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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后重逢[重生] ——安萧苏苏

时间:2020-03-05 08:23:56  作者:安萧苏苏
  范小简支支吾吾的不肯说,黎荀落皱了皱眉,拿起一边的手机,眯着眼睛半威胁道,“你说不说?你不说我现在就打电话亲自问她,说是你说漏嘴了。”
  范小简看着手机,真是巴不得她去打电话亲自问,然而还是慌乱的摆了摆手,露出了一副想哭的表情,“落落姐,你可别,我姐要知道肯定得开了我啊……”
  于是她就把那天来的路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尤其着重的夸大了‘紧张’、‘吃雪’、‘疲惫’、‘担心’这几个字。
  最后,范小简语气唏嘘飘忽的说,“唉,当时给携姐急的,扔下片场一大票人就冲出来了,谁都没拦住,结果捧着一颗热心到这,被离婚俩字浇了个稀碎啊……”
  黎荀落一直静静的听着,到这里她忽然低低的说道,“别说了。”
  范小简瞬间闭嘴,深谙点到即止的道理,只是余光偷偷瞟黎荀落,觉得好像事儿办的还成,甚至觉得自己简直是太有演戏的天分了。
  *
  黎荀落的作息一向都不规律,她自己是个卖字的,什么时候有灵感了都能爬起来动两笔,灵感好了从深夜写到天明都是常事。
  她也算是正巧赶上好时候,又正巧写了几个现实题材,成了第一批被时下影视扶持的作者,算是小有名气,后来还进军了编剧界,也算是半只脚进了娱乐圈。
  多少人不知道她真名,却知道她另外个中文笔名——阿根。
  也没人知道这名字到底是什么意义,黎荀落也并没有太多的出现在公众面前,大多数人只知道她是一个生活幸福,有伴侣又有钱的好命人。
  那时候她也觉得,自己能和钟携结婚,大概是她那一生当中最好命的事情了。
  想到以往,黎荀落脸上不由带出了一抹笑容。
  这抹笑让从卫生间出来的范小简看见,下意识就想掏手机,然而还没等她掏出来,敲门声就在外头响了起来。
  两人同时扭头看向了大门,范小简问道,“谁啊?”
  大夫查房和护士巡视的话,一般敲完门会直接进来,不会在那干等着。
  钟携更不可能过来,而黎荀落的几个朋友刚走没多久,还带了一大堆补品,也不会再去而复返。
  门外是一个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少年,大冬天穿了身运动衣和短裤,像是刚运动完回来,看牌子价格也不便宜,笑嘻嘻的手上提了个果篮。
  范小简一皱眉,下意识的挡在了门边,“黎承望?你来这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门口的人笑脸拉了下去,不耐烦的把范小简推开就要进去,“我过来找我姐呢,你算哪根葱啊在这挡着?起开。”
  范小简力气没黎承望大,没防备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看着他的背影就是一阵的咬牙切齿——这孙贼,迟早有社会教他做人。
  黎荀落看着来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在他手上的果篮看了一眼,说了句和范小简一模一样的话,“你来干什么?”
  “看看你呗。”黎承望嬉皮笑脸的把果篮扔一边,挺稀奇的掀开黎荀落的被子看了看留置针,啧啧有声的说,“厉害啊,半夜喝酒给自己喝住院做手术,我说黎荀落,你这么厉害,你咋不上天去呢?”
  黎荀落静静地听着,平心静气的一点都没动怒,“有话直说,你来干什么。”
  少年一愣,没想到黎荀落是这么个反应,自言自语的说,“不会真烧傻了吧,我可跟你说你要烧傻了我可不养你啊……”
  之后,他看了一眼黎荀落冷淡的表情和垂在耳边的头发,干咳一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什么,我没钱花了,你给点钱,你要不给我我就告诉爸妈说你大半夜出去喝酒的事儿!”
  说着他就伸出了手,面向上的瘫在了黎荀落面前,五根手指头还在不停的晃着,极其嚣张且欠揍。
  范小简气的简直是想抄起马桶搋子给他吸吸脑子里面是不是进大便了。
  黎荀落平静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半夜喝酒,还因此住了院的?”
