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好思量一下。”中介威胁的看了他们一眼,“我们各大中介都是相通的,你们还是快做决定买吧,过两天可能连前几种的房子都没有了,要知道,现在西湖这一块的地皮很抢手的,多少人想买都买不了。”
中介走后,顾西词一脚踹到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石头陷下去一个脚印,然后喀一声碎裂。
“别气,这种没眼色的人找个时间教训一下就好了。”林韵寒说的轻描淡写,周身已经可见杀气。
顾海梁从来都护顾西词护的不行,向来都是说他什么都行,说顾西词一句不好都不可以,顾西词一发火,他立马就把袖子往胳膊上一撸,“我去跟着他,等没人的时候把他拖出去打一顿。”
“别别别。”张横和李大力忙拦住他,“都知道他是跟我们出来的,他要是没回去,这不明摆着给自己找麻烦吗。”
“这种黑中介,我去找徒弟封了他们家。”顾西词一拍脑门,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徒弟,也不能养着他白教给他武功。
对于报仇这种事,顾西词从来不忍着,能今天报的绝不拖到明天,于是一行人立马就拐去了林府。
顾西词有林府的通行牌子,守门的侍卫很恭敬的把他们迎了进去。
林易听说顾西词他们来了,立马就亲自过来了,神采奕奕,看来他和马桂芬之间是有好事发生。
“师父,你们找到地皮了?在哪里呀。”林易兴奋的问。
“没有。”顾西词脸色摆的很难看,林易眼神伶俐立马就问顾西词发生了什么事,顾西词就抑扬顿挫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有些地方怕林易抓不住重点,顾西词特意强调了几次。
听完,林易的脸色很难看,这群人和师父过不去,就是不把林府放在眼里,问清楚那处中介的名称地址,林易立马就让人送信给知府里的熟人让他们派人对那处中介所彻查,原因就是贪污受贿,尤其点名了其中一个中介人。
中介私下收客人银子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来报案的是林府的少爷,这事情就不简单了,那些人精哪个不明白这是人不长眼得罪了林府的人。两厢压根就不用权衡,捕头带人直接就封了那处中介的门面,给顾西词他们当中介的那个人,刚回到家,就被逮了起来关到牢里说要审查。
审查结果自然是贪污受贿,不过因为金额较小,也就只是蹲了半个月的牢,至于他出来后,又连着半个月被人套了麻袋拖去一顿打自然是后事。
事实上,林韵寒比顾西词更记仇,要不是不方便,她想让人天天给他套麻袋,每天都给他一个深刻教训。
林易特别上道的把事情给处理了,顾西词脸色就缓了下来,“刚才看你神采奕奕,是不是有了什么进展?”
林易脸色红了一下,嗫嚅,“就,就亲了她手一下。”
顾西词长长的“哦”了一声,林易的脸更红了,他凑到顾西词耳边,自以为小声的问:“师父,女孩子和女孩子是不是也……”
顾西词“咳”一声立马站直,林韵寒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林易眨着眼睛期待的看着顾西词,张横眼睛瞟向别处,李大力奇怪的看着顾西词和林韵寒。
顾海梁完全没有跟上话题,接着林易的话问:“女孩子和女孩子怎么了?”
林易大概已经从脸红到了脚底板,他明明说的很小声,怎么他们都听到了?
顾西词连忙摆手,“我不知道。”
林韵寒接话,“自是可以的。”
顾西词脸红,头都要低到脚尖,在众人面前宛若裸奔,张横一看她的样子,顿觉非常不好。
小姐这样,怎么,怎么不太对?不是说好了宫主是小姐的压寨夫人?
