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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OJ经理一看有戏，和身后盯着自己的教练对视一眼，刚准备把拟定好的条约内容发过去，沈祁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你祁哥：所以，我要是挖他们俩，得出多少钱：）
……
当天，职业选手群流传出一条消息，消失一个多月的Angry可能也许要回来了。
当事人丝毫不知情。
……
“傅哥，工作室的事情，有眉目了？”秦岩坐到傅明渊身边，给他递了个杯酒。
傅明渊接在手里，却不喝。
他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往后挪了挪，秦岩身上一股的酒味，熏得他头更晕。
秦岩作为傅明渊为数不多的好友，早就深知他这个好朋友的臭脾气，说的好听点叫“正经”，说的不好听点叫“古板”。
抽烟喝酒样样不沾，刚认识那会儿还常常劝自己少喝酒少抽烟。
平时就捧个保温杯养生。
明明才25岁的年纪，活的跟52岁一样。
杜京在一旁摆了摆手：“公司那边同意了。”
秦岩干脆坐到了杜京旁边，“那这位爷怎么还是皱着眉头？”
明明是傅明渊喊自己出来聚一聚。
说罢，他便看到，平时滴酒不沾的傅明渊，抿了一口酒。
酒味实在是太苦，这酒不仅贵，而且酒劲儿很大，傅明渊抿着唇，一声不吭。
那股子劲儿缓过去后，他又抿了一口。
头晕倒是压下去了，意识也清醒了不少。
秦岩同杜京对视两眼，还是杜京上前抢过了那杯酒：“别喝了吧？”
傅明渊视线留在那杯酒上，然后嗯了一声，拿起手机，不断地翻着消息。
他心底总有着一个荒诞的想法。
那双手，那个人压枪的姿势，都太像了。
以及那个在视频里一闪而过的手机壳，如果说是巧合，那真的太巧了一些。
但是他还缺一些证据。
正巧这时候，秦岩见他不像是喝醉的样子，主动提起：“你下午让我帮忙解封的那个直播间，怎么，影帝也看人家小主播直播？”
他见傅明渊没有丝毫醉意的样子，也放下了心。
他当时并没有多想。
野豹平台就是他家一个副产业，解封一个直播间这种小事，其实根本轮不到他管。
但是是平时连直播软件都不会用的人吩咐的，秦岩立马就差人去办了。
解封以后才想到，傅明渊他——看直播？
傅明渊仰着头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捂着眼睛，酒味儿在他喉咙里消散。
他低低应了一声，才挪开手，抬起眼皮抿着唇看向秦岩：“能不能查到他的注册信息？”
这话一出，杜京和秦岩全都以震惊的表情看向他。
尤其是杜京。
“哥，你听我说，冷静点，私底下窃取别人信息是犯法的，你好歹是个公众人物，这事儿要是被爆了出去……”
杜京当傅明渊经纪人当了这么多年，傅明渊一向自律，生活习惯完美，什么绯闻都不会有，不和别人搞暧昧，安安静静拍戏。
这才看了人家主播几次，就成这副德行了。
他有些头疼地看向秦岩。
秦岩的惊讶不亚于他。
傅明渊坐直了身子，双手交握着，两条大长腿也规规矩矩弯曲，手肘撑在膝盖上方，敛回了有些涣散的眼神。
“你在想些什么？”他微微偏过头，就这么一眼，让杜京觉得，这人气势太足了。
杜京张了张嘴。
傅明渊没有再去看他，他微微低下头，一只手撑在额头上，大拇指和中指按压着太阳穴。
“这不犯法吧？”
他问的是秦岩。
秦岩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我回去给你找找……不一定是真实的。”
他没说，他们平台注册成主播，都是需要人脸识别的，信息多半是真的。
傅明渊嗯了一声。
他站起来，身子踉跄了一下。
坐在他边上的杜京连忙从背后弯着腰用脑袋顶住了他的背。
“这是两口就醉啊？”秦岩帮着扶着人站都站不稳的杜京一起把人架起来。
傅明渊却停在原地不肯走了。
