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我亲爱的法医小姐(GL)——酒暖春深

时间:2020-03-06 10:13:20  作者:酒暖春深
  ***
  林厌的脸已经接近了水面。
  她仰起头喘息着,呼吸着为数不多的新鲜空气。
  手脚都被吊着,这个姿势维持不了多久,她的脖子就开始发酸。
  又是狠狠往下一沉,整个脑袋埋进了水里。
  她猝不及防呛了几口水,挣扎着抬起了上身,咳个不停。
  她微微一动,铁链就跟着哗啦作响,林厌左扯右扯,来回动着手腕,白皙的肌肤很快被磨得血肉模糊。
  “别白费功夫了,省点力气想想遗言吧。”
  还是那个声音。
  林厌“呸”地一口血沫就啐了出去,在半空中晃荡着:“艹你妈的给老娘闭嘴。”
  “或者,你求求我,我一心软,看在你长的还不错的份上,兴许,能饶你一命呢。”
  为了避免再次埋进水里,林厌仰着脖子,血水混合着汗珠从下颌线上滑落。
  她轻轻扯了一下唇角:“听你这说话的声音,藏头露尾的架势,就不像个男人,对不起,金针菇本小姐不需要哈。”
  她全身上下,只有手腕和脖子能动,林厌活动着手腕,拽上了铁链,把自己稍稍往起来拉了一点。
  论起斗嘴,她除了输给宋余杭外,还没怕过谁。
  越是到这种时候,她反倒不怕了,宋余杭说她是狼崽子,那么狼性就是闻到血腥味愈发兴奋些。
  甚至,血液的流失也加快了药物的代谢,她稍稍感觉自己恢复了些力气。
  看着底下波光粼粼的海水,林厌有信心逃出去了。
  “要不,你叫刚刚打我的那个人来,你们是同伙吗?我觉得他不错,结实、有力、做起来一定很爽。”
  那声音停滞了片刻,林厌虽然看不见他在哪,四周一片漆黑,但能听见他喘气的声音。
  似乎是被激怒了呢。
  林厌舔了舔唇,决定再添一把火:“我说,你该不会真的是个太监吧,对付我一个单枪匹马的女人,也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吗?又是让孩子刺伤我,又是水牢的,也太没自信了吧?”
  “不如,你放我下来,我让你一只手,够不够?不够的话……”
  她话音未落,铁链猛地往下一松,林厌脑袋朝下整个人掉进了水缸里,她还未来得及深呼吸,大量盐水涌进了胸腔。
  她剧烈挣扎、咳嗽着,从鼻间、口腔里冒出的气泡咕嘟咕嘟浮上了水面。
  林厌扯着铁链,却是纹丝不动,她努力屏住了呼吸,想要浮上去,抬眼从幽暗的水底看上去,那一丝光线逐渐暗了下来。
  一块钢板缓缓盖了上来。
  “可惜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想让你活到交赎金的那一刻了。”
  ***
  宋余杭手里的排爆钳轻轻咬住了红线,她长出了一口气,来回做着深呼吸也缓解不了她的紧张和焦虑。
  手心里全是汗,滑腻地几乎快捏不住排爆钳。
  她咬了咬牙,收回手,又在衣服上蹭了又蹭,接着挑起了白线,在安静的氛围里呼吸犹如扯风箱般沉重。
  “到底该剪哪个?剪哪个?剪哪个!”她喃喃自语,喘息不定,满头大汗,衣服就没干过,更要命的是,压在炸弹上的手已经逐渐麻木没知觉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用没用力气,或者是用力过猛。
  这很危险,相当于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鬼门关。
  林厌呐,林厌。
  她微微阖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给我勇气吧。
  我在这里牺牲,火光必将照彻天地,我的队友们也会循着我留下的记号来到这里。
  你会没事的。
  而我,将会化成这天地间最微不足道的一颗渺小星辰,守护着你。
  她又想起了不久前的五里镇上,她问林厌:“如果有一天,我也……”
  林厌摇头,用手堵住了她的唇。
  其实那个瞬间,她应该勇敢一点扑上去吻住她的。
  这样,真的到了这一天的时候,就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宋余杭这么想着,排爆钳已经咬松了白线的胶皮。她喘着粗气,微红了眼眶,正要使力剪下去的时候,突然从拨开的白线后面看见了另一个表盘。
  没亮光,没计时。
  宋余杭松了排爆钳,用牙齿咬着手电筒去照,一个小型的密码盘。
  她稍稍松了口气,喜上眉梢。
  林厌,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只不过,密码又是什么呢?
