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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每天都在修罗场(近代现代)——江南白

时间:2020-02-21 08:18:51  作者:江南白
  “您是林深时?!”周行恬突然很激动,站起来撑着桌子期待的看着对面端坐的男人。
  “嗯。”林深时淡淡的应了一声——他又不是人民币,自然并非人人都认识。
  林深时的冷淡并没有浇灭周行恬兴奋的火花,他坐下又站起,反复循环,激动得无以言表,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我高中的时候就知道您了!说来挺丢人的,我家里很穷,上高中家里就没什么钱了,多亏了您名下的慈善基金,我才能顺利读完高中,又考上大学。我真是,我没想到能见到您的真人,当面向您表达谢意!”
  林深时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周行恬说的应该是林氏成立的助学基金。这一点的渊源他确实没想到,轻咳一声,说:“不必用敬语,我比你大不了几岁。”
  “那,那我叫您,叫你什么?”周行恬小心的发问,随即又自问自答。“不行不行,我不能这么随便叫你。”
  “我…可以像关炎前辈那样,叫你时哥吗?还是林哥……你不高兴的话我还是喊林总好了……”周行恬惴惴不安、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小鹿一样的眼睛清澈干净。
  林深时的确不太能拒绝清清纯纯,带着少年气的人,抿着唇点点头,默认了周行恬的叫法。
  周行恬小声的欢呼一声,二话不说将自己名字填了上去——他并不担心林深时会支付不起自己的违约金。
  林氏旗下的经纪公司,可是华国娱乐圈的龙头企业。
  周行恬笑得像一朵灿烂的向日葵:“能在林哥手下工作,简直是我毕生的荣幸!我一定会好好拍戏,绝不辜负您的赏识!”
  “嗯。”
  若是关炎在场,恐怕又要嘲讽周行恬几句诸如不要脸、背信弃义的话。
  周行恬还想说些什么,服务员恰好在这时候端上了牛排。林深时在饭桌上是不喜欢讲话的,打了个手势,周行恬就乖顺的安静下来。
  包厢的灯光暧昧迷离,周行恬一边铺餐巾纸,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林深时。男人专心致志的切着牛排,一举一动高贵疏离。
  事实上,通过助学基金套近乎这件事,周行恬并没有撒谎。甚至在高三时,他还代表本市的优秀贫困学生参加过林氏的慈善晚会——那是他第一次,踏足上流社会的乌托邦。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在台下远远的见到过这个高岭之花一般的男人,林深时。
  十八岁的周行恬也不像他伪装出的人设这么天真懵懂,他从很小,就为了更好的生活下去穷尽手段。林深时确实比他大不了多少,但二十出头的青年就已经可以代替偌大一个上市集团林氏的总裁上台发表演讲,对着台下几千个观众、上百台摄像机和犀利的记者,对答自如。
  众星捧月,天纵英才。
  而那个时候的自己呢?他那脆弱的摇摇欲坠的家庭,父亲自杀,母亲受了刺激整个人疯掉。周行恬不止一次的觉得,自己像一只蜗牛,背着一座无法摆脱的重担,禹禹独行,狼狈不堪。
  而周行恬也从未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可以和同龄人有多大的差距,坐在会场浑身发冷的他,想起了曾经看到过得一句话——
  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
  暖黄的光随着舒缓的音乐富有节奏的熄灭又亮起,照耀到周行恬这里时,他移开了视线,盯着眼前切烂了的牛排。
  他想,我的戏,真的很好。
 
 
第8章 
  饭局散后,林深时让孙灼送周行恬和小助理回他自己的公寓,自己则独自开车回公司。
  夜间的风很凉爽,林深时摇下了车窗,透过狭小的空间观察着这座城市夜里的光怪陆离。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流光溢彩的霓虹,没有人能从这样一双深邃的眼睛中猜到什么。
  解除静音的手机响起了舒缓的手机铃声,林深时皱起眉头,纠成一个小小的川字。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一百个未接来电,差点把他的手机打关机。
  但简鹿很少有这么烦人的时候,响到最后一声时,林深时还是接起了电话——
  “深时……深时我好难受……我要死了……”
  “你再不回来……我要死了……”
  话筒里的声音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像是喝醉了酒在说些胡话。林深时讨厌醉汉,拇指移到挂机键正准备按下,那边的声音卡了卡,突然换成了一个沙哑粗糙的女音:“林先生,简先生烧得厉害,怎么都不肯去医院,您能回来帮个忙吗?”
