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邵辞,这笔账她记住了。
顾西词分了三个人,余下的一人对两个倒是压力大减,不过招式却止不住有些畏手畏脚,毕竟刚才躯体爆破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
顾西词也不敢确定这些人身上有没有毒,但很快就顾不得了,因为他们实在是太缠人了。
战斗胶在一起,看起来哪方都没有讨着好,不过明显顾西词这边吃亏比较严重。
顾西词不想用他们顾家的神拳,手掌沾了血的感觉很恶心……可是这种状况却由不得她了,因为她想到了另一件恐怖的事情。
原著里,也有这似曾相识的情况,当时林韵寒跟着他们在逃难,居然遇到了寻仇的血修罗教的人,顾西词没有什么武力,很快就陷入了危险,于是林韵寒替她挡了一剑。
这是原著里主角感情升温的地方,但是顾西词一点都不想发生,她不想林韵寒受伤。增加感情的方法有很多,没必要选择见血的方法。
她总是觉得自己深陷命运之轮,但想摆脱不喜欢的命运。
微一走神,顾西词漏出了一个破绽,敌方立马拿剑攻了过来,两个人牵制住顾西词,顾西词的花枪挡着两个剑,腰被压的贴在了马背上,另一个人拿着剑从空中落下向顾西词腹部扎去。
越来越近,顾西词额头有汗滴落,胳膊猛然一用力把剑甩开,然后从马背上翻滚了下来,顾西词一落地马就嘶叫一声向前窜去。那个人一剑没刺中,另外两个人立马接着去攻击顾西词。
顾西词在地上翻滚了两圈,还没爬起来,从后面一把要命的剑直直的就要穿心而过。
顾西词头皮发紧察觉到了杀机,但是却没有能力躲开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猛然把她扑倒。
温热的躯体贴在背后,还是熟悉的依靠,顾西词小心的摸了一把,汩汩流出的血,红的扎眼。
事情还是靠着书里故事的发展方向发生了……她无法避免。
无法避免林韵寒为她中一剑。
顾西词手捂着林韵寒不断出血的伤口,眼睛里充满红血丝,手指夹住刺进林韵寒肩膀里的剑,一用力剑竟被断成了两截。
顾西词一只手搂着林韵寒的腰把她扣在怀里,另一只手飞快的把林韵寒肩膀周围的穴道点住止血,然后缓缓抬起头,整个人被一股锋利取代,看向他们的眼睛宛若在看一群死人。那人被一震忙抽回自己的剑向后退了两步。
“你在这里等一下。”顾西词低头亲了亲林韵寒的头发,然后站起来走了过去。
林韵寒乖巧的“嗯”了一声。
顾西词也没有去捡她的红缨花枪,赤手空拳的招式却凌厉的没有一点温度,掌风带着浩瀚的内力,看着慢但从身边挥过的时候却宛如掉进大海的深渊,那人提挡着退了两步,顾西词的身影简直称得上鬼魅,你无法感觉到她的声息,一闪而过,顾西词手扣住那个人的脑袋,手微微一用力,整个脑袋爆碎开来,红白的脑浆从指缝里流下。
这是顾西词以前最讨厌的东西,现在却仍然觉得不解气,眼睛向周围看去,却发现已经不用她帮忙了,清风阁的人已经帮助他们控制了局势。
林韵寒还坐在地上,肩膀处的衣衫已经被血湿透,头低垂着,黑色的发丝显得脸色更加苍白。
顾西词的心揪揪的疼,她跑过去想抱一抱她,却发现自己满手血污。
手足无措时林韵寒却主动靠了过来,身体娇柔无力的依靠在顾西词胸膛,一只手捂着肩膀,脸庞贴着顾西词的胸膛,声音低低的有气无力,“西词,我肩膀好疼。”
左护法拿着金疮药的手顿了顿,然后又收了回去,专心收拾血修罗教的余孽。
顾西词手在草上面蹭了蹭,却发现怎么也蹭不干净,就算用衣服擦了,也有血污粘在上面。
林韵寒软绵绵的依靠在顾西词怀里,眉毛轻轻皱着,顾西词身体手足无措的僵着。
等到余孽都清除了,顾海梁总算看不下去了,“西词,这位姑娘肩膀受伤了,你怎么也不帮她包扎一下。”
“对,包扎。”顾西词恍然大悟的手掏向怀里,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把金疮药带在身上。
左护法走过来,掏出药,“宫主,我先给你包扎一下。”
林韵寒不情愿的直起身来,不满意的看了顾海梁一眼。
血早就被顾西词止住了,因为受伤的部位在肩膀,一边的袖子就被截了下来,顾海梁他们识趣的背过身子。
左护法把断剑从伤口处抽出,林韵寒抓着顾西词的手闷哼了一声,顾西词忙问她疼不疼。
“不疼。”林韵寒嘴唇都是白的。
“吹吹就不疼了。”顾西词对着伤口吹了几口气。
