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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无间兮养白龙(玄幻灵异)——步帘衣

时间:2020-02-26 11:01:45  作者:步帘衣
  他不知这感应从何而生,莫名其妙的。
  “不论我做了什么?”楼迦反问,他隐隐担心着去邪道之后,他们也许会起冲突,“即使我做了对你不利的事?”
  “当然”,步青云却一口肯定,“不论你做了什么,即使,你做了对我不利的事。”
  他救了他,允许他的跟随,教他修炼,授他剑法,虽然让他独自等待了百年,却到底是不曾失约,现在,又给了这样一个承诺。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好得让楼迦都有些害怕,害怕失去。
  一切恩爱会,皆由因缘合。合会有别离,无常难得久。
  “因为”,那个总是没正经的人回答,“你可爱。”
  到底期待一个什么答案,楼迦自己是蒙昧不清的,但总之不会是这个不着调的答案。楼迦撇开头,气道:“尽说废话!”
  步青云摇头,居然有脸说:“我从来不说废话。”
  这人就是不能给他留面子,楼迦毫不留情地指出:“你今天已经说了能装满山谷那么多的废话了。”
  “真的吗?”步青云朗声一笑,然后转脸看向那只睁开了绿豆眼看得津津有味的老龟,似笑非笑道,“这位前辈,非礼勿视。”
  这只口水龟,不是灵兽而是妖修?楼迦一惊,盯着老龟看。
  玳瑁龟扭了扭身体,疑似老脸一红,装作听不懂步青云在说什么。
  步青云缓缓拔出了那柄装饰剑。
  玳瑁龟立刻活泛起来,笑道:“哎呀,老人家被关了数十年,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终于得遇高人相救,真是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哦?”步青云故意找茬似的,“救你的是我身边这位大修,与天地何干?”
  玳瑁龟从善如流:“是,多亏了这位善心高修,善有善报!”
  楼迦好奇问它:“你是妖修?”
  “对、对”,老龟一双绿豆眼眉飞色舞,“都是凡间修炼飞升来的嘛,老乡!”
  步青云一脸佩服,感叹道:“堂堂灵兽玄武,为苟全性命,化为玳瑁龟忍辱偷生,真是让晚辈好生佩服。”
  玄武?
  那老龟瞬时改换了面孔,冷下脸说:“不敢当。千年王八万年龟,阁下就算没到龟寿,也是王八岁数,区区老龟,怎敢当阁下的前辈。”
  黄狗不知这些人修妖修在说什么,尾!摇出了重影,张开嘴巴露出粉色的舌头,倒也不失是一条可爱的土狗。
  步青云又看向那黄狗,对老龟感叹道:“恐怕玄武前辈也没想到,跟穷奇做了数十年的邻居。”
  步青云话音刚落,那老龟一愣,足下生出水浪,拖着它飞离玄铁栅栏,那黄狗垂头发出人笑,越笑越大声,嘴巴越咧越大,最终仰天狂笑,身体上下被黑雾笼罩,浑身血肉剧烈鼓动,渐渐化为一只青黑翼虎,比凡间猛犸巨象更为庞大,足有两人高,利齿如刃,殊为可怖。
  这灵兽园约莫关过不少高修为的妖修,翼虎钢鞭似的尾巴扫向玄铁栅栏,也只是激起一阵火星,足见其坚。
  穷奇笑声渐息,以十分低沉的男声对步青云道:“我真想吃了你,又怕成就了你。”
  楼迦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感应到的主峰上的脏东西,是这只伪装成黄狗的穷奇。
  穷奇乃四凶之一,《神异经》道:“西北有兽,其状似虎,有翼能飞,便剿食人,知人言语,闻人斗辄食直者,闻人忠信辄食其鼻,闻人恶逆不善辄杀兽往馈之,名曰穷奇。”
  听穷奇说想吃步青云,楼迦眼神一黯,就要拔出利剑,步青云按住了他的手,对穷奇笑道:“你我不都是这修真界该有的劫数。”
  穷奇闻言,就地一趟,四足在空中踢动,哈哈大笑,笑得地动山摇,若不是步青云一早布下阵法,早就被发现了异状,穷奇笑得几乎断气,还间或喊着“有趣!”“有趣!”,状似疯癫。
  玄武远远站在远离穷奇的那一角,闭着眼睛,似乎是不屑为伍。
  “二位”,步青云收起笑容,进入正题,“定契吧。”
  穷奇问出了玄武想问的问题,“和谁定?”
  步青云显露邪相,笑道:“邪对邪,正对正,是不是这个道理?”
