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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僧、法号渡尘(古代架空)——炸毛花

时间:2020-02-08 09:37:36  作者:炸毛花
  说完,男子直起脖子,眼见着这手起刀落之际,躲在幕后的顾文彦一步掀开幕布,一步上前,劈下那男子握着刀的手腕。
  一瞬间,在场众人纷纷愣住。
  “快,把他带走!”卢老爷忙喊道。
  “等一下!”顾文彦挡在了男子身前,“卢老爷,咱们有事好好说,别弄的要打要杀,况且……还是在你儿子灵堂前。”
  “你是何人?”卢老爷怒瞪道。
  “老爷,他是同灵山寺和尚一起来的。”管家赶紧开口解释。
  “既然是灵山寺来的,就不要管这凡间俗世,免得碍了出家人的眼。”卢老爷沉着脸朝管家使了使眼色。
  管家会意,招呼两个家丁上前欲把顾文彦和那男子一起带走。
  这时,一直坐在幕后的渡尘出来了。
  “卢老爷,”渡尘颔首,“顾公子是我灵山寺贵客,不如让小僧带他们出去,免得惊扰了旁人。”
  “是啊,卢老爷,今日法事已完成,让我三师弟带这位公子离开,不误正事。”渡空也帮着说道。
  卢老爷见灵山寺僧人这般开口相互,实在拉不下脸为难顾文彦,便挥了挥手,示意管家放行。
  渡尘和顾文彦护着那男子出了府,来到路边,男子便瘫软的跪在草地上痛哭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念着‘华安’。
  “那华安……”顾文彦小声朝渡尘打探。
  渡尘点了点头:“嗯,卢少爷名唤卢华安。”
  “华安……与我早已私定终身。”男子突然沙哑着嗓子抽泣道,“我叫贺玉,本是这四春班子里唱曲儿的一角,与卢公子在一年前相识。他爱听曲儿,也总是会点我唱,有一次,我下了台,他溜到我的休息处,站在那不说什么,就是笑笑,过了好半天,才说:你叫贺玉?我叫你小鱼儿吧……自那日起,他便常常来看我戏,等我下戏了再一同出去,谈天说地、品酒赏月……渐渐的,我们互生情愫,互相吸引,曾经默默发誓,要互相厮守终生……”贺玉哽咽着继续道,“就在前不久,他父亲也就是卢老爷,说要给他谈婚事,看中了大户人家的小姐。但是华安反对啊,当天就和他父亲坦白了,说这辈子,就算无法与我有个名分,也只求将我带于身侧,旁的人一概拒之,也绝不会同那姑娘成亲。这一说,惹怒了卢老爷,硬是把他锁在了屋里,还找人毒打了我一顿,将一份以我名义写的诀别信放到我面前,逼我按下血印。自此……我再也没见到华安……”
  贺玉起身,望着那卢府大门悲痛道,“直到前几日……是班子里的人跑来,说卢府门前挂起了白布,我才,我才知道……华安为了坚守我们的约定,竟然……”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像是诉说着他们的过往般,决了堤。
  渡尘和顾文彦听闻,都怔愣在原地,许久,他们不知该如何安慰,也不知该开口说什么,因为,这是第一次,在他们眼里这么直观感受到什么是相许一生的力量。
  而那份力量,竟来自,两个男人。
 
