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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汉朝养老(古代架空)——元月月半

时间:2020-02-13 08:55:10  作者:元月月半
  上午,谢二郎从城里回来,谢琅用他家的驴和车,载着小七和两条被褥一件棉衣以及两捆竹纸前往卫青家。
  如同上次一样,门房打开门也不去通禀,就把他往里迎。
  谢琅这次没有大步流星进去,而是小声问,“陛下不在吧?”
  “陛下等君已久。”
  草!
  谢琅低咒一声,抬头看去,院子里站着一人,不是别人,就是皇帝刘彻。
  谢琅张张嘴,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刘彻笑眯眯走过来,“吓傻了?”
  “这里其实是未央宫吧?”谢琅呆呆地问。
  “噗!”
  谢琅转过身,卫青从门外进来,“你,你不在家?”
  “我随陛下刚出来就看到你和小七了。”卫青笑着说,“陛下见你拉着车行的慢,不许为兄过去帮你,还先行一步。”晃一下手里的东西,“我去给小七买点东西。”
  孩子每次过来都吃他自家做的东西,卫青挺不好意思,就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小七,“西南夷那边产的。”
  小七抬头看着谢琅。
  “拿着吧。”
  小七收下来就说,“谢谢仲卿爷爷。”
  “不客气。”卫青看着仆人拉进来的板车,“纸做出来了?”
  谢琅深吸气,看一眼刘彻,本着早死早投胎的心思,开口道,“仲卿先看看吧。”
  “担心吾治你的罪?”刘彻瞥了他一眼问道。
  谢琅摸摸鼻子,你知道还说。
  “草民没犯错。”谢琅硬着头皮道。
  刘彻冷哼一声,走到板车边解开绳子,拿起纸,顿时惊得张大嘴。摸摸又捏捏,随即朝自己身上掐一下,不是做梦,猛然转向谢琅,“谢三郎!”
 
 
第66章 暴跳如雷
  小七慌忙抱住谢琅的大腿。
  谢琅一看到刘彻就猜到他会发火。不急不慢的抱起小七,往卫青怀里一塞,“陛下先看看那包东西。”
  刘彻听出他潜意思,看到那包东西他会恨不得剁了谢琅。
  “这一包?”刘彻指着最大的布包。
  谢琅指着最小的那包,“那个。”里面装的是弹好的棉花。
  刘彻拆开布包,摸到软乎乎的东西,不解其意,“何物?”
  谢琅走过去又打开一个布包。
  卫青:“衣裳?”
  “草民给仲卿做的。”谢琅看向卫青,“针线活不行,仲卿穿的时候外面再罩一件。”说完双手呈给刘彻。
  刘彻接过去摊开,顿时明白衣裳里面软绵绵的东西就是那白色的东西,“这不是蚕丝?”
  “是地里长出来的。像种小麦似的种下去的。”谢琅说完,往后退一步。
  刘彻愣住,反应过来,指着谢琅,咬咬牙,半晌憋出一句,“吾弄死你!”
  “哇……”小七大哭出声,“三爷,呜呜……三爷……”伸手就要谢琅抱。
  卫青和刘彻皆被吓到。
  谢琅叹了一口气,接过小孩,拍拍他的背,“你刘爷爷跟我说笑呢。”
  刘彻想说,吾没说笑。看到小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咬牙切齿地指着谢琅,“你,你很好!这么多好东西,你竟然先把豆腐公之于众。”
  “陛下请容草民禀报。”谢琅见他又要问罪,连忙打断他的话。
  刘彻放下手,“说!”
  “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谢琅脱口而出。
  刘彻噎的久久无语。
  待他找回自己的声音,就忍不住问,“这是你该关心的事?”
  “不是。这些也不是草民应该操心的事。”谢琅瞥一眼光滑的纸和白花花的棉花。
  刘彻又噎住了。
  素来崇拜刘彻的卫青此刻都想笑他,“陛下,三郎的这张嘴,恐怕只有主父偃和东方朔加一起才辩得过他。”
  “他俩也不行。”刘彻指着棉花和纸,略带嘲讽,“他俩从未见过这东西。知道是他做出来的,恐怕会对他俯首称臣。”
  谢琅连忙说:“草民不敢!”