李大力不知道哪一根筋搭上了,突然猜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
小姐这是中了癔症,要赶紧救回来才行。
第29章 林公子的镖(七)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学习轻功?”氛围一时有些尴尬,林易慌慌张张的想把话题翻过去。
可是顾西词超级记仇,哪里会轻易放过他,刚把话题引到她身上现在就想抽身离开哪有这么容易。
“学轻功那么快干什么,现在把你芬姐姐娶回家中,谁在上谁在下还不一定。”
“啊?”四书五经没有讲过这些内容,林易没听的明白,但是其他人都听明白了。
顾海梁打量了一下林易的小身板,有些同情,一个男人被媳妇压在上面确实挺不好的,于是悲悯的开口:“林公子还要多吃点,然后练练武功。”
“什么跟什么呀。”张横瞪了顾西词一眼,“好好的一个读书人,你硬给他讲荤话,把人教坏了怎么办。”
“我说的是大实话。”顾西词反驳,“桂芬跟着清风阁的人习武,悟性比林易高,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到时候多尴尬。”
“上下问题”不管到底是什么,林易敏锐的察觉到不能继续问下去,但他是个好学宝宝,就把问题偷偷记在了心里,准备找个时间和芬姐姐一起讨论讨论,或者去问问母亲。
一些基础的训练,林易自己也可以做,但是关于内力循环,顾西词却是不敢让他自己开始的,毕竟林易才刚开始学习,初始心不沉,没人看着很容易伤了自己。
西湖有清风阁的人,林韵寒就不再亲自去教马桂芬武功,毕竟马桂芬连她的外门弟子都算不上,目前也只是清风阁挂名的一个外门弟子而已,还是那种以后回报清风阁五年就可以解除关系了的,自然当不得她费心。
时间还很充足,状也告了,林易也让人去解决事情了,顾海梁他们就不想留在林府继续打扰,准备先离开。
“也成。”顾西词爽快的点头,然后叮嘱顾海梁,“哥,你管着张叔点,别让他出去喝酒,更别让他去花船什么的,那些漂亮姑娘一招手,他的银子都要被骗出去了,这银子得给他攒着,张叔年纪大了,以后要娶媳妇。”
“嗯,我会看好他的。”顾海梁认真的点点头,娶媳妇确实是要很多钱,张叔真的要节省些了。
“你!”张横急眼立马表示不服气,那天宫主一招手,顾西词把全身家当都交了出去的事情还在眼前,现在她居然敢说自己。
“我怎么了。”顾西词凶他,“我后半生有着落了,你有吗?你平日里不攒钱,别说养家了,等你老了,不能干了,连个棺材本都没有。”
这话有理有据,张横居然无法反驳。
“出门在外还是收敛些好。”李大力开腔,“酒是穿肠□□,色乃刮骨毒刀,还是克制些好。”
一个个都反驳自己,张横哀叹三声,“不能大口喝酒,还没美人陪伴,这人生还有个什么意思。大力,你说说你每日里有啥意思。”
“大力哥有老婆孩子,你能跟人家比吗。”顾西词瞪张横一眼,“老还不收心,你都要成我们县里有名的老光棍了。”
“老爷和夫人结婚时也三十多了,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他们夫妻恩爱非常,每日里都跟蜜里调油似的,不知道羡煞多少人,比那些慌慌张张娶了媳妇的过得好多了。老爷都说这媳妇的事情急不得,娶得早不如娶的对……”
张横又要把爹和娘的事情拎出来说上一遍,每次一说到让他娶媳妇的话题,他都要拿顾老爹举例子,铁证如山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顾西词连忙摆手把张横往外赶,“走吧走吧,别在这里挡林府的路了。”
再次胜利,张横洒脱一笑,搂住顾海梁的肩膀,“走,叔带你去喝酒。”
“我不喝。”顾海梁摇头,“我得攒钱。”
“攒什么钱?”张横胳膊压着顾海梁的脖子,大笑着把他带了出去。
李大力跟在后面,看了看顾西词和林韵寒欲言又止。
“怎么了?”顾西词问。
李大力缓慢的摇了摇头,目光复杂的看了林韵寒一眼。
“大力,快点跟上了。”张横回头喊。
李大力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追了上去。
林韵寒皱眉,目光看着李大力走了好远。
“师父,我跳完了。”林易满头大汗的过来,“师叔他们呢?”
“出去玩了。”顾西词魔鬼般的继续下达指令,“热身完了,拉伸一下筋骨,然后做手臂和腰的力量加强训练。”
顾西词这人有些恶劣,林易好不容易和马桂芬有些进展,正是激动的时候,她偏不要他闲下好好回忆回忆,一直把人练到了吃晚饭,虽然不至于让他累瘫,但绝对让他没了胡想八想甜蜜回忆的时间。
晚饭时见到了马桂芬,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不错,说话时脸上总不自觉的带一些笑,看来在林府住的挺好的。
顾西词很满意她的状态,若是她病恹恹的,她的心里就会有些过意不去,用林易时总有一些这是牺牲了马桂芬的幸福换来的感觉。
等林易进入了遁空状态,顾西词和林韵寒才离开,林夫人说让马车送她们,不过顾西词拒绝了。
晚上的西湖她还没有和林韵寒好好逛过呢。
林府的地段非常好,走不多远就是一个沿湖的街摊,因为不是什么重大节日,晚上出摊的人不是很多,只有零零星星的几家。但是顾西词她们也不是为了吃这些东西,只是这样的夜晚,和林韵寒手牵手一起走就特别美好。
因为街摊是沿湖的,所以可以看到湖上的一些画船,远远的看过去特别漂亮,在湖面上飘过去,就像一道绚丽的彩霞。
湖水波光粼粼,画船五彩缤纷,身处红尘却犹坠仙境。
“夫人。”
“嗯?”林韵寒扭头看向顾西词。
“没什么。”顾西词笑了一下,“只是好久没叫你夫人了。”
那天张横让她在外面稍微注意一下,所以她白日里常喊的就是林韵寒的名字。
林韵寒嘴角勾了勾,“你吃冰糖葫芦吗?”
