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洲笑意加深,“那我一会儿下课了还来。”
聂星然继续晃腿,“随你。”
他无可无不可的样子正是邢洲要的,这样他就可以来找他了。
“好。”
“来的时候给我带个三明治。”
“要什么味的?”
聂星然看他,“还有味?”
刑洲笑,“嗯,有草莓和奶油的,你喜欢吃哪个?”
聂星然皱了下眉,他不清楚这个,“随便吧。”
刑洲:“奶油可以吗,奶油的很好吃。”
聂星然把腿翘到桌上,“那就奶油。”
刑洲笑着点头,“嗯。”
一旁的明柯心里全是脏话,聂星然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门儿清,狼子野心的玩意儿,一句话一句话掰碎了要聂星然跟他说话,靠。
心思太脏了。
上课铃打响邢洲才走,班里同学看他跟看什么乐一样,他也不在意,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他满心眼里只有聂星然。
其他人根本不重要,怎么看他怎么说他,都无所谓,他们不知道他有多开心。
明柯重重地啧了声,“他喜欢你,太便宜他了。”
聂星然懒得再换回座位,伸手把自己的书拿过来,翻开。
明柯嘟囔了几句,诶了声,乐了,“不过其实你才是坏人,知道人家喜欢你,还留到身边,这不就是吊着吗?”
“备胎啊。”
聂星然哼笑了声,撑着额头懒洋洋地转了转笔,“我叫他来的?”
明柯:“他上赶着,巴不得,自愿,高高兴兴地来的。”
聂星然:“所以说话要负责任。”
明柯笑出来,轻轻捏了下聂星然的脸,“就你这个劲儿!”
“欺负人都欺负的这么招人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他俩这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哈哈哈哈笑屎
鞠躬,爱大家。
第7章
下午大课间,聂星然跟明柯一起开黑,“邢洲你要不要一起?”
明柯随口邀请了句。
邢洲笑了笑,“我没带手机。”
早知道就带上了,这样还可以加聂星然的游戏号……他光想着看聂星然了。
“你不无聊啊,也不带个手机。”
“忘了,下次带。”
明柯登录上游戏,想起什么,“诶,你是第几名来着?”之前听小弟说邢洲成绩很好。
邢洲看聂星然舔了下嘴唇,立刻拧开瓶盖,轻声,“喝水吗?”
聂星然腾出一只手接过水瓶,喝了两口,“我看你买糖了。”
邢洲忙又从裤兜里拿出颗糖,“老板送的,柠檬味,吃吗。”
聂星然命令地很自然,“撕开。”
邢洲笑着撕开了,递给他,手指小心地没有碰到。
明柯:“……喂。”
邢洲回他了,“上次是级第二。”
一个字废话都没,很好。
明柯拍了拍桌子上的试卷,“来来,帮忙,反正你也没事干。”
邢洲笑笑,“我看聂星然玩游戏。”
脾气好是好,但态度坚定。
明柯啧,转而对聂星然说:“你的选择题要不要邢洲帮忙做?”
邢洲不太想的,写试卷的话,就不能站在聂星然这里了,但聂星然要的话,他从桌上拿了草稿纸和笔,“只做选择吗?”
明柯哼哼地笑,“我的全做了。”
聂星然也勾起了唇,抬起眼看邢洲,“你去哪儿写?”
这班里的人都不熟悉。
邢洲眼睛亮了下,“我趴你桌子上可以吗?”
聂星然抬脚踢了下明柯的椅子,“起来啊,让给他。”
明柯挺愉快,站了起来,“顺手把英语的也做了啊。”
邢洲笑着,“我英语不好。”
明柯嘿,“我位置都让给你了。”
邢洲挑着笑不答话,飞快做题,就是因为坐在了聂星然旁边,所以他才不想做了,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好的机会,他想看他。
卷子他们班做过,邢洲做得很快,先写得明柯的,字迹很草,轮到聂星然的,他仔细翻了翻习题册上的笔迹,模仿着一笔一画写完了。
还有张英语。
邢洲紧赶紧慢,做完英语,刚要放下笔一心一意地看聂星然,教室后面传来李正的声音。
大声嚷嚷:“星然哥,听说你让邢洲给你当小弟啊?”