  “知道了。”
  是家里请的保姆。林深时挂断电话,白藕似的手腕搭上方向盘,油光呈亮的皮鞋踩下油门。黑暗中,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
  ——对月别墅
  简鹿迷迷糊糊的赖在客厅,坐在一堆瓶酒瓶中间,一身的酒气。他抱着林深时睡觉用的枕头一直蹭,嘴歪咧着,一串涎水濡湿在柔软的布料上,那一团就显得颜色更深一些。保姆大婶眼巴巴的守在大门边等林深时回来,一边担忧的看着简鹿一边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的祈祷:“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林先生一路上平安,有林先生在,简先生就好了。”
  念叨了十几分钟,大婶期盼的当家主心骨披着一身月光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走的不疾不徐。
  她颠着外八字赶紧迎上去:“先生你可算回来了,简先生烧得厉害。”
  林深时问:“怎么回事?”
  “哎哟,可不得了。我按您的吩咐两天上一次门来做清洁,今天下午,大概是六点钟的样子吧,刚一进门儿就看见一地酒瓶子,简先生倒在沙发上。我原以为他只是喝醉了,没想到烧得满脸通红,嘴里还说着胡话——”
  “为什么不叫120?”林深时打断保姆大婶的絮叨。
  “我想着您往常这个时候该在应酬,就先打了小少爷的电话,小少爷说,不能打120,打了120被记者发现会乱说的。他让我别来打扰您,说简先生只是普通的发烧,不严重。可这时间越长我越心慌,简先生又吵着要手机,要给您打电话。不过……您一直没接。”保姆大婶说完,小心的观察林深时的神色。
  “谈生意,关机了。”林深时言简意赅。
  “那,现在怎么办啊?体温计测出来快40°,不会烧坏吧。”保姆大婶担忧的看着靠在茶几上歪歪斜斜不停说着胡话的简鹿。
  林深时径直走过去,单膝蹲下来,冰凉的手指搭上简鹿烧得通红的额头。高烧的人发汗多,湿哒哒的,简鹿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水归成一揪儿一揪儿的,贴在小麦色的脸上,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他好像是感受到了额上的冰凉,整个人往林深时那边靠,嘴里还嘟囔着:“深时……深时……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林深时总也不可能看着简鹿烧死在这儿,吩咐保姆道:“搭把手,我把他送医院去。”
  保姆“哦哦”应了两声,她力气大,夹住简鹿的两个胳膊,那个枕头便掉了下去。简鹿手支着,像个稻草人,半闭着眼睛,眼泪当场就下来了:“枕头,给我枕头,我要深时的枕头!”
  “不要抢我的枕头!”
  “别闹。”
  林深时轻喝一声,脱了西装,将衬衫往上挽了一转,露出一小节白腻得活像玉石的小臂。林深时张开手,简鹿抽抽鼻子,闭着眼倒在他怀里,这下终于不哭也不闹了。
  林深时往后仰了仰,借力将怀中比他还要高一点儿的简鹿由抱改为扶着肩膀的姿势。临出门前吩咐保姆大婶说:“把屋打扫干净。”
  末了,顿了顿又补上一句:“那个枕头,扔掉。”
  林深时嫌恶的目光只扫了一下摆在地上,浸这几块口水渍的枕头,再没给多的表情。
  保姆大婶拍着胸口:“是,您放心,家里卫生一定做好!林先生路上小心!”
  深夜,万籁俱寂,城市中早九晚五工作的人们大多已经睡下,医院里却仍旧灯火通明。
  林深时从不吝啬钱财,即便他并不喜欢简鹿,也仍然给他开了间vip。大夫急匆匆的来,挂上水又急匆匆的走。查房的小护士拿病历本挡着脸,葡萄似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害羞的看着林深时,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其他小姐妹们分享,枯燥的后半夜就又多了几分谈资。
  来来去去几拨人,折腾了得有半个小时,病房里才安静下来。林深时懒得守在病床边,抽出纸巾擦了擦一边的沙发床,安安静静的坐下来。病房里静得只有简鹿迷糊的呢喃,无一例外都是在喊着林深时。
  简鹿躺在宽阔的病床上,睡得却并不安稳。他浓密的眉毛时而皱起,时而放松,额头也一直细细密密的发着汗,好像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手一直攥着床单,抓出漩涡状的褶皱。
  简鹿的确在做梦,他感觉自己所在的时空不断的跳跃。一会儿是初见林深时的惊艳,一会儿是大学里酸涩的暗恋,一会儿又是刚结婚时的欣喜,更多的,是婚后无尽的等待和被抛弃。光怪陆离的时光片段像一个不停旋转的万花筒,让简鹿目眩神迷。脚底像踩着不实的棉花,上一刻正飘在空中,下一刻又立马要掉进深渊。
  寂静的深夜,一人安稳入睡,一人困于梦魇。
  天光乍破,晨曦透过蓝色的窗帘洒在病床的尾部,带着青草和露水的味道。简鹿捂着头,眩晕感逼得他一阵抽痛。他睁开眼茫然的看着简洁的摆设,好一会儿才隐约想起这里是医院,那送的人是谁………
