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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死的夫君回来了(穿越重生)——困成熊猫

时间:2020-02-04 10:19:37  作者:困成熊猫
  “娘,您想不想离开梁家?”梁晓才开门见山地问关彩衣。
  “离开梁家?”关彩衣面带疑问,问道,“去哪?”
  “去哪再说,反正不在梁家了。您又不是卖到梁家的,只要您愿意和离,咱们就从梁家离开。”梁晓才倒也不是多么伟大,要救人于苦难之中,而是知道但凡是人都需要有亲戚朋友。而在这里,能真心真意帮助他的人,第一个肯定是关彩衣了,所以如果关彩衣愿意离开梁家,他可以帮这个忙。
  “可是不在梁家,咱们能去哪啊?而且娘又没什么本事,出去之后可怎么过日子?”要是她真能养活儿子,早就不在梁家了。可是她靠什么养他呢?将来又拿什么给他娶媳妇儿?虽然儿子大了,可他们连间能遮风避雨的草屋都没有。
  “去哪都比在这里强啊。大少爷死了,您说往后夫人能让我们有好日子过吗?而且您知不知道,小姐一直想弄死我?”
  “这、当真?!”
  “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以往是怕您担心才没说。您放心,只要您同意,以后咱们就有办法靠自己生活。”
  关彩衣在跟着梁老爷之前是个良民,所以虽是妾,按说也是贵妾,而非贱妾。她这么多年忍气吞声受着熊金平的气,也不过是因为开始觉得对熊金平有愧。而且未婚先孕,在这个时代总是让人抬不起头来。本来她跟梁老爷拜了天地,以为就是夫妻,却没想人家早有妻子。
  “娘考虑考虑。”关彩衣说。
  梁晓才也没逼她,又由着她去忙活去了。
  古代办丧事讲究是很多的,不但要停尸七天,还要避开八。这里有个“七出八不出”的说法。所以尸体在家一停搞不好就得停个十天半个月。所幸梁家没什么宗亲,梁老爷自己当年就是逃难到的东白镇,遇了霍老爷帮忙。所以梁家这头没亲戚,来的也不过都是熊金平的娘家人,还有生意上有往来的,看着就没有那么嘈杂。
  梁大富死了,入殓之后他的棺材停放在客厅,门还大敞。他死相可怖,也没人敢往前凑。按说熊金平倒下了,梁绕音怎么也该在堂前守灵,可她见过她哥的死相就觉着害怕,又觉得十分恶心,就老找借口离得远远的。熊四海没办法,就让梁晓才去守灵去了。
  梁晓才前世是参加过实战的,血肉模糊的尸体也不是没见过,对这种早都无感了,便在灵堂里守着。人家觉得他是守灵,在他这里其实是躲清闲。
  他在灵堂里乖乖的,心里想的是:亏得天还凉,不然尸体放那么长时间还不得臭死个人?
  熊广山看到之后想的却是:出身虽不佳,倒也懂事。可惜是个男孩儿。
  梁绕音发现她表哥又在看梁晓才了,气得直哆嗦,上前说道:“表哥,大夫过来了,你陪我去看看我娘吧?”
  熊广山点点头,又看了梁晓才的背影一眼才走,走的时候他说道:“表妹,你虽是我表妹,但既已嫁作人妇,最好还是与我保持一些距离,免得惹人闲话。”
  梁绕音这个气啊。她表哥明知道是梁小才代嫁还这么说她是什么意思!
  梁晓才有一搭没一搭地烧着纸钱,正觉着无聊呢,听到熊广山的话肩膀抖了好几下,差点没乐出声。心想:梁绕音你活特么该!
 
 
第6章 和离出户
  大夫给熊金平看完病之后留下个药方,收了诊金便走了。然而熊金平却再也没能起来。倒不是说死了,而是瘫了。梁晓才觉着中风的可能性比较大。他一直守在灵堂,也没能去看,这事还是听关彩衣跟他讲他才知道的。关彩衣说熊金平虽然醒了,嘴里也能发声,但“呜啦呜哇”的说点啥也没人能听懂。
  这下她再也骂不了关彩衣了,关彩衣倒还真借着这丧事安生不少日子。虽然她要干活,但是自少心里是自在的。
  梁晓才就差了一些。灵堂里不用干活,但不能出去活动也挺难受。他做不了仰卧起坐,也做不了俯卧撑,就只能苦中作乐地找点别的方法锻炼身体。他看似半跪着,实则哪个膝盖都没落地,只不过孝服宽大,看不出来而已。
  唯一比较搞笑的是熊广山。也不知道这人想什么,时不时就来灵堂看看,搞得梁绕音看他的样子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了。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会装出一副“卑微”的样子,然后就越吸引熊广山的注意力。
  这晚,梁晓才继续守灵,熊广山又来了。熊广山说:“小才,你已经连着守了三日了,去休息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
  梁晓才心想那敢情好啊!但是他没这么说。他小心地抬头看了熊广山一眼,又把头低下去了:“不用了表……哥。我惦记着霍家婆婆,回去也是睡不着的。还是你去休息吧。”
  熊广山知道李顺莲是瞎的,便问:“那你这几日来这,她可有人伺候?”
