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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罩我吧(穿越重生)——满子

时间:2020-02-02 10:51:28  作者:满子
  她把陈荏抓去办公室门质问,让他交代寒假期间到底干嘛了。
  陈荏也尴尬,恨不得找根柱子撞死,但他没糊涂,心想养管老师千日,用管老师一时,到时候了!
  于是他编造了一个宏大的悲情故事,主要内容是管老师和他那跨越阶级、种族、门第、空间,冲破家庭桎梏的爱情,以及自己怎样当上了他们爱情的见证人和信使,帮他们传递爱的信物。
  ——为了不让管老师那保守陈腐的家庭发现,这对苦命鸳鸯约定,所有信物都写上陈荏的名字。陈荏不怕牺牲,只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张老太冷笑三声,说你等着瞧,出门找管老师对质。
  管老师有个优点——当然在平常是缺点——木。
  木头人不会很快给反馈,管老师不动声色把张老太的话听完,面无表情地接收了陈荏在远处发来的信号,点了点头:“是。”
  张老太惊问:“你真在和谁谈恋爱?你这么大岁数了,都快到晚婚年龄了,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管老师沉重地说:“对方身体上有些残疾,我家里不同意。”
  “哦,这样啊……”张老太很同情,很唏嘘,“残疾是个问题,但过日子主要还是看人品,对方生活能自理吗?”
  “能。”管老师说,“而且他那毛病不是遗传的,是一场意外导致的。”
  “嗯……”张老太说,“清华,你再考虑考虑啊,毕竟是一辈子的事儿。”
  管老师说:“好的。”
  张老太被糊弄走了,管老师伸手招陈荏过来。
  陈荏赶紧跑两步,老管揽着他脖子偷笑,与之耳语:“周曜耳朵上打了洞,肉都穿了,可不是残疾嘛?”
  陈荏也笑。
  管老师直起身,将玫瑰捧在手里左右看:“啧啧,虽然残疾但真有钱啊,这么大束玫瑰少说也得好几百吧?”
  陈荏忧心忡忡地说:“管老师,以后这种事你多帮我挡着吧,我这辈子真不想和周曜有牵连。”
  管老师说:“我懂,放心吧。”
  歇了片刻,他斜眼向陈荏:“我感觉你也没啥啊,怎么年纪轻轻就成祸水了呢?周曜从小就被人说帅,初中一年级就开始往家带姑娘,怎么上大学见世面了,反倒看上你了?”
  “……”陈荏无语挠鼻子,“别告诉林雁行,怕他笑话我。”
  林雁行才不会笑话他,只会生气,然后跑京城和周曜干架去。
  “不说。”管老师决定保密,“这是咱们师徒俩的事儿,咱们内部解决。”
  陈荏一句谢谢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忽听老管叹气:“你说有一个人,我布置的数学题连续三天都做不完,他还有资格当祸水吗?”
  陈荏大惊:“怎么这又联系起来了,你无论说啥都要回归到刷题上是吧?”
  管老师指着高二教室说:“赶紧回去上自习,今天要是再完不成任务,我亲自给你送花。”
  陈荏问:“送花还是送花圈?”
  管老师狞笑:“你说呢?”
  陈荏怏怏回教室对林雁行诉苦:“管清华那逼已经被小徐总带坏了,一点脸面都不讲,我就是晚上太困了少做两道题,他居然要给我送花圈。”
  林雁行闻言连忙抱住了书包,因为里面装着小徐总送给陈荏的生日礼物——祖母绿帽子,比花圈还不如。
  3月9日是陈荏生日,他自己不记得,可林雁行没忘。
  林雁行试探着问:“明天几号?”
  陈荏说:“9号啊,今天三八节嘛。”
  “9号是什么日子?”
  “……”陈荏想了想,“礼拜天?”
  林雁行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再想想。”
  陈荏说:“每月仅有两次的休息日?”
