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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良男不嫁豪门(近代现代)——窥吴江

时间:2020-03-03 11:56:35  作者:窥吴江
  中央空调二十四小时循环通风,老板不主动说要开窗,没人敢动办公室的任何摆设。
  裴继州翻看文件,假装漫不经心:“这是爱情的味道。”
  秘书:“……”
  还真是不要脸。
  裴继州嘚瑟够了,好歹有点良心,知道狗粮不宜撒多,挥挥手放秘书走了。电话叮嘱刘姨煲汤记得保温,今晚都要加班。
  这晚他加班到九点半,办公室里爱情的味道散干净了,回家继续享受爱情。结果别墅里冷冷清清,只有刘姨保温的汤。裴继州郁闷得原地转圈,他想要爱情时效是二十四小时,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差。
  易多言短短几天,在公司里已然像个吆五喝六的小领导。他公私分明,自掏腰包请吃晚饭宵夜和鲜榨果汁,虽然还没加薪升职,俨然已具威严。
  合作的公司不靠谱,令易多言想起来跟路非凡租房子那段时光。房东的房子像鬼屋,墙皮掉得跟头皮屑似的,还推说人家都不能住你们怎么不能住,不管修。
  两人啥都不懂,雇工人铲墙皮重刷,那是见识了各种不要脸的延工借口。
  易多言是练出来了,不行就是不行,没有商量和转圜的余地。
  他不点头拍板,别人只能继续修删改添。后来他也累到直打哈欠,准备去茶水间泡杯浓茶。
  “真是的,以为自己是谁,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佬吗?哈哈哈——”
  “你别说他那样子真像猴子,咯咯咯,胳膊那么长。”
  “唉,你们别说,他平时坐的车是真好的,就那种看起来不起眼其实一千多万的车,还有专属司机!我还想跟司机搭过话呢,他都跟我透露了呢。”
  “他怎么肯跟你说呢,我去问都不理我,唉,是吧。”
  “哎呀还不是看上我了,我跟你们实话实说吧,就是被包养的,包养好多年啦,难怪一来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可不是跟我们不一样嘛。”
  易多言心想这群人脑洞还挺大,你们能撬开司机的嘴?他跟司机胡吹海侃几个月,都不敢这么说。
  茶水间里,易多言突然出现,吓得一众人噤若寒蝉。他目不斜视地泡了杯茉莉花茶,走出去后又走回来,拽着茶包的绳子,面无表情地说:“对了,我改主意了,这份方案我明早上班前要看到,那时候还商量不出合理的解决方案,就换合作公司吧。”
  员工私下拿点无关痛痒的回扣是各行各业默认的,按理说这时候不会更换合作公司,但佛爷的要求太高,时常不按常理出牌。这下保不住回扣,还保不住“合作愉快”的共赢关系。
  易多言回到别墅时已经过了凌晨,走廊卧室留了灯,他蹑手蹑脚地关上主卧的台灯,草草在客房洗漱好就睡了。
  临睡前还要感谢刘姨,留了汤,被褥也没收,这是知道他可能会用嘛!
  裴继州一觉到凌晨两点,旁边依旧不见人影,怎么那么黑?
  他琢磨出不对,走出房间,走廊也熄灯了,铺着窗外云和月的影。他想也不想,特精神地进了客房,掀开被子直接上床。
  整个过程跟梦游似的,抱上一具暖和的身体,睡魔才回来。
  早上易多言蜷缩成一团,身上仿佛重重压了几十床厚实的棉花被,想着我这风姿绰约的大长腿正好派上用场,想到便做到,抬脚就是一个猛踹。
  踹上才察觉到脚感不对,为时已晚。
  刘姨正在做早饭,煎油滋滋的生煎包,头顶陡然传来重物磕在实木地板上的声音,感叹现代年轻人晨练的节奏步步紧逼,瞧着动静,公园里武林高手似的老大爷快要落伍啦!
  易多言迷糊:“你怎么在这?”
  裴继州不知道他是问自己怎么在地板上,还是怎么在客房。早起有点冷,他重新钻进被窝,抱牢了:“一大清早抱着老婆再暖一暖,连早饭都免了。”
  这下易多言彻底醒了,眼睛也睁圆了,满打满算没睡过六小时,却精力旺盛:“那晚上也一并免了吧。”
  “别,三十不到就憋死了。”
  “年纪轻轻都还活得好好的,你完蛋个毛线。”易多言艰难困苦地抽出一只手打哈欠,大学室友有四川和山东人,一寝室的普通话都得跑偏,“猝死的都是年轻人,我们年轻人是有底线有节操的!手拿开!人滚开!”
  他蛇一般奋力扭动,“嘴也离我远一点!”
  “——不!许!啃!”