“不是吧?”
他走近了才发现明柯座位上坐的是邢洲,哟了声,笑,“还真是啊。”
明柯坐在窗户台上,头也不抬地骂道:“小你妈|小,正常点。”
李正坐到一个同学的桌子上,“明哥你们缺跑腿有的是兄弟,用他干什么啊,当时都差点给我跪了。”
他说的是那次信息素压制的事。
笑得不行,勾着一个长脸alpha的脖子,“你说是吧?真跪下了还行,结果他连跪都没撑住,直接昏了,哈哈哈哈。”
聂星然听到这些,突然觉得很有意思,游戏也不打了,挂机扔到那里,翘着腿好整以暇地看邢洲。
李正看到他这副模样,以为是有戏,顿时说的更起劲儿了,“你现在看见我有没有什么心理阴影啊?”
“我听同学说,星然哥是说你好闻?你就跟狗一样凑上来了啊,真的假的,哈哈哈哈。”
“不是你怎么这么逗呢……你能有多香?洗衣粉的味道能有我们的信息素香?”
“哎,要点脸行不行?”
聂星然一直笑着看刑洲,很有兴趣的样子,也不出声阻止李正跟那几个alpha。
还是明柯打完游戏,从窗台跳下来,“行了,都回自己班去,全聚在这里,开会啊。”
李正按了按邢洲的肩膀,“下回再玩啊。”
他们几个走了,聂星然一只手搭到椅背上,冲刑洲挑了挑眉,笑容漂亮又混不吝,“生气吗?”
“嗯?他们说你是我小弟。”
邢洲笑,摇头,“不生气。”
聂星然:“说你是狗?”
他嘴里的糖还没吃完,说话时要裹到一边,露出舌尖,邢洲视线飘了一下,不敢看。
“不生气。”
聂星然看得出他真没生气,觉得更好玩了,“为什么不生气?”
邢洲笑的眼睛弯起来,“你就是说的我信息素好闻。”
聂星然骂了声,“滚。”
“李正经常过来玩,你以后还来找我吗?”
邢洲很喜欢这个样子的聂星然,表情透着小坏、嚣张,眉梢的弧度他都着迷,“来啊。”
聂星然:“不怕他?”
邢洲笑,“我没有心理阴影,真的。”
聂星然啧了声,“我没担心你阴不阴影,我是问你他这么讽刺你你也来?”
邢洲:“来,而且我又不是不会反抗他。”
聂星然:“那刚刚怎么不反抗?”
邢洲:“不想浪费时间。”
浪费什么时间,聂星然知道。
像明柯说的,邢洲一点儿不遮掩,赤|裸|裸|的,告诉他。
是挺像狗的。
踢了踢他的椅子,“走吧,晚上别来了。”
邢洲克制着自己不去看聂星然的脚踝,问道:“你要翘课啊?”
聂星然嗯了声,“困。”
正好最后一节上课铃也打响了,邢洲说:“明天见。”
不用聂星然回他,就出去了。
明柯关掉手机,放桌兜里,“我怎么感觉你要欺负人呢?”
聂星然垂着眼,弹了弹脚踝上的链子,“他欺负着多好玩了。”
都不会生气。
他偏偏就要看他生气。
逗他。
“我回宿舍了。”
明柯算了算时间,“七点给你送饭行吧?”应该聂星然刚好睡醒。
“今晚不想吃。”
“也行,晚上出去吃宵夜。”
聂星然打了个哈欠,“都不吃,我睡觉。”
明柯:“得,不挑食了,直接不吃。”
聂星然笑了,拍了下明柯从后门出去。
他走后没多久,桌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幸亏是震动,自习课,明柯摸出来看了眼,聂总秘书。
下滑通知栏看了眼时间,明柯知道了。
一月一日家庭聚会,秘书每月这天都会例行公事地打电话来问一次。
明柯接了,吊儿郎当的,“秘书姐姐?”
