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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以为我死了!(穿越重生)——沉爱

时间:2020-02-02 10:50:11  作者:沉爱
  良久,花怀君才出声唤道:“你叫什么名字?”语音轻飘飘的,仿佛随风即散。任长空摸了摸下巴,这才想起还没给这具新身体取名字,脑海里转了一圈,取名废的他实在想不出什么高深的,就随意答道:“易铭”
  易铭,译名,易与译同音,铭与名同音。
  没想到花怀君的身体一震,眼眸刀子似的看着他,好像要把他刮下一层皮来,任长空一怔,立马在脑海里寻找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之处,想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压下心里莫名的心惊,淡定开口:“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花怀君又恢复成了原本波澜不惊的模样,凉凉的看着他,任长空打了个哈欠,抹掉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开始赶客:“夜色已深,外面风雪交加,道君自便吧!”
  说完便将身体埋进傻虎温暖无比的皮毛里,不再看令他糟心的乖徒弟。
  正睡的迷迷糊糊之间,一阵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脸颊流窜至全身,冻的任长空轻颤不已,他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恼怒的看着近在眼前的某人。
  花怀君的手指仍然轻点在他的脸颊上,没有任何想放下来的想法,任长空只能把头向后仰去,躲避寒意的源头,忍住心中的火气,冷冷开口:“怀君道尊还有何事?”
  花怀君突然无声笑了起来,任长空一愣,着实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怀君轻轻的开口,眼眸里的深蓝层层叠叠涌起波澜,荡漾的浅色的瞳孔里:“这是我的屋子。”
  任长空看着睁眼说瞎话的怀君,沉默了。
  这他喵的明明就是六睛炽焰虎的屋子,还是他自己亲手做的!
  任长空记得很清楚,当时怀君对这只小老虎厌恶的不得了,看都不愿看一眼,还是他趁怀君修炼的时候偷摸用灵力盖了一间,没想到现在就成你的了,喵喵喵?你不是连进都不想进这屋子吗?
  怀君慢条斯理的站起身,轻启檀口:“夜色已深,外面风雪交加,道友自便吧!”
  任长空听着自己不久前才说过的话,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以前的他怎么就没有发现怀君如此的促狭恶劣呢?他真的是在他印象里乖巧无比懂事可爱的乖徒弟吗?
  怀君他还施施然的好心的“帮”他开了门,任长空望着外面寒风凛冽的风雪,恨不得把这个“犯上”的逆徒打一顿,要知道他现在连练气期都没有,出去只能活活冻死!
  任长空磨了磨后槽牙,倔强的和这个“怀君”杠上了。
  既然如此,过了三千年,就让他看看你在他人面前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吧。
  在修真界修炼出的平淡如水的道心终究还是波澜起伏,任长空本就不是什么心淡如水的人,以前为了修为,为了怀君,为了人设只能当个面瘫。
  现在,他心里暗暗发狠,劳资这一世才不要做什么“上清之光”。
  任长空起身,利索的关门。
  门外的风雪立马就被隔开了,室内重新温暖起来,他倚靠在门上,轻抬眼睑:“我就不出去。”这就是我的屋子。
  任长空理直气壮,底气十足。
  他倒要看看怀君他会怎么做?!
  没想到怀君接下来的话震的他七魂出了八魄,任长空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仍然一脸平淡的怀君,愣声发问:“你说什么?”
  怀君熟悉却又陌生的清冷嗓音淡淡响起:“不出去也可以,只要你陪我睡觉。”
  任长空这次终于听清楚了,望着在灯光下精致绝美的怀君,气的理智全无,怒不可遏,他伸出手,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你,你再给我,说,说一遍!”
  简直是色胆包天!色令智昏。
  任长空气的简直要晕过去了,究竟是谁把他以前端庄清雅,知礼恭顺的怀君给带坏了?
  他要去砍了他。
  怀君皱了皱眉毛,愁绪环绕在清丽脱俗的脸庞上,令人心生不忍,可是他说出的话能把任长空气的一佛升窍二佛升天,“你不愿意?”
  任长空怒极反笑:“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强迫于我!”
