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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汉朝养老(古代架空)——元月月半

时间:2020-02-13 08:55:10  作者:元月月半
  卫青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白罴那个大懒虫?你还不如不给,否则你会死的更快。”
  “谁呀?”小七拎着光溜溜的野鸡过来。
  谢琅:“没谁。随便说说。好了啊?你去做。”
  “给我人参。”小七伸手。
  谢琅指一下对面灶房。
  小七打开橱柜,最上层的盘子里满满一盘人参。大的小的老的少的就这么随意放在那儿,小七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三爷真是家大业大,不拿人参当宝。
  “三爷,放几根?”小七大声问。
  谢琅想一下,“挑个最大的,水你看着放,够我和你仲卿爷爷喝三天的就成了。”
  “仲卿爷爷能在咱家住多久?”小七好奇地问。
  卫青接道,“三天。”
  “啊?”小七惊叫出声。
  卫青虽未娶妻,但他有妾,他母亲活着的时候给他纳的。他的妾给他生了三个孩子。其中最大的还不懂事,最小的还在襁褓之中,卫青便没把他们带过来,怕给谢琅添麻烦。
  卫青在外的这些日子,家里人管不住老大,老大已比霍去病小时候还皮。卫青打算休息几天,就给他儿找个夫子,教其诗书礼仪。
  卫青便说:“以后上午过来,下午回去。休沐日就不过来了。”不等小七开口,“别高兴过早,我不在,去病一定会过来。”
  “他——”小七走过来,“三爷,我明日就去找孟达爷爷。”
  卫青笑道:“去吧。”
  次日小七没有去,盖因他没腰牌进不去。
  寒冬腊月,刘彻过来吃榴莲,小七又是给刘彻沏茶,又是剥榴莲,又是剥松子,搞得刘彻都以为他要毒死自己,根本不敢吃。
  谢琅无声地说出“有事相求”,刘彻才敢伸手。
  不出卫青所料,小七真把刘彻说动了。刘彻考虑到谢琅上半年忙着耕种夏收,便跟小七说立秋日出发。
  小七当时便高兴的又蹦又跳,嚷嚷道,“三爷,只我们四个,别带去病叔叔啊。”
  “四个?”谢琅看着他。
  小七点一下头,“哦,错了,是五个,还有据儿。”
  “陛下,不好了!”
  刘彻眉头一皱,“谁呀?”
  谢琅出去看看,“像是你宫里的小黄门,以前随你来过。”
  “问问他出什么事了。”刘彻道。
  小黄门急急道,“大将军受伤了。”
  “什么?!”刘彻神色大变,“在哪儿?怎么伤的?”
  “奴婢也不知。奴婢听太子说的,是李,李广老将军的儿子李敢伤的他。怎么伤的,奴婢,奴婢还没来得及问。”
  刘彻勃然大怒:“该死的!竟敢——来人,备马!”
  “小七,看着家。”谢琅连忙把小七的马牵出来。
  小七跟上去:“我也去!”
  “看家!”刘彻瞪他一眼,就冲谢琅说,“走!”
  谢琅忙问小黄门,“仲卿在何处?”
  小黄门忙说:“侯府。”
  刘彻直奔卫青府上。谢琅赶到见卫青府上大门紧闭,跳下马就踹门。
  “何人——三,三公子,陛下?你们——”
  “让开!”谢琅抬手把他拨开,直奔卫青卧房。然而,到门口,卧房门开了。谢琅脚下一顿,“你没事?”
  卫青苦笑,“谁说的啊?小伤,不碍事。”
  刘彻见他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些虚汗,不禁皱眉,“伤在何处?”
  “胳膊上,几日就好了。”卫青道。
  谢琅走过去,“是吗?”趁其不备,攥住他的右胳膊。
  卫青倒抽一口气,脸色变得异常吓人。
  “这叫无事?”刘彻瞪他一眼,“来人,宣太医!”
  随后赶到的侍卫应一声,就匆匆往皇宫跑去。
  谢琅松开他,“进屋说。”看向刘彻。
  刘彻微微颔首,跨进卧室。
  卫青不禁看一眼谢琅,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是贱妾说的。”门后里闪出一名年轻女子,“贱妾拜见陛下,参见三公子。”
  谢琅见过她,卫青的妾,“你?”
