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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到我尾巴了(玄幻灵异)——悠哉君

时间:2020-03-01 09:49:45  作者:悠哉君
  白雪鹤回头,神色中闪过一丝清明,荀落点点头,用眼神暗示他,黑蛋已经找到了。
  是呀,他还有个很傻的蛇。
  “皇上。”白雪鹤突然抬头,眸子里闪出几分生机,“臣愿意去查柳将军,不过柳将军已经告老,臣可能要出京城。”
  “好。”傅季瑛爽快答应,“希望爱卿有所收获,不要再让朕为难。”
  廷杖停下,卫岚也松了口气。
  “不过荀爱卿。”傅季瑛转过头,冷冷道:“没错,刑不上大夫,你既然喜欢上谏,不如去漠北走一趟,守在那里的许将军是个老顽固,希望你和他一起,能尽快将漠北五郡拿下来。”
  “臣遵旨。”荀落低头。
  许将军就是许宴,他久在塞北,又年事已高,常常不听人劝擅自行事,加之塞北苦寒,基本没有人愿意做他的副手。
  出乎傅季瑛的意料,荀落爽快的答应了,他眉目间依旧刚正磊落,似乎看不出什么难过之意。
 
 
第16章 端午节 16
  傅季瑛走后,白雪鹤是被人抬着出来的。
  “你说你逞什么强?”卫岚少有的责备了他一句,脸上仿佛多了不少胡茬,他将白雪鹤抬到马车附近,白雪鹤回头,卫岚才发觉自己口气跟平时狗腿的模样大相径庭,却也没多解释。
  卫岚抱着官服披在白雪鹤身上,将他扶到白福手里。
  “老爷,没事吧?”白福挂着眼泪扶着白雪鹤,白雪鹤却问道:“小黑呢?”
  “小黑回家了,荀大人送回来的……”白福半哭半喘着解释:“不过好像很难过,我给拿了点心,孩子都不怎么搭理……”
  “回去再说。”白雪鹤打断他话,扭头对荀落道:“今日的事,多谢了。”
  荀落发觉自己比孱弱的白雪鹤高出半个头,低头道:“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白雪鹤笑笑,“漠北苦寒,你要小心些。”
  荀落愣了一下,笑笑离开,脸上的笑意无比真诚,让人看着很是舒心,就连白雪鹤也觉得伤口好了一些,卫岚气哼哼道:“先把你们老爷抬回指挥使司!上药!”
  白雪鹤这才爬上马车,卫岚就坐在他旁边,白雪鹤掀开车帘道:“回府吧,我没什么大事,皇上都留手的。”
  “我说你为什么总和皇上过不去?”卫岚终于忍不住了。
  “我若不挨那几下,皇上怎会放心让我出京城。”白雪鹤语气淡淡,“再说了,锦衣卫下手都是有分寸的,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卫岚皱眉,断然直白道:“你的身体都被息痛膏毁了,那玩意儿戒不掉,你离开京城会死的!”
  “谁说我要走?”白雪鹤明白卫岚的意思,今日他向傅季瑛请求离开京城,卫岚定是怕他一去不复返,“我不过是去查柳将军,查燕王造反的证据。”
  “这是真话?”卫岚试探着问了一句,又重复一遍,“你查燕王谋反?”
  “对。”白雪鹤微笑,“你们不是希望这样吗?”
  卫岚被噎的没说出话,适才行至都指挥使司门前,他也就顺势下车,接着又回头道:“白大人,皇上那里,我会时时为你说好话的。”
  白雪鹤松松放下车帘,没再答话。
  行至白府门前,白雪鹤被白福扶着缓缓下车,他没有先去黑蛋的房间里,而是将官服小心除下,用绷带一圈圈绕好伤口,白福心疼的眼泪连连,白雪鹤皱眉道:“大男人哼哼唧唧,哭什么哭,老爷我又没死!”
  “我跟着老爷好几年,看您受了那么多罪。”白福一面往伤口撒药,一面扶着绷带,“人心都是肉长的,皇上明明对您也……”
  “连你也觉得,我和皇上睡过?”白雪鹤回头,眼神冰冷如锥。
  “没有!”白福迅速举起手,“我发誓……”
  “皇上下手有轻重,打几板子而已,看你……”白雪鹤话到一半,正好看到一只不大的手拉开门,他慌忙将衣服穿好,佯怒道:“你还知道回来?”
  黑蛋从门里钻进来,小脸上挂着一片厚厚的泪痕,两只眼睛已经肿到睁不开,看样子真是受了好大的委屈。
  白雪鹤顿时觉得心里一阵钝痛,似乎比自己受的几板子都要难受,他挥挥手让白福下去,小心翼翼问:“小黑,你怎么了?”
