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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心(悬疑推理)——冬急阿雪

时间:2020-02-29 13:08:01  作者:冬急阿雪
  顾也兮看了阳台一眼,问:“你的丈夫,有没有动手打过他?”
  曾妈妈的脸上的笑容下去了一些,略带生硬的语气说:“没有。”
  顾也兮压低声音,“我们知道,他用皮带打过......”
  曾妈妈打断了顾也兮,眼神微微移开了,“没有。你们问这些做什么?”
  顾也兮转换话题,“现在你儿子处于完全失联状态,你有没有想到,他可能在什么地方吗?”
  曾妈妈:“我不知道。”
  顾也兮不再问什么,看了莫望一眼,走进了曾霆玉对房间。大大的床上没有枕头被子,看来是搬走后就把床上用品都收起来了。一个大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放满了书,全部都是从小学到大学的教科书、辅导书、考试试卷,甚至连练习本都有。但与学校无关的书却一本都没有。
  顾也兮:“凉杰不是说,曾霆玉看漫画书?这里怎么一本都没有?我记得他的出租屋里,也没有。”
  莫望:“别说漫画,书柜里一本课外书都没有,这不正常吧?”
  房间里的书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放,抽屉没有锁,里面只有零零星星的一些杂物和一个相册,都是他小时候的照片,所有的照片里,曾霆玉都是板着脸的。
  衣橱里留了一下衣服,除了颜色都是黑白灰,没有什么特别的。
  莫望小声说:“这个房间,怎么好像一点私人物品都没有的样子,像是一个高中生的宿舍那样。不对,高中生的宿舍都比这要有性格一些。”
  顾也兮表示赞同,“嗯,确实。”
  黄嘉德:“他不是搬走了吗?会不会是带到新住所去了,你们刚才不是去了吗?”
  顾也兮摇头,“那里也没多少私人物品,而且大多数是他工作后的东西,在此之前的呢?高中大学时期的呢?”
  莫望:“扔了?收起来了?”
  顾也兮环顾了一下房间,并没有看到什么储物箱,这房子不大,不像是有什么杂物房之类的。他摸了摸下巴,说:“我觉得,可能他一直都没有什么私人物品。你们看着房间,除了睡觉和学习,也无他了,这或许就是他的整个学生时代。”
  黄嘉德:“不会吧,这么惨?”
  顾也兮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虽然曾霆玉还没找着,但可能会伤害的人都已经保护起来了。他安排了两个警员留在曾父母家,也安排了警员留守在曾的出租屋,以防万一曾突然出现。同时密切监听颜芳芳,或许曾会主动联系他。其他人先让他们回去休息,明日再继续搜捕他。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顾也兮累得要命,但睡不着。他回去之前让孟宁把曾霆玉的详细资料整理了出来给他。他把资料都打印出来,盯着那厚厚的一叠纸,他决定过去骚扰一下他的新邻居。
  他刚敲门,莫望就立马开门了,“顾队,我这次听见了。”
  顾也兮憋住笑意点了点头,心想,这小学生还真是被我吓怕了。
  莫望有些紧张,他刚准备去洗澡,顾也兮就敲门了,他想,还好,如果迟一秒,说不定又要发生什么尴尬的事情了。
  顾也兮大大方方地坐在了莫望家的椅子上,那一叠资料”啪“地一下放在了餐桌,“来来来,我们研究一下这个曾霆玉。”
  莫望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张,是关于他的工作经历的。曾霆玉毕业三年,一直在一家公司上班,薪资职位没提过,还是当年毕业生的薪酬,怪不得作为一个程序员,住在那么便宜的城中村里。离职理由是通用理由:个人原因。但是孟宁标注了一行小字:与前同事联系过,实际原因是无法与同事正常沟通,导致完成的工作和需求根本对不上,之前不是很严重,组长帮着他,这一次刚好是个大锅,就被辞退了。
  莫望忍不住说:“三年都没提过薪资,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顾也兮头也没抬,“以曾的性格,他不擅长交流,也不敢提,公司也不打算主动给他提,于是就这样了。”
  莫望:”对了,今天下午听曾妈妈讲他的时候,我感觉和我们认识的曾霆玉完全不一样,怎么会这样呢?”
  顾也兮递给他一个成绩单,“曾霆玉,无论小考大考成绩都是不上不下,老师对他的评价最多就是夸他文静,这和聪明还有努力根本不沾边。至于同学关系,孟宁也打听了,一半以上的人记不住他是谁,记得的也只是知道他叫矮冬瓜,连班主任都回忆了很久才想起他。家里人不一定了解自己的孩子,又或者说,那只是曾妈妈一厢情愿以为的事实而已。”
  莫望:“看今天曾妈妈的反应,曾霆玉被爸爸家暴,应该是没错了。但是曾妈妈看起来很爱孩子,很温柔的样子,为什么曾不把她当作自己的保护者呢?”