  “贱妾曾见过侯爷用飞鸽给三公子传信。”女子说着,忍不住看一眼卫青,担心卫青训她。
  刘彻见状,开口道,“继续。”
  “贱妾想到李敢他是关内侯,贱妾找三公子,三公子还是得去找陛下,就偷偷用太子送给侯爷的那只鸽子,传信告之太子殿下。”女子说着,跪在地上,“求侯爷恕罪。”
  刘彻:“起身说。”
  女子一动未动,“侯爷不准贱妾声张。”
  “朕猜到了。”卫青说他几日便可痊愈,又见卫青的妾出面,结合他的性格,刘彻便知卫青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在哪儿?”
  女子开口道:“东市。大儿闹着要出去,侯爷说小孩不可天天关在府中,领着大儿到东市就碰到了李敢。李敢对侯爷出言不逊,侯爷起初没理他。
  “贱妾听家奴说,他见侯爷不理他,就追着侯爷骂侯爷是杀人凶手,是他杀父仇人,要为父报仇。侯爷停下来,他拿着剑就劈侯爷。侯爷身无寸铁,又要保护大儿,才会被他打伤。”
  卫青:“陛下——”
  “你闭嘴!”刘彻道,“吾知道该怎么做。”转身就走。
  卫青跟上去,“陛下,此事宜解不宜结。”
  “就这么算了?”刘彻停下来。
  “不可能!”
  刘彻猛然转身,“去病?”
  “舅父,我都知道了。可以说东市的人都知道。”霍去病道,“你这边算了,我这边算不了。”
  卫青皱眉,“不可乱来!”
  “我不会的。”霍去病看向刘彻,“陛下,我也不会让你为难。三叔,你也不用劝我。”
  谢琅笑道,“我没想劝你。这事你们都别管,我来。”
  “三郎,你怎么也跟他一起胡闹。”卫青清楚谢琅的本事,排兵布阵或许不行,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对他来说如探囊取物。他这些年虽在种地,功夫却没落下。他出面,明年今日便是李敢的忌日。
  谢琅:“我这人脾气不好,但从不轻易招惹别人。但人若犯我,想全身而退?做梦!”
  “三郎!嘶!”扯到伤处,卫青的脸又白了一点。
  卫青的妾着急道,“侯爷,就随了三公子吧。您逼三公子答应你,三公子日后反悔,您又能如何?”
  “三郎素来信守承诺。”卫青道。
  谢琅嗤笑一声,“谁跟你说的?我没骗过你,就当我是君子?仲卿,你该问问养蚕里的人,我是君子还是小人。陛下,走吧,让他好好在府中养伤。”
  “仲卿,伤痊愈之前,不要让朕见到你。”刘彻说完,就往外走,到门口才说,“三郎,不可过分。”
  谢琅笑道:“那陛下答应草民,出行时带上李敢。”
  “吾可以答应你。”刘彻认真道。
  谢琅和刘彻分开就拐去东市买一把剑,到家就做迷药。
  药做好,谢琅就把剑丢进去浸泡。然而,没等谢琅把剑从不知撒了多少药的水中捞出来,收到李敢身亡的消息。
  谢琅捞起宝剑,好生失望。
  “三爷,用不着给我吧。”小七道。
  谢琅摇头,“这个不可以给你。这个给你。”把卫青早年送他的匕首递给小七。
  小七又惊又喜,“当真?听说这个匕首是始皇时期的匠人做的。这么多年过去依然锋利无比。”
  “是的。好生收着。”谢琅道。
  小七忍不住傻乐,“谢谢三爷。咦,这里怎么有只鸽子?好像是你送给据儿的。”
  “拿来我看看。”谢琅道。
  小七拆开纸条,不禁睁大眼睛。
  “这次又是谁?”
  小七揉一下眼,不敢置信,“陛下病重?”
  “不可能!”谢琅看到落款是个宫殿名,“你留在家中,我去看看。如有不测,你知道的。”谢琅指着东偏房。
  小七正想说他也要去。顺着他的手指,想到里面的东西,“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谢琅抵达甘泉宫,就看到宫人一个个如丧考妣,往里走一点,就听到呜呜咽咽的哭声。谢琅不禁皱眉,“都怎么了?”
  “三叔!”
  谢琅进去,小太子刘据朝他跑过来。谢琅连忙伸手扶着他,“哭什么?你父皇又没死。”
  “是三郎来了吗?”
