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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尾蛇镇|Rattlesnake——Kim Fielding

时间:2020-02-13 08:59:53  作者:Kim Fielding
  瓦尔的SUV比吉米开过的任何一辆车都好得多,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把速度控制在限速之内,不快不慢。他照着夏恩指的路向山谷开去,穿过了一个自封“牛仔之都”的镇子,抵达莫德斯托市郊。一座大型医院坐落在成片的商铺和低矮的写字楼中间。吉米把车停在离入口不远的地方。穿过停车场的时候,他们没有彼此触碰,但依然紧紧并肩而行。
  轮到夏恩办手续了,这时吉米反而庆幸夏恩伤的是右胳膊——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帮夏恩了,免得夏恩承认自己填不了那些表。不过,吉米得眯着眼去读那些小号字。操。他撑不了几天了,还是得配老花镜。
  被匆匆带走之前,夏恩吻了吉米,医护人员连眼皮都没掀一下。“你可以在那边等,”接待员指着大厅说。“他醒过来的时候会有人通知你。那得过几个小时,你不在这儿等的话,可以把手机号给我们,等他回到监护室我们就给你打电话。”
  夏恩的手机在吉米口袋里,瓦尔的SUV随他开,他想去哪儿都行。但不知为什么,他想待在夏恩近旁。他不想一个人离开医院。他答道:“我在这儿等。”
  这里的候诊室比响尾蛇镇的小医院里那间可大多了,椅子也舒服得多。但这毕竟是医院——空气里一股消毒水味儿,室内装饰毫无亮点,让人提不起劲儿来,气氛也阴沉而紧张。吉米试着看书,但他的肚子抱怨了,于是他便去找吃的。食堂的咖啡不错,三明治也马马虎虎,这些帮他消磨了一点儿时间。然后,想到还要等好长时间,而且他觉得被关在屋子里难受,所以走到室外,来到停车场上散步。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烦躁。那不是什么性命攸关的手术。而且,妈的,他才刚认识夏恩十五天。先别提他和夏恩的亲密程度已经超过了他与任何一个人,自从……他们只是朋友。好吧,炮友。等夏恩一康复,吉米就会重回旅途,在夏恩的记忆中渐渐模糊。也许夏恩会把他给吉米拍的那张照片洗出来,放进相簿,但吉米觉得可能性不大。吉米不是杰西——差远了。
  停车场实在是平淡,比起……就比一下山脚下的牧场吧。几株乏味的灌木,几棵树,几只麻雀蹦来蹦去,还有一行行轿车、卡车和SUV。太阳亮得刺眼。他真希望自己能懒洋洋地待在某棵橡树舒展的枝丫下,想象在过去五百年中有哪些人触碰过它的树皮。他真希望自己能沿着夹在两座陡峭山丘之间的某条小溪散步,聆听溪水汩汩地流过石滩。妈的,他真希望自己能坐在某间古老的沙龙里,欣赏绘着蛇的壁画,和英俊的酒保交换故事。
  老天开开眼吧!他不该昏了头,去“希望”什么。
  拐角有个公交车站。他走过去,看着时刻表——十分钟后有一班车开往市区。他可以从市区搭灰狗巴士去……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也许去北边,反正天气就快暖起来了。或许去东边,他有阵子没去过落基山脉了。他还可以在某个旅游业小镇找份工作,或许海边也不错,他喜欢听大海的声音。又或许他可以去某个比响尾蛇镇更偏僻、更冷清的小镇。几年前,他在俄勒冈的高原地区路过了一个废弃的小镇,那儿曾经是繁忙的牛羊产区,但当时只剩下十几个居民,和一些被遗弃的老旧建筑。
  他看见公交车已经在等红灯了,绿灯一亮就会开过来。但他伸手进口袋摸车票钱的时候,他摸到了夏恩的手机和瓦尔的车钥匙。他不是贼。他离开车站,回到了医院。
  快天黑的时候,一位女士把他带进宽敞的监护室。病人们分别躺在用帘子隔开的床位上。有人在大声呻吟,他揪起了心;但迎接他的是夏恩迷迷糊糊的笑容。“情况还行。”夏恩有点儿大舌头。他额头上的瘀青看起来更严重了,但他的胳膊被夹板固定着,裹得整整齐齐。他正喝着一罐七喜,吃着一包咸饼干。
  夏恩的胳膊有点碍事,服的药让他使不上劲,所以吉米费了番工夫才帮他穿好衣服。至少夏恩看起来不怎么疼。事实上,他试着想拽吉米过去接个吻,结果俩人差点儿摔成一堆,他大笑起来。不一会儿,护士过来了,讲了些关于术后康复的细节,夏恩晕乎乎的,听不懂她的话,所以吉米仔细听着,还在护士给他的纸上记了点儿笔记。
  他刚把夏恩安进副驾驶座坐好,就想起还有件事得做。在夏恩颠三倒四的指点下,他用手机给瓦尔打了电话。
  “他状态不错,”他马上宽慰她。“我们准备回去了。”
  “他想让我今晚过去吗?”