  生煎包都透心凉,皮也软了,裴继州还有精力晨跑,易多言比面皮还软绵绵地趴餐桌上,看时间,心想公司里那群人该敲锣打鼓庆祝了。
  希望一上午的时间能给出个满意的方案吧。
  快中午时易多言才来到公司,刚下电梯,就被昨天那几个人团团围住。他以为是最新的方案,可递过来的文件还是昨晚那个,连个错别字都没改,更别说特意指出的问题。他阖上文件,冷冷地看着几人。
  其中一个留着大波浪卷发叫张月琦的女人说:“那边公司说这个就是最后方案,合作那么多回了,你——他们都懂的,其实这样就可以了,能实行的。”
  “你说的行了就是行了?”易多言快被气笑了。
  张月琦抱着文件夹,像抱着火炉取暖:“你自己去商量吧,我们是说不通了,你觉得你有本事就让那边再换,一而再再而三的浪费我的人情,都是平起平坐的凭什么啊。”
  有人拦着她:“你别说了。”
  “我说两句怎么了……是说他了嘛!我容易吗,我都二十九了,过了年虚岁三十了,好不容易有一个看上的,这下他一定讨厌我了……”
  易多言:“……”
  他莫名其妙,怎么还哭上了。不过他也挺大男子主义的,打小就知道,把女孩子惹哭是罪孽。
  公司里八成都是女性,剩下两成几本都是GAY,都不用明令禁止办公室里安恋情。加班熬夜是常态,想谈恋爱的确挺难,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哄她。
  有人对易多言解释:“她喜欢那个公司来接洽的人,一直主动负责,追了有一个月了?女追男隔层纱,这不就差一点吗,现在你天天找他们公司的麻烦,人家该不高兴了。”
  易多言无奈地扶额:“行行行,这坏人我来做。你把那人的联系方式发给我,叫什么。”
  “好像姓姚吧,是姓姚吧。”
  张月琦一抹眼泪,脸上五颜六色,理所当然地把文件递过去:“对,就姓姚,身高一米八八,他中午还要过来呢,你记得跟他说是你不满意,我可不给你背锅。我先去找美妆的化个妆。”
  身高一米八八,还姓姚!易多言瞪着眼睛。
 
 
第40章 金丝雀
  名片推过来,易多言就知道不必加了。
  他这辈子就是跟“姚”字犯冲,自从上次在公司撞到姚淮,差点被裴继州当场抓包之后,他再也没跟姚淮见过面。
  不过姚淮这人自来熟,自带话痨属性,连教师节都能扯出话头,不着调地祝福一句“节日快乐”。
  易多言回,关他屁事。
  姚淮说,你不去大学演讲?客座教授什么的,总得喊你一声易老师,该不会喊你易哥哥吧。
  有幸去大学校园演讲,那得是在这一行功成名就了,成为教母教父那一级别的。易多言的确被他哄得翘起尾巴。
  面对姚淮,易多言想他也不必再客气,回到隔间,两条长腿交叉翘到桌子上,一手拿着红色铅笔,毫不留情地把看不顺眼的一一圈出来,挺像认真批改作业的老师。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看见姚淮和张月琦正在大门处说着话。姚淮扶着发财树,大概一直盯着他,见状,两根手指在太阳穴上一点,再向他隔空点了点,算是打招呼。
  “.…..是的,以后就不能负责了呢,真是可惜。这个项目毕竟有人负责了,我再领导下去不是抢功劳吗,就主动放弃了。”
  “这次的负责人是个新人,上面有人,所以想培养他,但烂泥扶不上墙嘛,这一行没点真本事根本不行,你多多见谅,有什么不好的就跟我说,我负责解决……”
  门被出来的人顺手关了,姚淮的视线缺了正中心,急了:“那我先去找和新的负责人交接一下。”
  “工作不急的嘛,快到中午了,不如先去吃饭,我也好跟你说一下,打个预防针嘛,哎呀你是不知道,那些人真是各个都以为自己了不起……”
  姚淮掸了掸烟灰色的西装外套,看了眼手表。衣服搁在车的后备箱,换起来很方便,但他忘记换手表了。他有点遗憾地说:“时间不早了,出来太久,回去晚了老板要骂的。”
  有些人穿着龙袍不像太子,有的人穿乞丐装也掩盖不了本来的气质。张月琦看见翠绿表盘,眼底放光。她的眼光真的很好,一眼就在平民中挑中微服的王子。她笑得更腼腆了:“说的也是呢,都是给老板打工的。”
  姚淮终于能够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张月琦又挺后悔,她就不该嫌麻烦推诿,白白浪费了激发男人的保护欲的大好机会。
  “你呀,难怪你们老板不满意,就这工作我也看不下去。”易多言叹了口气,“自己看吧。”
  姚淮自己卡的这份合作方案,勒令出点错。他自己公司的员工还以为老板故意找对方麻烦,当然乐意为之。姚淮怎么会不知道,装模作样地随便翻翻,提议:“太多了,要不边吃午饭边谈吧。”
  易多言跳下来:“行吧,该我请客,你别跟我抢买单。”他想起张月琦追姚淮的事,想做大好人牵线搭桥,“我叫上负责人一起吧,你刚才还在门口跟她说话呢,我的要求太苛刻也不切实际,她比较懂。”
  姚淮只想跟他吃饭,眼神带着不加掩饰的调戏:“谁啊,我不认识。我就是想来跟你吃顿饭。”他左右看看,仿佛要说悄悄话,“这项目不是我负责的,我只管拉客户,负责人家里有事,拜托我替他跑一趟。”
  “原来你什么都不懂!”易多言真是拿这个不拘一格的姚淮没办法,不过也好,他也沉不下脸骂他消极怠工,放宽心地笑了,“早说,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公司员工了,真是,一言难尽!”