  他准备明天就下山偷查这三千年究竟是谁带的怀君!真相什么的先滚一边去吧,劳资辛辛苦苦,呕心沥血养的大白菜马上就变成黄花菜了。
  怀君摇了摇头。
  任长空心里比刚才总算好受了一点点点。
  还算有救,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任长空的心刚松了一点,怀君的下一句话就将他炸的魂飞魄散。
  直到被怀君带到床上,他仍然不能相信刚刚那句“虽然我不想强迫人,但是我有的方法让你闭嘴!”是怀君说的。
  那可是怀君啊!他一手带大的怀君!爱撒娇爱吃糖葫芦爱粘人的怀君,任长空曾经以为再了解他不过了,乖巧懂事,友爱同门,尊师重教,君子之风的怀君,为什么一觉睡醒会变成这样。
  他想转头,看看怀君究竟是什么表情,可是他的身体却一动也动不了,全身的灵窍气海都被封住了,身体僵硬的像块木头。
  怀君把他裹成一团然后远远的推至角落,然后在床的另一边侧身闭目,呼吸轻缓,一丝不苟的合衣而睡。
  任长空用眼角余光观察了好久,才发现怀君所说的睡觉原来真的只是“睡觉”。
  不觉轻舒了一口气,心情瞬间轻松起来。
  原来是这样的“睡觉”。
  睡着的怀君虽然还是一脸的冰寒,但是淡粉色的唇珠微翘,又显得稚气单纯。任长空的心不可抑制的又软了,算了,算了,怀君好歹也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的,一直被自己教导的有些单纯,心性还是个孩子呢。
  任长空目光流连的观察着他,带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宠溺,不愧是我的徒弟,这么快就能修炼到他曾经的境界了。
  怀君的睫毛不安的动了动,任长空心一惊,以为自己偷看被发现了,结果怀君又不动了,安静的闭目沉睡。
  任长空的目光停留在花怀君腰侧的佩剑上,有点疑惑:这个佩剑好像不是怀君曾经所用的佩剑,剑身被一层层的白布包裹着,不露一丝真面目,莫名显得不详,怀君以前的佩剑“降灾”去哪里了?
 
 
第7章 
  任长空看了许久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暗暗叹了口气,该不会是他以前送给他的配剑丢了吧。可是好像也不太可能啊,怀君一直都是谨慎严肃的性格,何况是那么重要的东西。
  他连自己随手送给他的龟甲都能保存的那么仔细,不应该会对他以前视若珍宝的“降灾”那么忽视啊。
  夜色深深,豆大的昏黄灯光照的整间屋子都充满了静谧的气氛。
  任长空眼皮不禁慢慢的合上了,陷入了沉睡!
  屋子里落针可闻,一时间只能听见任长空淡淡的呼吸声和傻虎轻微的呼吸声。
  花怀君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双秋瞳泛着凛凛寒光,转头看着这个心大的“易铭”。
  他轻巧无比的起身,没有发出一丝响动,微微泛蓝的冰瞳意味不明的看着床里的男人。
  白色的灵绸被一双手灵活无比的解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的真面目。
  那是一把泛着寒光的骨剑,全身由白色的剑骨造成,剑尖的顶端刻着三条深深的血槽,整个剑身没有一丝花纹,简单粗暴无比,它只是一把剑!一把用于杀人的剑!
  花怀君催动剑身,缓缓凌空在易铭的上方,同时指尖轻点了他的睡穴,让其睡的更加昏沉。
  白骨之剑不停的打着转,好似在寻找些什么,剑身隐隐泛着红光,发出一声清鸣!
  花怀君不由皱起了眉头,怎么可能?难道自己猜错了?这个男人的体内难道真的没有师尊的残魂?
  抿了抿骤然愈发苍白的唇瓣,花怀君的视线有点恍惚,那为什么这个易铭给他的感觉如此熟悉,就像,就像师尊一般?
  难不成这次又是西通那个魔头的把戏?
  可是为何自己以前没有这种感觉呢?
  花怀君死死的盯着易铭,表情愈发恐怖阴森。
  良久,他转头看向睡的天昏地暗的傻虎,轻打了个响指。
  原本还在沉睡的六睛炽焰虎瞬间站起身来,清澈的金色兽瞳泛着红光,听到主人熟悉的“进食”命令,它顺从的走向花怀君。
  无声的咆哮了一声,尖锐狰狞的兽齿泛着嗜血的寒光。
  哪里还有不久前的呆萌样。
  花怀君蹲下身体,轻轻抚摸着六睛炽焰虎的皮毛,手骨修长,白皙如玉,连指尖都泛着透明的淡粉,五指灵活的穿梭在厚厚的皮毛里,若隐若现。
  “你去仔细检查一下,他到底有没有师尊的残魂。”
  六睛炽焰虎跳上床塌,围着床上的男人转圈嗅个不停,可惜就是没有花怀君以为的表态。
  “真是一个傻虎,果然不能指望你。”花怀君扯出一丝淡笑,充满了冷嘲。
  “过来。”花怀君再次招手,六睛炽焰虎无声落地,偏头望着自己的主人。
  从怀里掏出一个传音符咒,花怀君蹲下身体,眼里闪过挣扎,想了想,还是轻声吩咐道:“去把它送给“哑巴”,让他速来怀君峰一趟。”
  六睛炽焰虎张开虎口,长满了倒刺的舌尖一卷就将其送入口内,随后蹭了蹭主人的腿弯,疯狂摇动了几下虎尾之后,就飞速窜出了门外,招惹来满室的风雪。
  花怀君关好门之后,就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眼神涣散,思绪不自觉的飘到刚刚易铭的眼神上。
  好像啊,真的太像了。
  刚刚易铭的那个男人看他的眼神简直和师尊一模一样,时间过得太久太久了,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把师尊的记忆藏到记忆最深处了。却没想到只不过一个眼神,他就能记起从前所有的事情!那种心疼却又愤怒的眼神,让他一瞬间有点失措,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从前!
