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主人，认真的望着。
那样的神态，令肖行忽然感到自己的灵魂轰然塌陷。
在漂亮的琥珀色的眼瞳里，睫毛的阴翳之下全是自己。
卑劣的本能驱使他亮出锋利的爪牙，残忍彻底的侵略身下柔顺乖巧的身体。
他从不是什么完美恋人，更称不上救世主。
他不过是胸怀热望的歹徒，试图用城堡、花朵与错倒的性/爱，来圈禁一只天真无知的生物。
幸运的是，
他做到了。
他的无耻贪婪得到了眷顾，老师终于完完整整的属于了他……
第93章
第二天，曲川得到了一只兔子。
他三十六岁了，人生中第一次拥有宠物。
很有些不知所措，指尖触到毛茸茸的皮毛，又缩回去不敢再摸。
他看了看先生，小声说：“这么小啊……”
“会长大的。”
肖行坐在沙发上，伸手抚弄曲川的洁白脖颈。
他对宠物不感兴趣，比起饲养，他更愿意了解它的肌肉组织和神经分布。
兔子被安置在后院专门为它建造的兔舍里，小型城堡一样，设施完善，甚至还有一个兔子专用的苹果枝滑梯。
曲川每天都要同它玩一会儿，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滚滚。
滚滚名副其实。
长得很圆，白皮毛，蓝眼睛，短耳朵，爱好吃草。
这天曲川抱着滚滚给它梳毛，恰巧看见先生的车从外面开进来，他站起来，放下滚滚跑到院子门口，高兴的迎接先生。
和先生一起来的还有137。
他总是来，曲川已经跟他很熟悉，所以不那么怕他，站到肖行身边规规矩矩同客人问好。
宋襄朝他笑了笑，向肖行夸奖他很有礼貌。
肖行倒是没有太多表示，拉着曲川的手一起进了门。
曲川很喜欢137先生的伴侣，进门时悄悄问肖行，颜先生来不来呀。
肖行看了眼宋襄，告诉曲川说：“你可以邀请他试试看，号码在二楼电话旁边的黑色笔记本上。”
曲川眼睛亮了亮，又确认了一遍：“可以吗？”
肖行摸了摸他的头顶：“去吧。”
曲川腼腆的笑了下，然后高兴的上了楼。
“我以为按照你的个性，应该会剥夺他的社交，总感觉你有点变了……”
137开口，注视肖行的眼神颇为玩味。
肖行望了望楼梯，并没有做出回答。
他当然可以剥夺曲川的一切权利，可是他不想。
过了一会儿，曲川从楼上下来，乖乖伏在肖行身边。
姿势标准，一个完美的奴隶。
“颜教授来吗？”
肖行问。
曲川点头，回答说：“颜先生说上完课就来。”
宋襄似乎是笑了下，看不真切，但显然是很高兴的。
有些东西，不管到了多大年纪，见过多少世面，历过多少风浪，仍旧无法妥善隐藏。
比如爱，
比如想……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颜舆拿着一个牛皮纸袋按响了门铃。
他的容貌称不上多么惊艳，然而气质出众，一双眼睛黑得发亮。
曲川为他开门，腼腼腆腆地说，颜先生好。
颜舆把手里的纸袋递给他：“上次说要送你的书。”
曲川接过纸袋，高兴的拆开，里面是托尔斯泰《艺术论》商务印书馆1921年初版译本，上面还有翻译家耿济之先生的签名。
太珍贵了，曲川呆在原地，一下子忘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不请我进去吗？”
颜舆笑着提醒他。
眼角弯起，温柔得像是整个春天。
曲川这才反应过来，乖巧的迎接客人进门。
客厅里肖行和宋襄正在下棋。
二人常年对手，各有输赢，这回也战局胶着。
曲川不懂棋，就在旁边小声同颜舆谈论文学。
然而，颜舆在场，宋襄很快就分了心，被肖行几个子杀了个片甲不留。
不过此时他也无心输赢，干脆落子认输，凑到颜舆身边，也不说话，只看着他。
第94章
用完晚餐，137带着颜舆告辞。
曲川送他们到门口，关门前很期待的问颜舆，下次还来不来。
颜舆微笑着回答说，如果你邀请我的话。
曲川开开心心的回到客厅，躺在先生脚底下，用鼻尖蹭先生的脚踝。
肖行俯下/身，问他：“什么事这么高兴？”
