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绝对不能乱跑了!”
“能给开个安眠的么?让那孙子睡他//妈48小时的那种。”
“能开是能开,他确实该好好休息,不过48小时有点夸张,会死人的,真喂了可能就一睡不起了。”
“那就能睡多久让他睡多久吧。”
“另一位,直接撞墙上的,更神奇了,就流了个鼻血,不是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他开的Knight XV.”
在吕布说完这句话后,院长忽然沉默了。
“不知道了吧?我给您科普一下,这辆是装甲越野车,车身采用防弹钢板,车窗和风挡由64毫米厚的防弹透明材料制成,车辆底盘可承受手榴弹爆炸突击。”
院长头顶上的稀疏毛发都跟着发颤的声音抖了三抖:“……这得多少钱啊?”
吕布耸了耸肩,笑而不语。
“吕队长。”
貂蝉的声音随着高跟鞋点地一块响起,她手里拿着一堆单据走了过来,“入院手续我都办好了,需要给李白也安排个单人间么?……诶,刘叔叔。”
“来了啊,貂蝉。”院长毕竟也是要面子的,不想在认识的小辈面前颜面尽失,瞬间变了脸,总算露出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慈祥又和善的微笑,“这怎么……A城的警//察同志也来这里办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貂蝉礼貌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刘叔叔,不方便说。”
“没事没事,你们警//察办案,理解的。对了你刚才说要给那个谁换个病房?”
“是李白,虽然他没受什么伤,但是毕竟来者是客,总要招待好一点。”
事发地点的高架距离开出B城没多远,当时最近的医院就是B城第一医院,所以全体人员被迫滞留在了异城。
“明白,我这就办,你们等下。”院长掏出手机拨通了护士电话,“是我,刚才送过来的那位警//察,李白住在哪间病房?你们帮忙把他转去七楼那里……”
院长通电话期间吕布和貂蝉相互看了一眼,做了个不明所以的眼神交流,末了吕布郑重其事地说了句:“谢谢。”
貂蝉耸耸肩:“都是小事,在这里我也算是半个‘地主’,有什么需要都告诉我,费用我都缴好了,你赶紧先去看看他们吧。”
“不急。”
“……啊?”
医院走廊冷色调的灯光打在貂蝉的侧脸,顺着她精致的颈线一路下滑,真不是吕布变态,而是这灯光的透视加成太牛逼了,他竟然直接隔着警服看见了那若隐若现的锁骨……还有对方瘦劲的腰肢被警服衬得一览无余。
CAO。
吕布晃了晃脑袋,赶紧在心里念起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不急,不急……”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你怎么了?”貂蝉疑惑不解,又哭笑不得。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什么?人不在病房!?”
下一刻,院长的惊呼成功地救了吕布命,他猛地回过神来:“什么不在病房?!”
“会不会去看韩信了?”貂蝉插话,示意对方再问问。
院长心领神会:“谁在韩信警官那房?有其他人在不?”
电话里小护士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了:“没有啊院长……我们都问过了……病人自己说去卫生间,都半小时了还不回来……我真的不知道他会不见,因为我看他活蹦乱跳的就没叫人陪他过去……”
“去了哪卫生间?你们不会喊看看吗!赶紧去啊!”
“喊了五分钟了!没人应,根本不在……”
“你们等会儿!”吕布忽然打断这混乱不堪的局面,抢过院长的手机,“他去了哪层楼哪个卫生间,带我过去!”
小护士颤颤巍巍道:“我们在五楼这里……”
院长忙不迭一把扯住吕布,“我带你过去,走,那边是电梯。”
吕布刚跟着院长走了几步,忽然挣开他,一个转身叫跟在后边的貂蝉猝不及防,但是吕布又连连逼近,叫貂蝉不得不错愕地后退连连。
熟悉性将人顶到墙上——自己收拾犯人或者局里的瓜娃子的时候都这样,都成习惯了,直男也不会想到这个动作在女生眼里是所谓“撩妹壁咚”——吕布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我现在需要抑制剂和掩盖剂,你能帮我拿到么?医院肯定有吧?但是我希望你别问为什么。”
貂蝉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点了点头。
“谢谢。尽快。”收手,转身,“院长,我们走吧。”
院长一脸看怪物地看着他。
“你……”还张口结舌。
“走啊,看啥?”
