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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豪门走丢的小少爷之后/江谣的烦恼(近代现代)——三千风雪

时间:2020-02-20 13:43:41  作者:三千风雪
  “滚进去睡。”
  小辞被他粗暴的推了一把。
  江谣睡在床外,关了灯,安静的听着窗外的雨声。
  他长这么大,还没跟人同床共枕过,因此翻来覆去睡不着,旁边多了一个热源,一个微弱的呼吸声,怎么想怎么别扭。
  小辞睡着,翻了个身,往他怀里钻。
  “你妈的。”江谣浑身都僵硬了,立刻把小辞扯开,整个人从床上坐起来:“我他妈就不该多管闲事把你弄回来,明天烧退了就给我滚。”
  第二天,小辞从被窝里醒来,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他睡过下水道,睡过狗窝,但是没睡过这么暖和的被窝。
  里面有股香香的味道,干燥温暖,小辞一瞬间以为自己死了之后上天堂了。
  只可惜“天堂”里没有天使,只有一个穷凶极恶的王八蛋。
  小辞还没有享受多久的温暖,忽然就被一脚踹下床了。
  “醒了?”江谣端着脸盆,居高临下,用他常用的那种看野猫野狗的表情看着他。
  小辞摔得连滚带爬,懵了一瞬,退后一步,立刻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江谣冷笑一声,看到小辞醒了之后就跟个白眼儿狼一样,吃他的睡他的穿他的,病好了就翻脸不认人,火从心中起:“我想要你滚!”
  小辞:“我是来看我妈的!”
  他看到江美丽,立刻想要往江美丽的方向冲。
  江谣把他后领给拽起来,冷酷无情的像个杀手。
  小辞慌了:“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叫的跟杀猪似的,不知道的以为他江谣在这儿杀人灭口呢。
  江谣没把他扔楼下。
  根据他的判断,小辞一定会从楼下在跑回来,上他们家来给他制造点儿麻烦。对付这种小小年纪就心思深沉的阴逼,江谣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儿。
  他直接把小辞锁到了天台上面。
  他住的这个阁楼,一共有两个门。
  一个是靠水箱的,朝着五楼开,就是那块布帘子门。
  一个是朝着天台开的,只要从里面把门一锁,外面的人就进不来。
  小辞被他仍在天台上,就地打了一个滚,爬起来就往屋里跑。
  江谣面无表情的锁了门,小辞砰砰砰在外砸门,弄得屋子里震天响。
  他一边嚎一边尖叫,江谣是真的烦他,拉开窗户警告道:“你如果再叫一声,我就把你从五楼扔下去。”
  江谣顿了一下,决定恶心一下自己:“你不是挺有孝心的吗,你妈在这儿睡觉,你不怕吵醒她?”
  小辞被威胁一通,果然安静了。
  “等你好久了,咋才来?”老胡招手。
  江谣活动了一下手腕:“家里有点事情。”
  老胡:“你妈的事儿啊?”
  江谣:“捡点好听的说。”
  老胡乐一声:“今晚王哥说包场,喝的酒吃的菜都他付钱,高兴不?”
  江谣没多高兴,心事重重,随口一问:“老胡,你又没有认识有人,需要帮忙的?”
  老胡一开始没听明白,反问了一句:“帮什么忙?”
  江谣:“就人手,打工的,端盘子洗碗,都行。”
  老胡抽了根烟,看着他:“你缺钱?”
  江谣:“你他妈不是废话吗,我什么时候不缺钱?最近缺的厉害,我妈那个病要吃药,还有我弟也要奶粉钱,马上就过冬了,家里被子也不够,听明白了吗。有没有什么工作介绍给我?”
  老胡:“不是我不帮你,你才十四岁,能有什么工作啊。超市收银员都要年满十八呢。”
  江谣瞥了他一眼:“不查身份证不就好了,年龄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他低下头,踢了一颗小石头。
  路过他俩读书的初中,校门口对面站着几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社会人,裤.裆低的都快拉到脚踝,车坐后面还载着扎着花苞头的小太妹,刘海上别着一个老大的蝴蝶结。
  这些太妹也没什么零花钱,钱都是社会人给的,一人在外边理发店里认几个干哥哥,钱就源源不断的来。
  老胡望了一眼后座太妹,收回目光,又看了眼江谣。
  “我给你想想办法。”
  江谣踢飞的石头滚了几圈,停在了花坛边上。
  老胡勾着他的肩膀:“别烦了,走,我给咱妈买点儿补品去,我一会儿送你回来。我哥最近买了辆摩托车,贼拉风,我偷出来带你。”
  江谣给了他一巴掌:“你妈的,把我当你妞呢?”