  高二下学期以来,十一中把最后一丝温情的面纱都扯下了,换言之不要脸了。
  老师每天在教室里嘶吼“再不努力就等死吧”也就算了,个别神经病班级已经把高考倒计时写在黑板上也就算了,居然作息时间和高三基本同步。
  住宿生早晨六点起床,六点半必须进教室早读,走读生可以晚到片刻,但迟于六点五十就算迟到,少不得要被值日生记在小本本上,通报批评罚值日。
  午休时间一小时,晚自习前休息一小时,晚自习九点四十结束,但用学校的话来说——已经很早啦,高三要上到十点的啦,对你们已经手下留情啦。
  手下留情还体现在高二每个月有两天休息日,不休息的休息日则要上半天自习课,通常用来小测验。
  陈荏的生日——3月9日——居然奇迹般的是个休息日。
  林雁行说:“再猜。”
  陈荏猜不出来,他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大约老天爷想惩罚他的糊涂,第二天不但是个休息日,还是个大晴天。
  丽城的早春寒湿难耐,连绵阴雨,往往一连好几天都看不见太阳,难得放晴,所有人都在抓紧时间利用。
  陈荏被太阳晒到眼皮醒来,掀开半掩的窗帘看天,赶忙把宿舍里另一名没回家的舍友摇醒,两人捧着被子上楼顶占位置,因为天台资源有限,基本靠抢。
  陈荏晒好自己的,又回去抱郁明的,结果好位置已经被别人占了,于是退而求其次把被子晾在排风口附近,但愿郁明晚上睡觉别闻出异味来。
  他伏在天台栏杆上眺望远处,气温还低,但附近公园已经绿意萌生,湖畔的柳枝也冒出些嫩芽,他看着如蓝的春水,心里便和这季节一样轻柔快活。
  忽然听到一声喊,他低头瞧去,只见林雁行站在楼下上冲他招手。
  他吓得看了一眼手表,才六点四十五,平常这个时间林雁行都不一定到校,今天是怎么了?
  “你……忘了今天周日?”他问。
  “你个猪!”林雁行迎着光,眼神像天空那么湛蓝清亮,“真想不起来?”
  “啥意思?”
  “下来!”林雁行笼着嘴喊。
  陈荏有些莫名地下楼,林雁行将一只方便袋塞到他手里:“早饭。”
  “……干嘛给我带早饭?”
  “今天什么日子?”林雁行又问。
  “?”
  “你的!”
  “我的……”陈荏总算想起来了,一拍大腿,“我生日啊!”
  “哎哟喂你个大傻,逼!”林雁行解恨地骂道,“对啦,你生日!激不激动?高不高兴?”
  陈荏喃喃:“我生日啊……”
  这是他此生的第二个生日,时间过得挺快。
  “生日快乐!”林雁行把早餐牛奶递过来,“今天有计划吗?”
  陈荏困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漂亮的脑壳里在盘算什么:“计划?”
  “我有计划。”
  “咦?”
  “我们去游乐园玩吧,去过吗?”
  陈荏摇头。
  “那去一次?”
  “可天气这么好,我想洗衣服。”
  “明天洗,”林雁行说,“我看天气预报了,往后三天都是晴天。”
  “可我还有好几张卷子没做,再不做老管要疯了。”
  “让他吃屎去。”
  “可我……”
  林雁行转头,满脸郁闷:“你一辈子就过一次十七岁生日,就这么不想跟我在一块儿?”
  “……”陈荏不由自主的就被他拉走了。
  再说游乐园嘛,有什么不好呢?
  他上辈子就去过一次游乐园,那时六岁,都说人长大后记不得小时候的事情,其实不然,只要那件事情足够珍重,甚至能记上两辈子。
  带他去是妈妈,游乐园里有很简陋的旋转木马、小火车,还有非常敷衍的激流勇进,尽管如此他玩得非常开心,每样东西都新奇有趣。
  他记得妈妈把他从小火车上抱下来,温柔地说:“不能再玩喽,再玩妈妈就没有钱了。”
  他当时还敢和妈妈犟,吵得妈妈又饶了一次,只是第二次她不再上车,因为要省一个人的票钱。
  他也记得坐在小火车上的感觉,风很软,所有孩子都在兴奋地尖叫,他也不例外。
  游乐园回来后几个月,妈妈就生下了弟弟,他的童年便结束了。没有小火车,没有游乐园,没有生日。
  ……
  陈荏笑:“林雁行,你这么大了还喜欢游乐园?”
  林雁行哪喜欢呀?小学毕业以后就没进去过,他怕高,他爸给他造了个树屋,他从来没敢爬上去过,而游乐园里的每项设施都是恐高症患者的死敌。
  他带陈荏去游乐园,一是猜测他会喜欢,二是实在送不出生日礼物。
  小徐总准备的礼物一样比一样奇怪,祖母绿帽子就不提了,什么鹦哥绿壳手机啊,翡翠绿骑行头盔啊,青苹果绿兜帽运动衫啊(还巨贵,一万多,也不知哪个疯子设计出来的)……反正是老林不怀好意送他的东西,再一股脑儿还给小林。
  小林挑拣半天,觉得还是不送了,以免挨打。
  虽然挨小荏荏打是情趣,但以对方的个性,估计打完就不理人了,那他就亏大了。
  他将陈荏拽进丽城最大的游乐园,兴致勃勃地问:“想玩什么?哥陪你。”
  陈荏看了一圈,手指蹦极塔。
  林雁行脸绿了,他没想到陈荏这么个弱柳扶风的玩意儿居然上来就开大!