你说看啥呢!
2
卫生间里乌烟瘴气,全是烟味。
李白坐在隔间的马桶上,不停吸着手里的烟。
他试着呼吸了一下,却还是闻见了烟雾弥漫之中那股无比明显的……
“MD……!”
烦躁地将烟头按灭丢进一边的垃圾桶,李白有些虚脱无力地靠在了隔板上发呆,开始进行人们在厕所里最经常干的事——思考人生。
刚才在高架上生死时速这么一闹,信息素全飙出来了。
上天还是眷顾他的,起码没让他发情。但是一身的味,就这么出去太明显了。
消失了将近半小时才被发现,门口的人已经喊了七八分钟了,李白在纠结自己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届时,他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
“行了行了都让开散了,我们这位警官有个臭毛病,老喜欢躲厕所自我冷静,你们跟他又不熟,他是不会应你们的。”吕布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听的李白自己都要信了。
“李白,你在哪一间啊?”大摇大摆走进卫生间,吕布挨个敲门——不过失败了,这厕所离现在也只有两个人在,最后一间的隔间门关着而已。
吕布把抑制剂和掩盖剂都一起从上边丢了过去,“我也不知道你要哪个,你自己挑着吧。”
顿了半晌,隔间里响起冲水的声音。
李白借着这阵噪音,用力将掩盖剂扎进了臂弯处。
末了,他打开门,斜睨了一眼满面春风的吕布,不情不愿地说了句:“谢了。”
“不用谢,哥今天心情好,赏你的。”
卫生间外的走廊,帮着貂蝉将人都叫散了后,被年轻人豪放之举吓得老脸一红的院长悄悄问道:“这个吕队长跟你什么关系啊?”
“他……”貂蝉停了几秒后,笑笑道:“未婚夫吧。”
“?!你什么时候有的未婚夫?我怎么没听你爸说?”
“……三天前?”
院长:“……”
“哎警官您真的在里面啊?”还好这个时候李白吕布走了出来,院长终于避免了把天聊死,“怎么都不应一声?”
吕布理直气壮地打着太极:“院长,您还会不知道吗?创伤后压力症,他这是自我修复呢。对了李白,你的病房换了,在七……”
“韩信在哪间?”
院长眨了眨眼:“啊?”
吕布:“问你话呢!”
“哦,在九楼。”
“能把我们安排在一间么?”
3
韩信的病房里没开灯,窗帘半拉,护士推着辆推车走出来,看见院长一行人迎面走来。
“院长好。”
“病人睡下了么?”
“一直在睡,刚才已经按您的吩咐往新的点滴里加了点安睡的药物。”
“那李白你自己进去吧,”吕布看了眼手表,折腾下来都要十点了,“我们就先走了。”
“嗯。”
背后吕布与貂蝉的交谈声稀稀疏疏,一切忽然变得很遥远。
“晚饭没能吃,宵夜行么?”死不放弃与女神一起吃饭的机会。
“行啊,我请客。”
“不不,我请……!”
韩信睡得迷迷糊糊就翻了个身,李白怕他压到输液管,赶紧跑上去想把人扳正。
结果韩信忽然猛地睁开眼,条件反射地伸手就是一个格斗式反压,手掌利落而精准地一把掐上他的脖子,李白整个人都被按到了床上。
“是我啊,你瞎了么?”