  他实在不明白,到底谁会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委屈受,难道是许凌霄?白雪鹤赶忙将一言不发的黑蛋拉到近前,伸手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下,黑蛋木呆呆的,也不说话也不流眼泪,只是仍在不由自主的抽泣。
  小蛇依然白嫩嫩的,除了有些脏以外,的确没有任何伤口。
  “咱们睡觉吧,好不好?”白雪鹤见他不愿意说,也不想再问了,他将被子向里面推推,留出一个人的地方来,可再次回头时,面前已只剩下一堆衣服,一只圆乎乎的蛇顺着床沿爬上来,迅速钻进他衣襟里。
  蛇的体温很凉,白雪鹤却并不觉得冷,他用衣服兜着小蛇,蹑手蹑脚的拍了拍,摸到的地方圆滚滚,也不知自己拍的脑袋还是肚皮。
  一人一蛇都没说话,沉默了将近一个时辰。
  “白雪鹤。”黑蛋终于开口,声音还带着浓浓的哭腔,“你有没有听过妖怪的故事,故事里的妖怪,是不是都会吃人呀……?”
  黑蛋很害怕,他不想说自己见到了阿离杀人,更不想让白雪鹤觉得妖怪很可怕,那样他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小蛇从衣襟里探出个头,黑豆眼水汪汪的。
  “谁说的。”白雪鹤只当他被其他动物欺负了,“故事里有坏妖怪,就肯定会有好的妖怪呀!你有听说过田螺姑娘吗?田螺姑娘天天给农夫做饭,这不就是好的吗?”
  “可是。”黑蛋抽泣着打了个哭嗝,“田螺姑娘,嗝,为什么只给他一个人做饭呀。”
  “因为……”这倒是问住了白雪鹤,他想了想道:“因为田螺姑娘是他媳妇吧。”
  “那我也当你媳妇吧。”黑蛋从白雪鹤衣襟里钻出来,瞬间变成可爱的少年模样,他揉揉眼睛又抓抓头发,接着软软道:“我也做你媳妇,就可以住在你家里,咱们就再也不分开,你也不能不要我了,嗝。”
  “我知道人都不喜欢蛇,蛇不好看。”他赶紧把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梳顺,希望能稍微变得好看一点,接着仰起脸,“那我再也不变成蛇,就做你的媳妇,你不能不要我,嗝,行不行。”
  白雪鹤笑着问:“你知道什么是媳妇吗?”
  “我知道的。”黑蛋可怜巴巴回答:“程璐璐,不就是叶霜剑的媳妇嘛。一直在一起,就是媳妇了,嗝。”
  白雪鹤无语,实在被他搞的哭笑不得,刚准备解释一下,就又看到那双马上就要挤出眼泪的眼睛,又着实不敢多说什么,只好答应道:“我也从来没赶你呀。”
  “你真好。”黑蛋软软的答应着,“白雪鹤,我真的回不了家,也没地方去了,我只能留在你家里了。嗝。”
  白雪鹤没有回答,只是顺着黑蛋的心意,反复说着些无关的话逗他开心,可怀里的少年却始终没有高兴起来,过了很久,才慢慢打着嗝睡着了。
  其实白雪鹤也未把这里当做家,在刚刚来到京城的时候,他也曾盼望着将这个极尽繁华的京城当做家,可这个梦想已在傅季瑛决定兵变时破灭。
  傅季瑛是天生的帝王,不会给任何潜在的危险以喘息,他薄情冷血,不由自主的怀疑着所有人,更迷恋那种将人于股掌间随意玩弄的快/感,譬如明明准备下手杀阮绛合,却还特意叫自己去见他。
  黑蛋睡着时,还在喃喃的打着嗝,呓语着自己无处可去,白雪鹤抱着他,却觉得自己终究有了个去处。
  在这世上,有一个人能傻乎乎的守着自己太不容易,他也觉得够了。
  ======
  翌日清晨,盛夏阳光清朗明媚。
  白雪鹤已马不停蹄的请来圣旨赶去柳将军府,黑蛋还未睡醒,就被他半哄半抱着推上马车。
  临走时,白雪鹤除了细细带好府中所有的息痛膏外,还派人为阮夫人送去些钱,并特意嘱咐那人别说是他送的。
  柳将军府位于湖北恩施,柳将军名为柳琰,他的故土虽在南方,却也在北方重镇太原府过了多年,家人尽数迁徙,自己早已习惯干燥气候。
  傅季瑛登基后开始整治不服自己的□□朋,一直中立不定的柳琰主动交出兵权,表示自己不愿为将,只想守着家人平安度日。
  “那就回老家去吧,彼此也有个照应。”傅季瑛微微一笑,在湖北为柳将军设了一处大宅,柳将军只好放下太原府不愿远走的家人,只带着妻子和自个儿风湿抱病的身体来到湿热的湖北。
  白雪鹤刚过施恩境内,当地知府居然亲自跑来迎接,驿馆门口,知府陆永宁站在白雪鹤车驾前,招呼着人帮白雪鹤搬东西。
  陆永宁没见过白雪鹤,却也听到过不少风言风语,他本以为这位天子宠臣该是怎样的妖艳长相,可白雪鹤身穿官服,眉目冷冷,除了身边粘着一个少年外,仿佛实在不好接近。