  顾也兮拿着资料打了莫望一下,“这不是很明显吗?她是站在了曾爸爸的那一边,在儿子被打的时候,她不会去阻止。在曾霆玉看来,妈妈并不保护自己,而是懦弱。”
  莫望摸了摸被打的地方:“所以,你觉得他会去弑父?”
  顾也兮挠着肚子说:“曾霆玉的皮带伤,肯定是爸爸造成的。他的成绩不好,总是卡在中间不上不下,经常回家要挨打。在学校被同学欺负,他不敢跟老师说,因为打自己的是成绩好的孩子,他知道老师会包庇他们;他也不能回家跟父母说,因为母亲觉得这是小孩子打闹,不放在心上;父亲会觉得他没用才被人打,会更加责骂他。他变得越来越内向,就越容易被欺负,成绩越不好,越会被家里人打。无论他怎么做,怎么努力,父亲总觉得他做得不够,对他不满意。我之前以为他怨恨的是欺负他的同学,现在看来最深的怨恨应该是父母。他们原本是应该为他护航的人,这一点没做到的同时,反而伤他更深。他的世界里就只有一个保护他爱他的人,就是颜芳芳。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熬下来了。他失业的时候,还不知道颜芳芳要结婚,当时他还没有放弃,他搬出来,想要远离父母,打算重新开始。但知道颜芳芳要结婚后,他觉得自己失去一切了,没救了,于是开始了复仇之路。他下一个目标是谁,我不知道,但现在无论是同学还是父母,我们都看着,只要他出现,就跑不掉。”
  莫望点头,“嗯。”
  之后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看曾霆玉的资料。他似乎从小学开始就被排挤,升上了高中就开始被人同学打,父亲在高中的时候失业了,之后一直做着散工,要么三个月不在家,要么就是在家呆三个月。母亲在餐厅里当服务员,上夜班的话两人经常见不着。大学读的是本市大学,父母没让他去学校住宿,于是曾霆玉每天坐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去上学。这也导致了他和大部分同学的不熟悉,更加难在学校社交。毕业后,曾霆玉的也还是住在家里,直到颜芳芳回国,他才开始找房子,打算搬出去。孟宁还打了电话给那个颜芳芳和曾霆玉经常去的那个倒闭了的咖啡店店主,店主说,记得他们在结业前的确去过,一开始聊得好好的,后来不知道咋的曾霆玉把杯子给摔了,然后跑掉了,颜芳芳跟店主一直说抱歉,还坚持赔了几百块。
  莫望看资料看得正入神,顾也兮轻轻踢了他一下,吓得他差点没整个人跳起来。
  “嗯?”
  顾也兮眨巴眨巴着眼睛,“饿了。我看你这一堆油盐酱醋,面包机烤箱的,露一手吧?”
  莫望愣了一下,乖乖地进了厨房。
  过了一会,顾也兮听到厨房里传来乱翻东西的声音,然后“哐铛”一声,什么东西摔地上了,接着是锅铲和锅进行猛烈撞击的哐哐声。
  顾也兮:这小卷毛是在做宵夜还是在杀人?
  当一股烧焦的味道直钻顾也兮的鼻子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疑惑地走进厨房。
  锅不知道怎么的就烧起来,里面炒着一坨不知道什么鬼已经变成了黑色的东西,地上洒了一滩酱料,莫望正在手忙脚乱地处理现场。
  顾也兮立马把锅盖盖上,“你小子是在做宵夜还是打算放火呢?”
  莫望慌张地摆手,“不不不,不是的,我......”
  顾也兮瞟了一下厨房里的瓶瓶罐罐和各种做饭器具,都是干干净净像是刚出厂一样,其中有些酱料瓶连塑封都没打开,终于明白了,“敢情你就不会做饭,这些都是你那8个叔叔给你硬塞的?”
  莫望耳朵有些发红,不好意思地微微低头:“嗯。”
  顾也兮一边清理现场,一边没好气地说:“那你刚才不说?”
  莫望:“我,我以为煮个面还是很简单的。”
  顾也兮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无奈地说:“行行行,我来吧,你出去。”
  莫望撸起袖子,“我可以帮忙。”
  顾也兮翻了个白眼,“帮啥忙?在我身上点火?”
  莫望不知道想到哪去了,耳朵更红了,“不是,我,我可以洗菜。”
  顾也兮:“你家有菜吗?”
  莫望:“没有......”
  顾大厨牙疼般地说:“你还是出去吧。”
  宵夜过后,莫望为了证明自己是可以做事情的,于是积极地提出了要去洗碗。
  顾也兮翻了个白眼,“这是你家,你不洗难道我洗?”