  吉米看向夏恩,夏恩坚定地摇了摇头。“女士,我觉得他可能打算直接睡觉。不过明天下午我干活儿的时候,他肯定希望有人能陪他一会儿。”
  他听见她在叹气。“好吧,我到时候再取车。你要是需要什么,尽管用车好了。”
  “谢谢。”
  吉米把手机放回口袋,把钥匙插进打火孔。但没等他发动,夏恩抓住了他的手腕。“咱们有车。咱们可以私奔。”他平时神采奕奕的眼神此刻显得涣散而朦胧。
  “你想去哪儿?”吉米柔声问道。
  “不知道,无所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你不会想念响尾蛇镇吗?想家里人?”
  夏恩叹了口气。“会。”他靠着头枕,合上了眼。
  -TBC-
 
 
第二十一章 
  贝琳达说中了——夏恩在周末重返工作岗位。虽然上了夹板的胳膊颇碍事,他还是劲头十足。星期日早晨,吉米帮他洗了个澡,还在过程中加入了一些不必要的调皮举动。对此夏恩评价道:“我觉得有个小奴隶真不错。等这条胳膊好了,说不定我会弄断另一条,好把你留在身边。”
  这话潜藏着悲伤,吉米决定假装没听出来。“你就是想拿手术团购价。”
  “其实吧……我还真有这考虑。等到我的胳膊好了,要是你还愿意再待一阵儿,说不定我还能弄弄我的腿。”
  吉米有种感觉——妈的,他不该有这种感觉——欢欣雀跃。但他同时也觉得窘迫,感觉自己变成了笼中兽。他留得越久,离开的时候他们俩就会越难过。“可以考虑。”他没给准话儿,不想让夏恩难受,但也不想让自己憋屈。
  * * *
  两个礼拜后,夏恩康复得差不多了。近来一直是好天气,响尾蛇镇也跟着热闹起来。贝琳达说,再过一个来月,来自其它州,甚至其它国家的客人,会越来越多。亚洲和欧洲游客钟情于体验地道的旧式西部风情,对他们来说,这属于“异国情调”,就跟吉米眼中的伊斯坦布尔和长城一样。镇议会考虑周末时在主路上安排公交马车,还有可能安排人假扮土匪;但居民们对此意见不一。拥护这个主意的自然是商店老板们,但牧场主、农场主和酒庄庄园主却集体反对。夏恩的家人在两个阵营都有分布,于是一场小规模内战爆发了;无论在旅社还是牧场,他们都在激烈争论。
  “是挺装的,但可能挺有意思呢。”夏恩说。这天是周一,夜已深,酒吧几乎已经空了。过不了多久,吉米就要帮他把椅子倒扣在桌上,把地扫干净;不过此时他们仍坐在吧凳上,面前各有一杯咖啡,两人之间的吧台上摆着一碗爆米花,伸手就能够着。音乐从音箱里流淌出来,远处酒吧一角,两位年过半百身着华服的男士正用脑袋点着拍子;他们是几周前那对庆祝结婚纪念日的 老先生的朋友。
  “不挡路吗?”