  “是三郎。三郎,快过来,陛下喊你。”卫青道。
  谢琅拉着刘据过去,看到刘彻脸色蜡黄,不禁蹲下,“真病了?”
  室内陡然安静下来。
  “三,三公子,陛下从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谢琅循声看去,是个三十来岁的女子,见其气质柔和,容貌秀美,“皇后?可是不该啊。我给陛下算过,陛下还有三十年阳寿。”
  室内再次安静下来。
  刘彻一下坐起来,“你说什么?”
  “陛下,您,您——”卫青瞠目结舌。
  众人大惊失色,盖因前一刻刘彻都病得动不了了。
  谢琅张张嘴,试探着说,“陛下——”
  “吾——咳咳,咳咳……”
  卫青连忙扶着刘彻,“陛下,小心。”拿条被褥放在他身后,让他靠着,“陛下,别急,听三郎慢慢说。”
  “我胡扯的。”谢琅见他咳得脸通红,不得不相信刘彻真病了,见刘彻还有力气瞪他,倒也不担心,举起自己的手,“这上面有三根线,一个是财运,也可以说是官运,一条是家庭,一条是寿命。陛下的寿命线比草民的还长,草民推测陛下至少还有三十年寿命。”
  刘彻闭上眼,抬起手:“滚!”
  “父皇!”
  “陛下?”
  卫青叹气,“陛下,您方才说自己不行了,叫微臣和三郎过来,微臣辅佐太子,三郎抚养他,如今三郎来了,您却让他滚,那您放才说的话?”
  “朕什么都没说。”刘彻又忍不住咳嗽两声,看向卫青,“你听到了?”
  卫青想笑,“微臣大概听错了。太医何在?”
  太医走过去,轻轻拿起刘彻的手腕,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卫青开口问。
  太医下意识看谢琅。
  “我什么都没做。”谢琅连忙说。
  太医小心翼翼说,“陛下,陛下,三公子一吓一气,陛下,陛下好像好了大半。”
  “什么?”众人齐呼。
  谢琅不禁后退一步。
  “拦住他!咳咳,咳咳……”刘彻慌忙捂嘴。
  卫青开口道,“三郎,你还未曾来过这里,留下来住几日吧。”
  “小七——
  卫青打断他的话,“太子,使人去接小七。”
  小太子擦擦眼泪,笑道:“孤亲自去接他。”
  谢琅不禁嘀咕,“我还能这样用啊。”
  “仲卿,让他滚。”刘彻瞪着谢琅道。
  卫青冲皇后使个眼色,又指着隔壁。
  刘彻突然病重,卫青昨日便歇在隔壁房里护驾。皇后把谢琅带过去,就吩咐宫人再搬一张榻过来。晚上,谢琅便和卫青歇一处。
  俩人在甘泉宫待三日,刘彻的病就痊愈了。甘泉宫上上下下都惊呆了,每日见到谢琅像看到怪物一样。
  谢琅待不下去,趁刘彻处理奏章的时候,带着小七跑了。
  到家迎接他们的是他家四大护法,猴哥、虎子、小狼和白罴。
  谢琅不禁感慨,“它们真成精了。以后咱俩一起出去,还得把它们带上啊。”
  “看起来要的。”小七好奇地问,“三爷,陛下说立秋日出去,还去吗?”
  谢琅算一下,离立秋还有小半年,“到那时他的身体就该好利索了,应该去。”
  立秋前三日,小七刚到太学,谢琅家就多了一群侍卫。
  谢琅见其眼熟,好像是上林苑的侍卫,“陛下有何吩咐?”
  “陛下命三公子立刻收拾行囊。”为首的侍卫道。
  谢琅算了一下日子,“还有三天呢。”
  “陛下说今日启程。三公子,陛下说,您不跟下官回去,下官也别回去了。”
  谢琅不禁翻白眼,“你们是他的人。”
  “陛下说他不缺侍卫,您却见不得别人为你而死。”
  谢琅张了张口,“他还真了解我。”
  “陛下说,他知道您会这样说。还让下官告诉你,是你自找的。”
  谢琅往隔壁瞪一眼,“小肚鸡肠,心胸狭隘,恩将仇报。我把他气活过来,不说谢我,还让我们祖孙分离,他也不怕我再把他气死过去。”
  “陛下说,被您气习惯了,你想气死他有些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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