  梁晓才说:“托了邻居家的大娘帮忙照应着。”
  熊广山点点头,却也没走。就站在灵堂门口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梁绕音把熊金平伺候睡下了,心里叨叨了一句这还不如死了算了呢,留下她一个她就更有理由常住在表哥家了。想到表哥,她又找到灵堂,见到表哥果然在这,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梁小才!让你守灵你就好好守灵,总找我表哥做什么!”
  这会儿是晚上,该走的都已经走了,只有几个自家人,梁绕音便没了白日的忌讳。她本来就看梁晓才不顺眼,现在梁晓才吸引了她表哥的注意力,她就更加看他不顺眼了。
  她也没想到三年过去,她表哥仍没对她动心。明明以前挺好的,可是她表哥就是没有娶她的意思。她都快成个老姑娘了。不,她都二十一岁了,就是个老姑娘。要不是因着外面的人都以为她已经嫁了霍严东,她早就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不知多少回了!
  梁绕音想想都急得慌,偏梁晓才见了她当即把自己缩到一边,一副不敢违逆的样子,更让她恼了。
  熊广山见状说:“他都守了三日了,我不过是过来问问需不需要换一下。小音你本是最该守在这里的人,你不在这,小才帮你守着,你怎的还凶上他了?”
  梁绕音不服气:“表哥你怎么这样?我才是你表妹!他不过一个外人,你居然偏帮他。而且你也不想想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谁。”
  熊广山最烦她说这话,闻言连声都没再吱,转身便走了。
  梁绕音恨恨瞪了梁晓才一眼:“狐媚东西!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跟我表哥在一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喂狗!”
  梁晓才心里“呵”一声,连个目光都没回。
  本来他只是想让熊金平遭点罪,到时候再另想办法把关彩衣弄出去。但是现在熊金平卧床不起,他倒是省了心。想想,熊金平瘫了没人照顾,家里都是女人,梁绕音又不懂打理生意,熊四海这个舅舅会怎么做?让熊广山娶梁绕音?
  想也知道不可能。就算熊四海愿意,熊广山也不会愿意。要愿意也不会时至今日还让梁绕音是个老姑娘了。大约只有梁绕音自己拎不清梁大富到底给她挖了个多大的坑。
  不一会儿,外头传来脚步声。梁晓才不转头都知道是关彩衣过来了。关彩衣惦记梁晓才,毕竟这会儿夜里特别冷,可门是一直不能关的。她走到梁晓才旁边,轻拍拍梁晓才的肩,小声说:“要不你去睡会儿,娘来守着。”
  梁晓才说:“不用。”
  关彩衣这声听着都有点抖,再说梁大富活着的时候就那么凶,死的样子关彩衣又见过,想也知道让她守着这灵堂对她来说会是怎样的煎熬。于是梁晓才说:“不过娘,我还真有件事和您说。”
  关彩衣问:“什么事?”
  梁晓才往跟前挪挪,叽叽咕咕说上了。
  没多久,关彩衣面上带着犹豫,小声问:“这能行么?”
  梁晓才说:“试试。”
  关彩衣便又回了她的柴房。
  又是连着几日相安无事。
  梁晓才已经连续为梁大富守灵七日。只要过了今晚没什么问题,明天就可以出殡。
  熊金平依然没醒。药每天都喂着,但是真正能喝下去的没几口。主要是梁绕音也没什么耐心,喂着喂着看到药液多半流出去她就不喂了,然后还要怪到别人头上。
  “这药你到底是不是按大夫嘱咐的熬的啊?怎么吃这么多了一点用都没有!”梁绕音气哼哼地把药碗摔在茶盘上,瞪着关彩衣,“还不快端走?”
  “小姐,今天是少爷头七,按规矩,您怎么也得去灵堂坐一坐。”关彩衣说,“表少爷他们也在那呢。”
  “知道了。”梁绕音一想到哥哥的死相,皱了皱眉头。但一想到熊广山在,她便又去了。
  两人到灵堂的时候,梁晓才刚好从里面出来,他对关彩衣说:“娘,我有点事跟您商量。”
  关彩衣自然说好。梁晓才便拉着她往柴房走。
  梁绕音好奇啊,正好又不是很想去灵堂,自然就偷偷跟上了。不一会儿,她站在与柴房仅隔一墙的地方,她听到梁晓才说:“娘,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跟小姐说。我怕说了她不信,可是不说我又觉得不妥。”
  关彩衣问:“什么事啊?”
  梁晓才说:“我好像听到舅爷和表少爷说这次走的时候不带小姐一块儿走了。夫人病着,他们好像是想要小姐留下来和您一起照顾夫人。或者让她去霍家,然后我回来和您一起照顾夫人。至于生意上则由舅爷安排来的人先来代管,然后等到小姐找到合意的人再把梁家的家业交给他们。”
  关彩衣说:“不能吧?不是还有表少爷吗?”