  “你都敢欺君,还有何不敢?”刘彻睨着他。
  谢琅低着头,看起来万分恭敬,“草民去年种这种花没能种出来,担心今年也一样,才不敢让陛下知道。这东西长得像木棉,开白花,村里人也不认识,草民就管这东西叫棉花。这里的棉花是头茬棉。”
  “什么意思?”卫青替刘彻问出口。
  谢琅:“这东西就像树上的果子,有先熟和后熟。这是先熟的那一波。摘下来就把里面的棉籽去掉,做成这个样子,一刻未敢耽搁。”说着,看一眼刘彻。
  刘彻微微颔首,继续编。
  “棉籽分出来,草民把棉籽送给村里人,让他们育苗。春小麦收下来就种棉花。倘若一切顺利,九月份陛下去养蚕里便可看到遍地白花。此时养蚕里只有四亩,便是草民家中的。”谢琅道。
  刘彻见谢琅敢邀他去养蚕里,便不再怀疑他,“只有四亩?”
  “是的。还是在山里发现的。草民小心把种子收起来,去年也只敢在屋后种一几株。”谢琅道,“草民心里有底了,今年才敢把种子全种下去。”
  刘彻:“山里有没有?”
  “极少。这东西需人来授粉。”谢琅见他不懂,便解释道,“花开结果前都是蜜蜂采粉。这种花里没有蜜蜂要的那种粉。所以蜜蜂不去,只能人自己想办法。”
  刘彻再问,“去年你不知道,所以没能长出来?”
  谢琅点了点头。
  刘彻本想昭告天下。如今看来只能慢慢等待。
  “还有没有?”刘彻盯着他。
  谢琅不禁咳嗽一声。
  刘彻瞬间明白,还有。
  “谢三郎!”
  谢琅连忙说:“草民说,草民说。养蚕里有竹子,所以养蚕里的人可以用竹子做纸。据草民所知,许多地方没竹子,草民就让养蚕里的人用先人的办法,加上草民琢磨出来的,麻衣、树皮等物做纸。草民发现放入一种树皮,做出来的纸虽不如竹子光滑,吸水,也远比以前的好。”
  说完谢琅拿起腰间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一张纸递给刘彻。
  刘彻接过去看到是竹纸和杂纸的做法,点了点他,“有备而来啊。”
  “草民恳请陛下暂时不要把竹纸的做法昭告天下。”谢琅道,“草民骗村里人,他们做出来的纸可以卖很多钱。陛下倘若现在就公告天下,他们会恨死草民的。”
  同纸比起来,刘彻更在乎棉花,所以还未想过把纸昭告天下,“吾答应你。只有这些?”
  “还有一个在地里,还未长大。长成什么样,草民也不清楚。”谢琅半真半假道。
  刘彻张了张嘴,又忍不住指着他,“吾不问你,是不是又像这次一样?”
  “草民现在说,没有种子也没什么用。还给陛下徒增烦恼。陛下日理万机,草民不敢拿这等小事烦陛下。”
  刘彻简直气笑了,“你欺君还有理了?”
  谢琅心想,反正比你有理。
  “草民不敢。”谢琅低着头恭顺道。
  刘彻点了点他,“少在吾面前装。吾已看清你的真面目。你就是个抓不住,逮不着,滑不溜的泥鳅。哪天被吾抓个正着――”注意到他怀里的小孩,话锋一转,“吾一定好好赏你。”三十大板,皮开肉绽。
  “谢陛下。村里的棉花收上来,除了留够自家种的,草民就让他们无偿送给朝廷。”谢琅道。
  刘彻冷笑一声,盯着他,“我是缺钱的人吗?”
  你不缺钱。你爹和你爷爷给你攒了万贯家产。拴铜钱的绳子都烂了。米仓里的米都生小的了。可我敢说卖给你,你就敢把我推到菜市口,让刽子手吓唬我一番。
  谢琅:“草民谢陛下。”
  “呵!嘴上谢吾,凭你的胆识,指不定在心里怎么腹诽吾。”刘彻放下棉衣,注意到还有个大包,“这又是何物?”伸手摸摸,软软的,“给吾做的棉衣?”拆开一看更像被褥,“谢三郎!”
  谢琅连忙说:“草民不知陛下在仲卿这里。”
  再说我跟你也不熟。
  刘彻此时此刻恨不得生撕了他,“你知道也不会给吾做。”
  “此物应该是献给陛下的。”卫青开口道,“有两个。”
  刘彻转向他,“休要为他开脱。两个,一上一下刚刚好。”睨了谢琅一眼,“对你的仲卿兄真好。”
  “草民不过是投桃报李。”谢琅道。
  先是“溥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又来个“投桃报李”,还能说出“民以食为天”’。谢琅再说自己只是个普通农夫,他还信谢琅,他就是谢小七。
  刘彻直接问:“师从何人?”