  简鹿捂着酒后爆炸欲裂的头,慢慢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
  他一扭头,就看见了躺在小床上睡得安安稳稳的林深时,一种惊喜的笑容绽放在平淡无奇的脸上。
  会不会,哪怕只有一点儿,深时会是在乎我的?简鹿乐观的想,不然他为什么还是回来了,并且亲自送他来医院?晚上,也是深时守的夜吧。
  简鹿非常擅长为他那段无望且悲哀的感情开脱,像极了精神胜利法的阿Q——他总是乐于活在自己的解释中。
  简鹿轻轻的掀开被子,光着脚踩到冰凉的瓷砖上,冻得他倒吸一口气。蹑手蹑脚的走到林深时面前,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就怕打扰到那个熟睡的人。他搬了个小马扎,屁股肉深深地勒到夹缝里,像上刑似的,滋味着实不怎么好受。但他心里,却因着林深时美好的睡颜而软成了一汪水,痴痴的笑。
  林深时睡相很好,平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也不像大多数男人那样打鼾。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就好像他的世界只有自己一人。简鹿趴在床沿,枕着脸心满意足的看着爱人的睡颜。空着的那只手试探性的覆上林深时露在外面的右手,粗糙的手掌下是滑腻冰凉的触感。十指相触的一瞬间,简鹿仿佛听到了冰雪消融,春鸟啁啁的声音,所有美好的词语都无法描绘那一刻的心情。
  那是爱,他知道。简鹿这辈子有很多无法确定的事情,比如他不确定母亲是否真的爱他,不确定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也不确定到底是为什么林深时会选择了他,但他无比确定的一点,就是自已对林深时的爱,比盛夏七月的骄阳还要热忱,比教徒向上帝的祷告还要虔诚。
  一束淡金色的阳光倾斜,简鹿趴在床边,透过暖阳去看林深时,即便闭着眼,也能窥得见极美颜色的人,沐浴在光晕中,明媚如风,和光同尘。
  病人和家属的位置似乎颠倒了。这是一早进来查房的小护士看到这一幕的第一想法,她怀里揣着病历本,正打算开口,简鹿抬起头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声点,他在睡觉。”
  护士无奈的点点头,只好走近了小声说:“你是昨晚挂急诊那位病人?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普通的发烧而已。下次身体不舒服不要喝酒,吐了医生一身。”
  事实上检查的时候简鹿也一直扒着林深时,若不是医生眼疾手快刨开这个醉鬼,被吐一身的就得换成林深时了。
  简鹿不好意思的挠头:“对不起啊,情绪有点失控,你代我向医生道个歉。”
  “没事,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多注意身体,年纪轻轻的。”
  简鹿应答着,起身将护士送出去。刚返回来就看见坐在床边的林深时,人刚醒,表情难得的带了点儿迷蒙,和平时生人勿近的高冷脸很不一样。在简鹿的视角里,那里就像坐着一只白色的傲娇小猫,把爪子亮着。
  “再多睡会儿啊?你昨晚很晚才睡吧。”
  “不用了。”林深时缓了缓,眼神很快就恢复了清明。穿着衬衣睡了一晚,他现在就觉得身上很不舒服,浑身黏腻腻的,特别想洗澡。
  “刚才护士来了?”
  “嗯,护士说我没什么事,现在都可以出院。”
  简鹿替他折好被子,铺得整整齐齐,力求符合林深时的审美。他还没忘记之前惹爱人生气那件事,一有机会就想好好表现表现。
  林深时理了理西装上的褶子,打算回去就扔掉这套衣服。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想洗澡这上面,自动性的忽略了简鹿的言行,随口应付道:“好。”
  简鹿于是赶紧收拾,其实走的急,也并没有带什么,但他喜欢这种替林深时忙前忙后的感觉,这让他意识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被需要,才有存在的价值。简鹿深谙此法则。
 
 
第9章 
  林深时载着简鹿驱车回到了别墅,保姆大婶将客厅收拾得很干净,丝毫看不出曾有个醉鬼瘫在这里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栀子花的清香,是保姆大婶为了驱散酒精味摆上去的一盆栀子——她知道林先生不喜欢人工香精的味道。
  勉强满意的林深时迫不及待的迈开大长腿,直指浴室。简鹿在他身后喊了好几声也没应,泄气的坐在地摊上的垫子。
  “深时还在生气吗………怎么办。”
  “唉……”
  耳边是人上楼的脚步声,简鹿心里乱糟糟的,思绪不断往二楼浴室的方向瞟,要不………
  林深时当然没有生气,他甚至已经记不得前两天的争执里和简鹿说过什么话。唯一记得的就是洗掉身上的味道——他凑近袖口闻了闻,一股子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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