  穷奇这次笑得更为夸张,直道“妙极!”“妙极!”,爽快地以利爪划破前臂,乌黑血液朝步青云飞来,步青云亦将手掌划破,以鲜血与穷奇乌血混合,手结法印,灵光一闪,便以步青云之身与穷奇立下主仆灵契。
  灵契结成,步青云将灵契收在右手小指,化作一枚青黑色的小戒。
  随后,步青云无视了无视众人的玄武,向楼迦教授定契之法。
  无奈,那老龟一声叹息,化回原身。
  《道门通教必用集》卷七云:“北方玄武,太阴化生,虚危表质,龟蛇台形,盘游九地,统摄万灵,来从吾右。”
  !    玳瑁龟在水汽氤氲中消散不见,水汽渐聚成形,一只巨龟由虚化实,黑玉般的龟甲亦有两人宽纵,龟甲中不止龟身,还有一蛇纵穿而过,但那蛇迟迟不能聚为实体,终于重新消散为水汽,于是便剩一只完整的黑色巨龟,默然不语。
  那穷奇舔了舔利齿,发挥惑蚀人心的本能,叹道:“玄武水神,更兼司命,如今连玄武都只剩半|身,只余半命,足见修真界无德无寿。”
  玄武一怒,便要与穷奇相杀,步青云劝道:“时间紧迫,正事要紧。”
  那穷奇立刻闭嘴趴下,玄武见它退战,满心不悦,但还是走向楼迦,隔着栅栏,与楼迦对视。
  “孩子”,感受到楼迦身上的清正之气,玄武终于缓和了脸色,但还是问,“告诉我,你是正是邪?”
  穷奇讥笑:“立牌|坊。”
  玄武不理它,楼迦看步青云一眼,化为缩小的龙身,白龙现世,再确实不过的至灵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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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楼迦不仅不是邪龙,还是条极清正的白龙,玄武当即再无二话,划破龟掌,与楼迦定下了主仆灵契。
  楼迦学着步青云,亦将灵契化作了一枚墨色戒指,亦收在了右手小指。
  灵契即成,二人将它们收回契戒中,返回偏峰,放那条灵蟒去与母蟒团聚。
  两条灵蟒游曳离去,楼迦望着他们蜿蜒游走的身影,忽道:“我也曾是一条蛇。”
  “嗯?”,步青云应道。
  楼迦看向他,问:“玄武说你已经活了千万年,你一直是步青云吗,那在蛇之前,我是什么?你有没有见过我?”
  “见过”,步青云信誓旦旦的说。
  楼迦不信,又忍不住问:“那时我是什么?”
  步青云闭目思考,忽而一笑,“那时候,你是一朵花。”
  编得跟真的一样,楼迦不依不饶,继续追问:“什么花?”
  步青云还真答得上来:“昙花。”
  “那么多昙花,你怎么见到我的,怎么知道是我?”他回答得太快,仿佛煞有其事,楼迦都不知该不该信了。
  步青云笑道:“我从你身边路过,不就见到了你了?”
  鬼扯,楼迦彻底不信了,化作小白龙缠着他,尾巴啪啪狠甩了两下,命令道:“要吃烤鱼。”
  步青云也不反驳,应了声“好”就去与他烤鱼。
  果然是假的吧,楼迦郁闷地想,尾巴又啪地一声,轻轻甩在步青云背上。
 
 
第12章 不修正邪
  在筹备诛邪大会的日子里,步青云和楼迦的熟人灵虚道长,以奇妙的速度升了官,再出现时,已是宗主心腹的身份。
  灵虚道长是来送请帖的,三日后,诛邪大会即将粉墨登场。
  灵虚道长的姿态也是水涨船高,一到偏峰就开始诉说自己诸事繁忙,体现清韵宗主对他的倚重,话锋一转,又假作不经心地提及那个不识抬举的昆山君,说着“虽不能算是正宗门人,到底也是享受了道宗诸多便利,竟是个吃里扒外之辈,着实令人齿冷”。
  边说边觑看二人脸色,颇有杀鸡儆猴,敲打二人的意思。
  楼迦依旧如冰山般无动无衷,并不理睬。
  步青云则待他十分恭敬,只是在灵虚道长终于拿出请帖时,不着痕迹地在接过的那只手上聚了一层灵气。
  阴尸女魅的请帖,他可不敢贸然去碰。
  “那便三日后再见了”,灵虚道长叹了口气,“到时候我职责在身,不能招呼二位。”
  步青云十分识相,笑道:“灵虚道长受清韵宗主倚重,诛邪大会少不了灵虚道长辛劳,我与师尊也是半个道宗修士,哪有和宗主抢你这个能人的道理?”
  灵虚道长闻言十分满意,矜持地一颔首,驾云而去,那骄傲昂首的姿态,俨然是云中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昆山君是何事?”