  梁晓才说:“表少爷都多大了,如果他愿意娶小姐早都娶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顿了顿:“其实我倒是有办法让小姐还能去舅爷家常住的。但是我怕我说了她又不信。”
  关彩衣问:“什么办法?”
  梁晓才说:“我继续留在霍家装霍家妻,您也跟着我一起去。这样梁家就只剩下小姐一人能照顾夫人,舅爷肯定不放心。那他们自然就会带着她和夫人一起回去。到时候对外就说小姐一个人在霍家照顾婆婆不容易,所以您去帮忙。至于家里,夫人生病,梁小才一个男孩儿照顾也不便,所以娘家把夫人接走了,顺便带走了梁小才。当然去还是小姐去,以我的名义。只不过这样跟舅爷那边好说,对外也好继续瞒着,您说呢?”
  关彩衣说:“好像是不错,可小姐若不信,反倒以为我们想要离开梁家,那多不好,所以我看还是算了,舅爷怎么安排,咱们便按他说的办就是了,在这里好歹有口吃的,有个住的地方。”
  梁晓才似有些犹豫,最终说:“也对。那这事只当我没说。”
  梁绕音寻思,你们当没说,我可都听到了!但是怎么能确定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说来也是巧了。梁绕音去灵堂的时候,熊家父子俩正说着这事呢。起初熊四海倒是也想亲上加亲,但是梁绕音这个外甥女一来他儿子不喜,二来长时间相处他也觉着有问题。只是碍于妹妹的面子,也没有主动说要送回去。可是现在这情况不同了,再留下去只怕以后更送不出去。
  “虽然你姑姑是病着,但家里有关彩衣,应该没什么问题。”熊四海对儿子说,“关彩衣这人是个厚道的,我想还不至于起坏心。再说还有绕音么。”
  梁绕音一听,顿时郁闷得不行。可是都说霍严东已经死了,霍家她根本就不想去。河月村那小破地方她一天都住不下去。也别说河月村和霍家了,她这次回自己家都觉得家里挤得不行,哪像熊家,一个大大的庄子里头有荷花池,还有假山和凉亭,玩着一点也不憋屈。这么一比,那自然是选择去熊家。
  梁绕音这下连灵堂也不去了,她直接去柴房找了梁晓才和关彩衣,开门见山地说,“梁小才!等明天我哥出殡之后你就去跟我舅舅说,你一个人应付不来霍家那边,所以你要带你娘去帮忙!”
  梁晓才略有些迟疑的样子:“这……舅舅会同意么?”
  梁绕音说:“不同意你想办法让他同意啊!实在不行就让你娘去说要跟我爹和离!他总不能拉着你们不让走吧?反正我娘病着,只要你们提,我代她同意了!”
  梁晓才说:“可是我和我娘身无分文,我们在霍家没法过呀。在这里好歹有口吃的。”
  梁绕音瞪:“我给你们十两银子,你们收了这钱,你这个霍家媳妇儿就得一直做到霍家老太太死了为止。不然我就算走了也会想办法回来收拾你们!”
  梁晓才心说十两,你丫打发叫花子呢?!他一副为难状:“小姐,要不你就再多给我们点吧。我和我娘什么本事都没有,霍家婆婆还得总有人伺候着。”
  梁绕音想了想:“最多二十两。”
  梁晓才看了关彩衣一眼:“娘,您看呢?”
  关彩衣状似考虑着,片刻后说:“好吧。”
  梁晓才说:“那小姐,等你给了我们银子,我娘就去说和离的事。”
  梁绕音看看梁晓才,又看看关彩衣,只觉对面这对母子在她不在的日子里变化还挺大。然而一想到要去熊家,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咬牙便从柴房离去。
  翌日,吹丧队伍到齐,梁晓才跟梁绕音披麻戴孝,听着哀曲,哭着嚎着一路往下葬的地方赶去。那里埋着梁老爷,这下梁老爷也要有个伴了。
  梁晓才哭是肯定哭不出来的,就捂着眼睛在那儿干嚎练肺活量。他感觉这是他这一世加上一世干过的最艰难的活,比特么第一次野外生存训练还考验他的耐心。后来嗓子都喊哑了,梁大富才住进地下。
  梁绕音倒是比他强点,不过是眼睛肿了。夜里她拿着二十两现银找到柴房,告诉关彩衣:“你们明天一早就去说去。”
  关彩衣说:“行。”
  娘俩收拾收拾东西,揣好银子,第二天就去见了熊四海。关彩衣提了和离的事,同时也按梁晓才教她的说道:“舅爷,夫人现在卧病在床,小才又要回河月村,若是只留得我和小姐陪着夫人,我们三个妇道人家总归是不安全。不若我和小才一同去河月村,安生度了下半生。至于小姐和夫人,您是小姐的亲舅舅,夫人的亲大哥,想来总是会顾得比我们周全。”
  熊四海还能说啥?!他有立场帮梁家办丧事但是他没立场反对关彩衣和离啊!
  于是刚谈妥没多久,梁绕音就把婚书找给关彩衣翻出来了。关彩衣在梁家虽过得苦,但名义上是贵妾,是有这东西的,只要到官府去登记一下,以后她就是自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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