  老胡“操”了一声,哈哈笑道:“我妞要是有你一半好看,我下半辈子睡着了都能笑醒。要不然你舍己为人,看在我没妞的份上,给我爽一爽?”
  江谣笑骂了他一句,心情难得好了点儿,对他又踢又骂,两人一边打一遍跑,到了王哥罩着的KTV楼下。
  作者有话要说:给小辞浇浇水,快点长大
 
 
第4章 小野猫
  在老胡心里,江谣就是这么一个人。
  生气了就对人又踢又骂,跟个漂亮的小泼妇一样,老胡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把江谣的两个手腕抓到一起(这全是他的臆想,实际上江谣跟他差不多高,而且也不娘)。
  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没有一处地方不好看。
  他动手打人,也是真疼,打在老胡身上,老胡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江谣就是这样的,他心里重复了一遍,漂亮,凶悍,像一只野猫。
  他就爱被江谣骂,跟被电影女明星骂的感觉一样,有种说不出的味道。眼睛瞪圆了,狠狠地瞥他一眼,刀刮似的,风情万种,又冷又艳,跟他妈像极了。
  但是江谣又不太好搞,他太凶了,打架不要命,疯狗一样,谁也不敢把他当女人看。
  老胡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臆想一下自己这位好兄弟。
  而且江谣还有一个混天然的优点:他迟钝且天真。
  男人对他的想法,他察觉不出。
  在他心里,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才是正常的,所以江谣从来不提防男人,也不提防老胡,当然也不知道平时跟他混在一起的地痞流氓里,有多少人在背后骂他婊.子。
  他们一边骂,一边又忍不住拿着江谣的照片解决欲望,十分之贱。
  老胡走进这家KTV,进去就点了一根烟,装出一副熟练地样子,对前台说:“找王哥。”
  江谣觉得老胡这人挺装逼的,不过他朋友少,老胡对他挺好,装逼就装逼吧,也不是什么太大的毛病,能忍。
  但他嘴毒,非要说一句:“有病吧你。”
  老胡深吸了一口烟,喷在他脸上,表情十分迷离:“感觉怎么样,我帅吗?”
  江谣用手扇了下,当即就给了老胡后脑勺一巴掌,做了个呕吐的模样,骂道:“滚边儿去!”
  前台领着他们往最大的包厢去,刚到门口,就听到王哥手下的小马哥鬼哭狼嚎之声音。
  江谣是王哥手下级别最低的小弟,见到谁都要喊哥。
  王哥的大名叫王龙,他爸希望他成为一条巨龙,可惜王哥不太争气,没成为龙,先成为了一条地头蛇。管着江谣他们生活的这一片城中村,刚才在学校门口看到的几个社会人打工的理发店,都是王龙“投资”开的。
  江谣读初一的时候,经人介绍,被收编到了王龙的手下,成了第五小组的第十六小弟。
  挺傻逼的,不过江谣那时候也是个傻逼,他还觉得挺酷。
  江谣见到王龙,又见到王龙身边那个烫着梨花头抽烟的高中生,福至心灵的喊了一句:“嫂子。”
  王龙乐道:“真懂事哈,我这儿的人就小江最来事。”
  梨花头是高二的学生,应该是隔壁服装职业高级中学的模特,身材顶好,穿着牛仔裙,脸上虽然画着浓妆,却还是掩盖不住稚嫩。
  江谣找了个地方坐下,老胡凑过来:“哎,不错吧,新嫂子,就比我们大两岁,还没我高呢。”
  江谣来这儿的主要目的是吃饭:“关你屁事。”
  老胡嘿嘿一笑:“挺漂亮的,你不喜欢?”
  江谣冷笑一声:“没兴趣。”
  其实不是没兴趣,是江谣不喜欢这个类型。
  他喜欢清纯系的小女生,皮肤白白的,性格乖乖地,就跟他们班那个班花一样,考第二名那个杜小朵——第一名是他江谣。
  江谣是一块社会的青苔,生在荒芜的烂泥中,但也阻挡不了他对成长在温室里的花朵的向往,杜小朵就是这么一个念头。江谣总是幻想自己如果生在一个普通家庭,跟杜小朵说话的时候,说不定就有底气一点。
  他跟她说话,总是装作很冷漠的样子,看起来不好惹。
  其实江谣心里还是很想和她多说说话的。
  这份少年的心思一直藏在心里,直到命运开始的颠沛流离后,成了他青春期唯一像样的、值得回忆的曾经。
  老胡喝了几瓶酒,说话开始打飘:“江谣,咋不见你谈个恋爱呢?”
  谈恋爱?谈你妈。老子跟你妈谈谈怎么样?