  陈荏问:“不敢?”
  林雁行说:“啊呸!我什么不敢?”
  说完他就想扇自己一巴掌,人还不能有弱点了?生死关头吹什么牛逼啊?!
  陈荏察言观色:“那先玩别的吧,我看蹦极还有人排队。”
  林雁行大松其气:“对!而且你看他们那样,估计跳下去之前的得心理建设就得做半小时,等不起等不起,先玩别的!”
  陈荏于是手指过山车,而且是那种特刺激的过山车,车沿着轨道转,座椅在车上转。
  他倒不是故意刁难林雁行,是真想玩。
  林雁行脸又黄了——他小学六年级时坐过那玩意儿,下来差点送医院抢救,记忆犹新。
  “这个嘛……”他摆手,“过会儿吧。”
  “怎么又过一会儿?”
  林雁行指着边上扶着路灯杆大吐特吐的男生:“你看那哥们惨不惨?你刚吃过早饭吧,要是现在上去,下来准和他一样!”
  男生说:“呕……我不是……呕……我宿醉……”
  林雁行骂道:“吐你的,那么多废话!”
  陈荏点头:“好吧,玩别的。”
  于是他又看上那跳楼机了,上边三十多个人的惨叫声根本拦不住他。
  林雁行头疼,第一次打了退堂鼓,不想娶这媳妇儿了!
  “还是同样的问题,刚吃过早饭。”他说,“一会儿你在上边要吐,都到喉咙口了,是强咽下去呢,还是吐在底下人脑袋上呢?”
  陈荏笑骂:“别说得这么恶心,不玩了还不行吗?”
  林雁行紧张地等待他下一句,后边还有好多逼死人的项目,什么天地大转轮啊,超级大摆锤啊,人肉螺旋桨啊……
  陈荏沉吟:“激流勇进你总敢了吧?”
  林雁行估计自己再拒绝,陈荏就该转身回学校了,连忙说:“这种小儿科项目,一点挑战都没有!”
  可他强装谈笑风生上了船,船顺着履带上升时就开始搂陈荏脖子,下冲时更撕心裂肺喊救命,激流勇进本身没多大冲力,陈荏倒是差点儿被他搂断气了。
  陈荏下来指着脖子上的红印问他:“您是打算只让我活十七岁?”
  林雁行腿软,但嘴硬:“我怕水!”
  陈荏心想你骗谁呢?你才不怕水,游泳比赛的奖杯还他妈在你家客厅里放着呢。
  他只能留意林雁行能玩的项目,终于找到一个叫地下王国探险的,一听就低幼,加上看见门口排队的都是小学生,便拉着林雁行去了。
  结果那就是个室内小过山车,而且大部分时间在昏暗中飞速滑动,林雁行喊得比前排两名十岁女孩高亢多了,陈荏在灯光闪烁时观察他的表情,简直像受了刑。
  过山车模拟地下探险场景,比较颠簸,乘坐人虽有保护杠固定着,但免不了左摇右晃,陈荏有几次好险些与林雁行头撞头。
  在又一次摇晃时,陈荏突然感到一点温热之物擦过了他的面颊,初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到是林雁行的嘴唇。
  他转脸去看,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听见那傻子鬼叫。
  他想一定是巧合……其实感觉还不错,软软的。
  下了过山车,他先走几步,结果被出口附近的售卖各色钥匙扣的货架吸引住了,正挑选时,林雁行左脚绊右脚地超过他,想到外边呼吸新鲜空气。
  忽然边上的一名工作人员叫住林雁行,说:“帅哥,刚才拍摄了你在游戏时照片,要带回去留念吗?”
  林雁行问:“……什么照片?”
  这是游乐园创收的一种方式,在游乐设施旁设置高速相机,专门用来抓拍游客表情狰狞的照片,然后以高价售卖给本人,搞笑的是还真有人替那玩意儿掏钱包。
  工作人员给了他一张。
  林雁行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作案现场居然会被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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