“吃,要是夫人买的话。”
林韵寒拉着顾西词的手到小贩那里挑了一串又大又红的山楂串塞到顾西词手里。
“多少钱?”
“姑娘长得这么好看,这一串山楂不要钱,白送。”小贩笑嘻嘻的回答。
顾西词刚把山楂填到嘴里,闻言立马把山楂从嘴里拿了出来,不高兴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铜钱,“我们才不要你送的,好好的卖个山楂,怎么这么多混话。”
“哎你这人好生送你一串冰糖葫芦你还不乐意了。”摊主不乐意了,“我这冰糖葫芦可是两文钱一串的。”
顾西词吃醋的样子让林韵寒心里一软,轻笑了一声掏出一两碎银子递给小贩,“不用找了。”
“不要给他。”顾西词忙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铜钱,“给你刚好两文钱。”
入手的银子哪有送出去的道理,小贩把银子塞到怀里又拿了一串冰糖葫芦递给顾西词,“诺,再给你一串。”
似乎是怕她们反悔,小贩把冰糖葫芦塞到顾西词手里后立马就走掉了,东拐西拐很快就没了踪影。
“怎么不吃了?”林韵寒看着顾西词拿着冰糖葫芦发呆奇怪的问。
顾西词把冰糖葫芦举起,放到光下看,“我就想看看这一两银子两串的冰糖葫芦有什么特别的。”
这么贵,夫人太大方也不好……心疼。
“特别的……”林韵寒想了一下,“就像特别的你。”
顾西词皱眉纠结的看着手里的冰糖葫芦,“哪里像?”
“都像。”
一样甜,一样招人喜欢。
在外面逛了一圈,挺晚了她们才回云客居,到那里后发现李大力正在门口等她。
“怎么了?”顾西词笑嘻嘻的问。
李大力脸色有些沉重,“我有事和你商量,我们去外面说吧。”
“唔。”顾西词松开林韵寒的手,“韵寒你先回去洗漱吧,我出去和大力哥商量些事情。”
“嗯。”林韵寒点点头,然后走进了房里。
顾西词跟着李大力回到大堂,“怎么了?”
李大力拿出一把房间钥匙递给顾西词,“我又给你开了一间房,出门在外,我们还是少麻烦别人的好。”
在林府时李大力不好说什么,毕竟还有外人在,回到云客居后,他越想越不妥,小姐这癔症可能是因为跟宫主住久了产生的错觉,以为女人和女人也可以在一起,于是他立马就又开了一间房给顾西词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西词看着李大力递过来的钥匙皱眉。
“小姐,宫主到底不是自己人,一直麻烦人家不好,在这里要呆的日子长久,我们还是自己开一个房间比较好。”
“韵寒怎么不是自己人?”顾西词反问,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变得很糟糕。
“老爷以前就叮嘱,出门在外切莫一直依赖别人,以免给别人造成烦扰。小姐和宫主非亲非故,一直和她住在一起着实不妥,一间房间也费不了多少银子,何必欠人恩情。”
“莫不是你觉得我是中了癔症?”顾西词气笑了,想想李大力看林韵寒的奇怪眼神,她立马就想明白了李大力为何要她和林韵寒分开住。
顾西词手按在胸口,“又是外人又是欠人恩情,大力哥你阻止的真委婉。可是喜欢是不分男女的,见到她我这里跳了,和住不住一间房没关系。”
“要是姑娘家和姑娘家能在一起,这世上为什么还要有男人和女人区分。小姐,女人和女人是没有后代的,这是罪,老祖宗是不会原谅的。”
“若这是罪,那就让我罪大恶极吧。”
如果喜欢是罪,爱是罪,那就甘愿坠到罪大恶极。
顾西词懒得再看李大力一眼,绕开他向外走去,被拖了这么久,夫人应该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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