  “草民从未见过他老人家。”谢琅信口胡诌。
  刘彻指着他,“别跟我说在梦里学的?!”
  “陛下英明!”
  “……”刘彻噎了一下,怒道,“你当吾是你怀中小儿?”
  小七伸手搂住谢琅的脖子。
  刘彻眼中一亮,“小七是不是?刘爷爷有个问题想问你。”
  小七整张脸埋在谢琅脖子里。
  刘彻气结,真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孩子。
  “仲卿!”刘彻转向卫青。
  君命不得不从。
  卫青走向前,“小七,仲卿爷爷抱抱。你三爷累了。”
  小七伸出手抱住卫青的脖子,还偷偷看一眼刘彻。
  刘彻拿大的没办法,拿小的,好像也无可奈何。
  “小七,这个东西是你三爷在山上找的吗?”卫青指着棉花。
  小七点了一下头。
  卫青:“多不多?”
  “好多好多。”小孩说完就看谢琅,我没说错吧?三爷。
  谢琅笑道:“你仲卿爷爷想知道我跟谁学的文字。”
  “夫子啊。”小孩脱口而出。
  刘彻忙问:“哪个夫子?”
  “就是夫子啊。”小孩疑惑不解,还有别的夫子么。
  卫青开口道,“你见过吗?”
  小孩使劲点点头。
  “在哪儿?”刘彻忙问。
  小孩想也没想就说,“学堂。”
  “学堂?”刘彻和卫青同时看向谢琅。
  谢琅先说去年卖熊,后又把刘彻彻赏他百金,他只带回去十贯钱的事和盘托出。
  末了谢琅才说,“草民认识的字都是村学的夫子教的。”
  “你竟在村里私设学堂?”刘彻指着他,还有他不敢干的事么。
  谢琅:“陛下独尊儒术,草民崇拜陛下,便找村里懂文字的人了解儒家的事。得知孔老夫子在家乡传道受业解惑,草民万分敬佩,才在村里私设学堂。”
  刘彻张张嘴,发现无法反驳,转向卫青,“你信他的鬼话吗?”
  “不信好像只能把廷尉找来。”卫青道。
  别看刘彻这么生气,让他对谢琅用刑,刘彻还真不舍得。
  “吾先给他记下。”等他没用了,再跟他一块算。刘彻瞪着谢琅,“祈求这辈子都别被吾抓住。”
  谢琅轻咳一声,“有件事草民一直想向陛下和仲卿坦白,草民小的时候,有个术士曾给草民算过命――”
  “贵人面相,官至封侯。”刘彻道。
  谢琅看一眼卫青,“那是仲卿的面相。草民的是三十七岁有个死劫,过去了寿终正寝,过不去就去了。”
  “谢三郎啊谢三郎,吾只知道你胆大包天,没想到你心还能如此狠。狠的连自己都诅咒。”刘彻指着他,“以为这样说,吾就不追究你屡屡欺君?”
  谢琅苦笑:“谎话陛下深信不疑,真话怎么就不信了呢。”
  “你十句话里九假一真,让吾如何信你。”刘彻瞪着他道。
  卫青忍不住问:“三郎,此事是真的?”
  “我宁愿是假的。”谢琅道,“但我遇到的事很神奇,让我不得不信。”指着棉花,“村里人从未见过,我上山就看到了。我这两年也如同开窍了一样,只要我想做的事,没有不成的。”说着,连忙补充一句,“小事,小事。草民说的是小事。”
  刘彻冷笑两声,“这些都是小事?”指着棉被问道。
  “陛下心系天下,草民只关心吃饱穿暖。草民所忧所想和陛下比起来,草民认为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谢琅道。
  刘彻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吾说不过你,吾认行了吧。现在吾问你,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希望地里的东西可以长大。”谢琅道。
  刘彻记下了,接着又问,“家中还有没有棉花?”
  “在地里,还未收上来。”谢琅继续胡诌,“如今每三四天采摘一次。月底便可全部收上来。”顿了顿,“草民犁地种黄豆。”
  卫青奇怪,“为何不种棉花?”
  “家中只有我和小七二人。我如今种的四亩棉花,是村里人帮忙采摘的。等他们种了棉花,就无法再帮我。”谢琅道,“倘若是豆子,黄豆熟了,他们抽出半天就可以帮我割好。否则,棉花长得很好,不能及时摘回来,赶上下雨天也会发霉。发霉不可以用,不如直接种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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