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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试炼游戏——弄清风

时间:2020-02-25 10:43:51  作者:弄清风
  但遗憾的是,这次的绣球里没有夹带纸条,他们只能继续进行下一轮游戏。
  与此同时,永夜城G区监狱。
  冷缪入狱的第十三天,对面的陈柳依旧聒噪得像只苍蝇。牢里的人陆续都被放出去了,可陈柳只是崇延章手下一马仔,竟然还没被放出去,可见他杀的人确实有点多。
  而今天,江河即将出狱。
  陈柳又开始作妖。有冷缪在,他不敢大声嚷嚷,但他会冷嘲热讽,“我说你们这些所谓的聪明人,所谓的军师,就会借刀杀人。江河,因为你死掉的人肯定不少吧,大家不是都说你厉害吗?可你竟然比我早出去,真是可笑。”
  没有人回答他。
  冷缪早用魔法屏蔽了所有的声音,闭目靠坐在墙边,不理会任何人。
  江河正在安静等待牢房的门开。坐牢这件事,来的时候靠传送,出去的时候却要靠自己的腿走出去,所以如果有仇家的话,特别容易被人在G区外面埋伏,再被送进来。
  时间到了,“咔哒”一声,房门终于自动弹开。
  江河站起来,拍拍身上沾到的灰尘,大步走出牢房。隔壁的陈柳听到声响,不甘心的牢骚骤然变成了口头威胁。
  “江河,你今天离开这里,要是敢在老大面前胡说八道,等我出去了我一定饶不了你!你给我记着,就算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其他人也不会任凭你爬上去的!”
  话音落下,江河恰好走过他的牢房,隔着铁栅栏,他转头看向陈柳。
  那是充满冷漠的一眼。
  陈柳不知为何,一股冷意从尾椎骨直达头皮。他的心不可控制地颤了颤,随即又为自己这样的反应而觉得羞耻,大胆地瞪回去,“你那是什么眼神?江河,你在想什么?我警告你,你——”
  江河直接打断他的话,“我在想,我是着了什么魔,要留在天志跟你这种傻逼做同伴。崇延章对我的恩情,这一年来我应该已经还清了。”
  陈柳懵了。
  江河的言外之意无非是要散伙,他主动离开,陈柳却没有感受到丝毫愉悦。这很奇怪,他愣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江河:“说你傻逼。”
  陈柳毛都快炸了,“江河!你别想拿退队来威胁我,你以为这样老大就会求你回去,捧着你了吗?你别忘了,当初你被人追杀,是老大救了你,是整个天志当了你的避难所,你才能有今天!”
  “可你也忘了,当时的天志有如今的地位吗?如果不是我,你们通通不过是二流子。”此刻的江河,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嚣张和自傲。
  他用言语打击陈柳,用眼神鄙视陈柳,却在陈柳气到脸色涨红时,又截断了他的话,“哦,我知道你听不懂,因为傻逼听不懂人话。”
  “你!!!”陈柳捂着心口,差点心肌梗塞。
  “回去告诉崇延章,留你一条命,是我还他的最后一笔债。”江河再不理他,径自转身离开。
  陈柳一下扑到栏杆前,抓着栏杆喊江河的名字,指责、怒骂,却换不回他一个回头。喊着喊着,陈柳理智回笼,忽然感到一丝后怕。
  对面的冷缪却在这时睁眼。
  他幽幽的目光望着江河的背影,只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江河的打算。其实他挺好奇天志最后的走向,所以刚才撤了魔法听到了两人的话。
  江河跟天志决裂,这不出所料。但冷缪意外的是,江河在最后一刻还在为崇延章着想。他主动退出,并用言语刺激陈柳,故意摆出那副嘴脸,是要让崇延章可以没有愧疚地面对他的离开。
  崇延章不需要再左右为难,甚至可以把气走江河的过错推到陈柳头上,利用这次的机会,打压一下队内的元老。
  这算盘,打得真是妙。
  可冷缪依旧不看好天志的发展,崇延章没有壮士断腕的勇气,难成大事。而且陈柳和江河一起被关在这里,整整十三天,他明知道二人不合,都没有现身探望。
  这恐怕才是促使江河放弃天志的决定性因素。
  没了江河的天志,已经没有什么看头了。不过冷缪忽然想起前两天被关进来的玩家透露出的一个消息,关于E区副本出现十二乐章的消息。
  如果崇延章能在这个时候依然具备破釜沉舟的勇气,去E区搏一搏,那天志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
  可他会吗?