  “就几条街罢了,而且一天也就几趟,只在周末才有。再说,遇上马车打劫这么好玩的事儿,有几个会嫌耽误的?”
  “马粪呢?”
  夏恩大笑。“镇中心这几年里一直飘着那股味儿。反正丽萨·德尔加多和克雷格·德尔加多有两匹专门拉车的马闲在牧场里没事儿干,再说他们家女儿正好十来岁,铲马粪赚点儿钱,何乐而不为。他们还可以再雇些孩子来一场‘警长抓土匪’的好戏,多好。就业岗位总不嫌多。”
  “哪儿能弄来公交马车?”
  “南达科塔有家公司做这个。不过贝琳达阿姨正通过她的人脉在找,她觉得这附近可能哪个工棚或者仓库里有旧的,放着也是白白烂掉。她觉得能买个便宜的,而且汉克已经答应帮她翻新,友情价。”
  “贝琳达阿姨有企业家精神。”吉米笑着说。
  “一般来说,她想弄到什么,总能得手。我们家的人都这样。”
  吉米顿了顿才说:“你觉得老乔治对公交马车什么的会怎么想?”
  “哦,他会想法子用这个赚钱。知道吧,以前去看卓库洞不要钱,是从他开始才收钱的。那时候,下去的路只有一小段儿,再往下得坐在一个大桶里被人放下去。相传他放人下去,每人收两毛五——但拉人上来就要收五块钱。”夏恩露齿而笑的样子太帅了,吉米忍不住凑过去偷了个吻。坐在角落的其中一位老先生吹了声口哨打趣他们。
  “明天贝琳达阿姨给你安排了什么活儿?”过了一会儿,夏恩问道。
  “105用的瓷砖该到了。洁具今天就送来了——除了洗手盆,其他都送对了,不过他们过两天会把对的洗手盆送来。贝琳达想让我这周之内把浴室弄好。”
  “因为星期六有现场表演。我跟你说了没?我们又请了贝蒂·戴尔蒙德。”
  “挺好,我喜欢她。”吉米望着他那杯变凉的咖啡,考虑要不要再加儿点热的进去。他不想在打烊之后就精疲力尽,但也不想通宵睡不着。他觉得还能再少来点儿,于是起身绕到吧台后面,把壶里剩下的全倒进了自己的杯子。他知道夏恩已经不能再喝了——过量的咖啡因会诱发癫痫。他一边冲洗咖啡壶,一边对着夏莉给夏恩列的一张清单微笑,那上面事无巨细地列出了每晚打烊前需要完成的活儿。
  洗好咖啡壶,他往自己杯子里加了点儿糖,搅了搅,重新回到吧凳坐下。他累了,但他喜欢夜里的这个时候,一切都昏昏欲睡,万籁俱寂。主路上没有一辆车开过,也没人打电话来,旅社楼体发出的细小声响将他们包围其中,听来仿佛一位老汉正窝进自己的扶手椅。夏恩冲他微微一笑,甜丝丝色眯眯的,看来有好事儿在等着他。
  坐在角落的两位男士终于结了账——留下了可观的小费——手牵手慢悠悠地回房去了。吉米收拾桌椅、扫地的时候,夏恩锁了收款机,把洗净的玻璃杯收好。“晚安,乔治。”夏恩冲着壁画上的蛇说,然后熄了灯。
  他们经过时,埋头看杂志的弗兰克抬起头来。“203的灯泡烧了,但他们说今晚就甭去打扰了。”
  “好,给贝琳达留个字条,他们走人了就告诉我。”
  “行。”
  屋子里照旧乱糟糟的。吉米尽力想保持整洁,但夏恩这家伙实在不可思议,总能瞬间弄得乱七八糟。吉米开玩笑说这是夏恩的超能力。但说实话,他不介意搞卫生,他们这你一来我一往的,简直就像跳舞调情。说起跳舞,这周末也许他和夏恩可以再跳一次。能跳成就好了。
