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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法医小姐(GL)——酒暖春深

时间:2020-03-06 10:13:20  作者:酒暖春深
  他只好先扔下她们,跑了过去。
  “毛哥,四瓶啤酒,五碗糖水,两盘龙虾,一碟毛豆,一共是一百四十二块钱。”
  他点头哈腰的,那胳膊上纹了纹身的社会青年吸了口烟,把烟圈吐在了他脸上。
  “什么?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郭晓光又腆着脸给重复了一遍:“哥,一共是一百四十二块钱。”
  那社会青年勃然大怒,把烟头扔在了他身上。
  “艹你妈的!敢跟毛哥我要钱!”
  郭晓光被烫了一下,衣服上破了一个洞,踉跄着退后了几步,撞在了对面的桌椅上。
  “不是,毛哥,我……店小利薄,您上个月赊的账还没给呢……”
  几个黄毛小弟也纷纷站了起来,对他指手画脚,戳戳点点的。
  “什么?毛哥来你这儿吃饭是他妈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还敢跟毛哥要钱?!你小子这个月保护费交了吗?”
  一个叼着烟的黄毛看见他围裙兜里塞了几张散钱,伸手拿了过来数着。
  “哟,两百块,今天生意不错嘛,上缴啦。”
  郭晓光涨红了脸,伸手去抢:“别……别……毛哥,毛哥,我还要交房租和水电的,还要给我妈看病,我求你给我留点儿,保护费再缓缓,缓缓。”
  那纹着花臂的社会青年一脚就踹在了他肚子上:“每次都是这个理由,你就不能换换?”
  几个小混混哄堂大笑,郭晓光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手摸上了一旁的椅子,不等他动手,已经有人抄着机械棍扑上去了。
  他愣愣看着那女人当头就是一棒砸在了社会青年的后脑勺上,把人砸趴在了桌子上,酒瓶碗碟翻倒碎了一地。
  社会青年捂着脑袋呻吟:“艹……艹他妈的……哪来的疯婆娘,给我干她!”
  其他人抄起酒瓶一拥而上,然后挨个被宋余杭收拾得服服帖帖,扔出了门外。
  她走过去从黄毛手里扯过钱,还给了郭晓光:“他们一直在收你的保护费,怎么不报警?”
  郭晓光数着钱一分没少,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围裙兜里,苦笑:“报了,没用,我是个瘸子,我妈是个瞎子,又是外地人,这几个地头蛇抓进去关了几天放出来变本加厉收保护费,不给就砸店殴打客人,还不如忍气吞声好歹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林厌捏紧了机械棍,骨节泛了白。
  “他妈的真不是东西。”
  宋余杭背过身去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附近巡逻的警车赶到。
  几个民警跳了下来,见着这躺了满地的小混混,恨铁不成钢:“怎么又是你们……”
  “哟,头都破了,谁打的?”一个民警翻过来社会青年的脑袋瞅了一眼。
  宋余杭面无表情走过去。
  “我打的,警也是我报的。”
  那民警奇怪地看了她几眼,似是觉得她在多管闲事,懒洋洋地掏出了笔录。
  “姓名,身份证号,你把人打成这样,是要担责任的。”
  宋余杭扯了一下唇角,掏出警官证递了过去。
  “你们对违法犯罪活动长期不作为,甚至是纵容的态度,也是要负责任的。”
  那民警一见着这黑本本,瞅了她一眼:“哟,同行啊,身手不错。”
  他还以为是哪个新来的小片警呢,结果翻开一看,警号居然是以0开头的!
  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把人和照片来回对比了几遍,抬手就敬了个礼,结结巴巴地,话都说不利索了。
  “宋……宋队好!”
  “免了吧。”宋余杭从兜里掏出烟,甩了几下点上。
  “假期出来玩,就别宋队宋队的叫了,这几个地痞流氓,收保护费,高利贷,长期赊账,还打砸店铺,殴打客人,哪一条罪名拎出来都够关几个月了,这事我会如实跟赵厅汇报,铐上吧。”
  民警欲哭无泪:“不是,宋队……”
  她冷冷一眼看了过去:“怎么,还要我亲自动手,再给他们赔个医药费吗?”