  冷缪陷入沉思。
  另一边,江河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出了牢房。永夜城是个圆形的城市,所以它的每个区都是扇形,G区也不例外。扇形的两侧和弧形部分都是高耸的牢房,像巨大的围墙将G区与其他区隔绝,而中央部分,却是一块空旷的大草坪。
  这块大草坪就是平时典狱长和犯人们玩游戏的主舞台,有时他也会把游戏安排在牢房里,但那是有时。
  此时的草坪一片绿草如茵,一个人影都没有。
  江河不紧不慢地走着,过了五分钟,他却发现自己错了——这里不是一个人影都没有,而是有人倒在了草丛里。
  她太瘦了,全身上下几乎瘦成了皮包骨,单薄的衣服上斑斑点点的全是血迹,贴着她的身体,以至于这草根本不高,也几乎要把她的人遮住。
  江河认得她,她是关在对面牢房里的那个小姑娘。
  一天前,她被典狱长带出去玩游戏,就再也没有回来。江河以为她死了,没想到还会在这里碰到她。
  他不由蹲下来,探了探她的鼻息。
  鼻息微不可察,江河都无法判断她这个样子,到底算活着还是死了。
  正当他犹豫着该直接离开还是做一做善事的时候,小姑娘忽然抬起那双瘦到骨头突起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脚踝。
  江河瞬间戒备,匕首出鞘。
  小姑娘勉力抬起头时,那刀尖就正对着她的眼睛,寒光倒映在她空茫的眼底,逼出了几分清醒。
  “带我出去。”她嗓子沙哑,像被粗粝的砂石磨过,失去了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该有的音色。她的眼神也很可怕,带着浓浓的怨恨和戾气,滑稽的光头又平添几分可笑。
  她说一句话,便要缓上一缓,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她的手还牢牢地抓着江河的脚踝,像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带我出去。”她又重复。
  “你出去做什么?”江河问。
  “做什么?”小姑娘忽然笑了,笑容牵动了伤口,一边咳血一边倔强地说话,“我生来弱小,所以没有活下去的资格,对吗?所有人都可以踩上一脚,哪怕我死了,都没有人要放过我!凭什么?!”
  与歇斯底里的质问一同落下的,还有眼眶里忽然溢出的泪水。
  她最后看了一眼江河,忽然放开他,开始自己往门口爬。
  江河看着她,又望向她来时的路,那草丛里隐藏着的血痕,或许是她一路想要往外走的证据。
  但她既然能出现在这里,能往外走,说明她的刑期也到了。
  江河又低头看了看鞋面上沾到的眼泪。
  他是从不会哭的,哪怕失败地离开天志,重新成为一条丧家犬,也是不会哭的,但小姑娘的眼泪让他莫名的有一丝触动。
  于是他弯腰,将根本没爬出多远的小姑娘抱起,大步向外走。
  小姑娘挣扎着,似乎不想再接受他的施舍和怜悯,但她确实已经没了力气,很快便在他怀里不动了。
  走着走着,江河忽然感觉背后有人在看他。他蓦地回头,视线扫过牢房的最高处,即西面拐角处的一座塔楼,但塔楼上空空如也。
  能站到那里的,在整个G区只有一个人——典狱长肖童。
  会是他吗?
  江河疑惑蹙眉,但小姑娘再不治可能就真的要死了,他只得当机立断带她离开。走出监狱的那一刻,江河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便问:“你叫什么?”
  良久,小姑娘有了回答:“郑莺莺。”
  这其实是他们在牢房里比邻而居到现在,第一次说话。
 
 
第60章 击鼓传花(三)
  就在江河带着郑莺莺离开G区时,副本中的靳丞和唐措已经又玩过了两轮游戏,成功获得第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个字——门。
  大汉再度回头,“你们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只有一个字,当然凑不成整句,于是游戏继续进行。
  鼓声响起,十位玩家继续按照唐措的指令传递绣球,而靳丞负责救场。NPC们传花的速度基本不变,一轮游戏很快结束。
  这一次,红绣球里没有纸条,而拿到花的玩家根据靳丞的指令继续选择回答问题。靳丞的知识储备极其丰富,除非是像《决胜魔鬼城》那样的无厘头问题,他基本都能答上。
  F区副本,问的问题也不会超出一定难度,而且他还可以靠攻略作弊。
  下一轮游戏很快开始,四轮过后,唐措明显感觉到鼓点的快慢变得越来越没有规律了。它会突然加快或变慢,而敲边鼓出现的时机也越来越不凑巧。甚至有一次,后两次敲边鼓连续出现,让唐措根本没办法控制红绣球的落点。
  好在靳丞反应够快,在急速的鼓点中连续清除掉三个NPC,一通极限操作后,堪堪将绣球送到了玩家手上。
  此时他们拥有了第二张纸条——忘了。
  忘了?忘了什么?忘了关门?
