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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好像失忆了(古代架空)——糖醋小鱼干

时间:2020-03-03 12:07:31  作者:糖醋小鱼干
  “不……不算噩梦。”一种熟悉的眩晕感袭来,我觉得自己正在快速忘掉些什么,急着翻身下床去找留影的玉简记下刚刚的梦。
  毕竟我总觉得那很重要。
  师兄猛地攥住我的肩,将我强行压回了床上。
  他面无表情地俯下身看我,眼底深沉如墨:“乖……忘了吧。”
  我一和他对视,便又觉得一阵恍惚。
  梦中焚天般的炽热火光慢慢化为一抹残影……
  然后彻底淡了下去。
  师兄从纳物戒里取出一块方帕,轻柔地替我擦去冷汗:“这么大人了还做噩梦。”
  我眨了眨眼,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啊?”
  不过师兄是我最信任的人……
  他是断然不会骗我的,恶作剧除外。
  我也不做他想,只觉得是自己最近发狠修炼太累了,而导致梦魇缠身。
  “师兄。”我唤了一声。
  师兄应了声。
  我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那如墨的黑发一下下撩在我脸上痒的很。
  “麻烦你滚下去,很沉。”
  我皱眉,这种被死死禁锢着、完全被圈在对方气息里的姿势让我很不舒服。
  师兄轻轻哦了一声,收回撑在我颈侧的手,状若无意地问了句:“师弟你喜欢在上面?”
  “嗯?”我不知他这问题何意,敷衍地应了一声,
  现在我又困又累,只想继续睡觉。
  毕竟过会儿还要早起练剑。
  “没什么,下次我会注意的。”师兄再一次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目光平和又温柔,“早些睡吧。”
  我困得完全不想折腾,瞪了他一眼便睡着了。
  虽然做了个噩梦睡得并不安稳,但一到往日练剑的时辰我还是自然醒了。
  师兄仍在睡着,我看着他温润俊朗的面容,心想师兄果然还是不说话不作妖的时候比较可爱。
  蹑手蹑脚下床洗漱完毕,我提着小木剑又去了崖底。
  毕竟这次我可没许诺不向师尊请教了。
  我内心对师尊终究还是有濡慕之情的,就算惹得师兄不快……
  也想多亲近几番。
  我等了足有一个时辰也没见到师尊的身影,不仅有些失落。
  也是,师尊有自己的事要忙,又怎么会时刻顾及着我这么一个刚入剑道的小弟子。我摒去杂念沉下心来,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刺、挑、劈、抹、挽、撩、断、点等基础剑式。入门以来虽被赐了许多剑诀,我却并未修炼,而是认认真真打磨着基本功。
  心底总有个声音告诉我,时候未到。
  五年下来,我的基础剑式练得愈发标准,极细微的错误也在前几日被师尊一一纠正。每日一丝不苟地挥剑数万次,未敢怠惰懒散的水磨工夫终是有回报的。
  再一次练完基础十三式后,我心有所感,整个人陷入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浑身灵力不受控制地自发开始循环,眼看就要结成金丹——
  “呜……”
  一股磅礴的灵力狠狠撞上我的丹田,我毫无防备地被打成重伤,灵力循环也随之溃散。
  再要抓住结丹的契机……怕是不知何年。
  我强忍剧痛站直身体,挥手抹去唇边溢出的鲜血,反手捏住弟子令警惕地看向面前的黑衣人:“阁下……这是何意?”
  滴滴答答的粘稠水声忽然响起。
  我循声望去,看到对方的黑袍竟湿了大半。
  鲜红的血浸透衣襟,还在连绵不断地滴落下来,
  看起来竟是伤得比我还重了好几分。
  对方戴着面具一言不发,确认我结丹失败后转身便走。
  不过是几个呼吸间,那人便彻底没了踪影,连地上滚落的、带着灵力的鲜血都迅速干涸消失,彻底湮灭在了天地间。
  待对方走后,我再也支撑不住地跌倒在地,脑中一片混乱。
  有沟通天地探查我结丹情况的本事,又能在满地禁制的剑宗来去自如,刻意遮掩身份却又不将我灭口。
  我草草服下疗伤的丹药,打坐了一个周天便召了只白鹤送我前往……
  师尊的洞府。
  虽然这种猜测非常荒诞且有失尊敬,但我仍无法彻底否定那个荒谬的想法。
  ……
  我颇有些忐忑地整了整衣冠,才僵着身体随童子走了进去。
  师尊正垂眸执黑子对弈,神色淡然面色红润,一点都没有方才那黑衣人伤得奄奄一息的模样。
  他对面坐着笑意盈盈的师兄。
  那人单手托腮看着棋盘,见我来了,笑得又灿烂了几分:“哟,小师弟。”
  师尊落下一子,玉质的棋盘发出清脆的啪嗒一声,随后才抬眼看我:“何事?”
