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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之长天(玄幻灵异)——降智玻璃糖

时间:2020-02-05 16:35:12  作者:降智玻璃糖
  “交给我。”
  ……
  “主人,青冥宗有客来访。”
  戚与眠刚去看完石乐乐的情况,梵薄年就恭敬地说道,他最为厌烦修真界的这些事情,此刻轶尧和林陶不在,他更是不想应付,刚想说不见,就瞥见梵薄年的神色异常,顿时来了兴致,摸着下巴问:“小薄年,你哭了?”
  “没有。”梵薄年脸色平静,丁点看不出情绪波动,想来他从自作聪明的少年长成如今这模样,在弥芥海中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戚与眠更觉得有趣,伸手摸了摸梵薄年的耳朵,笑道:“真是可爱,走吧,去看看是什么人惹我们小薄年不高兴了。”
  对于戚与眠的动手动脚,梵薄年从不反抗,闻言便跟着他一通往外走,很快就到了会客厅,里面坐着一位风情万种的妇人,戚与眠却一下子眯起了眼睛……这女人身上有魔气。
  “魔族竟也敢深入青冥宗,慕容子安派你来的?”
  青冥宗的锁山大阵已经开启,魔族绝对不可能暗中潜入,若是寻常魔族,齐霄不可能放任她进来。
  见到戚与眠,齐霄略松了一口气,说道:“戚师伯,她说她是……”
  “是我母亲。”梵薄年抢先开了口,显然他去请戚与眠时就知道来的是谁,这让齐霄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视线来来回回地在这两个人身上徘徊,戚与眠笑着瞥了梵薄年一眼,又盯着芸姬说:“人族?瞧着这一身魔气倒是不像。”
  “如今的确不算是人族了,戚公子见谅。”
  “既然是小薄年的母亲,那就不必拘礼了,坐吧。”
  说着戚与眠也不顾芸姬的身份,直接将梵薄年揽在了怀里,一双手还极为不老实,甚至撩开了梵薄年的衣襟,齐霄尴尬地别过眼去,梵薄年却只是冷冷地看着芸姬,眼底情绪极为复杂。
  “多谢戚公子,不过我今日来并不是为了母子相见的,只是有一物须得亲自交给公子。”
  即便是见到亲生儿子被人如同娈宠一般羞辱,芸姬也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好像根本没看见梵薄年似的掏出一个方盒子来。戚与眠收了手,手指一动那方盒子便凭空到了他手上,如此恐怖的精准度让芸姬瞳孔微缩,却仍是勉强说道:“我家公子说,此物可解仇公子的锁魂印。”
  戚与眠却并未去看那盒子,而是看着坐在身旁的梵薄年面无表情地将衣服整理好,他这次没再动手动脚,反而是意有所指地说:“我为何要相信他?”
  “因为锁魂咒是有下咒者可解,而且这是陆掌门的要求。”
  “那倒是多谢你们照顾我陆师兄了。”戚与眠的视线转向芸姬:“既然慕容公子如此大发慈悲,作为交换,姑娘不如留下来感受一番我青冥宗的热情似火如何?”
  芸姬已然是当娘的人,并且她的儿子就坐在戚与眠旁边,却也对“姑娘”这个称呼极为受用,捂着嘴笑了起来:“戚公子尽会哄人开心,不过云州城还有些事情,恐怕不能留下了,当真是遗憾。”
  戚与眠便像是唠家常一般问:“听小薄年说你曾经跳过血池?慕容公子将献祭此等重要之事交给你,想必姑娘必定是深受器重。倒是我倏忽了,若是耽误了姑娘的要事可不好。”
  芸姬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慕容子安布局百年,总要有人将他唤醒,而芸姬就是这个人。
  至此梵薄年终于明白她为何深受其辱还要勉强活着,为何明明在找到了希望时选择死去,为何她对自己凉薄无情——因为他只是芸姬在魔域活下来的必备工具!只有生下了梵殷的种,她才能活下去,好完成她的任务!
