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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法医小姐(GL)——酒暖春深

时间:2020-03-06 10:13:20  作者:酒暖春深
  宋余杭捧起了她的脸,替她揩去眼角溢出来的泪水,柔声道:“没事,没事,都过去了,不想了啊……”
  林厌摇头,扒下了她的手,用力攥着,企图用这种方式给自己一丝力量。
  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却也难免哽咽了起来。
  “不是,不是,你不知道……林舸向来是一个很守时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失约,他说是老师拖堂所以迟到了,原来,原来不是这样……”
  那个时候的林舸在干嘛呢?
  他是三好学生,又恰逢值日,等待所有同学走完之后,他打扫完卫生,擦干净黑板,背起书包准备离开了,刚锁好教室门,转身就看见男人站在不远处等他。
  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脸,唯一露出的下巴上布满了瘢痕。
  “你是……”少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走廊,警惕地往后退着。
  男人看着他和自己极为相似的脸,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柔和一些。
  “我知道你父亲的事,跟我来。”
  林舸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犹豫半晌,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在他和林觉水谈话的那半个小时里,林厌遭受了此生的第一场劫难。
  彼时的少年什么都不知道,他沉浸在知晓了自己父亲生平往事的喜悦里。
  他妈妈和林又元从不告诉他这些。
  男人离去时,他追问:“你……你究竟是谁,叫什么名字?”
  林觉水回转身来,似是想抬手摸摸他的脑袋,又觉得突兀,收回了手。
  “叫我顶爷吧。”
  林舸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不舍:“会再见吗?”
  男人淡淡道:“会的,任何你需要的时候,还有,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叔叔,你要对他保持十足的警惕,他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好相处。”
  等林舸急匆匆赶回学校门口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林厌的书包掉在了地上。
  ***
  “林诚的死确实是个意外,尸检报告显示他是在挣扎的时候被钝器砸在了太阳穴上一击毙命……”林又元说到这里,揉了揉眉心。
  “算了,不提了,人老了总是容易想起从前的事。接着说,你被救回来之后,警方也查了学校附近的监控,发现林舸曾在那个时间段,本应该去找你汇合回家的时间里,跟着另一个男人走到了监控死角处。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但我仍是觉得,可能是他,他回来了,巨大的恐惧席卷了我。”
  他说到这里,林厌其实已经明白了。
  林舸对她有愧,所以后来才会变本加厉对她好,几乎是有求必应,做到了一个哥哥所能做到的一切,甚至因为这种愧疚之心而生出了变态的保护和占有欲,近而导致了后来一切悲剧的发生,包括初南的死。
  而林又元呢,因为这种未知的恐惧,也为了保护他自己唯一的血脉,被迫牺牲了自己的亲情,步步疏远了她。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林厌其实只猜对了一半。
  明明她被绑架的事已经过去几年了,她和林舸也都双双转到了别的学校。
  可是少年还是时常会听到这样的声音:
  “喂,林舸,叫你那个妹妹出来陪我们玩玩呗,反正周末也没事干。”
  “就是就是,小学妹嘛,多嫩呐。”有人附和。
  “周末要上补习班。”少年平静地把书装进书包里,起身往外走去。
  不怀好意的同学拽住了他的书包带子。
  “装什么装啊?谁不知道你妹妹才小学就被人……”
  他话音未落,迎面一拳砸在了鼻梁上。
  同学倒仰过去,撞翻了几张课桌,抹了抹脸上的鼻血:“妈的,给我上!”
  一阵拳打脚踢,林舸倒在地上,护着脑袋,也不知道谁往他下腹上狠狠踢了几脚。
  他眼前一黑,有人举起凳子砸在了他的下半身上,一股巨痛袭来,少年惨叫出声。
  这件事除了林妈妈,没有人知道,他直到死也没有告诉林厌自己其实是个残疾人的事实。
  至于林又元和她的感情,也不是没有想过去弥补的,但他工作太忙,无暇顾及,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林厌已经像风吹过的野草一样迅速长大了。
  经历过那件事的林厌变得更加难以亲近,再加上又到了青春期,性格十分叛逆,目中无人,嚣张跋扈。
  林又元,一个虽已到不惑之年但尚没有学会怎样去爱一个人的中年男人,又怎么会教育女儿呢?