  他们俩挤在浴室洗手盆前刷牙,夏恩先漱了口。“你明天早上有空去小梅那儿吗?还是我给你把早饭捎回来?她可能进了早熟草莓。”
  吉米趁着往洗手盆里吐水的当儿想了想。“还是你给我捎回来吧,铺瓷砖的活儿得花不少工夫,而且,得全弄完我才能干接下来的活儿。”
  “贝琳达阿姨真是个奴隶主。”
  “我不是你的小奴隶么。”吉米说着,手掌贴住了夏恩裹在四角裤里的屁股。
  “那确实。看来我得跟她谈谈了。”
  他们脱光衣服,上了床。但夏恩知道吉米喜欢在做爱的时候看着他,所以他没关床头灯。他面对吉米躺着,左手拢着吉米的后脑勺。“你头发有点儿长了。”
  “我得剪剪了。”
  “甭剪,我喜欢,真软。天,我真等不及用两只手摸你的头发。”
  吉米也盼着那一天。他爱夏恩的双手,当然,他也爱夏恩身上的其他部分,比如他那双蓝汪汪的眼睛,他的歪鼻子,他的尖下巴,还有他的锁骨和瘦伶伶的肩膀,还有他勃起的乳头,他的每一根肋骨,他的伤疤,他深陷的肚脐,还有……
  操。吉米爱夏恩。
  他不想这样。“爱”是所有“希望”中最不堪的一种,他知道他正把自己推向悬崖边缘,迎接他的将是万丈深渊。但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
  伊卡洛斯[1]坠向大海的时候在想些什么?为了短短几分钟的翱翔,值得吗?
  吉米品尝着夏恩皮肤的味道,驱散脑中的胡思乱想。不一会儿,夏恩就在他身下扭动起来——他的夹板不时会让吉米挨上几下——呻吟着又是骂又是求。能够如此了解一个人,顷刻之间挑起对方的情欲,真是命运的恩赐!而有一个同样了解你的人,也可遇不可求。
  吉米没完没了地吸吮着夏恩的睾丸和梆硬的老二,好半天才伸手取过润滑剂和安全套。他满吞吞地给夏恩戴好套子,看着夏恩在他的触碰下咬住嘴唇。
  “咱们要是能不带套就好了,”夏恩气喘吁吁地说。“不想跟你隔着什么。”
  吉米也希望如此,但他有过高危性行为,尤其是年轻时。他上次化验的时候结果全是阴性,但那已经是好久之前了。为了自己快活,他愿意冒险,但就算要他的命,他也不会把脏东西传给夏恩。
  “嘘,看着。”吉米说。他最近才意识到,夏恩也特别喜欢看着他。知道自己的伴侣满心想要他,让他飘飘欲仙。吉米·多赛特,还从来没被人如此渴望过。
  他继续跨坐在夏恩身上,往指头上倒了些润滑剂,为自己扩张。夏恩瞪大了眼睛——他的黑色瞳孔张得那么大,几乎把蓝色全盖住了——他的手指有节奏地一下曲起,一下展开。“我光看着你就能射出来。”他嘟囔着。
  “那我的愿望可就落空了;我真的、真的特别想骑你。”
  “哦,操嗷!”
  吉米的小穴已经急不可耐了,但他选择放慢节奏,多欣赏一会儿爱人求欢的表情。可这时,夏恩开始套弄吉米的分身——他只有一只手能用,所以动作有点笨拙,但效果却没打半分折扣。吉米再也忍不住了,他小心地定住身体,引着夏恩对准他身后,然后缓缓坐下去,让夏恩进入他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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