  我见二人对弈正酣,棋盘杀得凌乱一片的模样,觉得时辰对不上,那点疑虑便慢慢消散。我神色赧然地硬着头皮找借口:“弟子想问师尊何时开剑冢……不料打扰师尊雅兴了。”
  师尊似乎刚要开口。
  啪嗒一声,是师兄忽然落下一枚莹润白子。
  他也不说话,只笑着看着我。
  眉眼温润笑意盈然,温柔如春风拂面,明明是亲和至极不含半点侵略性的表情,却看得我颇有些头皮发麻。
  师尊神色冷淡地瞥了师兄一眼,落下枚黑子:“明日带你去。”
  我心知这是客气的逐客令了,便低头告退。
  回到洞府,我盘膝而坐开始疗伤。
  结丹半路失败,体内本就气血翻涌,喉间更满是腥甜之气。
  方才去见师尊前又被我强行压制了一番,此刻伤势比之前更重了。
  我皱着眉将纳物戒里的丹药悉数倒了出来,怎么分辨都认不清,正打算胡乱一口闷下的时候,一道剑气将那些丹药悉数击飞——
  “不可乱服。”
  我瞪大了眼,看着本应继续和师兄对弈的师尊出现在此处,说不清心头是什么感受。
  他缓缓收起虚点空中的白皙指尖,面沉如水地向我走来。
  不再完美收敛的大乘尊者的威势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我刚刚便觉得你气息不稳,果然有事。”他将欲起身行礼的我一把按回蒲团,面无表情地扣住我的脉门,将冰寒彻骨的灵力渡了进来,仔细探查我体内的情况。
  我丹田周围被暴虐灵力摧残的经脉尚未修复,结丹失败的气血紊乱之状也没有消失。
  师尊越探,面色便越难看。
  最后师尊满眼失望地看着我,叹了口气:“本座待你有多差劲?让你被人暗算了……都不愿告诉我这个师尊来替你出头?”
  我缄默了会儿,张口欲言又忍了回去。
  我下意识觉得这事还是不解释的好。
  否则被问到为何遮掩伤势时,难道我还要说……因为疑心伤我的人是你才如此试探?
  这才是真正的诛心之言。
  师尊久等不到我开口,自嘲地站起身来:“本座不知以前发生了什么,那日从闭关中醒来前尘尽忘。我若以前做了些什么你无法原谅的……怕是弥补不过来。”
  我从未见过师尊这般灰心气馁的样子,一时脑海中浮现出对方往日淡然自若的绰约风姿。
  两相对比之下,更显得我所做之事狠狠伤了师尊的心。
  我猛地拽住师尊衣角,连连摇头:“不!不是的,师尊您切莫如此!都是弟子的错!”
  师尊剑眉紧锁地低头看我,目光沉沉。
  我见瞒不过去,只得一一讲了发生的事情,然后试图用“不想让师尊担心”这样的蹩脚借口搪塞过去。
  师尊不置可否地听完,忽然笑了,只是那笑意怎么都没到眼底。
  他单膝跪在我面前,轻轻重复了一遍:“……不想让我担心?”
  旋即伸手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游离的视线对上他乌沉的眼眸:“那为什么还要刻意来见我?不是为了确认是不是本座伤的你?”
  我哑口无言。
  那一瞬的反应已经告诉了师尊答案。
  他捏着我下巴的手紧了紧,双眸紧紧闭上,似乎在竭力克制着心头怒意。
  然而那种夹杂着痛心与愤怒的情绪似乎再也压不住。
  师尊猛地睁眼,我来不及反应便被暴走的灵气狠狠推倒在地上,磕得后脑极疼。他单手撑在我的脸颊旁,依旧是单膝跪着的姿势俯下身,目光深沉无比,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这个姿势靠得太近。
  虽然师尊并未真的压上来,但是那种慑人的压迫感没有少了半分。
  一种强烈的、被上位者盯住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我试探着用手,一点点撑着身体朝后退去。
  忽的,脚踝被一把攥住,随后整个人被慢慢拖了回去。
  师尊声音沙哑:“本座很失望。”
  我本想辩解几句,然而在此刻完全释放的大乘期的威压下……
  却连发出声音都做不到。
  “你为何觉得我会真的害你?”师尊叹息的声音落在我的耳畔。
  我满心愧疚,只想回溯时空敲死那个胡思乱想的自己,然而下一秒,这种愧疚就化为了满心愕然——
  冰冷而柔软的唇瓣就这么撞了上来。
  我惊讶无比地看着师尊近在咫尺的面容,大脑彻底空白。
  下意识紧闭的牙关被师尊用力一捏,便疼得松开了。
  对方的舌侵略意味十足地长驱直入。
  我被死死扣着下巴无法躲闪,只能被动接受着对方堪称凶狠的侵犯。
  每一处角落都被对方用力地舔舐了一番,敏感的上颚更是被反复欺凌到让我浑身酥麻、眼尾泛红才作罢。
  我的胸膛剧烈起伏,被亲得都不知如何换气,好在筑基后可通过身体关窍汲取灵息才不至于昏过去。
  一吻结束后,师尊垂眸看着我收起了威压,抬手用力抹去我唇边水渍。
  “现在,知道了吗?”
