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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反派改造计划(GL百合)——朝拾姬

时间:2020-02-20 13:44:41  作者:朝拾姬
  “潇王派你来的?”
  此话一出,袁如和步雁的表情变得很奇怪。
  “桀桀桀,怎么会呢……”白谣的笑声变得诡异起来,他的五官开始一点点渗出血,但是他却像是意识不到一样,他只是一直用那种瘆人的目光盯着茶玖。
  就在茶玖忍不住后退一步的时候,白谣绑在身后的手扭曲成了一个弧度。他挣脱了束缚扑了上来。
  撕裂的感觉从腹部处传来,茶玖咬着牙,努力维持着意识的清醒,她从袖口抽出了一把匕首,以前所未有的冷静刺向白谣。
  匕首是戚潇在马车上送给她的。她一直随身带着。
  ……
  侍卫们手忙脚乱的将白谣的尸体挪了开,步雁紧张的面容一直在眼前晃着。茶玖狼狈地坐倒在地面上。
  白谣杀白遥?
  “哈哈哈。”她突然笑了一声。
  ……
  茶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的宫殿。她的记忆还停留在白谣的血溅到了自己手上的瞬间,她恍恍惚惚的低着头,像是七魂没了六魄。
  “抱歉。”
  这两个字眼,戚潇重复了不止一遍。茶玖后知后觉的顿悟,她的自以为是似乎刺伤了戚潇很多次……可道歉的,低头的,也永远是戚潇……
  这样算什么呢……
  茶玖沉默地看着戚潇的动作。
  戚潇将她的手包紧紧裹住,然后搁置在自己的月匈前,举起抵在了额头上。
  “这样可以消除罪孽。”
  没有血色的辰口瓣展露出主人糟糕的状态,可是戚潇的神情却像极了虔诚的信徒。
  茶玖的睫毛轻颤了几下,以手背顺着戚潇下巴的弧度摩挲,她一点点的低下头,慢慢的把额头抵了上去。
  “求求你。”
  “不要再骗我了。”
  茶玖挺立的肩膀终于垮了下来,她的肩膀轻微的抖动着,眼泪像决堤的河岸崩塌。
  大殿里只能听到抽泣的声音。
  内心的挣扎终究还是抵不住那份呼之欲出的怜惜。戚潇遵循了内心,妥协的将她拥入怀中。
  很多夜深人静,她看着她的睡颜,无数次抑制住想要靠近的心。
  彼时茶玖悄悄夜出,戚潇总是以一墙之隔,陪伴着她默默地走着。只是听她走路踏过石板的脚步,嘀嘀咕咕的牢骚,她都能猜测出她此时的心情与脸上的表情。为什么茶玖能够更加的轻而易举的溜出?因为她就在她的身边。
  她知道她不会想看见她。
  伏着戚潇的肩膀,茶玖开始发问,“计划到底是什么?”
  “保护好诸将军一行人的安危。”
  “可诸符……为什么会死?”这是茶玖最无法理解的一点。
  “如信上所说,中了埋伏。我的人没能护住他……”
  “那日的刺杀……?”
  “是施和的计谋。”
  “老太后呢?”
  “……”
  “为什么什么都不和我说?”
  “……”
  一声借着一声的质问得到的答复是无限沉默。
  “我让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刺耳又锐利的语调折磨着耳朵,眼睛的涩痛远不如胸口胀酸。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不想你染上这些。”过了很久,戚潇才回答道。
  “罪孽我背。”
  “人命我扛。”
  “你只要干干净净的就好。”
  那样明亮的光,不应该被血污扑灭。
  戚潇轻轻的说道。
  深宫是吃人的妖怪,到处充满了扭曲的人性与恶意。她在这个地方待了太久,脚下也不知道踏了多少人的尸体。地砖下的腐臭与腥味,仿佛钻入她的每处骨髓,这是她无论洗了多少次手,换了多少件衣裳都无法挥散的。
  如此阴险狡诈、丧心病狂的人又能否有资格立于阳光之下?
  当纸团砸在脸上,戚潇意识到,黑暗永远无法触碰光明。她的每一分靠近,又何尝不是对她的侵染。
  要么,黑暗腐蚀光明。
  要么,光明破灭黑暗。
  她想要光。哪怕是远远的瞧着也好。
  光不应该被拖入黑暗……
  所以她吞下了所有的解释。
  戚潇用着笨拙的方式,固执的守护着她的世界。
  这样的做法,过分的愚不可及。
  也,一往情深。
  。
  戚潇忽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此感人肺腑的话没有换得怀中人的感动,而是恨极咬住脖颈的牙印。
  皮肤被磨得变成了红紫色,茶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了口。
  “皮真厚。”
  脑子里的怒火快冲了天,茶玖把之前的所有内疚抛到了九霄云外,“老子真是服气。”
  “还干净?”