秘书的声音很甜,“明少爷吗?下午好,请问小少爷在吗?今晚是……”
明柯打断她,“知道知道,星然去老师那儿了,复习呢,不回去了。”
秘书:“好的。”
明柯闲着无聊,靠到椅背上接着跟秘书说话,“秘书姐姐离婚了没啊?”
秘书不好挂电话,怎么说也是明家的独生子,温和道:“多谢明少爷关心,我跟我家先生感情和睦稳定,暂时没有离婚的打算。”
明柯就很遗憾,“这样啊,我还等着你离婚呢。”
秘书声音不变,“明少爷开玩笑了,我这边还有工作,下次再聊可以吗?”
明柯:“你离婚了再聊啊。”
秘书:“好的。”
明柯想到秘书气得要死还笑着跟他说好的就乐得不行,笑完了关掉手机,放回原位,叹了口气。
除了秘书每月执行工作的给聂星然打电话,还有谁记得这件事啊。
所以那些小弟们真是,还想跟聂星然玩,他才是实心的大腿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没存稿了,望天。
第8章
次日邢洲到第二节 下课的时候才去找聂星然,之前聂星然翘课,一般都是这个时候回来的,但这次他还没回来,明柯趴在桌上哈欠连天,把钥匙扔给邢洲,“你去叫吧,一会儿英语课,他要听。”
邢洲迟疑,“……给我?”
明柯:“放心,你一进去他就醒了。”
邢洲笑了下,拿着钥匙走了。
他跟明柯都没装,聂星然宿舍是几楼几室,邢洲当然早就知道。
邢洲捏着钥匙,开门的时候有些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叫聂星然起床。
虽然明柯说了他一进去聂星然就会醒,但醒跟起还是很大区别的,门里面的聂星然很可能还躺在床上,穿着睡衣。
直到他进去,才慢慢睁开眼。
他还不知道聂星然有没有起床气。
邢洲动作很轻地拧开锁,推门进去,空调开的很低,有点冷,邢洲看向最里面的床,聂星然卷着被子还在睡。
他没醒。
一只胳膊跟被子一起垂到了地上,身上的睡衣倒还规整,没有露出脖颈和腰,只是……
他没穿裤子。
被子只盖到大腿,还剩一截,像绝对领域般。
邢洲脸涨得有点红,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但是却没移开视线,在没人的时候,他就不克制自己了。
看了一会儿,邢洲才走上去小心握住聂星然垂在地上的手,把它放到床上,又给他盖好被子,全程都很轻,很缓慢,他哪是叫人起床,是让人睡得更舒服。
聂星然睡着跟清醒时就像两个人,但无论哪一个,邢洲都为之痴迷。
他不敢凑太近,怕聂星然醒,只单腿跪在地上一眨不眨地看着。
上课铃早打响了,聂星然翻了个身,戴了脚链的那只脚踝从被子里伸出,邢洲看过去。
红绳子,穿了一颗黑色的五角星石头,绑在聂星然白皙漂亮的脚踝上,邢洲看了眼熟睡中的聂星然,脑海里的念头怎么也压不下去。
想亲一下他的脚踝。
特别想。
他还在疯狂纠结中,聂星然没睁眼,开口道:“洗毛巾。”
声音有点哑,邢洲愣了下,心跳很快,“你醒了啊。”
聂星然:“嗯,刚醒,去帮我洗毛巾。”
邢洲应了声,还是轻手轻脚地出去洗毛巾了。
等他做完回去,聂星然还闭着眼躺在床上,不过换好了衣服。
“要不接着睡吧,这节课也过半了。”
聂星然抓了抓头发坐起来,眼睛有些湿润,“什么课?”
邢洲:“英语。”
聂星然皱了下眉,看邢洲,“你怎么不叫我。”
邢洲含着笑,“想让你再睡会儿。”
聂星然有点烦躁,这节课错过了,还要花别的时间来补,抬腿想踢刑洲,刚抬起腿,脚上的链子掉了,他更烦了点,不想戴了,下床准备去洗漱。
刑洲迎上去,离的聂星然很近,他没法一下子起身,皱眉,“滚远点。”
刑洲:“我帮你绑上去。”
聂星然:“不要了。”
刑洲好像有点急,语气温和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轻声道:“我帮你,这次打个死扣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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