他眯着眼，眼神涣散，然后从兜里摸出手机来，找到最近聊天里唯一的一个对话框，点开。
慢慢地打字。
半夜十二点，沈祁红着眼打了个哈欠，看着傅明渊以往的电影，突然收到了一条时隔两个小时的微信回复——
【fmy：我很想他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请问，男朋友问我和他谁更帅，我该怎么回答？在线等，急
啊啊啊啊明明格式没问题呀TAT
第12章
周末下午四点，沈祁照例开播。
因为之前和狗哥双排的缘故，他的粉丝又以直线速度上升。
刚开播，直播间就蹲了几千人。
[每天都在等甜甜签约，这样就能延长直播时间了嘤嘤嘤]
[楼上加1]
[甜甜说了不会签约的]
沈祁抬眼看了看榜一，不在线。
自从那天的聊天之后，两人就失去了联系。
聊天界面还停在沈祁那句——会的。
他左手抵着额头笑了一声：“下午好啊，直播间的小仙女们。”
[？？？？我害怕了]
[你是谁你快把甜甜还给我们！]
“怎么回事？难得说句违心话。”他话音落，又被弹幕一阵批评。
“今天打......”他刚想说单排，右下角就跳出了狗哥的组队邀请。
他鼠标放在拒绝上犹豫了一下。
[双排啊！！！]
[狗哥在直播！在夸你！说你声音好听技术好！说你特别帅！]
他点了同意。
“这位，你是不是隔壁来的间谍？”
看到狗哥人物角色的时候，沈祁挑了挑眉。
“这裙子不错。”
狗哥身上穿的是新版的一条格纹裙，据说特别难开。
[狗哥也是狠人？？？]
[这裙子，市价四位数了]
[我开不出来，哭了]
狗哥点了开始游戏：“叫声哥哥，给你。”
[？？？]
[天，狗哥变坏了]
[甜甜快！喊哥哥！]
沈祁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不行，哥哥会生气的。”
“不如，你喊我一声？”
他话音落，弹幕助手就闪过一条系统消息：“尊贵的vip用户粉色萝莉头进入了直播间”。
[啊啊啊哥哥来了！！！！甜甜为你守身如玉！！！]
[虽然甜甜和别的狗男人双排了，但是他的身心还都是你的！]
[哥哥你听到了吗！没听到没事我录屏了！]
[你们恶心吗？]
......
沈祁挪了一下摄像头，捏了捏手指漫不经心道：“说了你们不要瞎喊哥哥，嗯？”
[好的甜甜的哥哥你来啦]
[甜甜哥下午好～]
[粉色萝莉头：发生了什么？？？我这么久没来我升级成哥哥了吗？]
弹幕一下子反应过来——
[萝莉头好久不见！]
[作业写完了吗？]
[今天周末你们放假啦？]
连一直在潜水的头顶大草原都冒泡了——[小屁孩，赶紧去写作业]
[粉色萝莉头：你说谁小屁孩！我不是小屁孩！有本事单挑！]
沈祁标了个点，看到弹幕，唇角的笑意下去了些，给狗哥报人数：“我这边一个队，左边房一个。”
“行，解决不了喊我。”狗哥带着笑意道：“我还等着你喊哥哥。”
沈祁翻窗躲过了左边房出来的那人的枪，收了人头，掐着嗓子道：“不行呀，我只有一个好哥哥呢。”
他嗓子本身干净清澈，压着声音的时候带了点磁性，这会儿掐着声音，倒是有点儿雌雄莫辨的意味儿，虽然不如那些女生嗓音娇滴滴，却也有些好听。
[卧槽疯了]
[666]
[我录音了！！！]
[这就是爱的证据！！！]
狗哥没绷住，一下子笑出了声：“行，你厉害。走吧，这里搜完了。”
[粉色萝莉头：我一段时间没来，甜甜和狗哥绑定了吗！好棒！]
[粉色萝莉头：天下无敌！]
弹幕立马一大堆点蜡的。
傅明礼不明所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哥哥正在提刀来的路上]
[萝莉头你好自为之]
[大型胳膊肘往外拐现场]
[粉色萝莉头：？？？你们在说什么！]
沈祁开了辆摩托车，狗哥还没来得及上车，他就疾驰而去。
狗哥的F键捡起了沈祁扔下的556子，弹。
沈祁一边看弹幕一边道歉：“我家哥哥心眼儿小，可能也不乐意我后座有人。”
弹幕瞬间笑疯一片。
只有傅明礼还在一头雾水。