  他的声音带上感情,公私分明,刚才一丝不苟,现在带着朋友间开玩笑的轻快随性。随便笑笑,就让姚淮心荡神驰,说:“待会你仔细跟我说说,我回去替你骂了去。”
  易多言穿好外套,问他:“川菜吃吗?不辣,口味改良后有点甜。”
  姚淮什么都愿意:“可以。”
  等菜上桌的过程中,易多言又拿起笔标注:“这些你记得都指出来,模棱两可也不行。有问题叫他直接跟我说,不必去找别人,免得又把人家小姑娘都吓哭了。你觉得张月琦怎么样?”
  “谁?”
  “你在门口跟她说了那么久的话,还不记得!等一下,我拍张照片。”易多言掏出手机拍照,裴继州问他来不来吃午饭,他正好用这张照片打发。
  裴继州收到照片,觉得红油看起来太辣,对胃不好,叫了甜食送过去。
  “不怎么样,你这是给我相亲呐,别了。我有喜欢的人了,再说她跟我喜欢的那一款差太多。”姚淮加重语气,有点不乐,“至少变个性再说吧。”
  易多言一愣,这是变相承认自己的性取向。路非凡有一眼分辨弯直的本事,他就不行,不过裴继州从各种角度来看都挺直的,他郁闷到极点,姚淮看起来也够直的啊。
  看人下饭,姚淮吃了很多。
  易多言按自己饭量点了两人份,结果自己没吃饱,难过坏了,觉得对方可能是没吃饱走的,招待不周。又觉得对方如果失业,不如鼓励他转行做吃播,反正自己也认识人。
  姚淮调转车头,直接去了裴继州的公司。
  姚裴两家在父母辈时合作共赢,像连体婴儿,到他们这一辈才逐渐分开,但还保留千丝万缕的联系。
  前台认识姚淮,没敢拦,再说这张脸,只要舍得笑,几本干什么都行。
  姚淮面带微笑,满意地看见前台小姐痴迷的目光,迟早有一天易多言会用一模一样的目光盯着自己。电梯门一关,方正的空间里只有他,银色金属冰冷,他的笑容毫无感情,仿佛恶魔。
  秘书知道姚淮和裴继州决裂,小跑过来拦:“姚先生没有预约吧,要不要先去会客室等一等。”
  姚淮什么时候去过会客室,这是拿他当外人,他保持风度:“好。”
  秘书让人去会客室端茶送水,自己立即去汇报,“要请他进来吗?”
  裴继州也不想见姚淮,他皱着鼻子嗅嗅,办公室里没有“爱情的味道”了,手机上还有易多言发给他的甜点照片,还吃美了。他能吃糖,裴继州嘱咐过在正常糖分的基础上多加些,正合口味。
  总不能逢人就让人家看手机吧,裴继州说:“去会客室吧。”
  姚淮正在看文件,见他来了,竟然还客气地站起来,说:“午饭吃过吗?我刚吃过就来了。”
  “吃过了,有话就说吧。”裴继州坐在他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姚淮把文件递过去:“你来看看?”
  裴继州翻开第一页,明显地愣了愣,立即合上,再抬头恢复了平静。多多的字,还是烦躁情况下写的草书。姚淮无缘无故提起“午饭”不是寒暄,他和谁吃的不言而喻。
  姚淮不怀好意地笑笑:“很认真的修改不是吗,这个人一定很上心。”
  “上不上心,我知道就行。”裴继州不动声色地宣誓主权,坚定抱住易多言工作的决心,处之泰然,“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要什么。”
  姚淮调皮地歪了歪头:“当然是为了我弟弟,我就那一个亲弟弟。视频是他做的,我替他道歉,他做出那种事,换成寻常人家,亲自登门道歉都是应该,但他不一样。他从小就不是一般孩子,暴躁症,你也知道。我妈为他都快哭瞎了,幸亏这几年音乐天份过人,不过前不久他的心理医生打电话过来,他又犯病了。”
  裴继州睨着他,不冷不热道:“我不会做出破坏自己家庭和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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