左护法感觉怎么都不是,宫主好像并不欢迎她去上药,但还是硬着头皮给林韵寒上了药。
伤口包扎好,顾西词拿了件自己的外衫给林韵寒披上,左护法眼睛又一抽,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那天宫主穿回去的黑色骑装,好像就是这个大小。
再想想宫主把衣服好好的收进藏宝室的行为,左护法:“……”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11章 邵某某的镖(三)
顾西词一行不能在路上久耽搁,林韵寒不开口,左护法自然也没有让人走的道理,一行人就默契又尴尬的走了一路。
顾海梁和李大力等人也没和女人一起走过镖(顾西词剽悍的在他们心里自动被换算为了男人),这下突然和很多天仙般的女人走在一起,手和脚都不知道要如何摆置。
一路斯斯文文的一句话也没多说。
顾西词和林韵寒坐在马车里也很安静,林韵寒靠在顾西词怀里打盹,眼底一片乌青似乎熬了很久的夜,顾西词也不舍得打扰她,就用眼睛一遍一遍的看着她。
简直是目不转睛。
盯了好久,林韵寒终于睡不住了。睁开眼睛,里面水光潋滟,声音有些干涩带着无奈,“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睡得着。”
“那,不看了。”顾西词不好意思的把头扭到一边装作看帘子。
林韵寒闭上眼睛,一会儿又开口,“你还是看着我吧。”
马车赶的速度不慢,晚上的时候顾西词一行人就到了西境的一个县城。
林韵寒带着伤,顾西词自是不舍得带着她再去赶夜路,而且今天经历了一场大厮杀,大家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出门在外携带重要物资打尖住店没有独处一室的道理,何况顾西词身上还有如此重要的东西。昌盛镖局就她一个女丁,自然顾西词就和林韵寒住在一起。
清风阁的其他人还有些错愕,左护法沉着冷静的开了房间。
古代还没有双人房这种概念,走的都是大房床路线,顾西词他们住了最好的一间,还有床幔遮遮掩掩。
应着都是女生,掌柜特别客气热情的给了间粉红幔子的大床房,粉嫩的帘子大红的花朵俗不可耐,但在红蜡烛的光下却有种说不清的暧昧感。
店小二把热水抬上来,林韵寒把门锁死,然后向房间里走去。
顾西词坐在床上看着她走过来觉得有些束手无措。
属于顾西词的外衫滑落到地上,一边受伤的藕臂露出来,那晚的勇气有些被狗吃了,顾西词抿抿嘴没有动作。
林韵寒白嫩纤柔细长的手指放在脖子处解开了一粒扣子,春光露了一小片。顾西词的眼睛盯在上面却没有动作。
林韵寒的右手柔若无骨的拂过顾西词的下巴,然后轻轻往上一抬,顾西词配合的扬起下巴,林韵寒盯着她的眼睛笑,“怎么突然不敢了,那天你不还是很热情吗?”
顾西词吞咽了口口水,眼里的热烈毫不掩饰,烧的人面红耳赤,林韵寒喜欢她这个诚实的眼神。
滑嫩柔软的指腹在顾西词下巴上打圈圈转,顾西词简直想要扑上去,但还是忍住了,眼睛里的想要和理智纠结的让人不忍心。
林韵寒收回手指,略微有些不满,“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顾西词垂下眼睑,说不清是庆幸还是遗憾。
林韵寒向浴桶走去,顾西词忙跟上,怕她的伤口不小心沾了水渍。
提心吊胆奔波的太累了,有林韵寒在身边特别让人有安全感,顾西词睡得异常沉。
床幔拉严后遮光效果特别好,里面漆黑一片,但是习武之人夜可视物,林韵寒撑着手臂盯着顾西词的睡颜看了好大一会,把人往胸前一恁才睡下。
她马不停蹄赶了三天路,好在总算赶上了。
血修罗教是吗?伤害顾西词,哪怕是阴曹地府我也要把你们的老巢挖出来……
顾西词走镖过程从来不睡懒觉,虽然幔子里很黑,但还是天一亮就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手上第一件事就是去摸绑在腿上的卷轴,然后摸到了一条异常Q弹的大腿。
顾西词摸了一圈然后又捏了捏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林韵寒睁开眼睛,带着刚醒的雾气和一点点如墨的情绪,盯着顾西词一字一句念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西词,莫不是你想试试?”
