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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都是你自己的东西怎么会恶心呢？平常吃我的也吃的好好的嘛。”我边拍着他的背边说道。
“自己的才恶心！”
大约是因为这个原因，今天早上他把流黄的荷包蛋推给我，夹走了我的鸡蛋卷，但再次对他造成了会心一击的事情是……我的鸡蛋卷是甜的。
食完早饭后，作为上忍和暗部我们都有着自己的工作，但是按照鸣人的说法，我们分别是1号和2号迟到狂魔。我认为这全都要怪卡卡西，我是个很利落的人，都是他太黏糊了。所幸的是纲手大人是位（对我）非常宽容的女性，比起迟到与否，她更在意我右眼的封印。实际上，上次加固的封印又剥落了，就在我向卡卡西施暴的那天，我想大约这就是我理应受到的报应，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但是……
“可要小心啊，这只眼睛。”今天在和大蛇丸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稍稍带着些有点兴奋和异常期待的愉悦感觉这样对我说道，“看起来四代的术快不行了呢。”
大蛇丸总有一种妩媚而冰冷的眼神，他看着你的视线冷飕飕的，让你觉得毫无保留地被他看透了。但是只有面对佐助时，他的目光会变得辛辣而热切。不知是否我错觉，我总觉得他也以同样的目光注视过我，只是那份热情很快冷却下来，转为徒然的惋惜和悲叹。他到底在可惜些什么呢？
我其实是有些害怕大蛇丸的，但是卡卡西和鸣人看起来却不怕他。
总觉得好像被大蛇丸言中了，当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背景是漆黑的，但我知道这漆黑得要流出来的东西就是“世界”，而我正处在“世界”的“深渊”。“深渊”之中，凝望着我的是深红之瞳，在那双深红色的眼睛里，各有三颗勾玉在旋转着，仿佛在嘲笑着我。我看过这样的眼睛，那是和佐助相似的眼睛，这是……写轮眼？
深红色的写轮眼笼罩了“世界”，梦境中我的冷汗簌簌地落了下来。
“你被骗了，带土。”写轮眼对我说道，“那些人隐瞒了过去，篡改了真实，他们所述说的一切尽皆谎言，到我这里来，只在此地才存在有你想知道的真相。”
而后卡卡西叫醒了我。
“你的样子有点奇怪。”他说。他紧闭着左眼。
“卡卡西，‘带土’是谁？”我问他。
我问过这个问题，这是和前几天我问过的一样的问题。
“带土”，那是卡卡西在神智不清时才会对我使用的称呼，也是梦境里那对写轮眼，或者说，是拥有那对写轮眼的意志对我的称呼。我想再次确认卡卡西的答案，哪怕一切全都是敷衍，但是卡卡西却沉默了。
这个时候我躺着，他侧向我这边，半坐在床头。既然他对我的问题没有回应，我就爬过去，趴在他肚子上，然后说：“我睡不着，你给我唱个歌吧。”
他抓了抓凌乱的白色头发，说：“……我不会唱歌啊。”
“没关系。”我闭上眼睛，“只要是你的声音就好，我不会嘲笑你唱歌难听的。”
他烦恼地摸了摸我的头发，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轻轻哼了起来。实际上他唱歌非但不难听，还挺……动人的，只是歌词隐约是第二人称，听在耳里总觉得有点太让人害羞了。
漆色的黑暗/今夜月色如此之美/我心中的黑暗逐渐深沉/你则越发绽放着绮丽的光彩/在蓦然醒来间微笑着的你/是那永不枯萎的月下美人。（抄袭自《月下美人》BY井上和彦）
我想到了自己丑陋的右半边脸，说道：“这样的歌声由我来听到还真是可惜哪，现在你面前可没有什么月下美人。”
他停下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你是的。”
而后他放低了声音，用最大限度温柔的音调又强调了一遍：“对我来说，你就是的哦。”
第8章
变故发生在第二天吃完早餐之后，只是如果这都能叫做变故的话，也太在意料之中了。
从昨天起卡卡西就一直闭着左眼，今天早晨一起来他就飞快地系上了护额。叫他起床时本来我想去摸他的脸，但他立刻有些尴尬地避开了。当然也许我也有些心神不宁，在翻鸡蛋卷的时候，我还错把盐当成糖了。不过卡卡西表示他愿意帮我吃掉，还有时间我可以去拌个蔬菜沙拉什么的。