  莫望觉得自己今晚蠢爆了。
 
 
第8章 狼狈
  第二天早上,在曾父母家留守的刑警发现曾爸爸自己离开了家,不知道去哪了,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顾也兮和莫望急冲冲地赶往他们家,一路上忍不住diss了起来,这千叮万嘱的,怎么就不听话呢?!
  顾也兮风风火火地冲上楼,见到曾妈妈就问:“你儿子联系过你们?你老公去哪里了?”
  曾妈妈眼神闪躲着,“我不知道。”
  顾也兮内心翻了五百个白眼,“你知道的,他到底去哪了?是不是去找曾霆玉了?”
  曾妈妈犹豫地看着顾也兮,过了一会,终于说了,“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知道阿霆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就出去了。”
  顾也兮:“什么时候?”
  曾妈妈:“8点多吧。”
  顾也兮:“他们小时候有没有什么经常一起去的地方,或者对他们来说很有意义的地方?”
  曾妈妈皱着眉想了一会,“他爸喜欢带他去钓鱼。这里不远的郊外,有一条小溪,他们每个月都会去的。不知道是不是去了那里。”
  去郊外的路不好走,顾也兮不敢开太快,但还是磕磕碰碰的,颠得他觉得昨晚的宵夜都要吐出来了。
  李子:“这曾霆玉会不会已经把他爸杀了?这都过去快两个小时了。”
  顾也兮没说话,沉默地看着车。
  莫望看了一眼顾也兮,说:“或许还没有。”
  开到郊区附近后,看到一辆车停在了附近,车牌号显示这正是曾爸爸的车。前面就是小路了,车没法继续往前开了,三人之好下车走到溪边。
  走了没一会就听到了水流声,但没看到人,也没听到人的声音。
  李子低声说:“这么安静,该不会真的?”
  顾也兮做了个“嘘”的动作,让他别吵。
  再走了一会,终于见到人了,曾爸爸坐在溪边,腿上似乎有微量血迹。李子立马冲上去查看伤势。
  曾爸爸见到他们,中气十足地说:“哎,你们几个小子,送我去医院,我把腿摔了。”
  莫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曾爸爸怎么好像一点事都没有?
  顾也兮问:“你儿子呢?”
  曾爸爸答非所问,“我就知道,那坏小子做不出什么好事,净知道闯祸。”
  顾也兮:“他现在在哪?”
  曾爸爸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树,“被我绑在那里思过了,你们自己去找吧。”
  顾也兮和莫望立马跑过去,在那棵树后找到了曾霆玉。他的嘴上塞了只臭袜子,身上被钓鱼线和树干捆在了一起。他画着厚厚的妆,此刻已经花掉了,凌乱地糊在脸上,像被打入冷宫哭喊过后的漠然女人。曾霆玉眼神恍惚,嘴唇微微颤抖,谁跟他说话都不作反应。
  莫望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人,“这怎么回事,曾霆玉是来弑父的吧?怎么反而落得如此下场?”
  顾也兮说:“他以为自己能够对抗最恐惧的人了。他画着浓妆来见他爸,估计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就被他爸揍了一顿了。这么一揍,他什么信心都没有了,只有恐慌,甚至比以前还要恐慌。”
  莫望突然觉得很心酸,“因为他发现,他的保护者不奏效了,没有什么可以保护他,一切都是徒劳的。”
  顾也兮摆摆手,“把他解下来吧,押回去。”
  李子开着曾爸爸的车,先送他去医院,治疗摔伤。顾也兮和莫望带着曾霆玉回警局。一路上,曾霆玉虽然不再像只惊恐的兔子,但变成了一只发呆的仓鼠,傻傻的静静地坐着。
  莫望有些担心,“他这状况,会不会出问题?”
  顾也兮似乎并不担心,“他早就出问题了,不是吗?”
  莫望听了,不再说什么,但还是很担心,频频回头看他。
  审讯监控室里。
  莫望:“现在怎么办?”
  顾也兮隔着玻璃盯着曾霆玉:“先让他坐一会。”
  刚从医院赶回来的李子说:“曾爸爸说,曾霆玉一直不喜欢去钓鱼,今天突然主动约他,觉得儿子肯定是闯祸了想要跟爸爸示好求救的,于是他就自己去了。到了之后见到曾霆玉化着个大浓妆,曾爸爸二话不说就一巴掌盖了过去,接着用皮带抽了他一顿,最后把他绑在了树上,让他思过了。曾爸爸不相信他杀了人,觉得他只是认识了不好的人,被带坏了,不知道怎么就跟杀人犯联系上了。对了,他说曾霆玉当时拿着一瓶酒,好像是要给他,他打儿子的时候把酒给摔在一旁了,我叫了人去取证一下。”
  孟宁顿时有些同情曾霆玉了,“这也太狼狈了吧?”
  顾也兮叹了口气,“孟宁,你负责进去跟他聊。”
  孟宁一脸问号,“啊?老大,平时不都是你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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