  她鲜少拿官威来压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平易近人的,冷不丁一眼连林厌都有点瘆得慌。
  那几个小民警头皮发麻,知道这人是真的生气了,都曾听过她破“极光案”“白鲸案”的威名,又是赵厅的得意门生,江城市局的二把手,不敢再得罪,分别拿手铐把那几个小瘪三铐上了警车。
  这时候为首的才又递了一支烟往过来走:“宋队,您看,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今晚这事……”
  他碰了碰她的手腕:“算了吧,兄弟几个请您吃饭。”
  林厌机械棍收上来当按摩棒一样敲着肩膀,看着那人轻轻扯了一下唇角,在笑,说出来的话却是铁面无私的。
  宋余杭点了一下他的执法记录仪:“没关,宴请贿赂上级,罪加一等。”
  民警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知道这人油盐不进,恨恨咬牙,转身带着人走了。
  “妈的!”
  宋余杭这才走过来帮他把倒地的桌椅扶起来:“抱歉,打坏的东西我们会照价赔给你的。”
  郭晓光愣愣看着她,再看看林厌,觉得她们好像和普通的警察不太一样。
  “你们……”
  因为这场变故,店里客人都走完了,他今晚等于是颗粒无收。
  林厌从钱包里掏出一叠人民币放在了桌上:“我买单,今晚所有人的。”
  郭晓光看着那叠人民币咽了咽口水,这些钱不光能买下今天的营业额,就连这个月的房租都绰绰有余了。
  他勉强把视线挪了回来:“即使这样,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宋余杭面色沉静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想背着‘杀人犯’儿子的罪名,如履薄冰过一生吧?”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还你,还你父亲一个清白的。”
  郭晓光咬着牙,微红了眼眶,一把搡开了她:“十四年前你们做什么去了?!我爸已经死了!死了!他回不来了!他根本不可能去杀人!你们为什么不查清楚!为什么?!”
  “这十四年来我东躲西藏,不敢去上学,不敢谈恋爱,不敢结婚!就是害怕……害怕……被人认出来是杀人犯,是朱勇的儿子!我的腿就是被那些人打断的!”
  “在我爸蒙冤受辱,在我人人喊打,犹如过街老鼠的时候,你们在哪?!现在跳出来惺惺作态,假正经,让人恶心!呸!”
  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模样,林厌也不知道被触动了哪件伤心事,微微别过脸去,吸了一下鼻子。
  宋余杭喉头微动,敛下了眸子,红着眼眶,低下了头。
  “我代表江城市全体警方,向您致以最诚挚的歉意,同时,我向您保证,十四年前的悲剧不会重演,正义虽然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因为——”她的目光看向了林厌:“我的身边也同样站着一位当年‘汾阳码头碎尸案’的当事人,我想说的是,尽管希望渺茫,但还是有那么一些人愿意为了公理正义奋斗终生。”
  就像黑暗里飘荡着的萤火,即使孑然一身,微不足道,但也终究会成为迷路者的指引。
  有这样的火光在,正义之炬便永不会熄灭。
  林厌站直了身子,看着他:“没错,当年死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死后不久,她妈妈就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而疯了。十四年了,我也像你一样,没有一天过过好日子,必须依靠药物和酒精才能入睡,你的心情我十分感同身受,但是,如果这件事不是你爸爸做的,那凭什么要你付出青春,付出家破人亡的代价来替凶手赎罪呢。”
  “真正该死的,该付出代价的,是那个杀人凶手啊。”
  林厌轻飘飘一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砸进了他心里。
  郭晓光攥紧了拳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轻轻揩了一下眼角,正打算开口的时候,里屋的帘子被掀开了。
  老人颤颤巍巍站在了门口:“晓光,关门,让客人进来说。”
 
 
第87章 证据
  “她们已经摸到郭晓光这条线了。”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声音, 男人手指拢上了眉心, 不消片刻, 他似做了个重大决定般把手放了下来。
  “毁掉证据, 做的干净点。”
  ***
  郭晓光把店门外的桌椅搬了进来,探头探脑看了看,见大街上已经没多少人了,这才把招牌也搬了进来, 顺手阖上了卷闸门。
  室内只亮着一盏昏黄沾满油污的电灯泡, 老人坐在床上, 旁边靠着拐杖。
  这个由杂物间改造成的卧室狭窄逼仄, 旁边挨着厨房,并没有多少能坐人的地方,宋余杭收拾出来了一个纸箱子, 把自己的外套脱了垫上,让林厌坐了, 自己则站着。
  为了使这份笔录正规可靠能拿上法庭, 她拿出了录音笔,先表明了身份。
  “您好, 我是江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宋余杭, 我旁边这位是市局技侦科主检法医师林厌, 也是当年‘汾阳码头碎尸案’死者的同学,我保证我们的谈话将会全程录音,公开透明,我们会妥善保管这份证据, 除了作为呈堂证供外不会挪作他用。”
  老人听见她说林厌是死者的同学时,嘴唇动了动,那已经失明只剩下眼白部分的眼睛里忽然滚出了泪珠。
  “十四年了……十四年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妈,妈,你别激动。”郭晓光坐在床上,用手背替自己的养母揩着眼泪。
  宋余杭蹲下来握住了她的手:“您辛苦了,慢慢把您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们,我们会还朱勇一个清白的。”
  老人颤抖着手揩了一把眼泪:“勇哥……勇哥是被冤枉的……他根本不可能去杀人……”
  宋余杭和林厌对视了一眼:“这怎么说?”