  窗外的风雪变得更加剧烈起来,飓风刮过空旷的怀君峰,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花怀君放在窗弦的手倏然收紧,五指用力,原本微柔的眼神瞬间变得寒光四溢,所以,所以他才不能放过西通那个男人,迟早有一天,迟早有一天他会将他碎尸万段,将他的灵魂抽出来生生世世祭奠在万鬼炉内,让他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扭曲的恨意充斥着精致的面庞,让花怀君姣好的面容上都蒙上了层层阴霾,仿若恶鬼般让人变体生寒。
  被六睛炽焰虎一路疾驰拖来的“哑巴”一眼就看见了花怀君那令人可以做恶梦的艳鬼面孔。
  这个祖宗又怎么了?
  重山被怀君峰的刺骨寒风吹的通体生寒,抖着身体下了六睛炽焰虎的背,哆哆嗦嗦的进入了室内,无奈的望着一脸寒气的花怀君,手指在空中用灵力比划“这么晚了!到底有什么急事?”
  花怀君缓步踱到床前,从怀中掏出玄鬼甲递给他,还没开口说话,重山就连忙打手势示意他已经知道了。
  他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叫他过来就是占卜这个事情!都已经过了无数年了,他的这个好友还不死心,几乎每隔几十年就要让他占卜一次他的师尊的魂魄到底在哪里!
  偶尔有时候他都很同情他的这个好友。他的师尊玄微道君早就生死道消了,偏偏花怀君仿佛魔怔了一般,就是不相信这个事实。
  魔宗的那个宗主西通也是,年年寻,年年找,两人较劲一般始终坚信玄微道君还有残魂流落在外。
  可是这怎么可能啊,当初玄微道君可是被……
  思绪被身边好友冰冷的目光打断了,重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都冻的汗毛直立。
  他默默叹了口气,熟练无比的将玄龟甲抛于空中,手势快速结印,金色的灵力丝脉缠绕在莹润如玉的龟甲上,丝丝缕缕的光辉顺着丝脉涌至床上的男人,静心占卜起来。
  灵力快速消耗,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静谧的屋内只能听闻屋外呼啸而过的风雪声。终于,重山放下了手势,他擦了擦鬓角的汗水,深呼吸了好几口,对着旁边一直紧盯着他的花怀君,轻轻的摇摇头,躺在床上的男人的身体内就是一个完整无比的全新灵魂,哪有什么玄微道君的残魂。
  重山低下头不忍细看好友眼神。
  他就不明白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花怀君怎么就不相信呢!?
  唉!人世多苦,修仙也不能幸免啊。
  重山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不禁自讽,他自己也不是没能放下心中的偏执吗?
  这样一想自己倒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只是自己已经清醒过来了,花怀君仍然还在泥潭里自甘沉沦。
  花怀君拿回玄龟甲,将它小心的收入怀中,抿了抿淡色的薄唇,仍然有点不死心:“可是他的眼神给我的感觉很像师尊。”
  重山抬起头,看着失败了无数次仍然还不放弃的好友,抬手在空中用灵力比划:“他不是!花怀君,你真的该清醒了!就是做梦!你做了三千年也应该醒过来了!”
  花怀君看着灵字在空中慢慢消散,心里一紧,他目光阴郁的望向重山,掀起唇角,声音如泠泠玉石相激,清寒透骨:“我为什么要放弃?师尊他肯定还有残魂在世间,我可以感受的到!”语气斩钉截铁,最后的话语更是带着疯狂的杀意“更何况西通他还活的好好的,哈,重山,这世间多可笑,恶贯满盈反而长命千岁,你说,这世间是不是很可笑!”
  重山闭上眼不再看已经癫狂的好友,他偏头看向窗外,陈述一个事实:“玄微道君要是还活着,他肯定会希望你能好好的飞升成仙,而不是仍然陷在过去,再这样下去你的心魔就要压制不住了吧!”
  花怀君闻言冷冷一笑,冷艳的面容越发浓丽旖绮,带着股誓下地狱的决绝阴狠,掷地有声:“我不成仙!我也绝不会让西通成圣的!只要我活一天,我就要他永生永世不得安生!”
  重山转头望着隐隐发疯的好友,心中有些懊悔,怎么又在他面前提这个禁忌了。
  他连忙打了个手势,转了话题:我要的幻灵瑶花还没找到吗?
  花怀君忍住心内蓬勃的杀意,缓了一会才冷然开口:“已经有线索了,过几天我去找师尊配剑的时候会顺手帮你采回来的。”
  那个男人他知道你师尊的另一把佩剑?
  重山怀疑的盯着床上昏睡的男人。
  “他说他是预言师,可以探查到。”花怀君将自己的佩剑用灵绸又一层层的包裹起来,头也不抬的答到“如果到时候他说的是假话,我会杀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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