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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后霸总跪求我复婚(近代现代)——蒸汽桃

时间:2020-03-03 12:01:57  作者:蒸汽桃
  童峻没看见过叶钦哭,目光闪烁了几下,转身准备走:“我今天早上有会,晚上回来我们再谈这个问题。”
  “没有晚上了,”叶钦两下把脸擦干了,把钢笔拍在桌子上:“钱,房子,车,我都不拿你的。签字。”
  童峻长这么大从没被人像此刻这样压制过,也火了:“叶钦,当初不是你追着我说要和我结婚的吗?不是你说喜欢我很多年了吗?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叶钦恢复了冷静:“不矛盾,当初追你的是我,是我识人不清。但我是影帝,不当替身。童峻,你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最后一刻了,给我们都留点尊严。”
  童峻居高临下地把他看了一会儿:“你知道你已经息影五年了吧,你以为你还是一呼百应的票房保证吗?不离婚,我可以把你的事业还给你。”
  叶钦冲着他淡淡一笑,刷刷两笔就在童峻签字的位置替他把名签好了:“行了,你同意了。”
  他签下的“童峻”二字狂放肆意,和童峻本人的签名如出一辙。
  童峻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这么做是违法的!”
  “那又怎么样?”叶钦把这个问题还给他:“去报警去投诉,说我冒用你的签字和你离婚。去网上声讨我谴责我,到时候你或许能看看息影五年我还是不是影帝。”
  叶钦说话的时候一直噙着一抹笑,低垂的眼睛里却是几乎又要含不住的眼泪,他的每一句话都是一把刀,把他这么多年连在童峻身上千丝万缕的牵连全斩断,哪怕童峻不疼,他疼。
  他知道童峻的骄傲绝不允许他去挽留一个自己不在意的人,也绝不可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叶钦为了逼他离婚亲自替他签字。
  两个人在沉默中对峙了几秒,叶钦却觉得每一秒都有一年那么漫长。只不过时间是倒流的,十个一秒过去,他就看到了十年前让他心如鹿撞的画面,却已经破败不堪。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井中挽月的猴子,碰碎了追不到的梦想,也终于溺毙在盲目之中。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爱吗,叶钦?”到底是童峻先开口了,他冷冰冰地抛下一句话,大步离开了。
  “咣当”一声,大门被重重摔上,叶钦扶着左腿缓缓滑坐进沙发里。
  又开始下雨了,房间里却几乎安静得让人烦躁,叶钦环视了一下这座住了五年的房子。
  既然离婚了,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他站起身把离婚协议书收起来,看到电视柜上那只价值不菲的手表,顿了半秒,还是把它收到了衣帽间。
  衣帽间一共两个隔间六面墙,五面墙都是童峻的衣服,按着场合和功能整整齐齐地归类排好。
  叶钦知道童峻舞会要穿什么,慈善晚宴要穿什么,剪彩又要穿什么,他闭着眼都知道这些东西放在哪。
  他也记得自己刚结婚时的狼狈,那时候他只被人伺候过,根本不懂这些伺候人的事,把衣帽间弄得一团糟。童峻也没怪他,只是喊人重新整理。
  当时他觉得童峻是包容他,但现在一想,大概也就是一如既往的不在意吧:衣服乱了又怎么样,花点钱整理就好了。
  今年童峻过生日,他送的是一套定制西装,从款式面料到缝线颜色和藏针方法,全是他一手挑选的。
  他特地选了日常又精致的款式,就是希望能看见童峻能偶尔穿一穿。
  当时童峻也表现出了恰当的喜欢,还在身上试了试。
  那天叶钦是真的很骄傲,因为那套深麦色的西装,从臂肘到手腕,从肩宽到腰身,尺寸都是那么合适。而童峻本人,头发揉得有点乱,一缕碎发像是逗号一样垂在眼前,显得他有一种独特的桀骜不驯,咧开嘴笑的样子却是惹人爱的孩子气:“好看吗?”