李白也不挣扎,就随韩信掐,反而还有些惊讶对方竟然力气仍然那么大,按理说这一天折腾下来不垮也半死不活了。
“……”韩信似是深吐了一口气,而后将人松开,坐到一边去,“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又有人要来害我,连怎么一手掐断脖子都练习好了。”
“……你刚才是装睡?”
“一半一半吧,”韩信淡淡道,“这几天我一直有被监视的感觉,而且这个毒邪门得很,发作的时候半死不活,醒来又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很容易……”
李白飞快地打断他:“很容易让人以为自己已经康复了,然后就跟你一样出来找死。”
“……抱歉。”也是意识到自己这次差点就结束了,韩信情绪倏地有些低迷,“谢谢你救了我。”
“先别急着谢我,你那车我撞墙上了。”
“没事,就拿帽子抵吧。”
“……什么帽子?”
韩信自顾自张望起来:“我定情信物呢?我对象送我的定情信物呢?”
李白顿时哭笑不得,气都消了一半:“别闹了!在抽屉里,给给给给你,傻子乐穷开心。”
拉开抽屉,李白把那顶价值五十块却被韩信当宝的鸭舌帽丢给他。
“幸好没烧着。”
“你看你脑子烧坏了吧?不关心自己关心这个。”
李白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结果没想到韩信已经凑了上来,一副想干点大事的表情,被李白反应迅速地按住头,“你等会儿,我打个电话先……”
“这么晚打给谁啊。”半个身子都压到李白肩上的人不满道。
“我爸……”李白死命往后倾斜身体躲开韩信一波波攻势,李老接通的那刻他终于看见了希望的曙光,“喂?爸?”
“干什么?”
“我撞坏了一辆车。”诚恳无比。
“嗯,多少?”淡定无比。
“Knight XV,一千八百万。”
李老冷笑了一声:“哟,行,出息了,终于学会败家了?你老子我真是太感动欣慰了。”
“……”李白有点分不清他爸是在讽刺还是说真话,“爸你别这样,我害怕。”
“干什么?我是真开心!给你两千万,赔了后剩下的买辆新的,别天天开你那辆八十几万的小破车在外面晃悠,你不觉得丢人我还嫌你给我丢人呢?”
李白:“……”
“干什么?那辆车是韩信的吧?你可长点心吧,你看看韩信,再看看你自己,寒酸不?咱们老李家的种不能被韩老/狗/比家的小狗/比给比下去,明天你就给我回来,让你姐跟你妈陪你出去逛街添置点装备,以后再让我看见你穿淘X宝九块九包邮的衣服鞋子我就打断你的腿!”
韩信:“……”……他刚才是在骂我爸还是骂我?
“爸我的衣服鞋子都有好几百好吗!……你为什么这么讨厌韩信他爸?”
“闭嘴不想跟你说话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搓麻将了,三缺一好不容易来人了,就这样,挂了!看我今天不杀他韩家一个亿,艹!……诶老韩!这里这里!……哎呀好久不见啊,想你啊……”
暴躁李老暴躁挂断电话之前,韩信果然听见自家爹的声音了,一如既往地欠揍——
“不是昨晚刚见吗?不然昨晚那五百万谁输给我的?”
然后电话就被啪!!地挂断了。李老把所有隐忍的愤怒都发泄在了这把手机上。
李白面色如屎,一脸痛苦。
“看不出来我们两个人的爹私底下竟然有联系哈……”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韩信企图缓解一下。
李白叹了口气,“睡吧。”
“你上哪?”韩信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的手。
“别动这只手输液呢!……我上沙发那里睡。”
“……”
“干什么?”
3
韩信的病房里没开灯,窗帘半拉,护士推着辆推车走出来,看见院长一行人迎面走来。
“院长好。”
“病人睡下了么?”
“一直在睡,刚才已经按您的吩咐往新的点滴里加了点安睡的药物。”
“那李白你自己进去吧,”吕布看了眼手表,折腾下来都要十点了,“我们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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