  我虽还没缓过神来,仍下意识点头,随即觉得这话莫名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师尊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深吸一口气后又有些恢复了往日冷静的样子。
  他将灵力缠在指尖,揉了揉我后脑刚刚磕到的地方:“……还疼吗?”
  我正欲答话——
  “小师弟!嗯……师尊?”师兄逆着光站在洞府入口,仍维持着伸手推开门的姿势。
  师尊面色不改地继续揉了几下,待到消肿才站起身伸手将我拉了起来,又递给我一瓶药:“明日一早随我去剑冢。”
  我满心懵逼地将药抱在怀里后点了点头。
  为什么师尊能这么熟练地维持淡然自若啊?
  师尊面无表情地走了。
  师兄站在门口,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后也离开了。
  我伸手抚上心脏的位置,内心翻起一阵莫名的酸涩烦躁。
  我对师尊当真只是抱着孺慕之情吗?
  为什么刚才有一种奇怪的熟稔……
  而且除了最初的惊愕过后,我竟完全没有生出反抗的心思。
  被视若长辈的人亲吻,我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师尊又为什么会失忆?
  刚刚的举动是喜欢我吗?可是师尊失忆后也才不过几日啊,剑修者大多一心求道,能觅得道侣的都是少数,要出现凡俗话本上才有的一见钟情?概率真是太低了。
  还有,我垂眸攥紧了手指,那瓶丹药被我捏得粉碎……
  那句话,可能不太对劲。
  我抬头环顾四周,只觉得背后窜上一阵冷意。
 
 
第3章 
  剑冢,位于整个宗门的最南面。
  两侧灵山绵延起伏高耸入云,也不知是天地的鬼斧神工还是哪位前辈大能所为,竟在这群山叠嶂间凿出了万丈长而只有一丈宽的一线天来。
  人行其中,只得见一线蓝天,若非子午,不见日月。
  “寻有缘之剑,拔出便是你的。”师尊将我带到入口后停下脚步,侧过身示意我过去,“虽说剑冢一生可入两次,一次取剑,一次葬剑。但实际上第二次的葬剑并不算真正入了剑冢,而是飞升之时融会天道法则,直接将剑留下。所以真正走入此处寻剑的机会只有一次,你且珍惜。”
  我点了点头,在剑冢入口庄重地向那满山的剑魂拜了拜,这才满怀敬意地一步步走了进去。
  一入剑冢,所见的景象便昏暗了起来。
  目之所及……尽是没入陡峭山壁或脚下泥土的各式长剑。
  剑魂幽幽,隐有悲怆之感。
  我小心地绕开一柄柄剑,思考着自建宗以来便定下的规矩究竟让多少名剑沉寂于此。
  行至过半,心中仍旧毫无波澜。
  我思及师尊来时路上讲的,大道从无定数,剑之一道亦随剑者心意变幻万千。
  这方剑冢里的剑实际上并无实体,而是一个个可随意塑形的灵体,心意相通后便会化作最适合剑者的剑形。
  只要千百年一直与灵体心神契合,又持续用自身灵力温养便有机会唤醒剑灵。
  而苏醒了剑灵的剑,便是一个剑修最忠诚而值得骄傲的同伴。
  如若得道飞升,剑灵亦会随着主人离去,留下新的灵体坠入此方剑冢。这类灵体沾染了天道法则之力,如果恰巧获得灵体承认而所悟剑道又与飞升大能契合,那就会如那些法修们所说的“天生道体”一般了。
  我走了近三个时辰,眼看离剑冢出口不远了却还是一无所获,不由得有些焦虑。
  我再一次放慢了脚步,又走了足足一个时辰,最终还是只能不甘不愿地挪到了剑冢出口。
  一路上我分明感到不少剑对我有亲近之意,但每当我停下脚步仔细探查,那些释放的善意便一眨眼消失干净。
  ……我甚至还隐隐觉得那些剑在莫名地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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