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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大爆炸[无限]——西羚墨

时间:2020-02-21 08:23:19  作者:西羚墨
  然后,纪慕夏低头……
  “禽兽。”
  “都是男人,男人何苦为难男人。”谢秉言试探道,“要不,我们互帮互助一下?”
  “滚!”
  纪慕夏果断翻身下床。
  刚刚的场面,莫名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玩的一个游戏。
  男孩子们玩的,一条腿折叠起来,单腿跳着去顶另一个单腿跳的同伴。
  那个游戏叫“斗鸡”,但是刚刚的场面似乎更符合这个名字。
  ……
  虽然同是男人,都知道早上自然的生理反应无法控制,纪慕夏还是有些许的尴尬。
  他特意离开房间,想给谢秉言自己解决的时间和空间。
  但是游戏显然不会那么人性化的考虑这些。
  纪慕夏刚刚走出房间,就听到堂屋的方向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听那声音,还不是一个人,有男有女。
  “过去看看。”谢秉言走了出来。
  纪慕夏并不意外,如果这时候谢秉言还有兴致那啥啥,那他才叫佩服。
  二人走到堂屋方向时,看到了满地的血手印。
  那手印密密麻麻,室内一直延伸到了门槛上,刚好被高高的门槛拦住。
  门槛上只有一只手印,看形态是右手,小拇指上缺了一截。
  不用怀疑,这手印就是洼田友江的。
  门槛上那个手印的后方,有一条长长的拖拽的血痕。
  “没找到尸体。”
  蒙博书面如寒霜,看到刚进门的纪慕夏和谢秉言,目光一转就落在了谢秉言的身上。
  “可惜了,我们这里有医生,却没有尸体。”
  谢秉言这次虽然没有露手术刀,但是他在院子外面时,戴过医用手套。
  再加上,谢秉言就喜欢给自己打造魔鬼医生的人设,处处误导别人自己是专业医生,这就让蒙博书信以为真了。
  谢秉言没有辜负他的期待,装模作样的沿着长长的血痕走了一圈。
  “血流量这么大,他到底是遭遇了什么?这么恐怖的失血量,即使伤口不致命也会因为失血过多丧命。”
  纪慕夏走进正堂,他看到了蓝色的线装书,再次出现在正中间的桌案上,几乎跟昨天的位置一模一样。
  满地的血手印,诉说着昨晚上洼田友江临死前痛苦的挣扎。
  摆着线装书的桌子上,还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餐,馒头包子各色面点,清粥小菜水煮蛋和各种咸菜,十分的丰盛。
  但是看看那还残留着血液的桌椅,谁都没心思吃。
  桌椅上到处是喷溅到的血液,其中有一张最靠近桌子的椅子,上面血液染红了椅面,已经凝固了。
  墙壁上,堂屋的柱子上,也有喷溅的血点。
  唯独,那本蓝色的线装书没有。
  干干净净,新的一如昨日。
  或许,这就是今天谁也不敢碰这本书的原因。
  蒙博书来的比他们早,在纪慕夏和谢秉言过来之前,一起过来的是假孕妇秦椒和一个染着银灰色头发的女玩家,尖叫的就是她们二人。
  还有一个早到的是离得最近的黑人留学生苏杰克,他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我的妈呀!小说救了我一命,回去我一定要多看几本!”
  还好他记得小说里说不能犯夜,要遵守门规,现在听话就保住命了。
  纪慕夏无语片刻,继续观察周围的人。
  此时剩下的玩家相继到来,纪慕夏习惯性地默默数了一下人数。
  加上自己,除去可能已经死掉的洼田友江,十七人。
  这一次没有一开始就躲起来打算苟到底的玩家。
  因为这一次游戏不存在竞争性,玩家之间的氛围好了许多,彼此之间会低声交流,不会像上一局那样抱团躲着交流。
  蒙博书和谢秉言一边观察现场,一边研究起死者的死亡过程。
  “你看,这个凳子上满是鲜血,应该是在凳子上被伤。”
  谢秉言双手比划着,“然后门口这里还在挣扎,显然是想逃出去,但是被什么东西拉到后面去了。”
  蒙博书:“什么东西?”
