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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小号是我的白月光[星际] ——封诀

时间:2020-03-02 10:20:57  作者:封诀
  他冒险了,他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是,他没有死。
  韩朔猛地抬起头,朝那架机甲所在的方向做了一个动作,他的手里握着一个闪烁着红色光芒的仪器,散发着毁灭性的危险讯号。
  对方似乎对此颇有忌惮,看见韩朔的举动之后,竟然没有继续追上去。
  情况危急,林悦动荡的意识还没清醒,就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韩朔背了起来。
  韩朔身形敏捷地背着林悦在几乎已经被彻底破坏了的丛林里穿梭,穷尽了哨兵所具有的一切体能优势。
  “他是谁?”靠在韩朔背上,林悦轻喘着气,问出了一个自己此时最关心的问题。
  不知是不是没有听见他的话,韩朔没有回答他。隐隐约约间,他却似乎感觉到了韩朔的迟疑。
  林悦没有再问第二句,就好像刚才的声音只是他梦里的低喃而已。
  确认了对方不会再追来,韩朔一路将林悦背出了这一片危机重重的区域,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放他下来。
  看到林悦没事,韩朔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其实很怕听到林悦开口,但是林悦没有追问,他庆幸之余,却又感觉到一丝失落。
  林悦用尽全身力气坐起,他知道自己的伤口必须立刻处理,好在自己是军医,这种时候知道该怎么救自己。
  “你这又是何必……”韩朔盯着他的伤口欲言又止,精神连接已经被切断,他显然明白过来林悦究竟为什么要让自己受第二枪。
  “很冒险,是吗?”林悦咧嘴笑了笑,看他的眼神却比往常要犀利,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你没事就好,”韩朔罕见地回避了他的目光,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一会儿我送你回战营。”
  林悦拉紧了身上的外套,神色复杂地看了他许久,最终只是轻声道了句:“谢谢。”
  林悦伤得不轻,需要休息,但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韩朔知道,这也许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即便不是,也是他最后一次以战友的身份与他相处了。所以他格外珍惜,和林悦在一起的每一秒,他都感觉到孤单和挣扎,汇聚成起伏的情绪,与他坚定的信念无声对抗着。
  十分钟后,韩朔小心翼翼扶着林悦站起来:“我送你。”
  “……你要送我回去?”林悦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眼中有犹豫,也有警惕。如果不是因为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此时此刻应该想办法将他制服,然后带回去。他要将这一切信息带回去,告诉他的长官,顾白墨。
  “嗯,”没有做过多的解释,韩朔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发,对他眨了眨眼睛,“相信我,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一路无话,平时颇爱调侃两句的林悦今天竟沉默得让人感到陌生。韩朔却没有觉得不习惯,好像沉默就是最适合此刻的相处模式。
  对不起,我是联邦的军人,是风暴军团的一员,我必须……
  我明白。可即便是这样,我也依然会义无反顾地保护你。
  远远能看到风暴军团排列整齐的队伍时,韩朔停了下来,也松开了扶着他的手:“到了,你进去吧。”
  林悦动了动嘴唇,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如果没有韩朔为他带路,可能回到战营对他来说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还有刚才那个人潜伏在暗处,随时准备让自己毙命。
  想到之前伤害林悦的那个人,韩朔神色冷了下去,面对他素来温和的面庞竟腾现出几分凌厉的杀气。
  “你……自己小心。”没有多问,林悦最后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便离开。
  注视着那个有些跌跌撞撞的身影远去,确保他安全进了战营,韩朔自嘲般低头苦笑,明明是想将他送到房间的。
  你已经察觉到了吧。
  为什么不拆穿我呢。
  韩朔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一片冷酷夜色,他悄无声息地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原本茂盛的丛林,在经过切割射线的扫射后,只剩一片惨淡颓败的光景。
  “滚出来。”韩朔冷冷道,眼中是无法藏匿的愤怒。
  风肆虐起来,远处的树影下现出一个模糊影子来。
  “我记得我很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打林悦的主意。”韩朔举起手臂,对准那道影子,扣动扳机,一枪打了过去。
  黑影快速闪了一下,敏捷地避开了他射出的一发子弹。
  “否则,我不会放过你,顾白墨也不会。”韩朔缓缓放下枪,义正言辞地警告道。
  “他已经怀疑你了,你以为你还有保护他的机会吗?”
