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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醉(近代现代)——八分饱

时间:2020-02-22 08:58:16  作者:八分饱
  学校的通知群、课程群都在QQ上,微信对他来说更像是一个清净地,不必勉强自己和任何人社交,不必设置朋友圈的访问权限,这会让他觉得格外安心。
  习惯使然,陈最一并不想让别人踏足他的安全区,但潜意识里又觉得,其实他的安全区也不是不可以接纳季凡。
  季凡送过他去医院,为了他和室友打架,虽然说过很多不好听的话,但陈最一知道,其实季凡从没对他有过实质性的伤害。
  最重要的是,季凡跟他说过:陈最一,你很好。
  就当是感谢季凡帮自己找到了那件最喜欢的牛仔裤,也不想让他眼睁睁看着发出的好友申请石沉大海。
  于是他在再三犹豫后,还是通过了好友申请。
  好友是添加成功了,但陈最一是不会主动跟人聊天的,一方面是抵触社交,另一方面是他还惦记着六边形消消乐。
  这一局依旧不太顺利,可能是有意无意地在思索,不明白季凡为什么会突然加他微信,不免有些走神,刚过两万分就失败了。
  按理说,遇到特别不甘心的情况,他就会选择“好友助力,可立即复活一次”,然后把链接分享给陈与桓,让他帮自己点一下,就可以有机会继续玩。
  刚巧,这次就是特别的不甘心。
  他像往常一样,准备让哥哥帮他助力,循着习惯,把链接发给了好友列表的第一个人,显示发送成功了他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好友列表的第一个人不是陈与桓,是季凡。
  以前他只有陈与桓一个好友,不用置顶也是在第一位,但是就在十分钟前,他跟季凡之间被迫有了一条聊天内容,系统自动提示的:“您已经添加了JI,现在可以聊天了。”
  也就是说,季凡现在才是他的“置顶”。
  陈最一手忙脚乱地退出游戏界面,刚想撤回消息,就看到季凡给他发了一句:好了。
  好了?
  意思是已经帮他助力好了吗?
  于是陈最一又紧张兮兮地回到游戏界面,果然,他已经可以继续刚才输掉的游戏了。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游戏放在一边,转到和季凡的聊天界面,斟酌了一会儿,发了一句“谢谢你”。
  很久收到了回复:
  -不客气。
  -小年快乐。
  陈最一回了一句“你也是,小年快乐”。
  生疏的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对于他来说,这样一来一往的客套是一种初次经历的新奇感。
  从小到大,陈最一都没有拥有过朋友,小时候是因为每天被关在家里,只能扒着窗户看别的小朋友玩,等哥哥放学回家,再缠着哥哥陪他玩一会儿捉迷藏。
  后来则是因为害怕,认定了只有哥哥身边是安全的,所以把自己关在小小的生态球里,并且每天告诉自己:我只要哥哥就够了。
  初初迈出生态球的第一步固然会迟疑,但是感觉不糟糕,甚至还让他有些隐隐的雀跃。
  陈最一以前认为,只有孤独才是完美的归属,现在他活在爱里,附加的赠品或许是勇气,他竟然会觉得,无论是以前多么抗拒的一件事,去试一试也好。
  反正不管结果怎样,都有哥哥接着他。
  天渐渐暗了下来,陈最一窝在暖烘烘的被子里,不知不觉握着手机睡着了。
  手机屏幕还亮着,停在和陈与桓的聊天界面。
  -马上到家,我的乖乖准备好吃火锅了吗?
  -准备好了!等哥哥ヽ(*′з`*)?!
  陈与桓提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回到家时,家里一盏灯都没开。
  他把东西放下,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卧室。
  值得庆幸的是,陈最一睡着了,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眼睛红肿的原因。
  他在一片昏暗之中,静静看着陈最一的睡颜,把手放在脖颈处捂热后,用指腹轻轻描摹他的鼻梁、嘴唇、下巴。
  想把温度送到目光到不了的地方,送给过去那个穿着他校服取暖的小孩。
  陈最一在梦里也觉出了脸上痒痒的,温温柔柔的触感又很舒服,皱了皱鼻子,不情不愿地睁开眼。
  “唔……哥哥你回来啦?!”