  “我倾向是人。或者说,是人形的东西。”
  鬼也是人形的东西。
  而这场游戏里,很明显是有鬼的。
  纪慕夏凝神环顾一番后,最终对着那本如今谁都不敢碰的线装书伸出了手。
  他翻开书页,看似研究死者的蒙博书和谢秉言同时把视线投了过来。
  纪慕夏一页页的翻着,发现其他人都没变,一直到了洼田友江的那一页。
  洼田友江的名字上,被画了一个黑色的框。
  这是死者的标注。
  在洼田友江的名字上方,还多了一张线描的头像。
  黑白色的简单线描,洼田友江表情痛苦,仿佛生前遭遇了巨大的折磨。
  在他的画像下面,写着洼田友江的姓名和生卒年。
  纪慕夏重新翻了一遍线装书,再看看这竖着的排版,独特的叙述方式,他突然明白这是什么了。
  这不是书,这是一本家谱。
  所有的玩家都被记录在这本家谱上,被它安排。
  难道这本家谱就是这次的时间象征?
  纪慕夏沉思着,有点想撕书。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心思,他手里的家谱突然散架了,变成了一页页的零散书页。
  纪慕夏吓得往后一跳:“不是我弄的,你可别碰瓷啊!”
  书页没有落地,轻飘飘飞出堂屋后,飞向了不同方向。
  它飞的很慢,也很低,正好在玩家的头顶上方,玩家一抬头就能看到书页上的内容。
  纪慕夏就看到了他头顶上的书页,是他的那一张。
  再看看谢秉言,同样朝他点头,并且与他是同一个方向。
  “看来我们的工作开始了。”
  白天得干活了。
  他们之前还在思考如何工作,不知道造纸工坊在哪里,没有NPC如何引导。现在看到了,原来NPC不是人。
  纪慕夏看了看秦椒和蒙博书几人:“晚上交流一下?”
  按照游戏规则,他们自然是各去各的场地,这也会导致得到的信息有限。
  秦椒柔柔弱弱扶着肚子:“那是当然,我一个弱女子,还是个孕妇,就只能拜托你们了。”
  谢秉言微笑,用中指推了推眼镜:“那是当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秦椒眼角一跳,她知道,谢秉言这死混蛋就是在竖中指嘲讽她。
  蒙博书矜持地点点头:“好。”
  至于会不会做,又会说多少信息,就不敢保证了。
  有了他们的先例,其他玩家连连约好一起交流,这样仿佛心里更有底气了。
  当然,离开之前,得先吃早点。
  纪慕夏和谢秉言仿佛心有灵犀,淡定地站在桌前取了碗筷吃饭。
  ……
  早餐后,便是正式的工作时间。
  纪慕夏和谢秉言一路跟着书页的指示,一直来到了宅院西面的小门。
  小门推开后,便是宅院的后山。
  而整个造纸工坊就在宅院的后山,玩家这一段路程是稍微重合的。
  然后,便是分开去了不同的场地。
  纪慕夏二人去的是捞纸房,有一个巨大的水池子。
  按照造纸的过程,应该是先碾碎造纸需要的草,把碎草打磨成纸浆,然后放入水池搅拌后打捞摊平成一张张的纸,贴在墙壁上晾干才是手工制造的纸。
  这个水池里就是造纸的纸浆。
  纪慕夏和谢秉言需要做的,就是用一个巨大的方形的捞纸帘,快速的从纸浆池里过滤出薄薄的一层湿纸页,揭下来,那薄薄的一层就是纸的雏形。
  二人进入房间后,引他们进门的书页自动贴在了墙壁上,安静的仿佛本来就存在于那里。
  而在这张书页的旁边,贴着一份捞纸的过程图,依然是国画白描的形式,画工精细,一看就懂。
  “这个游戏似乎处处不离纸……”纪慕夏摸了摸过程图,发现这张过程图还是湿的。
  “是用浆糊刚贴的。”
  谁贴的呢?