顾西词一个机灵,突然清醒,苦哈哈的把手收回来,“暂时还是不要了。”
“暂时?”林韵寒把人推倒在床上,脸和她贴的很近,在她耳边一点点呵气,“那,你,要,暂,时,到,什,么,时,候,呢?”
“攒,攒够聘礼。”
“本宫主家大业大,娶回去要很多钱呢。光红妆就要绵延十里,楠木金丝的红妆柜子至少要比皇后还多三台,嫁衣要用金线一针一针亲自绣了……”
顾西词听的一懵。
林韵寒继续一字一句,“娶不起你怎么办呢?”
这句顾西词听明白了,伸出手按住林韵寒的脑袋,吻的凶狠霸道,末了狠狠的宣布: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抢来的压寨夫人,不许跑听到没有。”
林韵寒趴在顾西词胸前顺从的说:“好。”
给林韵寒换了药后,顾西词她们才出去,到底下,发现居然就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她们一下去,很多双眼睛就瞅过来。
顾海梁眼尖的发现:“西词,你的嘴巴怎么好像有点肿了?”
顾西词:“……”
林韵寒笑的含蓄优雅。
其实左护法也想这么个问,但到底是忍住了。
宫主和西词姑娘的嘴巴一起肿了,她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次赶路没有再出什么波折,下午时顾西词很顺利的到了邵辞指定的地方。
早些年这里战乱不断,百姓不得安宁。自从太子来这里驻扎后,生活才稳定了下来。顾西词他们到时正赶上村民出晚摊,小吃和水茶摆了一条胡同,见顾西词一行也不怕,很热情的招呼他们看东西。
“闺女,看你们穿的好看,莫不是哪位守将的夫人?他们辛苦呦。”一位老阿婆唏嘘一番,抓了一大把花生非要给林韵寒,认定了她是某位守将的夫人,“你大老远的赶来,也是辛苦。”
“莫不是守城的李副将的妻子?”另一位阿婆接口,“李副将相貌端正,倒有几分夫妻相。据说等回去,就会升官。”
“是啊,是啊,一表人才。”
顾西词:“……”
生气!这是我媳妇!李副将是谁,还想不想要信了!
当然她也就敢在心里威胁威胁,顾西词把手伸过去想要扣住林韵寒的手腕,林韵寒握住顾西词伸过来的手,在有些长的袖子下和她十指相扣。
顾西词就圆满了。
阿婆们很热情,知道他们确实是找李副将后,就心满意足一副‘我就知道是这个样子’的表情抢着给他们指路。
李副将正在巡查,见一群阿婆‘热情’的过来还有些懵。
阿婆一:“小李,你快看,是谁来了。”
阿婆二:“小李呦,福分不浅,以后就要享福了。”
阿婆三:“早生贵子。”
李副将:“?”
顾西词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把林韵寒挡在后面抢在李副将开口前把信“啪”一下甩到了他手上。
李副将正要开口指责,见信上面盖着邵辞的章,脸色立马就恭敬了起来,把信小心的拆开,一目十行的看完,恭敬的行了一礼:“顾小姐,请随我来。”
顾西词点点头,走之前回身指着林韵寒认真的对众阿婆说:“这是我的压寨夫人。”
阿婆集体:“?!”
林韵寒微笑。
左护法默默的后退两步。
顾海梁:“你怎么了?中暑了?”
左护法终于开口说了今天第一句话,“自求多福。”
声音圆润如玉珠落盘,顾海梁心被重重一击,跳如打鼓。
太子的军队就驻扎在不远处,因为他们一行人太多,李副将就让他们留在一个空的营帐,让顾西词一人过去。
“为什么?”顾海梁非常不情愿,这一路奔波,经历了不少危险,让他对陌生人很是戒备。
“没事的。”顾西词摆手让顾海梁放心,然后跟李副将向营外走去。
林韵寒突然拉住她,把人扯回来小声的恶狠狠的在顾西词耳边开口:“你是要在那个男人面前把裙子掀起来然后拿卷轴出来吗?”
顾西词茫然的看着她。
林韵寒:“我不准。”
“好,夫人不气。”顾西词笑,“我让他背过身去。”
林韵寒白了她一眼,顾西词意外的觉得还挺好看,眼神灵动带着小脾气,看起来别有风韵。果然她的夫人和别人就是不一样,就连翻白眼也是好看的。
“让他给我们找个没人的营帐,我先看着你拿出来。”
“好。”顾西词觉得夫人说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李副将虽然不太明白顾西词她想做什么,但邵辞嘱咐他一定要对人客气,立马就给找了个空营帐。
顾西词和林韵寒进去,李副将的一堆人守在外面。
顾西词倒也觉得没什么,因为今天卷轴是隔着里裤绑在腿上的,把裙子撩起来然后解下来就行了,不过林韵寒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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