  他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对陈与桓。
  “宝贝。”
  顾不得陈最一会不会被他沙哑的声音吓到了,陈与桓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大手扣住了陈最一的后颈,倾身吻了上去。
  四片唇瓣紧紧贴在一起,鼻息交融。
  陈最一先是茫然地睁大了眼睛,而后跟着他的节奏,轻轻闭上眼睛,将自己完全交出去。
  过了一会儿,陈与桓的触碰依旧只停留在唇瓣上,陈最一不明白这个吻为什么迟迟不深入,忍不住伸出舌头挑拨他的唇缝,下一秒就被捉住吮吸。
  直到陈最一快要呼吸不过来,再加上姿势也很别扭,推着陈与桓的肩膀,呜呜嗯嗯地抗议了一阵,才被他放过。
  陈与桓抵上他的额头,“宝贝,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特别想你,再亲一会儿好吗?”
  等不及听陈最一的回答,便抬起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再一次占领他的唇齿和气息。
  陈与桓之前认为,时常接吻能够让他的小玫瑰安心,这是驯养法则中的一条,但是他现在想来,好像不是这样的。
  他们两人中,是他更需要这样的亲密。
  吻到陈最一,他才觉得真实,他才敢确认,自己是真的把他牢牢关在心里、攥在手里的。
  亲吻结束时,陈最一还躺在床上,陈与桓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半跪的姿势。
  他吻着陈最一的手背,“宝宝,我很爱你,真的。”
  表情虔诚又认真,陈最一都忍不住怀疑,哥哥是不是下一秒就要从口袋里掏出戒指,问自己愿不愿意嫁给他。
  “哥哥,你这样好像在求婚啊。”
  陈与桓又低头吻了一下,“你希望我向你求婚吗?”
  话题是陈最一先提起的,先开始害羞的也是他,他坐起来,头顶还支棱着几撮呆毛,支支吾吾地说:“可是,我、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陈与桓笑着将他搂进怀里,“那就下次,等我们都准备好。”
  十分钟后,卧室里只剩陈最一自己,陈与桓去整理刚买回来的食材了,他还红着脸,脑袋里很乱,一直在瞎想,快把自己绕进去了。
  这算不算订婚啊?
  不对不对,应该是先求婚才能订婚吧?
  可是哥哥都说下次了,意思不就是,一定会和他求婚的吗?
  要不要先上淘宝看一下婚纱啊?
  不对不对,是求婚,不是办婚礼……但是好想穿给哥哥看啊……
  陈最一抱着玩具熊平复了好一会儿心情,才下床去洗了把脸,一路伸着懒腰去了餐厅。
  桌上的火锅正在慢慢沸腾,陈与桓正背对着他摆盘,他在微信上点名想吃的肉和菜,都整整齐齐地码在盘子里,一样不差。
  他悄悄走到陈与桓身后,环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背上,吸了吸鼻子,问:“哥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陈与桓停下手上的动作,感觉心脏倏地收紧了。
  他转过身,捧起陈最一的脸,抚上他泛红的眼角,恨不得要将他这辈子的温柔一次性透支完。
  “因为你是陈最一,你是最好的,你是唯一。”
  他想,自己大概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情话了,如果他没有哽咽,没有颤抖,如果他的声音不是这样沙哑,一定可以说得很好听。
  不过也已经足够了。
  因为听情话的人抱着他,嗓音带着哭腔,和他如出一辙的狼狈,但还是很甜蜜,还是很好听。
  他说:“哥哥,我现在就要嫁给你。”
  这个世界何等凶顽,我们都曾在肮脏的河流下游绝望地触底,庆幸你还是愿意相信,温柔是藏在岁月泥沙下的谜底。
  无论我们正在经历的是一个错误、一场大醉,还是一重梦,都要与你一起,才算最值得。
  与醉。
  与,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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