  “老子都被你碰了还干净?”
  戚潇没有摸清茶玖回答的点,她眨了眨眼,方才内心聚集的复杂情绪一时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对不起。”
  果然这个人永远无法把捏重点又破坏气氛。
  “我的错……”戚潇乖乖的点头认错。
  “骗老子还开心迈?”
  “不……”
  “你不得清!老子告诉你!”
  “老子这辈子都赖上你,想跑?门都没得。”
  “上次恁个胡萝卜可以安排下,没得问题吧?”
  戚潇:???
  “我……你……”
  感情这个人从始至终可能都没听懂她的话?
  “好的,就这么愉快的说定了。”茶玖擅自帮戚潇点了点头,愉快的结束了所有的话题。
  沉顿了片刻,她突兀的换回了白话,“你要是再瞒着我,就不要再来见我了。”她的表情很轻,但眼睛里的情绪却郑重极了。
  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所以总是以装傻充愣的方式应对。生气是真,触动是真,嘲弄是真。
  以及,最后一句,也是真的。
 
 
第90章 皇“叔”【十六】
  一切说开后,两个人商量一致,决定继续做出决裂的假象以给施和一个错误的信号,引使他提前行动,再作暗中埋伏,来一个双面夹击。
  茶玖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百无聊赖的揉着戚潇的手。
  最近这样挠心抓肺的事太多,也只有这个人能忍她的做作与脾气,要是换作别人,这样长期以往的闹下去,恐怕早就疲惫不堪了。
  她忽然捧着戚潇的手亲了一口。
  “嗯?”戚潇从密密麻麻的奏本里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之前因为误会,滞留了许多不知道处理的奏折,这会戚潇就得给她来擦屁股了。
  “只是在想,和你这样安安静静的在一起的时间能有多久。”茶玖说。
  她大抵是不适合当帝王的。无论是心计还是谋略,她都远不如戚潇。如果戚潇没有为她的帝王之路披荆斩棘,她或许都无法稳坐于皇位。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居然会臣服于自己。
  “以后会有的。”
  施和并不是一个容易解决的对手。与茶玖的所有商量,也只是起一个安抚她的作用。她要做的,还有很多。
  “嗯。”
  前沿的战况略微好转,诸将军痛失爱子,并未太沉浸于悲恸之中,反而是花了更大的精力与霍野军对战。霍野军与立吾军本来就实力相当,这一下,竟然是诸将军得了上风。霍野军被重击后也没有很快反击,反而是战术性的撤离与后退。如此这般,像极了群龙无首而无法决策的模样。
  很明显,施和不在霍野军队里。
  那么。
  施和就一定会来见她。不知道为什么,茶玖总有这么一份冥冥的笃定。
  。
  月上柳梢,茶玖挑着柄灯笼,独自走向了通向慈宁宫的道路。她想在施和之前,见一见老太后。之前刻意打压了老太后后,老太后并不是没有闹过,只是她压下去了。反复几次又不被理睬后,老太后死了心。
  在那次刺杀中看到施和的时候,老太后就已经明白了。那是她迟来的报复。于是原本侥幸的心落了下去,老太后认了命。
  茶玖想要向老太后了解一些关于施和的事情。看在血缘的关系上,老太后或许会不计前嫌地悉数告知于她……
  就在茶玖垂眼思考的功夫,一阵冷风刮过她的颈肩,倏然袭来的凶猛力度禁锢着她的喉咙,将她拖拽到了阴暗的角落里。
  后脑勺砸在墙壁上的茶玖顿时头晕目眩,她撑着墙沿,只觉得腿脚一阵发软。缓了好久眼前才不再出现模糊的雪花,眼前却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
  靴子的主人不是施和。
  真正的施和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阿喜,别太过了。”
  长兄的孩子呵……
  谢喜高大的身影打在茶玖的身上,他钳制着她,面色如霜。茶玖剧烈的喘息着,手中用力地掰着谢喜粗糙的手掌。
  “阿喜!”施和呵斥了一声,面色已经带上了不悦,贺喜这才松了许多手里的力度。