  戚与眠不再多说,暗中握住了梵薄年冰凉的手,对芸姬道:“既然如此,那姑娘就先请回吧,但愿他日遇见,还能有如此和乐景象。”
  齐霄便亲自送芸姬离开,戚与眠将舒缓的灵力送入梵薄年体内,长叹了一口气:“灵流混乱,可是要命的,何必强撑着……”
  梵薄年僵硬的背脊顿时垮了下来,戚与眠便将人搂在怀里,宽大的衣袍掩住了梵薄年的身形,空旷的大厅之中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林陶神魂回归,很快找到了离开妖域的途径,回到青冥宗时正魔大战一触即发,因为最新的消息是魔族新首领慕容子安不知所踪,人族便蠢蠢欲动,试图一举歼灭魔族,故此锲而不舍地上青冥宗求援。
  林陶和轶尧却拒绝参加战斗,渡劫的手段远超出常人预计,从林陶和轶尧两人就能消灭一小半修真界强者便能略知一二,因此非关键时刻并不会掺和进去。
  做出声明后,林陶和轶尧便潜入了云州城,他们本是想去找陆景宗,却没想到压根儿没见到陆景宗的人影,如今他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波折,慕容子安究竟把他弄到了哪里去?
  “天裂!他们去了天裂!”
  一个月的搜寻无果后,轶尧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林陶的手:“当初慕容子安突然来问我天裂之事,我还并不理解,但是师兄,我方才在掌门印中找到了线索,他们一定去了天裂!”
  “和你突然变小有关?”
  从妖域回来后,轶尧觉得林陶对自己的态度好上了许多,心里愈发高兴,自然是干劲十足,哪怕他在青冥宗掌门印中发现之物足够颠倒整个修真界也并不能让他觉得有一丁点的沉重。
  事实上,青冥宗传承千万年,是如今修真界唯一的“上古门派”,虽然随着时间变迁沦落至此,但蕴含着数代掌门神魂之力的掌门印中却留下了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
  如今的修真界讲究“斩断红尘,清心寡欲”,如此才能不为心魔所累,然而在上古时期却并非如此——大道三千,道生万物。杀戮道、无情道、欲色道……任何一条道路修炼到极致皆可羽化登仙,和“清心寡欲”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就连如今看来最应该无情无爱的剑修,都有以情入道一说。
  同时,在上古时期的修者每跨入一个大境界就会伴随着雷劫,抗不过去便是身消道陨,可若扛过去了,便是脱胎换骨。
  雷劫消除的是修行一道逆天而行的戾气,然而末法时代,修真界凋零,为了减少修真人士的损失,人们开始推崇无情道,将自身七情六欲完全剥除,果然就降低了雷劫的威力。
  如此一来修真界纷纷效仿,无情道沦为主流,其余心法成了歪门邪道。
  然而被修者剥离的恶念就如同雨水,贪嗔痴融入天道,侵蚀天地法则,仙界首先沦陷,修真界羽化登仙的大门关闭,雷劫消失,从此再无一人飞升……
  至此并非完结,魔族从千万年积累的恶念中诞生,形成了新的天地平衡,原本是一件好事,然而人族强横,将精灵族、龙族等等上古一族屠杀殆尽,自然不可能放过魔族,如此恶性循坏,原始天道崩塌,六合之外的混沌虚空失控,开始蚕食所有生灵。
  修真界相继沦陷,各大种族神秘消亡,却无人认识到事情的严重,妖族正是葬身在如此崩坏的天地法则之中。
  当年妖王摸到了登仙壁垒,却如论如何打不开羽化通道,隐约察觉异常,临终前将一切托付给林陶,告知他普世灯的所在,便是此缘故。
  然而妖王只是略知一二,真正详细的信息是轶尧试图用掌门印寻找陆景宗所在时无意间打开了掌门印中封锁的信息——他是青冥宗衰败几万年来第一个到达渡劫境界之人,是以才发现了这万世不传之秘,也算得上幸运。
  轶尧激动地说:“掌门印里有明确记载,天裂便是混沌突破修真界壁垒的征兆,当初我修复天裂身受重伤,无意中吸收了蕴藏在其中未被‘污染’的源炁,因此才有重塑□□和神魂的遭遇,慕容子安若是想就陆师兄,必定是带他去了那里。”
  既然已经有了方向,二人便不再犹豫,向着天裂的方向而去,然而天裂之下,只有一袭青衫的陆景宗临风而坐,入云的山崖之上除却呼啸的风声之外再无其他,林陶二人顿下脚步,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最终还是林陶先反应过来,向陆景宗走去:“慕容子安呢?”