曲川舔了舔嘴唇，很腼腆的说：“我觉得颜先生是、是朋友……”
磕磕巴巴的话，显然没什么自信，但眼睛弯弯，琥珀色的瞳仁发亮。
好高兴，因为先生，他终于有了朋友。
肖行笑了一下，把曲川从地上抱起来，一直抱到了二楼的调教室。
他要让老师记住，主人必须要排在朋友之前。
曲川迷迷瞪瞪的被强制高/潮了很多次，到了后来，轻轻碰一碰乳/头就能溢精。
羞耻极了，但先生玩弄他龟/头的同时，又很温柔的亲他，亲得他意乱情迷，甚至都忘了这是惩罚。
但是最后，先生没有进入他的身体，只是搂着他睡觉。
体温很暖，精疲力尽的曲川很快就睡着。
肖行睁着眼睛，亲他的发丝和耳朵。
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容忍，才会允许曲川拥有一个朋友。
然而，老师的生命里的确需要一个这样的角色。
只要是他想的，自己都会给他……
他永远是曲川的主宰。
他永远要对他负责。
第二天，肖行得到了一次完美的叫醒服务。
小小的舌尖缠绵着亲他，然后又一路吻到龟/头。
火热的口腔包裹住阴/茎，内部搅动着吮/吸。
肖行的呼吸变得粗重，忍不住按住曲川的头，引导他含得更深。
曲川也很乖，先生要他深喉，他就主动张开喉口，让先生可以进入到更里面的地方。
他最喜欢这样，昨天被玩弄到只会软趴趴流水的阴/茎在口腔沸腾的欲/望中竖了起来。
太舒服了。
让他忍不住在先生腿上轻轻蹭。
肖行低沉的笑，刚醒，嗓音懒散。
“这么精神？”
他问。
明显为老师的情热感到愉悦。
曲川没有答话，吮着先生的阴/茎“嗯”了一声，小猫叫一样，奶乖奶乖。
含了一会儿，他才恋恋不舍的吐出来，舔了舔湿淋淋的嘴唇，小声问肖行昨天为什么没有肏他。
肖行哭笑不得，捏着手肘把人扯过来，跨坐在自己身上，满布水光的阴/茎抵在臀缝里。
“都射成那样了，还想被肏？”
曲川有点害羞，拉着先生的手，小声解释：“想让您也舒服……”
肖行的心顷刻成了一摊水，无波无澜，映着皎皎月色。
十年光阴铸成的锁链将老师捆绑住，锁进他冰冷无趣的生命里。
还这样软，还这样乖。
肖行笑着把坚硬的阴/茎插入曲川湿漉漉的洞口，一边和他接吻，一边挺动腰身。
做得多了，肖行发现，老师实在是太好欺负，稍微快一点，他的眼睛就会变湿。
就像现在，只是用了一点点力气，眼泪就被顶了出来。
“痛？老师都哭了。”
他故意问他。
曲川摇头，亲着先生的耳朵否认：“喜欢的，您让我痛，我很喜欢……”
第95章
他或许永远无法从正常的性/爱中获取快乐，但是先生赐予他的东西不论是痛或别的都让他觉得喜欢。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曲川忽然捧住先生的脸，又深又急切的吻他。
他已经不在乎自己乖不乖了，他只是太想在这个时候得到一个吻。
就算要付出被惩罚的代价。
他喜欢被先生罚……
这个吻不小心也不缠绵。
渴了很久的唾液交换。
然而，曲川却很满足，结束之后一边被肏着，一边傻笑。
水红色的嘴唇被唾液充分濡湿，微微张着，晶莹漂亮又淫/荡。
肖行不让他射，他就忍着，到了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才哭着射了出来。
他一边哭一边向先生道歉：“对不起，先生。”
肖行没说话，用手掌狠狠打他屁股，将雪白的两片臀肉打得火热通红，过了一会儿才射入了臀眼儿深处。
曲川乖乖的把灌满身体的精/液抠出来吃掉，然后用眼睛水汪汪看着肖行，甜笑着说，好吃。
肖行揉他的头发，让他去洗澡。
再出来时，曲川松松垮垮的套了件浴袍，身上的痕迹半遮不遮，头发湿漉漉的。
一股潮湿的柚子香。
肖行走过去，拿过毛巾帮他擦头发。
曲川吓了一跳，软绵绵的喊了声：“先生？”
肖行透过镜子看他，眼神在玻璃里缠到一块儿。
过电似的，曲川觉得自己心口发抖。
先生怎么还要帮他擦头发呢？他感到不可思议，手指轻轻拽了拽毛巾，小声说：“我自己来就好……”