  他想破了头,也只能拿出生意场上的那一套,给她钱,给她想要的一切,哪怕是天上的星星,而在那个时候,这些恰恰是林厌最嗤之以鼻的。
  两个人就以这样的方式渐行渐远,直到死也没有亲近过。
  当然,不可否认的,林又元是有意放任这种裂隙越来越大的,只有这样,林厌才越安全。
  他深知,自己能力有限,百年以后也不会再有人保护林厌,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力量。
  雏鹰在刚生下来还不会飞的时候,就会被鹰爸爸鹰妈妈叼起来从悬崖上扔下去,只有适应了这种变化,并且成功起飞的雏鹰才能顺利活下来。
  这是适者生存,物竞天择,也是一种变态又畸形的爱。
  这种爱会让人变强大,也可能会毁了一个人的一生。
  其实听到这里,林厌很想问问他:“你后悔吗?我要是摔死了怎么办?”
  屏幕里的老人笑了笑,靠在了轮椅里,面上露出了一丝祥和来。
  “那天宋余杭从我面前带走你的时候,其实我很高兴,林厌,你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归宿,不再是那只跌跌撞撞起飞的雏鹰了。”
  他说完这些,又轻轻咳嗽了两声,转回到话题上来。
  “本来是想跟你做个告别,谁知道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多,我接下来要说的,你应该猜到了。”
  林厌瞳孔一缩,果然。
  “是关于陈初南的事。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不把林舸逐出家门以绝后患,可是事实上,如果你到了我的这个年纪,也只会做出和我一样的决定。一来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表明那个模糊的背影就是林觉水,二来林舸自小跟着我长大,我把他、他妈妈和你,都当成了一家人,要我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猜想,抛弃自己的亲人,我做不到。”
  在他说起这些的时候,林厌一直在微微颤抖着,宋余杭不得已抱紧了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用这种方式给她力量。
  “我能做的就是送他出去留学,使他远离你的一切,甚至是春节我也没有让他回来过,但现在想来,我给了你和他足够的钱,却从来没有过足够的关心。”
  “你十八岁那年暑假,是个例外,林舸偷偷订了机票跑回来要给你过成人礼,我猜你也知道了,陈初南确实是死在他手里的,只不过同案犯是林觉水。”
  林厌深深地记得那一天发生的所有事,哪怕灵魂湮没也不会忘。
  六月十八号,她的生日,也是高考录取通知书下达的日子。
  那一天从早上开始就下起了绵绵细雨,到了下午的时候就变成了瓢泼大雨。
  她吃过午饭出门去武馆练习巴西柔术,大约两个小时之后和初南约在学校见面,晚上一起去看电影吃火锅,因为过了这个暑假就要各奔东西的缘故,所以还约好了一起去喝酒唱K,不醉不归。
  两个小时之后,雨势渐大,她撑开衣服遮在头顶,站在廊下躲雨。手机还有5%的电,她和初南讲了最后一通电话。
  “喂,林厌?”
  “嗯,是我,你在去学校的路上了吗?”
  能听见雨滴砸在伞布上的声音。
  陈初南怀里抱着书包,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路:“嗯,你在哪呢?”
  “我在武馆门口,雨太大了,可能得晚一会到。”林厌看看表,这么回答她。
  对方笑笑,即使瓢泼大雨也没能打搅到她的好心情,声音一如既往的甜美。
  “没关系啦,我快到啦,要不帮你一块儿取了吧,你一会就别过来了,反正你家离学校也不远,直接回家吧。”
  “那怎么行,你一个人……”
  女孩子笑:“寿星才有的特殊待遇哦。”
  手机要没电了,林厌看看表,把目光投向不远处停放着的一辆自行车,没上锁。
  她咬牙跑了过去:“行,那你就在我家门口等我,我叫管家下去接你。”
  挂掉电话之后,她想给管家打电话,抹去手机上的雨水时才发现因为没电已经黑屏了。
  “艹。”
  林厌暗骂,把手机揣进兜里,骑上自行车开始往家赶。
  到家之后,家门口并没有她心心念念的人,林厌浑身都湿透了,跑进屋里。
  “初南,初南呢?”
  “你有没有看见初南,我同学?”
  “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瘦高瘦高的女孩,有没有见过她?”