  ☆、第 10 章
 
  “顾公子?”渡尘发现顾文彦站在原地很久,低着头一声不吭。
  “没,没事。”顾文彦有些失了神。
  在听完贺玉说完他和卢华安的故事后,他心里就隐隐的感到害怕和不安。
  “谢谢二位帮我解围,我……有个不情之请。”贺玉擦了擦眼泪,起身道。
  顾文彦:“但说无妨。”
  贺玉扑通一声,跪在了顾文彦和渡尘面前,哭求道,“可否今夜带我去灵堂见见华安,我只想在他入土前和他说说话,我会很小心的,我肯定不会让人知道的。”
  “这……”顾文彦皱起眉望向渡尘。
  毕竟人是他救的,但卢府请的是渡尘,他实在不想因为这个贺玉让渡尘为难。
  “好,你等天色暗了后,去后院等我。”渡尘朝贺玉点了点头。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贺玉听完一个劲的点头称谢。
  渡尘没再说多,只是揉了揉顾文彦的头道,“还在想什么?回去了。”
  “你……你怎么答应他了?”
  回去的路上,顾文彦不是很明白,渡尘是出家人,按理说不会管这事,而且……这贺玉的事,说白了,痴男怨男的。
  但渡尘只是淡淡笑了笑,“我想,就算我不答应,你也会帮他的。”
  顾文彦:“……我?”
  “嗯,”渡尘停下脚步,看着他,“顾公子是个心软的人,有正义感,定不会不管他,从他刚才说话的时候,我就发现顾公子你被他打动了。你是我带来的,这事,还是我来帮的好。”
  “渡尘……”
  “嗯?”
  “我……”
  顾文彦眼框热的直打转,心里有一块地方顿时被渡尘的话填的温暖,心想着:这个小师父真是太恼人了,怎的如此温柔。
  他望了望暮色已黑的卢府门口,没什么路人。
  于是,顾文彦鼓起勇气,握住了渡尘的手,紧张的在他手心捏了捏,“谢……谢谢。”
  说完这声谢,顾文彦一扭头红着脸跑进了卢府。
  ……
  渡尘愣了片刻,轻轻搓了搓顾文彦留在他手中的余温,不知怎的,脸上竟微微发了烫。
  已入了夜,当晚的法事也结束了,顾文彦提着灯悄悄来到后院的小门。
  “顾公子?”门外,贺玉等在那一晚。
  哎,真是痴儿……
  顾文彦叹了口气开了门,“小师父帮我们支开了卢府的家丁,你可别逗留太久。”
  “嗯。”
  贺玉随顾文彦来到灵堂。
  此时灵堂只剩卢少爷静静躺着,以及两旁的长明灯点着,安静的没有一丝人气。
  贺玉上了柱香,静静的趴在卢华安的灵柩前,低声说道,“我终于可以同你呆着了,这几日我梦到好多我们过去的事,我在台上唱着曲儿,你就坐在我能看到的地方,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给我打着拍子……我还记得你喜欢那醉玉轩的梅子酒,我今天给你带了……”
  贺玉轻声抽泣了一会儿,又沙哑道,“你这么爱热闹的人,却一个人走了……都没人陪着,……到了那里,该有多寂寞……不过你别怕,我会来陪你的。”
  贺玉擦了擦眼泪,看着躺在棺里的卢华安笑了笑,心意决然。
  “多谢顾公子、渡尘师父。”
  出了后门,贺玉又是一个鞠躬。
  “快起来。”顾文彦有点不是滋味,“你今后有何打算?”
  “我……”贺玉深情的望向卢府,笑了笑,“我不想让他太过孤单。二位,这份恩贺玉无法回报,这是华安最爱的梅子酒,就当我与华安谢过二位成全。”
  说完,贺玉将那梅子酒递给了顾文彦,转身而去。
  等他走远了,顾文彦拿着酒的手才微微抖了起来,“小和尚,你说,他怕不是要……”
  “阿弥陀佛……”渡尘轻轻叹了口气,便领着发愣的顾文彦回了房。
  回到屋内的顾文彦,仍然郁结难舒,索性开了梅子酒,闷声喝了起来。
  边喝还边念道,“为什么这卢老爷要棒打鸳鸯,为什么要将他儿子囚禁起来,还在他死后给他贴了符咒,笑话!天大的笑话!我看他只是怕家丑!”
  渡尘:“好了。”
  渡尘赶紧拿下了顾文彦的酒,将他安坐在床边,“嘘,你这是在卢府。”
  “我怕他?!”顾文彦带着酒劲撒泼道,“想我顾文彦,堂堂定远侯之子,谁见了不是该低头叫我一声,顾公子!”
  渡尘也不和他置气,知晓他是为了贺玉一事心闷,便尽量顺着毛哄道,“是是是,顾公子,天色不早了,可否先歇息?”
  顾文彦眯着眼看向渡尘,脑中又闪过今日白天的怪梦,一时酒劲蒙了智,“伺候本公子睡觉。”
  渡尘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僵在了原地:“你……”
  他正想反手挣脱开顾文彦的手,谁知他酒后撒劲大,一用力,双腿一抬,坐到了渡尘身上,恍惚间,二人就这么齐齐摔倒在床上。
  渡尘:“……”顾公子这是……
  还没来得及开口,渡尘耳边已响起顾文彦细细的鼾声。
  “呼,怎么回事……”
  如此近距离与顾文彦面对着,渡尘的心却跳的乱了……
 