肖行站在他身后，靠得很近，几乎是半抱着将他钳制在怀里。
“不准。”
他说。
然后不容置疑的拿过毛巾，将发尾的水珠擦干，又打开吹风，手指拨弄湿润的短发。
谁都不说话。
电器聒噪的声音变得安静，还有窗外的雨声也是。
——————
又过了一个月，秋冬之交。
窗户上挂了厚厚一层白霜。
今天，曲川三十六岁了。
他其实不太能记清自己的生日，但是先生记得。
颜舆和137送来了生日礼物，但人没到，肖行提前嘱咐过，他要跟曲川二人世界。
曲川坐在客厅里拆礼物，小心翼翼的，连包装纸都要规规矩矩叠好。
宋襄送了个奶油蛋糕。
毫无缀饰，纯洁雪白，一股甜甜的奶香。
反倒是颜舆的礼物见不得人——
非常挑/逗的情趣内衣，还有个红色的蝴蝶结项圈。
曲川一拆开包装脸就红了，上衣是薄薄的一层纱，款式火辣，还附带了一双嵌着漂亮蕾丝的吊带袜。
简直比衣不蔽体更羞人……
他心虚的望了望先生，急忙把衣服装回盒子里。
“颜教授品味不错，很适合你。”
肖行喝了口红茶，似笑非笑的做出评价。
曲川脸红得更厉害，连带着脖子和耳根也红。
“晚上穿给我看。”
先生命令他说。
曲川小声“嗯”了一下，匆匆将盒子收好。
心想，那么正经博学的颜先生，为什么会送他这个呢？
晚饭时，曲川和先生分享了蛋糕。
软绵绵的奶油，吃到嘴里就化开。
肖行并不嗜甜，很克制的吃了一块，然后看着曲川傻乎乎的将雪白的奶油吃到鼻尖。
他笑了一下，伸手擦拭曲川的鼻头与唇角，又将手指放到老师嘴边。
曲川立刻明白了肖行的意图，乖巧的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先生的手指。
甜腻的奶油沾了点先生身上的松木香，变得比盘子里的更加好吃。
第96章
肖行看着老师柔软的红色舌头在自己的指缝间游走，突然很想提前送出自己的生日礼物。
献宝一样。
一颗迫不及待的少年心。
他暗笑自己，却还是对老师发出指令。
“去调教室等我……”
声音低沉，仿佛永远沉着，不动如山。
但他知道自己不是这样。
至少，现在不是……
曲川乖乖舔走手指上最后一点奶油，然后小跑着上楼，脱光衣服，听话的在调教室门口跪好。
先生会跟他玩什么呢？
曲川一边想一边脸红，两腿间的东西不知不觉硬了起来。
他为自己的生理反应感到害羞。
可是，没有办法，只要想到先生身体就会变成这样。
好像先生是疼痛之外，另一种条件反射。
过了一会儿，曲川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先生走进来，站在他面前，摸着他的头顶，问他为什么忘了带护具。
曲川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用护具就跪下了。
他没有立刻道歉，反而捏着先生的裤脚，软绵绵的问他：
“您帮我带，好不好？”
肖行的眉毛挑了下。
嗬，老师学会了撒娇。
“不用带，之后你会被我绑起来玩。”
肖行缓慢的告诉他，声音轻柔得不太真实。
要绑起来吗？
曲川的脸更红，阴/茎可怜兮兮的发颤。
他无法抑制的幻想自己被先生牢牢绑住，用力鞭打的场景。
然而，肖行打算给他的比这更好。
他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准备了很久的金属烙铁。
“今天是你被我打上印记的日子。”
肖行抚摸烙铁上的文字，温柔的告诉曲川。
原本这种情形应该在人们的见证下进行，但他不需要见证，他不要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看见老师的身体。
这是只属于他们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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