  “我说过,顾白墨也不会放过你。”韩朔将那个名字咬得很重,似乎想要提醒对方什么。
  这句话一出,对方便陷入了沉默,再没有给出回应。
  天暗了下来,细碎的雨飘散,无处可躲。
  韩朔轻声开口,血色映在他的面庞上,有如一道道可怖的伤疤:“就算我在这里杀了你也不会有人在意,所以,别越过我的底线。”
  黑影听罢,抬起头来,露出冰冷残忍的面庞,他竟是惨笑起来,重复了一遍刚才听到的话:“是啊,你说得对,就算你杀了我,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2 哨台罚站】
  林悦回到战营的时候,四面八方的黑云都汇聚到了头顶,天毫无征兆地就暗了下来,狂风携阴雨到来,仿佛预示着接下来的战斗会有多么艰难。
  凭借着自己丰富的作案经验,林悦避开了战营外执勤哨兵的视线,悄无声息地翻过临时搭建的防卫墙,小心翼翼地往自己房间挪动着。
  应该没有人察觉到他的离开……林悦不断给自己吃定心丸,一遍遍暗示着自己,可心底总有些不好的预感,扰得他相当焦虑。
  自己离开了快一天的时间,顾白墨可能找过他。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相当准确的。
  就当他步子已经挪到了门口的时候,一名哨兵眼尖看到了他,当即就叫住了他:“林医师您可算回来了啊,顾上将说,等您回来了,让您过去一趟。”
  糟糕!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知道,这就去。”林悦抿了下苍白的嘴唇,很努力才维持住了正常人的模样,已经迈到自己房间的步伐很自觉地偏离了方向。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今天的风吹在身上特别的冷,下意识地就裹紧了身上披着的那件宽大的外套,好似上面残存着的是足以救命的温度。
  待会儿见了顾白墨,就说自己感冒了……
  心不甘情不愿地迈进作战指挥室,一眼就看见站在窗边若有所思的顾白墨。他穿着白色的军服,肩膀宽阔,整个人看上去却偏瘦,腰间束着蓝色的皮质腰带,英俊得让人侧目,盛了心事的眼睛里有着他读不懂的深沉和迷茫。
  林悦忽然想起,曾经有人说:顾白墨和这一身白色军服尤其般配。
  其实,林悦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还是和很多年前一样,英勇,果敢,战斗时是所向披靡的剑锋,温柔下来便化作坚不可摧的铠甲,他只要站在那里,就永远代表着联邦最光辉的那一面。
  看着那俊朗挺拔的背影,林悦心里竟升起一种心甘情愿无怨无悔追随的壮烈感来。
  被自己忽然掀起的汹涌情绪吓了一跳,林悦晃了晃脑袋,把那些混乱的想法驱走,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刚刚没敲门就进来了,他怀疑自己可能还伤到脑神经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冒失,否则情绪怎么会这么失控,否则怎么会忽然想起刚成为搭档时的自己和他。
  但顾白墨却也没有注意到对方没敲门。
  察觉到林悦进来,顾白墨转过身来,不动声色地与他对视。
  林悦同样回应他,以不退让的目光。
  谁也不说话,气氛变得异常尴尬诡异,林悦被他锋锐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全身抖了个激灵,没撑过十秒就败阵下来,他干咳了一声,主动结束了这暧昧不清的对峙,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长官,您找我?”
  顾白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裹着的那件有些眼熟的衣服上,在心中酝酿了很久的关切开口便成了冰冷的质问:“你去哪了?”
  “呃,”林悦一边琢磨着,一边给自己找了个牵强敷衍的理由,“太闷了,出去溜达溜达。”
  顾白墨缓缓走到他面前,注视着他的眼睛,像是能一眼看穿他一样:“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腰间传来的阵痛剥夺了林悦思考的能力,可他却依然倔强地抬头和他对视:“闷得慌,我出去走走。”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对我说实话。”顾白墨一字一字地说道,脸色冰冷得可怕。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悦觉得今天的顾白墨特别严肃,直觉告诉他,顾白墨在生气。
  “我是临时……”林悦低下头去,略长的头发半遮住他闪烁的眼神,他显然是还没找到合适的理由敷衍这位长官,话说得吞吞吐吐的,“临时接到……”
  “接到消息应当先和我汇报,”顾白墨丝毫没有要听他解释的意思,很快就打断了他的话,“擅离职守就是违反军规。林悦,哨台上罚站一天。”
  林悦猛地抬起头,眼睛和心同时酸了一下,但在对上那冰冷目光的那一刻,他动了下嘴唇,最终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堂堂副官在哨台上罚站,这事情传出去多少有点丢人,不过好在也没人以为林悦是来罚站了,看到他的哨兵都以为他是临时过来巡逻的。
  谁知道林悦这一站就没走,搞得哨台上的哨兵也有点儿紧张,生怕哪里做得不好被这位脾气不好的副官训斥了。
  这一站,就是四个小时。林悦一边算着时间,同时也衡量着自己的伤势,二十四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六分之一,他可以坚持下去,他不会死。
  顾白墨这一天都不怎么忙,就是心情莫名的烦躁,也许是受到天气的影响,也许只是哨兵身上常见的五感不调。
  外面的雨持续飘落着,将冰冷无情的战地也渲染得忧伤惆怅,阴云和细雨给眼前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迷雾般的灰蒙,让整个战地都充满了黑白电影的画面感。
  没心情用晚餐,顾白墨甚至连伞也没打就一个人冲了出去,走上哨台的时候,林悦还站在那里,面色比平时要苍白许多。
  一眼看见那件熟悉的长外套,顾白墨皱紧眉头,终于没忍住问道:“你见过韩朔?”