当然到这里为止还是很正常的，不太正常的是我临出门时他忽然从背后抱住了我，两手箍的很紧，这让我多少有点透不过气。
“眼睛……眼睛还痛吗？”他问我。
“没关系了呢。其实昨天也只是做了奇怪的梦，并没有很痛。”我照实回答。
他的手松了松，我伸手转动门把，但是打开了门，却发现门口有数名隐藏了气息的暗部埋伏着。然而更为令人心惊的是，卡卡西从背后抓住了我的手腕。
“去纲手大人那里讨论下关于眼睛封印的事情吧……”他在我耳边说道，“别担心，我会陪着你的。”
但是你抓得我很痛啊，卡卡西……我正想这样说的时候，一把剑飞了过来，插在暗部们的中间，我趁机虚化摆脱了卡卡西。在打倒两名暗部成员后，这次换佐助抓住了我的手。
“跟我走。”他单手结印，看起来是逆向通灵之类的术，只是一瞬间，我们就被转移到了一处幽暗的山洞里。洞穴很昏暗，唯一的光线是里边不太明亮的蜡烛。烛焰在摇晃跃动，拉得佐助的身影也不真实了起来。
“所以说……你救我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问他。
“只是出于同族的情谊而已。”佐助将佩剑横置在烛台旁边，侧对着我说道，“要知道，卡卡西一直在欺骗着你。”
真是等于什么也没说的说辞，我皱了皱眉：“你不如说，不止卡卡西，木叶的所有人都在骗我。关键是同族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我姓宇智波？”
“是的，就是那样，你姓宇智波。”佐助表示我答对了，“宇智波带土。”
好吧，又是这个名字。
“那么整个村子都跟我编故事来听是为什么？”我觉得我差不多也该承认“宇智波带土”就是我的名字了，“总不能是五代目或者卡卡西的个人兴趣之类的就可以解释的吧？”
“因为你不是普通的宇智波一族啊。”佐助看向我，半笑的眼睛妩媚而冰冷，“你的左眼封印着体内的十尾，而你的右眼则存在有宇智波的亡灵。”
“宇智波的亡灵是指宇智波斑吗？”我多少有听过这个名字的，“他应该在四战时就已经被打败了才对。”
“斑死了，但你右眼的写轮眼中融入了他的残存意志。正是因此，五代目他们把你的右眼封印了起来。这个封印术同时封印了你写轮眼的能力，强制使它处于开眼前的状态……”
那么斑大约就是我的梦境中，那个拥有睥睨着整个世界的写轮眼的意志了。
“而他们也封印了我的左眼？”我问道，“你说里面是十尾？”
“准确地说，十尾是被封印在你体内的，虽然四战后尾兽相关的信息都成了禁忌，也许你没有听过这个词汇，那就是人柱力。”
好吧又是新名词。
佐助接着说下去：“你的体内封印着几乎等同于无限查克拉的尾兽，而你的左眼把尾兽的意识禁锢住了，只是提炼出它的查克拉来使用。具体是怎么做到的似乎和轮回眼的能力有关，毕竟它究竟是怎样一种眼睛，在当前的研究阶段来说比写轮眼都还要谜。顺带一说，好像因此你的记忆也被封印在了那里。”
“等等，你说轮回眼？”我整理着目前接收到的信息，“我的右眼是写轮眼，而我的左眼是轮回眼？”
“实际上那是移植的轮回眼。”佐助冰冷地一笑，“在你失去了你左眼的写轮眼之后，通过移植得到的替代品。你想知道你的左眼在哪里吗？”
至此我的心脏第一次紧缩了起来。但是压抑下了这股心情，我说：“实际上听起来轮回眼比写轮眼更强，丢了的那只在哪我不在乎。”
“不，这一点你必须在乎。”佐助压低了嗓音，“因为那是唯一能克制你右眼能力的东西。”
他的声音又上扬起来：“等封印完全崩解，你的右眼开眼后就能明白了，那是怎样一种美妙的能力啊，如果能配合失去的左眼，你的时空忍术近乎无敌！”
“但是我没有左眼呢？”我问。
“会被克制，被破解，我说过了。”佐助换了一种动人的语气，“其实，你真的不知道它在哪里吗？整天右眼对左眼，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总之……我的左右眼都是谁封印的？”我打断了他，“木叶？”
“是的，木叶。”佐助说道，“他们不但封印了你的眼睛，还派旗木卡卡西来监视你。所以当你右眼的封印几乎要崩溃的现在，他们想要采取措施了。”
“大约是什么样的措施？”
“谁知道呢？”佐助莞尔一笑，“也许是施加更暴力的封印，也许是设法使你陷入沉睡，也许想办法控制你的精神，让你成为一个没有意识的傀儡，或者施加各种更利于掌控你的秘术，让你无法违抗木叶的决定，又或者是直接把尾兽从你体内扯出来，封印到别的更安全的容器里去，当然这种做法你会死。”
“……那么，你想说的就这些？”我问他，“还有什么要说的？你说完了？”