  陆景宗看上去情绪很稳定,扭过头来看向林陶的时候眼神却是空洞的——他恢复了少年模样,衣服显得大了一圈,脸上再无苍老迹象,只有双眼无神,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娃娃。
  “你……”
  林陶忍不住试探了一下陆景宗的灵魂,他的魂魄比当初见到轶尧时更加混乱,若非已经有了前车之鉴,林陶恐怕当真会以为他马上就要死了。
  然而最终陆景宗也没回答林陶的话,他转过头去,继续盯着随风而动的云海,好像从里面能突然翻出什么人来似的。
  林陶心里猜到了什么,和陆景宗一起眺望着云海,说:“天裂原本已经修补上了,他是从中强取的源炁?炼血决之躯,也不一定死得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他死了好。”
  陆景宗对此毫无反应,林陶一偏头,发现陆景宗的身体又缩小了一号,这是吸收源炁后重塑的□□,林陶大概能猜到轶尧当初也是这么个过程。
  但看陆景宗的样子,他又不想再说话了,对轶尧使了个眼色,纵身跳入了翻涌的云海之中。
  渡劫强者的神识是恐怖的,这片云海除了曾经是天裂所在之处外并无其他特殊,因此他的神识毫无障碍地穿过了层层云雾,然而却没有发现一点生机——慕容子安筹谋百年,练就炼血决,不死不灭,韧性绝非常人可以想象。即便是再度归来,还能炼化妖王骨,那可是轶尧和林陶联手才能制服的顶尖傀儡,这样的一个人会如此轻易地就消失了?
  林陶不怎么相信,可无论他再怎么搜寻,最终也只能无功而返,等到他再次回到山巅之上时,陆景宗已经变成了幼童模样,他似乎是体力不支睡了过去,只是眉头依然皱着,看着就觉得可怜。
  孩子气的陆景宗向来是臭着一张脸的死鸭子嘴硬,林陶还没见过他这样的脸上浮现出如此浓重的苦闷,一挥手那孩子便被一股力量拖了起来。
  这是陆景宗,林陶想,比他早出生了半个时辰的哥哥……
  “师兄,方才宗门传来消息,正魔大战已经开始了。”
  “开始就开始吧,跟我们没关系。”天地需要平衡,虽然天裂被暂时修复,但若是持续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人界也会被虚空吞噬,魔族的存在于天地之间,自然有其生息之道。
  “一寸庭给我。”林陶觉得把这样的陆景宗抱在怀里十分诡异,毕竟陆景宗不像是轶尧,因此将陆景宗安置在了一寸庭的小床上,于是在天地之间、云海之上,便只剩下了轶尧和林陶二人。
  轶尧下意识地觉得紧张,捏着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觑着林陶的脸色,支吾了半天才说:“那、那个……师兄,我们现在去哪儿?”
  “轶尧。”
  突然被点名,轶尧下意识地站直了,甚至恨不得喊一声“到”,林陶被他这样的反应逗笑了,漂亮的眸子弯了弯,轶尧好像是被他这样的笑容惊艳了似的呆在原地,又听见林陶单手抵在唇边咳了两声,将那笑意压了下去。
  林陶说:“荆棘没有了,你还走吗?”
  “嗯?”轶尧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林陶。
  他额角的一缕碎发被山崖上的风吹乱了,极轻地从脸上拂过,林陶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向轶尧伸出手:“要牵着才走?”
  林陶还从未说过这样的话,等了没有一会儿便觉得时间好像过去了数载,正打算找补一句什么,下一瞬间就有个人像是大狗一样扑了过来,炽热的体温像是一团火焰似的裹住了他。
  “我愿意!!师兄!师兄!太好了!哈哈哈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师兄……要不你打我一下?太好了……师兄你答应了的,这次不许丢下我了,说好一起走的!”
  哪怕已经晋升渡劫,林陶都觉得自己要被轶尧给勒断气了,有些嫌弃地推搡着他,挂在身上的人却根本推不开。
  林陶没注意到自己脸上的笑,只是声音依旧嫌弃:“给我下来!”
  “我不!师兄!师兄……我真的是……太高兴了!”
  “你皮又痒了是不是?滚下来,小崽子,反了你了……”
  “诶呦呦疼,哎呀师兄我手都红了,你轻点儿呀……师兄师兄,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吧?你肯定喜欢巴蜀这一块儿,我知道好多好地方呢,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
  芸芸众生生活在翻涌的云海之下,红尘化作千丝万缕的细线绑在少年人的身上,让他们跨过生离和死别,在苦难中找到了彼此。
  百年修行岁月,终究不如醉倒万丈软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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