一直到沈祁状似不经意问起。
“萝莉头，你作业写完了吗？”他蹲在背坡绝佳卡视角位置，观察着狗哥在前面冲锋陷阵。
[粉色萝莉头：没有]
还没等沈祁问他哥去哪了，这孩子就自己招了。
[粉色萝莉头：好不容易我哥出差了，我要趁现在好好玩一会儿]
[粉色萝莉头：甜甜哥，带我双排吗！我保证不拖后腿]
沈祁敲了敲桌面，冲锋陷阵的狗哥中了三枪倒地。
他啧了一声，绕过去：“喊声哥哥，我救你。”
他先把对面房区的解决了，自己喝了饮料回复，才爬到狗哥身边。
狗哥似乎沉默了一会儿，他当平台一哥这么久，还没人让他喊过哥。
他那边弹幕已经笑疯了，眼见着血量要到底，狗哥十分憋屈：“甜哥。”
沈祁应了一声才把人拉起来。
粉色萝莉头得不到回复，急躁地给他刷起了礼物，这才发现，贡献榜第一居然变成了“网恋小甜甜的哥哥”，贡献还是100w。
[粉色萝莉头：这个第一什么时候来的！]
弹幕立马贴心给他解释——
[这是甜甜唯一的好哥哥！]
[对没错，就是那样的好哥哥！]
......
眼看这话题越来越歪，沈祁咳了一声：“够了啊......”他突然想起第一次的时候，那人说的话。
他开口道：“你们不要教坏未成年。”
弹幕飘过一大片问号。
“作业还没写完是吗？”沈祁看了眼圈和存活人数，估摸着这把快要结束了，同狗哥道：“打完这把我要去教育祖国未来的花朵。”
狗哥愣了一下，看到弹幕有人实况给他转播的内容，失笑：“行。”
他想说些什么，想了想，有些话还是私下说比较好。
......
“你把作业拍过来。”和狗哥的双排结束，直播间粉丝就看到“网恋小甜甜”拿了纸和笔。
[粉色萝莉头：......我发公屏吗，大哭大哭大哭]
傅明礼没想到，自己看个直播也要被逼着写作业。
但是逼自己的人是自己最近很喜欢的主播，他认了！
[？？？改行当家教了吗哈哈哈哈]
[别装b啊，一会儿连初中题目都写不出来]
[听说好多游戏打得好的学历都不咋滴]
沈祁抬眼，转笔的动作顿了顿：“这位水友，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什么学历？目前做什么工作，年薪多少？”
“你是哪里有高人一等的地方？嗯？”他冷哼一声，把粉色萝莉头发到公屏上的作业图片一张张保存下来。
弹幕听出来他被惹生气了，一时间没人敢再开玩笑。
只有刚刚被他怼了的那人气不过。
[你有病？怎么被戳中痛处了？跳梁小丑，打游戏打得好有什么用？现实不还是垃圾？]
骂到后面，全是星号屏蔽词。
沈祁看向弹幕：“等会儿封他。”
“我现实垃圾不垃圾，我自己都不清楚。。”
“不过呢，我清楚，我能在游戏里把你这种垃圾碾压。”
“但是......”他轻笑出声：“我不会打你，我觉得脏了我的枪。”
他语气听上去很轻松，仿佛刚才生气的人并不是他。
“至少我靠自己的技术，而你，靠你自己的键盘，两只手动一动，就能随意批判别人。”
“你当初抓阄，是不是抓到了键盘啊？”
弹幕这会儿才你一言我一语刷了起来。
[什么鬼，现实不如意跑网络找存在感了吗？]
[一般说出这种话的人估计自己就活得很垃圾]
[打游戏打得好至少也是一技之长]
[人家靠自己的实力，不像这种人，靠自己的脑补力]
......
当然，也有少数同意那人的话的，只是被淹没在了人群里。
那人气的不行，骂人的话一长串一长串地发出来。
那边，陆屯发微信询问，到底要不要把人踹出去。
沈祁低着头，认认真真一步步给粉色萝莉头写解题步骤。
傅明渊进直播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少年握着笔，笔尖再纸上慢慢滑过，留下清秀的字迹。
他拿笔的姿势十分标准，不像傅明礼，逼着他改姿势都不愿意。
少年手指的骨节在明亮的灯光下十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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