  自从阴尸女魅来过偏峰,楼迦就过起了躺在山脚望呆,等步青云按时来烤鱼投喂,不问道宗事的日子。
  楼迦知道昆山君,他原是凡间痴迷唱戏的旦角,以戏入道,“某一任”道宗宗主很爱听戏,将他招揽入道宗,每年的正月初一,也就是道家的天腊之辰,道宗大开庆典,会请他唱一出戏,并非道宗人不爱听,是昆山君只肯演一场。
  据说昆山君的戏,能够消减杂思,甚至压制邪气,有清心之效,因此在门内很受看重。
  楼迦曾参加过一次天腊庆典,他爱好天然,昆山君之唱腔身段,无不具有自然形意,一出《钗盒定情》,昆山君化为生旦二角,!俱是绝代风华,即使楼迦未曾听过戏,也被其风姿所动。
  后来楼迦懒得与道宗众修打交道,懒在偏峰不出门,每年正月初一,在偏峰峰顶竟也听得清昆山君的唱腔念词,还感叹过其于戏道之钻研高妙。
  因此,楼迦听灵虚道长提到昆山君的语气不对,才多问了一句。
  步青云问明楼迦因何在意,得知这么一桩际会,才道:“当年清韵真人芳诞,向前任宗主求昆山君为她演一折吉祥戏,前任宗主自然满口答应,昆山君却一言拒绝,十分不给面子,阴尸女魅么,自然是要讨回来的。”
  “就为这个?”楼迦皱眉,“那她怎么讨了?”
  步青云居然也是一声叹息,“昆山君,原来是一处古镇的戏台,传承百年,直至饥荒年间戏班四散逃难,古镇渐为荒郊野岭,戏台自然也荒芜了,它再听不到痴迷的戏,竟以痴念化为了人形,以此获得了修道之机。”
  “前任宗主正是以此相挟,才让一直闲云野鹤的昆山君留在道宗。被昆山君拒绝后,宗主有意安慰愤愤不平的清韵真人,便将此事告知于她,让她要与精怪一般见识。”
  “灵虚道长急于向清韵表忠心,恰好清韵以担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为由向灵虚道长诉苦,又惋惜其唱戏的才能,灵虚道长闻弦歌知雅意,设计出了昆山君与妖邪往来的证据,逼得昆山君在诛邪大会上献艺,还要他在诛邪大会上主动认错,求清韵收他为灵仆。”
  楼迦眉头更紧,冷声中带有几分怒气:“奸人奸计,折人风骨!”
  他想了想,又道:“昆山君每年的一出戏,道宗上下都有获益,就没人为他说话?”
  步青云戏谑道:“道宗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傻子死一个少一个。明摆着是她在灵虚背后撑腰,谁敢多事?被清韵记恨的下场,可就在眼前。”
  “你正经一点”,楼迦瞪向步青云,“这么恶心的事,亏你笑得出来。”
  “诶”,步青云又有歪理可讲,“危机么,是危,也是机,再者,以昆山君的孤高,一死殉道,未必差过活在!道宗。”
  唱了《定情》,哪有不《埋玉》的道理。
  步青云还是那个戏谑的语气,说的话却好似一盆冰水,楼迦怔然:“你的意思是,他想死?”
  死,这个字眼,楼迦好似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此时才记起,自己曾经也险些丢了性命,大概是遇险的惊心,比不过对步青云一眼万年,因此都快要忘却了。
  但主动去想生死大事,确实是不曾有过的。
  死了,就是没了。
  若是死了,即使有世事轮回,被步青云取名楼迦的白龙,就是没了,不在了。
  “怎么突然这么伤心,那么担心他吗”,步青云看着他这样,都担心起来,不再是无所谓的戏谑着,温柔问他。
  楼迦摇摇头,顺着步青云的手,靠进他怀里,低声问:“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忘了我啊?”
  他到底是条小龙,不经世事,反应竟像是小孩子第一次听大人说何为死亡似的,只想得到爱护自己的步青云,而不是留恋名利功体。
  “不会的”,步青云立刻回答。
  都怪步青云总是那么多瞎话歪理,楼迦都不敢信他,又不想不信他,满腹伤心都转了怒气,“你肯定会忘了我的。”
  步青云很无奈:“我真的没有忘啊。”
  楼迦低哼一声,那意思是绝对不会信了。
  步青云一样一样试着哄,问楼迦要不要吃烤鱼,又问想不想化原形玩水,楼迦都不要理他,最后,只好道:“那我救了他,好不好?”
  “他是谁?”楼迦被他哄得没有哪里不开心,只是还撑着冷脸罢了,居然把昆山君这回事都忘却了,愣了会儿想起来,急道,“你不要冒险。”
  不是要转投邪道吗,哪有邪道卧底临走前还救个正道的道理?但一想,昆山君好像是被污蔑为与妖邪往来,步青云救他,似乎也说得过去。然而昆山君只怕是不屑与邪道为伍的。
  步青云见他还记得担心自己,笑道:“不冒险。见机行事吧,或许甚有趣味。”
  他总给楼!一种什么都知道的感觉,见机行事四个字,很不像步青云的风格。楼迦不禁眯起眼睛打量他,又是一声低哼,怀疑尽在不言中。
  小孩长大了,会怀疑大人了。
  略过这个话题不谈,楼迦到底在道宗度过了百年,想到,“道宗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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