  江谣在心里毫不客气的回复。
  他嘴里塞满了吃的,无暇跟老胡打嘴炮,别说是谈恋爱了,现在让他上焦点访谈他都没兴趣。
  老胡见他一边吃一边还往兜里装,忍不住笑了一声:“你来这儿吃饭的,喝酒。”
  江谣打开他的手:“不喝。”
  老胡非要灌他,江谣只能以便在桌上夹菜往塑料袋里装,一边喝了几杯。他酒量不太好,而且一喝酒就容易上头,本来皮肤就白,酒一上来,红了一片,现在看起来是粉白色的,像是热的。
  江谣甩了下头,桌上那些猪耳朵鸡爪子都被他打包完了,他头晕,站起来就要走。
  王哥开的局,后面的人源源不断进来,前面吃够了的也走了,算是给足了新嫂子的面子。
  老胡吹完了一瓶,连忙拽住他:“你就走了?”
  江谣:“我得回家,我弟还没喂过奶。”
  老胡站起身:“那我跟你一块儿走。”
  到了走廊,五颜六色的灯光下,老胡跟江谣遇到了新嫂子梨花头。
  梨花头是出来抽烟的,看到江谣,问了句:“他怎么了?”
  江谣跨出包厢门的那一瞬间就晕了,现在全靠老胡扶着:“喝多了。嫂子,不好意思哈,下次肯定要敬你几杯。”
  梨花头嫂子对喝酒没兴趣,对江谣挺有兴趣的:“他哪儿读书的?附中?”
  老胡:“哪读得起附中,就小区对面那个中学,很近的。”
  梨花头“哦”了一声,让开道儿。
  老胡把江谣背上,把江谣手里打包的饭菜揣自己书包兜里。
  一拿开,江谣就叫唤上了:“我菜!”
  老胡:“没给你丢。”
  他把江谣往上颠了下:“操,你别吐我身上啊,我妈要知道了非打死我。”
  江谣靠在他肩上,没动静了。
  他身上香香的,用的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洗衣液,老胡闻着闻着,乐出声:“长得跟个娘们儿似的就算了,闻着也跟个娘们儿似的。”
  老胡把他背回家,到五楼的时候,掀开帘子,江美丽和江谚都在睡觉。
  江谣家里很安静,悄无声息,没有一点活人气息。
  屋里还有一口棺材,死气沉沉,老胡每一回来,都被这股死人气压得心沉甸甸的。
  江谣躺在床上时,还惦记着他的菜。
  老胡把菜放桌上,在他床边蹲下:“江谣,我走了,菜放桌上了,明儿你自己弄来吃。”
  江谣现在说话口齿不清,老胡也没指望能听到什么回答。
  他盯着江谣,看着他的眼睛,又看着他的嘴巴。
  微微张开,上下唇饱满漂亮,软软的舌尖藏在里面,欲说还休,令他生出了一点轻薄“好兄弟”的生理欲望。
  老胡想占他点儿便宜,结果头上的窗户传来了动静,他一抬头,吓得头皮发麻。
  窗户口,有个小孩儿跟个狼崽子似的,恶狠狠地看着他。
  “卧槽!”
  他三魂没了七魄,仔细一看,这不是江美丽之前带来卫生所那小孩儿吗。
  怎么关在天台上?他妈的,大半夜扒在窗口是要吓死谁啊?
  老胡拍拍胸口,都快爆粗了,他打开了天台门:“你在外面干嘛?被你哥锁外面的?”
  小辞敏捷地跑进了屋里,躲在了江美丽的床边,依旧用那种凶狠的眼睛看着他。
  这小孩……
  老胡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什么毛病?搞的好像我是他杀父仇人一样?
  他原本想展现自己温柔的一面,去揉揉小辞的脑袋,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来,他如果去揉小辞的脑袋,很可能会被小辞咬断手。
  老胡自讨没趣,小辞也只是凶狠的盯着他,没其他动作。
  他站起来,小辞冷不丁开口:“你刚才在做什么?”
  老胡身体顿了一下,有点尴尬,这就像被比自己年纪小的妹妹发现自己在看黄片一样尴尬。
  “小孩儿懂什么。”老胡:“别告诉你哥,我跟他开个玩笑。”
  小辞的目光从凶狠变成冷漠,“他不是我哥。”
  老胡:“随便你,反正别跟江谣说就好。我走了,对了,他喝多了,你别让他躺着睡,怕他晚上吐出来噎死自己。”
  小辞盯着他,像盯着一个不速之客,老胡“啧”了一声,用下巴点了下桌上的菜:“江谣给你带的,他跟他妈都爱吃辣,今晚上打包的都是不辣的,想也不是自己吃的。这天儿晚上不吃完明天菜要坏,赶紧吃。”
  小辞因为这句话,目光松散了片刻。
  老胡下楼了。
  他在五楼抬起头往上看,小辞已经从地上站起来,走到了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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