  黎承望有点小得意,道,“废话,我当时就在旁边儿呢,快点,我等会儿还有事儿呢,哥们儿那等着我结账。”
  黎荀落终于笑了,“黎承望,你凭什么管我要钱。”
  说完,不给黎承望说话的机会,紧接着道,“你如果想告诉爸妈这件事情,你尽管去说。”
  她看着黎承望愣住的表情,“看他们是会气我半夜喝酒,还是气你看着我被抬上救护车还装作看不见,第二天来问我要钱。”
 
 
第6章 
  黎承望最终一毛钱都没能从黎荀落这要到,这也是头一次她在黎荀落这里这么吃瘪。
  除了憋屈又觉得委屈,还觉得很丢人,各种情绪一下子涌上,闹了一通没结果,只得骂骂咧咧的悻悻然走了。
  黎承望这熊孩子,典型的是被家里惯坏了,脾气一上来什么都敢骂,全然不过脑子,也完全不管黎荀落的妈也是他自己妈,说的相当的难听也刺耳,尤其是那种混蛋一样的模样,看着人就想上去抽他两巴掌。
  范小简没想到自己能看到的是这么一幕,当下觉得有点吃惊,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那个没什么动作,三言两语就把黎承望那个缠人精给打发走的人居然真的是黎荀落。
  在她的印象当中,黎荀落对于这个弟弟虽然气,可大多数也还是有求必应的。
  家人之间确实也是没什么隔夜仇,只要黎承望不乱来,说点软话再撒个娇,黎荀落基本就软化下来了,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耳根子也软的不行。
  想到这里,范小简又有点难受——黎承望这么个混蛋在边儿上,黎荀落都能忍受这么多年,怎么就能和她姐离了呢?这不应该啊。
  不想起这事儿也没什么,想起来了范小简就觉得自己简直是有点意难平。
  她看了一眼已经看向窗外的黎荀落,算着时间从门口挤出去,三两步追上了前面骂骂咧咧走路都恨不得跺着脚走的黎承望。
  “黎承望!等一下!”范小简看着他已经拐弯了这才喊了一声,跑到了他跟前。
  黎承望顺势停下步子,下巴仰起,以一种十分不屑的居高临下的角度用眼角看她。
  见他这鬼样子,范小简心里暗骂了一声“卧槽”。
  随后她脸上挤了个笑,特别宽容特别温柔的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钱包。
  黎承望唇角扯出了一抹不屑的笑,手臂稍微动了动,却还在口袋里没抽出来,一副‘爷就不拿,爷等着你过来求我’的模样。
  范小简拇指食指对着搓了搓,在钱包里翻来覆去的,最后抽出两张红票子,语重心长的说,“给,这二百块钱打车去用,路上给你那些朋友们买点水喝,别累着了,哎呀这还有五十块零钱,给给给一起给你。”
  黎承望:“……”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钱在手里攥了好一会儿都还是没扔出去,看样子确实是月末太紧张,身上估计是一分钱都没了。
  只是走之前,还是涨红了脸,指着范小简说,“你给我等着的!”
  *
  “人打发走了?”
  范小简刚一开门,就听见还在床上躺着的黎荀落说了这么一句有点轻飘飘的话。
  她关门的手一顿,心虚的转过头,耷拉着脑袋,应了一声,“嗯,送走了,落落姐,你别生气……”
  “没生气。”黎荀落扫她一眼,穿着拖鞋下了床,说道,“给了他多少?我回头补给你。”
  “别别别。”范小简赶忙摆手,“我拿儿能拿你的钱啊,要给也是我姐给我发,我回头找她报销的。”
  报销的话那就不能要二百五了,怎么着能报个二五一吧?
