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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种之母(玄幻灵异)——黑猫白袜子

时间:2020-02-28 11:04:28  作者:黑猫白袜子
  萨姆在治疗仪内睁开了自己浑浊的眼睛。
  “嗬嗬——”
  他发出了沙哑的低语,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周围,紧接着便胡乱地挣扎了起来。
  治疗仪感应到了患者的挣扎后迅速地自动弹起,那个男人也随即滚动着从仪器中掉落出来。
  他保持着那个姿势喘息了很久才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觉得自己的头很痛,眼前一片模糊,喉咙干渴得像是有火在燃烧。
  这一切的不适都来自于他脑中那颗小小的肿瘤,只不过这个时候的萨姆并不知道这一点,他也无暇去理会这一点。
  他的头脑依然处于一种极度混沌的状态,唯一鲜明地只有那种让他骨髓都在沸腾饥渴。
  香气。
  萨姆扶着治疗仪,站在原地,身体因为肌肉的痉挛而不停左右摇晃。
  他醒来的时间可以说很不凑巧,又或者说,很凑——布莱斯现在并不在医疗室,负责值班的人是一名年轻的医技官。
  在听见治疗仪的动静之后,他慌慌张张擦干净因为打瞌睡而留下来的口水,睡眼惺忪地朝着萨姆跑来。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错误,若是他可以再清醒一点,或者,再有经验一点,他一定可以发现萨姆的异样。
  遗憾的是,他并没有注意到萨姆那因为充血而变得鲜红的双眼,也没有看到他皮肤下方如同蚯蚓一般隆起的青色血管。
  更没有听清楚萨姆口中那格外含糊的低语。
  “香……好香……”
  萨姆嘟囔着。
  “老天,萨姆先生,你醒——”
  医技官已经跑到了萨姆的身边,他很惊讶,因为萨姆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药物泵一直在往这名暴虐的佣兵身体里持续注射着高浓度的镇定剂。
  萨姆压根就不应该醒过来。
  可现在,他就站在那里,面容扭曲,唾液横流。
  医技官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惊恐万分的尖叫。
  萨姆直接抓过了他,然后俯下身啃开了那年轻人的脖子。
  鲜血瞬间涌入了萨姆的喉咙,这让他干渴的喉咙多少得到了一些滋润,只不过……
  “不……这不……这不是那种香气……”
  萨姆把已经失去了动静的尸体丢在了地上。
  他擦拭着自己下巴上不断流淌的血液,然后毫无理智的嘟囔道。
  在昏迷之前,充溢在他鼻腔内部的香气完占据了他的部神智。
  “林……林希博士……”
  他终于想起了一些片段,一个血腥而贪婪的微笑出现在他的嘴角,他拎起医技官的尸体来到了门口,并且用那可怜人尚有温热的掌纹打开了金属门,然后,他慢吞吞地朝着医疗室的门外走去。
  走廊里依稀还残留着那种香气。
  萨姆并不知道,正常人类压根不可能闻到他所闻到的那种气息,但是这并不影响他顺着那丝丝缕缕地香气朝着林希所在的方向走去。
  在这期间他也遇到了另外几名船员,他似乎是杀了他们……也许吧,萨姆已经记不清了。
  他只知道,他需要回到那种香气之中,他需要去找到那个叫做林希的男人……
  太阳神号自从开启圣约护盾后,燃料就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为了节约能源,在很多无需日常使用的地区,所有的照明和通讯设施都已经被切断了。
  浑浑噩噩的萨姆只是跟随着最基本的本能前行着,前行着——
  等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的时候,数条长长的触须从黑暗伸了出来。
  萨姆茫然地站住了。
  他盯着眼前的黑暗,不,不对,那并非是黑暗。
  他看到了许许多多圆形的斑点,在影子中蠕蠕而动。
  一种凉意慢慢地顺着他的背脊向上爬。
  那种情绪被称之为恐惧,而极致的恐惧有的时候甚至是可以唤醒一个人的神智的。
  至少萨姆是这样……他注视着那些斑点,慢慢地清醒了一些。
  但有的时候,保持着浑浑噩噩的状态比清醒会更加幸福。
  “我很乖……我很……听话……林希……林希是……我的……”
  萨姆听到了一个声音,从那些斑点中传出来。
  那些声音听上去明明就是人类的低语,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萨姆害怕得要命。
  “不……”
  他喃喃地低语道。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句话。
  ……
  作者有话要说:
  无意义的小剧场——
  欧尼:你看你都叫你家攻“一号”了,他死了自然还有二号三号嘛……