  她问了管家,问了下人,问了清洁工,甚至跑到隔壁去问林舸,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见过她,并没有这么一个人来过。
  在她惊慌失措的时候,也是林舸在安慰她。
  “你别怕,说不定是雨太大,还留在学校没有过来呢,我派人去找。”
  林厌愣愣点头,换了一部手机不停给她打电话,可是始终是关机。
  而那个时候的她因为太过焦心而忽略了他袖口沾着的一点零星血迹。
  那天她找了很久,从学校到常去的小卖部、书店、咖啡馆、电影院甚至是江边,都没有她的身影,甚至也没人见过她。
  陈初南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到了晚上,初南妈妈就报了警,三天后,她在殡仪馆里见到了她残缺不全的尸首。
  初南打给她的最后一通电话,林厌用技术手段保存了下来。
  她时常反复播来听。
  “喂,林厌?”
  “没关系啦,反正你家离学校也不远……”
  “这是寿星才有的特殊待遇哦。”
  “嘟嘟嘟……”
  那个时候,刚刚对她说完祝福的女孩子,经历了什么呢?
  这是后来的林觉水交代的。
  那天他趁着林又元不在,照惯例带着自己最成功的试验品去找林舸。
  彼时林舸已经成年,接手了部分林家在海外的业务,他需要借着这层关系把东西销往海外各国获利。
  林宅外偏僻无人的角落里。
  林舸把人拉到一边:“你怎么又来了?”
  林觉水摘下口罩:“怎么,我不能来吗?”
  林舸咽咽口水:“今天林叔会回来,你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晚上我还要给我妹妹过生日。”
  男人取出一根蓝色试管给他:“这个,放在你妹妹的酒里,保管她……”
  “那个,请问一下,这里是林厌家吗?咦,这不是林家哥哥吗?看来我没有找错地方,我是来给林厌送……”
  女孩子就这样撞破了他们的秘密。
  两个人齐刷刷回过头来,林舸一眼就认出了她是林厌的同学,他去学校接她回家的时候,偶尔也曾捎过她的。
  而寒光一闪而过,林觉水已经从兜里掏出了刀。
  林舸扑过去:“不要!她是林厌的朋友!”
  “可是她看见了我的脸!”男人压低了声音愤怒地嘶吼。
  陈初南脸上的表情变了,从兜里掏出手机开始往外跑,不等她把求救电话拨出去。
  男人甩开了林舸,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来,一刀扎进了她的后心,在林家附近巡视的保镖看过来的时候,把人拖进了灌木丛里。
  雨水稀释了地上的血液,很快和污水混在了一起流进了下水道里。
  林厌骑着自行车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正巧与装着初南尸体的垃圾车擦肩而过,司机是林觉水和他的手下假扮的。
  到了晚上,林厌被带去警察局问话,林舸则避过众人来到了林觉水在江城市内的住处。
  他拽着他的衣领咆哮:“你把人藏哪儿了?跟我去自首!”
  林觉水一巴掌拂开了他,正正衣领,冷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脸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杀了那女孩,不是正中你下怀吗?你对林厌那点儿心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可以去自首,但你脱得了干系吗?你要是进了局子,还怎么保护你妹妹,况且,你的钱,你的学业,你的地位,你才二十五岁,往后的人生都不要了吗?”
  看着男青年踉跄倒退了两步,满脸都是惊慌失措的表情,林觉水快意地笑了。
  他就是想恶心死林又元,还有什么比亲手养大视若己出的孩子是个杀人犯更恶心的吗?
  还有什么比明明是堂兄妹,哥哥却喜欢上了妹妹更恶心的吗?
  所谓的兄弟之情,早在他对苏悦下手,冲自己扔出燃烧弹的那一刻,就已经随着火焰焚烧殆尽了,    侥幸活下来的是魔鬼。
  他就是要林又元下半辈子始终活在他的阴影里,要他家宅不宁,妻离子散。
  林觉水这么想着,揽过了他的肩头往屋里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听说你学医,来,露两手,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毁尸灭迹处理干净,没有人会发现是我们干的。”
  他们干的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天衣无缝,那个年代摄像头还未普及,没有现场监控视频,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DNA检验技术,现场留下来的痕迹也被大雨冲刷得一干二净。
  林觉水动用自己的关系找到了和陈初南一家有过节的朱屠户作为替罪羊,这当然也都是安排好的。
  ***
  “我知道这一切是个意外,林舸抛尸的时候并非没有人看见,当天在垃圾桶附近作业的清洁工目睹了一切,并且搭了把手。他和人闲谈的时候无意中透露出了那天林舸扔了很大的一个行李箱,里面装了很多书,死沉死沉的。”
  “我知道后给了他一些钱,送他回乡下安度晚年,不久后就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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