  “大人来的有些早。”陆永宁抚着山羊胡子,谄媚笑道:“都怪我那府里文书通报的迟,不然早拿了柳家的几口人给大人审问,大人今日先休憩,明日下官……”
  “你明日要干什么?”白雪鹤冷冷回头,“还好本官来得早,你不许向柳府透露一字,打草惊蛇。”
  “可……”陆永宁面露为难之色,“圣旨要彻查……要下官即刻拿人………”
  说话间,他不由自主的扫了眼黑蛋,黑蛋向白雪鹤身后蹭了一步。
  成为了“媳妇”的黑蛋丝毫不觉得白雪鹤仗势凌人,反而觉得他硬气的样子很是潇洒。
  双标蛇心里想,白雪鹤欺负人都这么好看。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白雪鹤冷笑,“若打草惊蛇,什么也查不出来,你有几个头可以顶罪。”
  “可柳琰已知道您来了,还让我请您到他府里一叙……”陆永宁神色更显为难,白雪鹤曾做过柳琰府上的家仆,这件事早通过柳琰那两个心高气傲不甘退隐的儿子传到自己耳中。
  “我听说这施恩县也有疑案未破,三年前煤矿矿难,死了不少人。”白雪鹤想想,低眉道:“你就说,本官是为此事而来。”
 
 
第17章 端午节 17
  陆永宁以为白雪鹤只是随口一提,可白雪鹤却真的去了施恩县衙,准备调出当年旧案的存卷。
  陆永宁还要再问,白雪鹤却从袖管里请出旨意,傅季瑛的确下旨,让他查柳家的同时,顺便把兴山煤矿的案子查查。
  陆永宁二话不说,当下找来了案卷和人证。
  这件案子很是蹊跷,煤矿在深入大山的兴山县,负责开采的也是当地淳朴的山民,兴山主要的经济来源,便是靠着这个煤矿,因此山民和恩施知县都格外重视。
  三年前,兴山煤矿坍塌,由于位于被挖空的山腹中,又坍塌的很厉害,人们怎么挖了七八天都打不开,七八天后人早就死透了,当时的知县也说煤矿快要挖空,再出人力物力去救都不合适,于是只好决定放弃。
  因为这场矿难,施恩知县引咎辞职。
  矿难中死了许多人,只有一个叫柳河的山民除外。
  柳河五十多岁,他正坐在陆永宁面前,显得很是拘束,但眯缝眼里却闪烁着光芒。
  白雪鹤道:“有什么便说什么。”
  “小的那天上工,走错了路。”柳河感觉很兴奋,仿佛就等着给别人讲这个故事,“小的没回到矿上,倒去了个从没见过的深山。”
  “小的在山里找路,日头太毒,小的就一直低着头,有乌云的时候抬头,您猜怎么着,看到山上打着木桩,木桩子上顶着棺材!”柳河继续道:“我们这里有悬棺,可小的从没见过那么多,放的还顶高!”
  “这矿我天天下去,架子都是亲手搭,绝不可能出事的……”
  ……
  说来说去,柳河的观点只有一个,矿难不是天灾,是他们惹了山崖里的冤魂。
  看到柳河手舞足蹈说不到点上,陆永宁连忙道:“死了人你还激动?成天见儿的瞎编,见了上头来的大人,也不说实话。”
  白雪鹤也不急,他倒是觉得,柳河如果畏畏缩缩说不出话就很是可疑,此时这么兴奋,倒让人觉得确有其事。
  毕竟没有人见到别人没见过的鬼怪,还能忍着不把他添油加醋讲一通。
  黑蛋正凑在旁边看着,小脸上的表情似乎很害怕,却又忍不住听故事,手指紧紧扣着白雪鹤袖子,白雪鹤望着他探头探脑又害怕的样子,心想这妖怪怎么还怕鬼。
  “白大人,山民无知,爱说些有的没的。”柳河终于闭了嘴,陆永宁低眉道:“不然您先别问了,柳府那里备好了接风宴,您要是去的晚了,下官也……”
  柳琰虽不再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但在当地也颇有威势,陆永宁只是个上任没有几年的知府,既然白雪鹤不让他去拿人,他也没办法作威作福,只能让着柳家几分。
  白雪鹤想想,准备先叫不甘寂寞的柳河回去,刚合上案卷,就听到一人在外扣门,回过头去,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人身穿青袍,头戴乌纱,他见到白雪鹤疑惑,出言解释道:“在下兰梓清,是施恩县令。”
  白雪鹤适才反应过来,他之前见的都是知府,而真正管着施恩县的正主在这里,兰梓清生的眉清目秀,身形挺拔高挑,眉宇间看着很是正直诚恳,他看到白雪鹤翻着案卷,立刻道:“大人可是来彻查此案?”
  “对。”白雪鹤看看他的神情,又看看陆永宁不自然的样子,便知道此案定是陆永宁压了下来,才这般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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