  林悦看了看他,绷紧了身体,不回答,也不否认。
  “跟他去做什么了?”将他的沉默当作了承认,顾白墨追着问了一句,隐约间,他似乎闻到牛奶的香甜气味,很淡,却因为太过熟悉而被他敏锐地捕捉到,同时还混合着林悦外套上若有若无的苦咖啡味。
  “没做什么。”林悦答得很快,像是打定了主意绝不对他说实话一样。
  他刻意的疏离让顾白墨心底生出一丝不快来,差点没按捺住自己再度对林悦发火,只冷冷问了句:“谁准你去的?”
  “没人批准,我自己乐意去的。”
  “为什么不通知我?”
  “关你什么事?”
  “林悦,”顾白墨走近了他两步,离他近得好像随时都要吻上他额头一样,他以从未有过的、命令般地口吻质问他道,“你知道擅离职守是违反军规的吗?”
  “我……知道。”终于被问得理亏,林悦也不得不低头承认。顾白墨说得都对,没毛病。
  “你知道这里一旦出事,你却不在,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吗?”连顾白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今天的自己特别的反常,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生气。
  “……知道。”
  “那你知道,你不该这样和我说话吗?”看到林悦在自己面前被压制得死死的,无话可说的模样,顾白墨心底的不快竟然是消散了一点。
  也许是伤口的痛感牵制了他的思考能力,又或许,林悦有点懵逼。满脑子都是:怎么回事?以前不都是这样相处的吗?顾白墨干嘛忽然拿身份压人?
  但林悦是何等心高气傲,碍于颜面,在感觉到他的疏远的那一刻,就自动和他拉开了距离,回答他的语气都变得极其陌生:“……知道。”
  顾白墨看了他一会儿,终究还是心软,语气忽然就和缓了许多:“下雨了,回去吧。”
  突如其来的关怀,加上这应景的阴雨,几乎是一瞬间,就勾起那些心酸的往事。林悦咬咬牙,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像是在和当年那个像个傻子一样爱他的自己较劲似的,硬是逼着自己用极不擅长的冷漠语气回应他:“不是说站一天吗?那么我又凭什么特殊?”
  顾白墨此刻多少有点后悔,刚才被不知哪来的怒意冲昏了头,现在看林悦一身狼狈地在这罚站着,顿时生出愧疚来。
  他当然知道自己说的每个字都没有错。只是……他明知道林悦不是没有规矩没有责任心的人,会离开这么久,必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可自己刚刚却连他的解释都没有听完。
  顾白墨从来不是争面子的人,这会儿意识到自己错了,立刻就和他道歉了:“对不起林悦,刚才是我过分了。”
  “我做错的事,我会接受处罚。”林悦转过头去不再看他,铁了心要和他抗衡到底。
  他不走,顾白墨却也没有走,默不作声,像是要陪他站完剩下的时间似的。
  看着林悦苍白的面庞,顾白墨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不经意就侧了身子,将伞往林悦那边倾斜了一点,默不作声替他把风雨都挡在了身外,任由自己的军服被雨水打湿。
  林悦忍得很辛苦,腰间的伤口一直在出血,浸湿了他大片衣服。这痛苦不陌生,不过是心意被践踏罢了。他狠心侧过头去,逼着自己回避他的目光,只觉得自己的爱意在被自尊一刀刀凌迟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谁也没说话,顾白墨站在他林悦身边的距离相当暧昧,让林悦有那么一刻错觉这没有温度的阴雨都变得缠绵悱恻。
  是错觉,都是错觉,林悦毫不留情地给自己浇了盆冷水,浇灭在心头小心燃烧了十年的火苗。
  顾白墨低头看他,只见林悦的脸红扑扑的,眼神也扑闪扑闪的,毛茸茸的头发被雨打得半湿,看得顾白墨身体竟有了点不寻常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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