  两张纸条上的字看似有了关联,但依旧不足以冒险。
  此时游戏过去七轮,还缺两张纸条。
  尽管绣球的落点已经越来越难以掌控,但唐措依旧没有放弃,因为这是双保险。纵观全场,NPC玩家已经被靳丞清理掉六个,这些人掉出椅子后就消失了,周围的人虽对此无动于衷,唐措却担心清理太多会触发惩罚,拖慢速度,得不偿失。
  第十三轮,得到第三章纸条——关。
  在第一轮表现良好的六号立刻欣喜道:“忘了关门嘛!多么通顺!朗朗上口!”
  被大佬带飞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隔壁七号却连珠炮似地发问:“可纸条有四张,还有一张写着什么?那会是个像‘哦’一样的语气词,还是一个名字,譬如‘你’?还是‘又’之类的词?忘了关门哦、又忘了关门、你忘了关门?你说到底门是怎么关的?”
  六号一瞬间觉得头脑发胀,刚才碰上数学题,这怎么又考上语文了?老老实实让大佬带飞不好吗?
  他幽怨地扫了一眼七号,“我自闭了,不要跟我说话。”
  七号可能是个语文课代表,继续说:“而且这可能还是个倒装句,譬如不是忘了关门,而是门忘了关?”
  其余玩家集体冷漠脸。
  靳丞看向唐措。
  唐措面无表情,“别看我,我是个文盲。”
  其余玩家:“???”
  大佬您说什么大佬?您再说一遍?为什么说自己是文盲的语气会这么理直气壮?
  这时光头大汉再次回头问:“你们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回答错误会有惩罚,于是此轮依旧pass。
  接下去连着六轮,第四张纸条都没有出现,而场内的游戏人数总和已经从五十六减少到四十一。
  十五张椅子空荡荡地摆在那儿,格外惹眼。
  靳丞忽然有点不好的预感,以他和唐措的人品,万一纸条在第四十九轮爆出,那么他们跟硬撑过四十九轮的玩家有什么不同?
  还费尽心思在这里猜个什么劲儿?
  “我有一个问题,门是什么门?”唐措忽然打断了他的思路。
  此时游戏还在以不可抗力继续,大汉卖力地敲打着鼓槌,而NPC们也依旧全情投入地玩着游戏,只有玩家们不断开小差。
  唐措觉得“忘了关门”这句话的关键,不在于是谁关了门,在于这究竟是一扇什么门。永夜城的副本大多都是有逻辑可循的,依照攻略来看,这个副本里每次出现的话虽然都不同,但都有一个标准——这话很重要,所以大汉才会匆匆停下游戏。
  譬如攻略里记录过的曾经出现过的一句话,就是——锅炉房出事了。
  所以,是什么样的一扇门没有关,才令人惊慌失措?哪怕“忘了关门”这句句子里缺失的是一个主语,是没有关门的人,那这个人也必定指向特定的门。
  譬如看守库房的某某,关键在于库房。
  靳丞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他心念一转,没直接提关于门的问题,而是指着敲鼓的大汉,面对所有NPC问:“他是谁?”
  NPC们奇怪地看着他,七嘴八舌地回答:“这是锅炉房的大金啊。”
  他再问:“锅炉房有什么门?”
  NPC们面面相觑,这能有什么门,就是门咯。玩家们则摸到点思绪,说不定是这个锅炉房的门出了问题,所以光头大金才停止游戏赶了过去。
  七号再度发言,“锅炉房还有阀门。”
  恰在这时,第三次敲边鼓响起。唐措心分二用留意着红绣球的位置,继续发令,“五号,慢。”
  “六号,慢。”
  “七号,慢。”
  唐措说着,复又看向靳丞,问:“能试吗?”
  靳丞活动活动手腕,余光扫过离他越来越近的红绣球,说:“可以。”
  “咚!咚!”第四次敲边鼓再次出现,唐措让所有人加速,红绣球就正好落到了靳丞手里。靳丞搜罗一番,没有纸条。
  光头大汉转过身,问:“你是选才艺表演还是回答问题?”
  靳丞:“回答问题。”
  光头大汉又开始吟诗,“甲赶羊群逐草茂,乙拽一羊随其后。戏问甲及一百否?甲云所说无差谬,所得这般一群凑。再添半群小半群,得你一只来方凑,玄机奥妙谁猜透?请问甲有多少只羊。”
  话音落下,玩家们纷纷觉得头大,六号更是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开始怀疑人生——因为他这次连题目是什么都没听懂!
  上一道数学诗他好歹听懂了的!
  所有人都将希冀的目光投向靳丞,唐措也在看他,因为这道题并没有出现在攻略上。
  靳丞没有急着回答,调笑地看着唐措,问:“你觉得我能答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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