  纪慕夏和谢秉言对视了一眼,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干活了。”
  谢秉言撸起袖子,站在捞纸用的纸帘一边。
  这个巨大的纸帘需要两个人一起操作,抬着纸帘,左右晃动,短短的十几秒纸张就在纸帘上成形了。
  纸帘只比水池的内径略窄一些,快速的落下,第一次捞出的纸浆没有铺满整个纸帘,揭下来的纸是不完整的不规则形状。
  一连试了十来次,两人终于捞出了一张完整的长方形纸张。
  纪慕夏已经累得鼻尖上满是汗水。
  “这东西好重。”
  “你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谢秉言吸了吸鼻子,弯腰凑到纸帘上闻了闻。“还有,这个纸浆池的颜色,似乎越来越深了。”
  “没闻到。”
  纪慕夏也凑到纸帘上闻,却什么奇怪的味道都没有闻出来。
  再看看纸浆池,还是原木色的纸浆,浑浊的似乎很正常。
  “水池底下有沉淀很正常吧。”
  话虽如此,纪慕夏知道,谢秉言不是无的放矢。
  他的生活环境除了父母的意外一直相对安全,但谢秉言的生活从秦椒和之前的查利口中只言片语便可以得知,不亚于腥风血雨。
  在危机感上,谢秉言是必然比自己敏感。
  原本有些饿了的纪慕夏不敢松懈,两人对视一眼,继续捞纸,决定先工作完再去用午膳。
  当纸浆一点点被捞干净,水池里的水不但没有变清澈,反而越来越浓稠。
  颜色也越来越深。
  从木浆色,变成了血浆的颜色。
  最后一次捞纸时,纪慕夏和谢秉言突然感受到了巨大的阻力,让他们的纸帘怎么都拉不动了。
  “卡住了……”
  纪慕夏虽然这么问,这么科学的状况他自己都不相信。
  纸浆池里的塞子突然被人拔掉,水流哗啦啦的顺着水渠流了出去。
  当纸浆池里的水被清理干净,纪慕夏再次见到了洼田友江。
  他也知道了,洼田友江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出血量,又为什么会在室内留下满地的血手印。
  水池里,洼田友江的尸体变成了两截。
  他的上半截伸出手,拉住了纸帘,正对着他微笑。
  他的下半截出现在谢秉言的身后,腰身血淋淋的截面一弯腰,朝谢秉言的后背撞去……
 
 
第十五章 倒计时第八天
  纪慕夏没有担心的提醒谢秉言,而是狠狠抓着纸帘往后拽——
  拽不动。
  洼田友江的半截尸体仿佛在与他较劲,双手抓着纸帘,腰身往下的血液以一种极不科学的流动速度,快速地顺着纸帘朝纪慕夏的双手蔓延过来。
  刚刚被放空的纸浆池突然浮现出大量的鲜血,粘稠的,带着熏人的血腥味。
  海洋里有无数张血红色的人脸,若隐若现,表情痛苦地在尖叫着。
  可以想象,如果不小心被撞入纸浆池,会面临着什么。
  洼田友江嘴里不断有血液涌出,双眼发红:“一起死……我们要死一起死……”
  “不了,这地方太小住不下,留给您独享吧。”
  纪慕夏拽着纸帘往后拉,一人一鬼仿佛在拔河。
  洼田友江已经苍白浮肿的脸上,浮现一抹阴阴的坏笑,突然一松手——
  他以为,纪慕夏会因为他的突然松手而栽倒。
  谁知纪慕夏正等着这一刻,在他松手之前,以更快的速度松手,并且对谢秉言大喊一声:
  “蹲下!”
  与此同时,谢秉言在洼田友江的下半截身子撞过来时,以最方便也是最快捷的回击方式,错开一步躲开那一撞。
  然后,纸帘带着洼田友江的上半截身子朝纪慕夏的方向飞过来。
  袭击未果的下半截身子则朝着前方冲过去。
  两个半截身子撞到了一起。
  纪慕夏趁此机会,抓住飞出去的纸帘往下狠狠一压,把洼田友江的两半截身子再次压入纸浆池。
  满池的血水沸腾了一般,翻滚着把洼田友江的两半截身子吞噬了进去。
  明明是浅浅的纸浆池,此时仿佛一个无底洞一般,把洼田友江的尸体拖了下去。
  一眨眼的功夫,尸体不见了。
  血浆也不见了。
  纸浆池再次恢复了原本浑浊的原木色,仿佛是他们的一场幻觉。
  “你看这纸,上面出现了一些文字。”谢秉言最先发现湿纸的变化。
  只见旁边放刚捞出来的湿纸的地方,湿的纸上出现了一行行血红色的字体。
  血红色的颜色带着让人不舒服的感觉,一行行诗歌依然是竖着的,从右到左排列着。
  “这鬼还喜欢写诗?看起来文采好像还不错。”
  谢秉言颇觉有趣。
  “用血写诗,行为艺术?”
  “别念。”
  纪慕夏一向谨慎,尤其是经历了一轮死亡游戏后,对待一些忌讳更是在意。
  “文字是有灵的,古代巫术有言灵术,以文字和语言来施咒语。看到奇怪的文字不要写也不要念,看过立刻忘掉。”
  那血红色的字体越发浓郁,浓烈的仿佛要从湿纸里面破体而出。
  这血字仿佛有自己的意识。
  “去看看其他人。”
  纪慕夏说着,朝捞纸房的门口走去,却发现门被锁的死死的。
  再一回头,那堆湿纸上的诗歌越发明艳。
  红惨惨,偏偏带着一种莫名的倔强,不念出它不允许离开。
  谢秉言看了看,掏出打火机:“要不,让它领悟一下魔鬼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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