  脖颈无法逃离束缚。明明是施和与她的恩怨,可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高大男子才更像是与她有着无尽纠葛的人……不。与其说是施和与她的恩怨,倒不如说是她延续了上一代的恩怨情仇。
  她才是真正无辜的人。
  “陛下好像并不意外。”本来听那个傀儡皇帝说,这该是个无脑又鲁莽的家伙,这么一看,倒也不尽相同。施和失望的摇了摇头。施瑞和白巧的孩子,怎么就不是个傻子呢。
  茶玖咬牙,“我知道你。”
  “这样啊~”施和拉长了声音,语调懒洋洋的。
  如果施和打的是心理战,想要试探她的底牌,那么茶玖必输无疑。她唯一能做的,是主动牵引话题,问清施和的目的。
  “不知……皇叔前来,有何贵干?”茶玖扶着身后的墙壁勉强站直了身体,她斟酌了好一会,似乎在犹豫怎么开口。
  听到“皇叔”这两个字,施和的眼神变得锐利了几分,“陛下可能忘了,我已经叛离了立吾国。”
  贺喜的力度又开始慢慢的加大,茶玖被迫地憋红了半张脸,施和却没有再刻意的提醒,他偏着头,看向宫门的另一端,“陛下是个聪明人。此次冒昧打扰,是有些事情想与陛下谈谈。”
  “可……这就是你……谈话的态度……吗……”喉间的空气一点点被挤压,贺喜并不是在公事公办的压制她,而是通过着一些微小的动作不动声色的折磨她。茶玖与贺喜离得很近,迎着月光,她能轻易地看到贺喜瞳孔中细微的跃动。
  疯子。
  施和不在意的撇了撇嘴,抱着肩看了一会茶玖的狼狈,“阿喜,够了。”
  贺喜松了手,没有了支撑,茶玖立刻捂着脖子跪倒在了地上。她剧烈的咳嗽着,脖颈处红了一大片。施和轻笑了一声,这才是他所期待的模样啊。
  “走吧。”等到茶玖咳得差不多了,施和居高临下的说道。
  夜色静得吓人,茶玖本就挑的是条偏僻的小道。而施和却比她更加的熟门熟路,领着她穿过了无数小道,最终来到了一个布满灰尘与蜘蛛网的宫殿。
  “你在这等着。”施和对着贺喜说。
  茶玖呆呆的仰着头,看着陈旧的大殿,记忆里的轮廓慢慢的重合。
  ——
  如果记忆有颜色,那么在白遥的记忆里,一切涉及了母亲的画面都是昏黄色的。
  母亲好像总是很哀伤,即便是对着她笑着,也无法掩饰笑容里的苦涩。母亲经常用一种复杂的神情看着自己发呆,如果不是自己主动要求亲热,母亲或许也不会有主动抱自己的想法。就连说话也是,诺大的宫殿里,跟她接触最多的,除了奶奶便是跟随在母亲身边伺候的宫女了。
  一切的终结,是以母亲的身体支撑不住为起点,生平第一次被她主动拉在跟前,一点点的述说那些苦衷与不舍。
  “是娘对不起你。”
  “遥儿,你别怪娘。”
  “遥儿……”
  白遥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抹去滑过女人憔悴面容上的透明水珠。
  “不怪娘亲……”
  她不是没听过宫人们的杂言碎语,那样反复的议论与惋惜,即使不明白内容,但还是将那句,“多余”“可怜”“不该有的存在”统统听进了耳。自那以后,她才减少了与母亲的亲热。
  她是个错误。
  “是遥儿的错。”
  在白巧的最后一点鼻息消失前,她轻轻的靠在了她的胸膛上,“让娘受苦了。”
  她比任何人都想逃离皇宫,逃离这个自己不该存在的地方。
  。
  脑子里的杂音细密,视线也开始破碎,茶玖抹了抹眼睛,想要将眼前的虚幻景色揉去。
  “怎么?”
  光线昏离下,施和的表情罕见的缓和了许多。
  茶玖迅速低下头,她摇了摇头,“没怎么。”
  心突如其来的惊悸。
  有点不对劲。
  这份深处的记忆,竟然是她不曾知晓的……
  施和目光深沉的看着殿内的景物,久久不语。无论内心再怎么恨,再怎么痛苦与绝望,每一次踏足这个地方,还是无法抑制的去想起与她的点点滴滴。
  伺候她的宫人说,她每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倚着墙柱看着南方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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