  l一号(忽然警觉)——
  欧尼,死于话多。
 
 
第34章 
  我们需要塔兰。
  艾丽莎跟着人群一同站在一扇金属门前,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重新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这是几个小时前,拉夫维奇三副在紧急会议上对她说的。
  当时的场面可以用一片混乱来形容,好吧,似乎从很久以前,他们的会议就变得很混乱了。
  大量摄入食料袋已经让很多人变得精神亢奋同时又智商底下,而剩余的一些人,一些还没有来得及彻底发疯的人则早已经预料到这艘船上的人即将大难临头而变得沉默寡言且悲伤厌世。
  艾丽莎压根就不指望这群混蛋对现状有所帮助,她一直用尽力勉强维持着太阳神号内部的正常运作。但是,当那个叫做萨姆的杀人狂从医疗室里逃出来,并且虐杀了十多名无辜船员之后,人们却把所有的错误都堆在了她的身上,然后他们就像是三岁要糖的小孩子一般冲着天空大喊他们需要塔兰。
  “我希望你不要想太多,艾丽莎……你已经做的够好的了。但很显然如今我们的船上已经出了问题,我们需要把这种混乱地局势稳定下来。”
  那些人当时是这么说的,他们告诉艾丽这不是针对她,但就算是傻子都能听出来他们对她充满了谴责与埋怨。
  哦,既然如此……那么你们就来找塔兰吧。
  艾丽莎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默然地盯着面前斑驳的金属门,金属门上的铭牌上写着“太阳神号舰长塔兰·伊达”的字样。他们之前就已经按下了访客键,但塔兰压根就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
  如果不是塔兰的个人终端还在如常接收信息处理工务,恐怕会有人觉得塔兰早就已经死在了自己黑暗的舰长室内。
  “塔兰舰长——我们都很清楚现在不是一个恰当的时候,但现在是紧急事件,我们现在非常需要你。”
  一个身材健壮的男人出现了,艾丽莎瞥了他一眼,那是能源小组的主管罗伯特,当然,现在他已经是应急小组的主要负责人了,而他一直都看她不顺眼,艾丽莎一直都知道这一点。
  所以这个家伙才会像是一只讨要食物的小狗一样在塔兰的舱门前叫个不停?艾丽莎有些刻薄地想道,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负面,但她现在又累又焦躁,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冒着汗。
  通风系统的滤清组件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报废了(在报废之前它们已经超负荷运作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所以太阳神号内部如今又臭又闷,艾丽莎感觉很难受,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休息了,而现在又遇到了这种事情。
  更糟糕的是,她的那些“小预感”又开始在她的大脑深处尖叫。
  这些日子以来艾丽莎几乎都要习惯于这种不安和惶恐的预感了,可从来没有哪一次,她的不祥预感会变得这样激烈和尖锐。
  有好几个瞬间,艾丽莎甚至想要直接逃跑——从这该死的金属舱门前逃得远远的。
  但她的双脚却像是违背了她的意志,一直钉在原处一动不动。
  “塔兰舰长,请出来,情况真的很危急——”
  罗伯特又在拼命乱吠了。
  艾丽莎忽然用手按住了太阳穴,她的身形踉跄了一下。
  她听到了一种细微的声响。
  窸窸窣窣的,像是东西在飞快地移动……
  从天花板逐渐到墙壁上。
  一阵停滞,然后又是那种细碎的声音。
  艾丽莎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来,她的头忽然疼得要命,但那并非是真正的头痛,而是一种精神上的过度压迫。
  她的预感……
  艾丽莎极为不舒服地颤抖了起来。
  她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大颗大颗的冷汗还是不停地往外面冒,很快就浸透了她的衣服。
  沙沙——
  沙沙沙沙——
  那种声音逐渐地朝着门口靠过来。
  艾丽莎缓慢地转过头,她观察着自己的周围,很奇怪为什么没有人对这种古怪的声音做出任何反应。
  那声音实在是太恶心,太令人不安了。
  艾丽莎甚至都找不出语言来形容它,好吧,一定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无数根手指,正在用指甲轻轻地抓挠着坚硬的磨砂金属表面,然后不断上下移动。
  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了……
  越来越近……
  而罗伯特还有其他人依旧一无所知,他们慌张地看着塔兰的舱室门。