  ☆、第 11 章
 
  “小师父,你起的这么早?”
  顾文彦总算是醒了,醒来的时候脑子一片闷,缓了半天才睁开眼,一度陷入:我是谁、我在哪,我这是怎么了的状态。
  而当他默默看向房间里早已洗漱完毕正在整理衣着准备出门的渡尘时,才想起来,昨晚自己喝醉了?
  是真醉了还是趁着酒劲大胆做了什么糊涂事?
  他只记得他趁着最后一份清醒和最后一丝勇气,凑近了小和尚...
  “恩,今早大师兄说卢老爷准备提前送卢少爷入土,我要去赶着做法事了,先走了。”渡尘没有看着顾文彦,说完便开门走了。
  顾文彦不知道渡尘发生了什么,也摸不着头脑。
  只有渡尘心里明白,他为何连头也不回。
  因为他不想让顾文彦看到...他一夜未睡的样子。
  这还是渡尘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失眠。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被师父带到了灵山寺修行,从小就谨言慎行、自律克己,心无旁骛没有波澜的过了快20年,就在遇到顾文彦后,一切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给他做保、让他留在寺里,任他嬉笑胡闹、由着他使些小性子。
  与渡明的感情是不同的,在昨夜顾文彦冲他撒娇、搂着他脖子的那刻面红心跳,是渡尘从没感受过的,心里暗暗的有些冲动、又非常懊悔。
  于是,他失眠了,整整一夜,心神不宁。
  “各位师父辛苦了,”卢老爷来到了灵堂,“今日我儿即将出殡入土,还劳烦各位一路护送了。”
  渡空:“阿弥陀佛,卢老爷节哀。”
  卢老爷:“谢谢师父。”
  今早,卢府里填满了过来吊唁的人,而许久未露面的卢夫人也在丫鬟的搀扶下,出现了。
  “我可怜的儿子啊....”卢夫人一出现,就哭倒在了灵堂前,声声喊着,“是母亲的错,不敢放你出门,让你就这么吊死在了房间里,是母亲的错,不该听你父亲的,就算你跟那个人走了又怎么样,至少你还活着....”
  “你是不是疯了!”卢老爷一听大怒,赶紧吩咐几个家仆把卢夫人架下去,“夫人情绪过度激动、口不择言,需要静养,快,来人!”
  “你囚禁完儿子,又想要囚禁我吗!”卢夫人突然站起来指着卢老爷怒斥道,“难道不是你害死了儿子吗!他今年才18啊!!!”
  卢老爷瞪着她,揪住她的衣领,呵斥道,“难道你要让儿子跟个男的一起吗!天下人要怎么看我,怎么看卢府!”
  一时间,灵堂内外,议论纷纷,众人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这对夫妻以及...那长眠的卢少爷。
  “卢老爷,别误了时辰。”渡空提醒道。
  “出发!”卢老爷沉着脸朝管家大手一挥,甩开夫人往灵堂外走去。
  送殡的队伍就这么出了门,顾文彦走在渡尘身边,小声的嘟囔着:“这卢老爷看来是把卢少爷给关起来了,才导致他心一横,就...”
  “...”渡尘点了点头,似有所思慢慢走着。
  “小师父...”渡尘觉得奇怪,他今早光看卢府的闹剧了,却没注意到渡尘微妙的变化,似乎在刻意避开他、不与他多言。
  顾文彦正想上前叫住渡尘,却被渡明拉住,小声质问道,“顾公子,说,你昨天带我三师兄去哪里了?”
  “关你什么事?”
  “你!我就知道你这人有鬼,”渡明不满道,“我三师兄一早上心不在焉的,连经文都读错了一次,他可从来不这样,定是因为你。”
  顾文彦:“....”是吗?
  顾文彦听了,倒是心里有些窃喜,渡尘会因为他,而心神不宁?可是,他们昨晚到底怎么了,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很快,队伍来到了一座山上,按照卢老爷的指示,将卢少爷埋进了土里。
  众人散去,却远远有个人小心的走进了墓前。
  “快看,好像是贺玉。”
  顾文彦回过头发现贺玉正跪在墓前,贺玉穿着他登台的戏服,远远的看去,墓前只有个小生翩翩起舞,正当顾文彦黯然的驻足望着时,突然,贺玉冲向坟前,一头扎在了卢华安墓前。
  顾文彦愣神,猛地跑了回去。
  “贺...”
  当他跑进了才发现,贺玉已没了气息,手里只握着卢华安曾给他的一块平安玉。
  “阿弥陀佛。”渡尘紧跟而来,叹了口气。
  “小师父...”顾文彦沙哑着嗓音,微微颤抖着身子,“为什么,为什么贺玉要寻死。”
  渡尘:“可能,这就是他们选择相守的方式。”
  “我不要死了才能相守,我不要死了才能相爱。”顾文彦红着眼自顾自的说道,“我要能握住他的手,能同他说着每天的事,还能与他耳鬓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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