  后来那段时间叶钦把这件衣服拿给童峻穿过两次,他怕童峻穿腻了,就把它收起来了一阵子才重新拿出来。
  “怎么又是这一件啊?穿过两次了吧?”童峻虽然是笑着,却隐隐露出来了不耐烦。
  叶钦也不知道童峻的记性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他能记得一件衣服穿过几次,却不记得这件衣服是自己送他的。
  他当时还是努力了一把:“你穿着好看啊,所以我想看你穿。”
  童峻脸上的笑散了一些,却依然温和:“叶钦,可是我今天要出门的。这种档次的衣服,穿两次就够了。”
  叶钦回忆着当时那个场景,把那套麦色西装从衣柜里取了出来。
  卑微总要有个限度,如果控制不住它的深度,就要控制它的长度。他在爱童峻的这件事上彻底失败了,能做的只有及时止损。
  好也好,坏也好,反正也就到这了。
  但这套西服到底寄托过自己的一片心意,叶钦宁可亲自让它压进箱底再不重见天日,也不希望哪个不相干的钟点工把它打包送进保洁中心。
  他看了看自己的两排衣服。
  一面都是时下最流行的礼服,也都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童家没有礼服穿第二遍的规矩,而且衣柜必须是满的。
  但他现在不是童家的人了,也就再没有穿这些衣服的立场。
  他走到另一面衣服前,这都是平常他用自己的积蓄买的日常装,体积小分量轻,大多也都不需要小心翼翼的对待。
  他找了一口轻便旅行箱,把这些自己买的衣服收了起来都卷好了装进去。
  到了这时候,叶钦才发现其实自己在这所房子里值得留恋的东西其实很少,他和这里一切的牵连都是靠童峻维系的。现在他和童峻离婚了,那这里的东西也就都成了别人家的东西,没什么可舍不得。
  叶钦一手提着西服防尘袋一手拉着旅行箱,最后一次走过餐厅时,他看见鱼缸里游着的两条小金鱼,不由停住了脚。
  童峻不会记得喂鱼的,叶钦要是把它们留在这里,保证不出两天它们就翻肚皮了。
  叶钦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感觉鱼缸可能不大好拿。他走到厨房找了一个保鲜袋,打包饭菜似的,连水带鱼一股脑儿全倒进去。
  哪怕他动作不重,两条小鱼还是吓得够呛,在保鲜袋里一阵乱游。
  叶钦把它们举到自己眼前,口气里不无戏谑:“怕什么?我带你们回我家。”
 
 
第3章 
  结婚之前,叶钦在亳京也有几套房子,结婚之后差不多都租出去了,就留了一套不大的跃层。
  没人住的房子旧得快,叶钦每个月都雇人过去收拾。
  密码锁“嘀哩嘀哩”地转开,叶钦拎着东西走进玄关。
  房间的基础色调是温暖的落叶黄,就像是前一夜雨水下的银杏叶。房角的几棵高大仙人掌正兀自焕发生机,给房间带来几分盎然的绿意。
  虽然没什么人味儿,但是胜在整洁宽敞,让人看着安心。
  原来自己也不是没留过退路。叶钦这样想着,把房间里的几扇窗都推开,透透气。
  叶钦到厨房里找了一个盛汤的大碗,把两条鱼倒了进去。两条有点打蔫的小金鱼重见天日,又活泼地游了起来。
  叶钦正准备收拾带回来的衣服,门铃就急吼吼地响了起来。
  来人是何玉谦,叶钦原先老东家的太子爷,因为叶钦在他家童星出道的缘故,从小一起混到大,因此还多着一层发小的关系。
  他看见叶钦给他开了门,脸上又惊讶又迷茫:“叶子,你怎么……还真搬出来了,我还以为你瞎闹着玩呢,想着这一准儿没人。”
  叶钦把他让进来,从鞋柜里给他掏了一双新拖鞋出来:“这有什么可闹着玩的。”
  何玉谦把叶钦当自家兄弟,说话不兜圈子:“你……真和童峻离婚了?”
  叶钦懒得细说,趿拉着拖鞋回去收拾衣服:“啊,离了。”
  何玉谦有点急了,一把薅住叶钦的胳膊:“你怎么这么不叫人省心啊?我要是不隔三差五给你打个电话,你就谁都不跟说是吧?悄不声地就离婚,你觉自个儿挺能是吧?你家里人知道吗?”
  “离婚是我自己的事,我跟他们关系不大,和他们说个什么劲。”叶钦别开何玉谦的手,弯腰把箱子里的衣服往外掏。
  何玉谦扶了他一把:“上一边儿待着去,这个破天气你那腿哪能蹲,我给你拿出来你再挂,行不行?”