  如果塔兰真的已经重病到完无法爬起来的程度,那么艾丽莎依然会是船上权限最高的人,可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发觉到了高层之间的裂痕。
  以罗伯特为首的那帮人可不会希望看到艾丽莎依然保有她手中的权利。
  “塔兰舰长——”
  罗伯特还在呼唤。
  这一次,他终于得到了细微的回应。
  “嗤啦——”
  已经许久都未曾开启的金属门被打开了,因为长期的未开启,它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摩擦声。
  但金属门并没有完滑开,而是露出了一条窄窄的缝。
  塔兰惨白的脸缓缓地从金属门后探了出来,他身后的房间里一片漆黑。
  如果林希在这里,他一定会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是如此似曾相识——曾经的安藤博士也曾以同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
  只不过严格说起来塔兰如今的样子,恐怕比林希当初看到的安腾静雄更加糟糕。
  “看在上帝的份上,塔兰舰长,你——”
  就连对塔兰的重新出现最为积极的罗伯特也在看到塔兰之后吓了一跳,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起来。
  这倒是没法责怪他,毕竟塔兰看上去确实很糟糕。
  他的头发几乎已经完脱落了,只剩下零星的几缕贴在头皮上。而他的皮肤更是白得如同死人一般,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灰色,肿胀,光滑到没有一丝褶皱也没有任何弹性,更恶心的是,在他的皮肤表层,还有一层类似于油脂一般的东西,就那样油腻腻地覆盖着他的头骨和面颊。他的眼窝似乎已经变成黑乎乎的两个空洞,眼珠子变得又小又黑,没有任何光彩,就连他的嘴唇也变成了青色,下巴病态地朝前探伸,牙床看上去却已经有了萎缩的迹象。
  那种强烈的,甚至会带来剧烈头痛的预感又一次出现了。
  艾丽莎几乎是在看到塔兰的瞬间就差点尖叫出来。
  “我已经说过了,我需要休息。你们发来的问题我都看过了——一名因为重压而精神崩溃的佣兵竟然也值得你们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找我,你们这样做只会让所有人都人心惶惶,让场面更加糟糕而已。终止警报,然后让其他佣兵船搜索那个男人,他很快会出现的,除非他真的已经胆子大到逃出飞船。”
  塔兰打量了一下外界的人群,然后才声音沙哑地说道。
  他的声音很冷淡。
  萨姆在逃出医疗室后杀死的那些人,似乎完没有引发塔兰任何的情绪波动。
  艾丽莎注意到,他的牙齿果然已经掉光了。
  “你,你说得对。”
  罗伯特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点了点头应道。在他这么说之后,许多人在他身后发出了虚伪地应和声。
  在这群人的包围中,只有脸色苍白,冷汗淋漓的艾丽莎显得格格不入。
  塔兰一定有什么问题!
  艾丽莎的身体因为过度的紧绷而微微有些痉挛,她必须竭尽所能地控制自己才不至于尖叫出声。
  这耗费了她的太多精力,以至于她满了半拍才感受到那股视线。
  ——从塔兰那儿传来的视线。
  艾丽莎倏然抬起头,对上了他黑洞洞的眼睛。
  那真的是人类的眼睛吗?
  这个念头从艾丽莎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的身凉飕飕的。
  偏偏塔兰却盯着艾丽莎,沙哑地开口道:“比起那名叫做萨姆的佣兵的问题,其实我更担心的是船上的那些流言,我真不敢相信这种引起船员对立的谣言竟然会流传开来……”
  ……
  塔兰只在自己的舱室门口跟其他船员们草草说了几句话,便像是蜗牛蠕动着自己的眼柄那样缓慢地将苍白的身体缩回了自己黑暗的房间里。
  但他的命令(当然,用塔兰自己的话来说,那些只不过是一些小小的建议)却还是被人毫不犹豫地执行了下去。
  船戒严的警报被终止后,没多久,人们就在某个偏僻的走廊里找到了属于萨姆的带着血的衣物和鞋子,随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佣兵们用惊人的效率把船上上下下扫荡了个遍。
  他们的做事态度远比之前要认真,大概是因为这一次做出这种恐怖事迹的人正是他们的同伴。
  但无论他们怎么样搜寻他们始终没有办法找到萨姆本人——在水路系统的管道口倒是有一些新鲜的血迹,但也仅此而已。
  倒是有人因此而提出这种猜测,萨姆大概已经随着水路系统一路逃到了飞船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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