  一问到这个,老人脸上露出点儿难为情的神色来,但为了查明真相,她也豁出去这张老脸了。
  “当时……你们警察都说,勇哥是报复杀人,因为……因为死者爸爸杀了他的老婆,所以,所以才砍了他的女儿……”
  老人摇着头,嗓音嘶哑:“不是的,不是的……勇哥、勇哥早就想他老婆死了,只是他一直没有这个勇气……他是那么懦弱的人……平时杀猪都要念叨半天……怎么可能去杀人呢?”
  郭晓光眼里也泛出了一点儿红:“当时的警察、媒体、律师……没有一个人愿意听我们说,我爸就被活生生打成了杀人犯。他本身就有高血压,进看守所没多久就脑溢血死了。”
  林厌的目光带了一点儿若有所思看着他:“你和你生母……”
  郭晓光喉头动了一下,阖上了眼睛,现在想起来还是痛不欲生。
  “她不配当母亲。”
  在郭晓光断断续续的讲述里,一段在那个年代里在世俗压迫下有些畸形又令人唏嘘的爱情浮出了水面。
  朱勇和郭月珍是同村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相约来到大城市打工,早已私定了终生,却分别嫁娶了自己不爱的人。
  郭月珍被家里用几块大洋安排嫁给了同村有点钱的乡绅,年纪比她大一轮,还是个鳏夫。
  等朱勇赶回家里,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他跑去抢亲,被父亲一巴掌打了回来:“你死心塌地跟着月珍有什么用!一样的穷!我跟你说,这次回来就别出去了,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你娘帮你物色了好几个姑娘,都是家境殷实的,光嫁妆都够你喝一壶了!”
  就这样,两个相爱的年轻人分崩离析。
  婚后,郭月珍跟着丈夫去城里生活,朱勇也娶了另一个女人,两夫妻一起去了城里打工。
  朱勇凭借着在屠宰场待过的手艺,在菜市场开了一家卖肉的铺子,每天起早贪黑讨生活。
  他的老婆也就是郭晓光的生母,是个自私刻薄的女人,能嫁他纯粹是因为看中了他老实懦弱能干活,朱勇赚的血汗钱除了寄给家里一部分,其余全都给了她,女人拿着这些钱和几个发廊里认识的小姐妹跑去赌,成宿成宿地不回家。直到朱勇跑去她上班的地方找她,亲眼目睹她和一个男人卿卿我我,朱勇一怒之下要求离婚,却在此时发现她怀孕了。
  女人哭着哀求他,朱勇本来就是个软弱又没主见的男人,更何况女人除了爱招蜂引蝶之外也没什么过错,还会每月按时往家里寄钱,在农村孝顺父母就是最大的美德。
  朱勇打算等孩子生下来再看看是不是他的,如果不是就离婚。
  等到孩子生下来,男娃娃软乎乎地抱住了他的手指头的时候,看着虚弱躺在床上的女人,朱勇突然就舍不得离了。
  那个时候的他坚信,一切都会好的,日子会好的,女人也会好好回到正轨上来,他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可是好景不长,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女人养好了身体就又出去花天酒地,只有没钱的时候才会跑回家,见识了城市的灯红酒绿之后,她愈发看不上朱勇这样老实懦弱又没钱的男人。
  她傍的那些大款,随手开一瓶酒的价钱,都够他们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郭晓光的童年里常常被爸爸背在背上,和他一起去卖肉。
  朱勇忙不过来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在地上爬,也不知道能不能吃,捡起碎骨头生猪肉就塞进嘴里。
  “诶,小孩子不能吃生的,你怎么给他吃这个啊?!”
  一次偶然的机会,郭月珍来菜市场买菜,从他手里拍掉了生肉,还拍着他的背,把嘴里的也抠了出来。
  命运又让两个年轻人再一次相逢了。
  爱意并未消磨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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