佐助愣了一下：“我说完了。”
“那不如现在就收起你那拙劣的表演如何？”我叹了口气说道，“大蛇丸？”
“佐助”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很快，大蛇丸就像他往常那样冰冷而妩媚地对我笑了起来：“我是哪里露出破绽了呢，带土君？”
“你从一开始就露出了破绽。”我说，“首先我都不想去吐槽那个什么同族情谊……但是至少你总该知道，佐助是不可能在背后讲卡卡西的坏话的。”
大蛇丸：“哦？”
“虽然表面上他们谁也不给谁面子，嘴上谁也不饶谁，互相揭底拆台嘴炮动手都是常有的事，但是他们的感情比谁都好。”我拔出了桌上大蛇丸的佩剑，“你要明白，如果你在他面前讲卡卡西的坏话的话，佐助是会像这样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的。”
“我才不会那样！”洞口传来了佐助的声音，而且听他的语气，看来已经快要爆炸了，“我和卡卡西的关系根本一点也不好！”
第9章
佐助当然不会是独自一人前来这里的。佐助的背后是鸣人，在鸣人后面走进来的是纲手，纲手后面跟着凯和其他几名上忍，当然其中包括……旗木卡卡西。
大蛇丸的眼睛亮起来了，因为他看到了旗木卡卡西的写轮眼。这个总是会为一两只眼睛而狂热的男人转向了我，他的眼光是如此贪婪而热烈，比他平时盯着佐助看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舐了舐嘴唇，对我说道：“原来……其实封印已经剥落了吗？”
我也转向他，在看到我的右眼逐渐浮现出了三勾玉图案的时候，他简直是露出了快要高潮的表情。
“我只是想听听你的说辞而已。”我朝大蛇丸说道，“你不会怪我没有事先把这种细枝末节告诉你的，对吧？”
这时我明明在看着大蛇丸，但是旗木卡卡西的表情却变了。没错，我右眼的封印和他的左眼是联动的，我一直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为什么从昨晚开始，他就闭着左眼。只是我装作不知道，我以不作为的方式欺骗了他，但是这又怎么样呢，难道他骗过我的事还少吗？
“喂！”佐助打断了我同大蛇丸的对话，“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为什么会牵扯到我和卡卡西！”
多说多错这个道理佐助一定不懂，看来他还没有意识到他的发言是暴露了他们没有听到我和大蛇丸前面部分谈话的原因。于是我这样说道：“大蛇丸大人告诉了我一些关于我右眼封印的事情……”
没等我说完，旗木卡卡西就插口道：“不要相信大蛇丸，他一定多多少少骗了你！”
“以及规劝我接受木叶的安排，因为这样是对我最好的做法……我也正准备这么做。”我没有理会他，只是这样接了下去。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连大蛇丸也震惊了，只是他好歹也算是一个富有演技的人，表面上并没有过多地表露出惊讶的情绪。
“但是……为什么你突然就那么配合？”纲手表情复杂地说道，“大蛇丸应该添油加醋地告诉过你，你的时空忍术是近乎无解的吧？他应该还多少唆使过你跟他一起夺取世界什么的……”
大蛇丸：“唔，我并没有（来得及）……”
“您误会大蛇丸大人了。”我这样说道，“大蛇丸大人只是试图说服我留在木叶协助他进行对于写轮眼的研究，毕竟佐助一向不太愿意配合。”
纲手的反应似乎是接受了我的说辞。
“但是你凭什么愿意留在木叶，而且是作为那个变态的实验品？”佐助扬着眉毛，这明显是对我还带有敌意和怀疑的表现。
“首先我并没有答应大蛇丸大人作为他的实验品啊，只是他向我这样提议而已。而五代目也不会将这作为我留在木叶的附带条件吧？”我说着看向了纲手，纲手露出了“是这样子”的表情，“虽然我对大蛇丸大人所说的什么尾兽啊，眼啊的都不太明白，但是对我来说，如果是离开村子，势必要被木叶视为叛忍，严重的话还会被各国通缉，是这样的吧？与其如此当然还不如留在木叶，接受村子的保护哪。”
佐助的表情平和了下来，似乎已经不再怀疑我，只是拿恶狠狠的表情盯着大蛇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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