  “我的腿怎么就不能蹲。”叶钦口气淡淡的,眼圈却微微红了。
  何玉谦低头看着叶钦,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刚认识叶钦的时候,叶钦十一他十三。严格来说,叶钦那时候已经算是出过道了,但是只是演了几个小角色,连娱乐圈的门都还不算摸进来。是何家的和声娱乐把他从一家小公司挖过来的。
  何玉谦还记得那时候叶钦就跟个戒备心极强的小狼崽子似的,谁过去就想挠谁,那么漂亮的一双大眼睛,好像看谁都是坏人。
  十三岁的小孩都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人间百态,但在他们眼里,比他们小一岁就还是小屁孩。
  何玉谦看见叶钦那个样子,就总想保护他,总想接近他。但是叶钦那个狼崽子又独又傲,不管何玉谦用什么零食和他搭讪,人家都是一句话:“不吃,谢谢。”
  何玉谦好多次想放弃这个小屁孩,但是看他大热天里拍完戏也不回家,就汗嗒嗒地坐在公司大厅里吹着空调做作业,就跟公司员工家带来的小孩一样,心里头说不上来哪就酸酸的。
  后来何玉谦也不回家了,抱着作业跟叶钦一起在大厅写。慢慢地,叶钦就开始问他问题。
  何玉谦比叶钦大两个年级,叶钦因为拍戏的原因经常不能按时上课,很多东西光靠看书是看不懂的,他就问何玉谦。
  何玉谦发现这个小孩挺有意思,你给他吃的他不搭理你,你给他讲题他就不那么排斥你了。
  两个人的友谊磨磨蹭蹭苟到第三年,何玉谦才知道叶钦为什么变成了一只不回家的狼崽子。
  叶钦他爸叶文蔚是个大学教授,教文学的,因为翩翩佳公子的文人气质,在大学里面特别受欢迎,堂堂课都座无虚席。
  叶钦他妈就是他的一个女学生,混一半白俄罗斯血统,是她们那一届的系花。一毕业就俩人就结婚了,也算是一段花好月圆的佳话。
  但是佳话传到叶钦四岁就算是到了头。那时候叶文蔚频繁地私下指导班里的一个女学生,指导着指导着,就指导出一个圆溜溜的肚子。那个女学生挺着肚子到叶钦家里要说法,叶钦他妈妈二话没说,当天就收拾东西消失了。
  叶钦也不记得具体是怎么回事,反正从某一天起,他就换妈了,又过没多久,家里还多了个弟弟。这么多年,叶钦都没在旧照片外头见过他亲妈。
  别的事情叶钦也没细说,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家庭和美的好故事。
  把这个家丑说出来,叶钦就当何玉谦是自己人了。哪怕他后来给自己走出一条坦荡星途,成为了家喻户晓的金松影帝,何玉谦也一直能看到那个又独又傲的狼崽子。
  直到叶钦碰见那个人。像是一身钢筋铁骨被月光熔炼,何玉谦第一次看见叶钦在戏外表现出流云一样的柔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何玉谦以为自己最清楚叶钦为童峻牺牲了什么。
  现在却听他这么轻描淡写地把离婚说出来,何玉谦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把口气放轻了:“你先别收拾,我们坐下聊一聊。”
  一夜一天,叶钦一颗心浮浮沉沉,他也是累,难得的没跟何玉谦杠,直接走到沙发边坐下。
  何玉谦从酒柜里掏了一瓶没开封的茅台出来,转着瓶身看了看:“在你这儿放了好几年了,今儿就开了吧。”
  叶钦抬头看他,不禁失笑,琉璃似的灰眼睛完成一对月牙:“家里什么菜都没有,白嘴喝呀?”
  何玉谦煞有介事地把温酒器也取出来:“古代人喝酒都讲究一个白嘴喝,二斤牛肉什么的都是假的,吃菜串味儿。不过你中午吃东西了吗?”
  叶钦点点头:“上午吃饭晚,刚刚来的时候路过小区门口那包子铺,吃了俩菜包子。”
  “那就行,应该还够你垫一会儿。”何玉谦拿着俩酒杯擦了擦,给叶钦和自己各摆了一个。
  他知道叶钦馋酒,但是不太能喝,也知道叶钦爱憋事,一憋就容易病。
  何玉谦本来打算今天就是把叶钦灌倒,也得让他把心里头的憋屈吐出来,但是一杯酒还没斟满,叶钦就先开口了:“哥,这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你不用担心我。”
  “那你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说离就离了?”何玉谦把酒杯递给他。
  叶钦小小抿了一口酒,被酒气呛得微微皱了皱眉。他再不愿意承认,童峻也是他心里的月亮,他和何玉谦关系再亲,他也不会和他说自己的月亮不好。
  “缘分尽了。”短短四个字并着一口酒,他把这五年和昨天那一夜全咽了下去。
  何玉谦知道他愿意说的只有这么多,微微叹了一口气:“你追他的那一整年,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别太主动别太当真,你俩的感情哪能靠你自己维护,但是你呢?交往一年,直接就跟人家求婚了。统共你就认识他两年,你就了解他是什么人了?你总不信我。”
  “我怎么会不信哥。我是真的喜欢他,到现在我也喜欢他。”叶钦的脸颊很快就泛了红,语气虽然平稳,但话明显多了一些:“但是我也的确做错了,我不该喜欢他,所以我会努力改正的。”
  这话听得何玉谦心里直发苦,他的眼睛盯住叶钦:“叶钦,他是不是给你委屈受了?”
  叶钦还是摇摇头:“除了我自己,没人能给我委屈受。”
  叶钦从来没告诉过何玉谦,自己在看见童峻的第一眼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去摘这颗月亮,所以何玉谦总觉得自己只追了童峻一年,却不知道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暗恋。
  但是一见钟情这种最浅薄的事,往往不会有个好下场。无论是被钟情的那一个,还是钟情的那一个。他妈妈是,他自己也是。
  这是他自己的问题,事到如今,除了自己他谁也不怪。
  从始至终都是他在努力演一场被爱的独角戏,他磨平自己性格的棱角,学会做一个照顾家庭的人,都是为了成就这个被爱的角色。
  昨天夜里,童峻喊出另一个名字,只不过是为这场戏杀了青。
  不是好结局,但叶钦知道沉湎于一个角色,也回不到戏里。
  两个人慢吞吞地喝着那瓶温热的茅台,房间里逐渐有酒香弥漫。叶钦的手机亮了亮,来电显示是一个“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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