  听她这么说,黎荀落打算拿手机的手一顿,仔仔细细的想了想之后,又放下了,说道,“嗯,那你去找她,找她给你报销。”
  她话说的很认真,认真到像是一边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之后,才有的这种郑重。
  范小简忍不住打量了一下黎荀落,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自那天昏倒住院了之后,短短的这几天,黎荀落的变化真的……太大了。
  黎荀落说完之后,也不再继续看她,在屋里活动了两圈之后说,“下午去办出院手续吧,我已经没事了。”
  液体已经停了一天了,身体也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大夫刚才过来查了一次房,说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就可以腾位置了,毕竟后面排着队做手术需要住院的还有一大票人,过年时间医院并没有清闲下来,反而更加的紧张,尤其是肠胃科。
  范小简闻言也没劝着说再多住几天,心里知道黎荀落骨子里就不喜欢医院,马上就答应了,还没在屋里站一会儿,马不停蹄的就又下去办出院手续,听话的很。
  某种程度上来说,范小简也算是一只特别忠诚的小忠犬类型的人了,跟着钟携这么多年,完全熟悉钟携的一切,却也没想过跳槽,而是死心塌地的想跟着钟携干一辈子,连带着对她都特别好。
  想到这里,黎荀落唇角扬起了一瞬,在看到了柜子边的果篮时,弧度又慢慢的消失了。
  她刚才和黎承望说的那些话,也是半真半假的有些夸大罢了。
  她在她父母心中并没有什么重量——或者是有的,但却绝对没有黎承望重。
  即便是黎承望真的去告了状,可能最后的结局,也就是黎承望被念叨几句,而最后,反受其乱的人还是她自己。
  她母亲会再一次的日夜不停地给她通电话,告诉她,她是姐姐,要照顾弟弟,弟弟还小,弟弟不懂事,她已经毕业了,凡事要迁就他。
  而对她住院洗胃,头部还受伤的事情,要么绝口不提,要么提起也是责怪她生事。
  只是这些东西,黎承望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有一个严厉的父亲和一个爱他的母亲,只知道自己有一个大学毕了业,还很能赚钱的姐姐,而这个姐姐耳根子很软,也很好骗而已。
  他大学还没毕业,并不知道很多事情其实在成年人的世界里面,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黎承望思想简单,被宠成了一个如同三岁小孩一样,只知道单向思维的低情商儿童,没有共情感,也不会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只知道自己的感受如何,一味地索取。
  所以他只会天真的以为,‘他看着姐姐被抬上救护车没有出声’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会因为这个而被父母责怪,却不会再从这件事情上去延伸更多的东西。
  可是他不知道,黎荀落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黎荀落闭了闭眼睛,呼出了一口浊气。
  她家就是一笔烂账,如果能冷下来,最好还是冷下来。
  *
  出院手续办理的很快,黎荀落拿过单子看了一眼之后,说道,“你回吧,我自己开……”
  她这才又想起来,自己这辈子还没考驾照,开车上路违法。
  而且她还并没有车。
  话到嘴边她一停顿,还没来得及改口,范小简就赶紧扑上来抱住了她的胳膊,说,“别啊落落姐,你让我送你吧,我送你吧?求你了你让我送你吧?”
  黎荀落狐疑的一挑眉,“你有事儿?”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范小简拎着袋子朝下面开始冲刺,一边冲刺一边回头喊,“落落姐你不着急,我放完东西就上来接你!”
  黎荀落:“……”
  钟携在车上。
  一共也就是个四座的小车,主驾驶上老实巴交的司机正在无聊的看着手机,范小简在副驾驶已经戴上了眼罩装死,呼吸特别的急促,一看就是假的。
  无论如何,前面是绝对不能挤的下三个成年人的。
  而后座……
  黎荀落闭了闭眼,拉开车门,弯腰上了车。
  钟携头也没回,像是身边坐的人完全是她不认识的一样,只在黎荀落坐稳之后,对着司机冷淡的说道,“开车。”
  车辆缓慢的开始行驶,黎荀落觉得安静的有点难受,正打算偷偷看看钟携时,却见她淡淡的开口说,“安全带系上。”
  “啊,好。”黎荀落一愣,反身迅速扣好安全带。
  车上在短暂的对话之后,重新陷入了沉默。
  黎荀落忽然觉得有点难受,她扭过头看了看钟携这段时间有些瘦削的眉眼和尖尖的下巴,低低道,“姐姐,你瘦了。”
  车进了短隧道,四周黑了下去,这一瞬间,空气都好像凝结住了一样。
  范小简下意识的就连呼吸都屏住了,竖着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后面的响动,可半晌都再也没有什么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后面升降板给升了起来,彻底阻断了一切可能会有的声音来源。
  俩人结婚已经七年了。
  七年整,一次都没红过脸。
  很少能有两个女人生活在一起整整七年都没有任何一丝的摩擦——譬如卫生,譬如习惯,譬如任何一些可能常人平时根本想不到,但却永远都存在在生活当中的,那些无孔不入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甚至就连离婚,她们都是很平静的一起走近了民政局,再一起很平静的出来。
  那之后已经过了挺长时间了,黎荀落记得自己大概是撕心裂肺的哭过几次,可印象当中,钟携却一直很平静,平静到甚至像是带了一层假面具一样,还能很温和的和她说话,让范小简过去照顾她。
  这次住院是第一次钟携没忍住开口骂她。
  这也是第一次,在一个简简单单的‘姐姐’二字喊出口时,从隧道的暗处驶出的那一刻,她看见了钟携一瞬间彻底红了的眼。
  她的脆弱就这么猝不及防,于天光之下曝露在了黎荀落面前,清清楚楚。
 
 
第7章 
  钟携最后也没说话,只是沉默的戴上了墨镜,遮住了一切可能会从双眼之中泄露出的情绪。
  侧过头就是不想说,或者是不知道怎么说。
  黎荀落有些失落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默默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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