  宋余杭不敢乱输,害怕输错了又是一场灰飞烟灭。
  她想了想,迅速在脑海里梳理着整个案件的线索。
  抛开林厌被绑架的这个事实,很有可能是凶手为了扰乱警方的视线拖延时间。
  而林厌为什么会找他呢?
  因为和初南案脱不了干系。
  他是“白鲸案”的犯罪嫌疑人,会不会也有可能在多年前杀了初南,毕竟符合凶手年龄段侧写。
  既然这样的话,他的目的就一清二楚了,自始至终都是想救那个被卫丽红抛弃的孩子。
  矿难发生在二十年前,那个孩子刚刚出生的一个月后。
  矿难发生的时间是……
  在五里镇看过的县志上的白纸黑字又一一浮现在了眼前。
  1998年,12月5日。
  宋余杭呢喃着,又往前推了一个月,咬了咬牙,果断按下了一串数字。
  ***
  有人说,人生是一条河流,不断前行,不断忘记。
  那些逝去的人或记忆终有一天会彻底消失在岁月洪流里。
  而人在死前,往往会想起这些。
  黑暗来临之前,林厌脑海里模模糊糊想起了很多片段,有她三岁之前跟着妈妈在大街小巷流浪,捡别人扔在地上的肉包子吃。
  亦有来到林家之后的第一个夜晚,瓢泼大雨里被林诚锁在门外。
  被打,被骂,被嫌弃……都是常事。
  就这么一恍过了许多年,终于有人伸出手把她从泥潭里拽了出来。
  “林厌,疼不疼?要坚强,别哭呀。”
  黑暗里,那双眸子蓦地睁了开来。
  看见的却是另一个人,向她伸出了双手。
  “林厌,看看我,再想一想,你别死……”
  “林厌,你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了。”
  “林厌,我想清楚了,你呢?”
  “林厌,等案子结了,我陪你喝酒。”
  林厌的唇齿间冒出了气泡,她奋力挣扎起来,抓住水下气压达到了极限的黄金三秒,用手腕上拇指粗的铁链狠狠撞向了水缸。
  整个人都砸了上去,一下又一下,“砰砰砰”的声音回荡在仓库里。
  男人笑不出来了,疯了吗?她。
  林厌确实是疯了,她有很多次求死,求生的念头却从未如此强烈过。
  她用铁链砸,用肩膀撞,用头磕,用脚踹,无所不用其极。
  终于,透明的玻璃上裂了一丝小缝隙,林厌抄起铁链缠在了自己手腕上,狠狠撞了过去。
  哗啦——
  在强大的压强以及她的暴力冲击之下,玻璃应声而碎。
  林厌下意识护头,被水流和破碎的玻璃碴子狠狠甩了出去。
  她滚了滚,摔在地上,遍体鳞伤。
  林厌仰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觉得从未如此畅快过,胸腔上下起伏着。
  她偏头看向了黑暗里,那眼神又黑又亮,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是嗜血后的疯狂,以及满满的自信。
  她咬着牙,踩着玻璃碴子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仍然栓着铁链,可是活动起来已经比刚刚好多了。
  她甚至一把从自己肩膀上拔下了刀子,血花四溅,沿着黑色紧身衣滴滴答答往下淌。
  她严重怀疑此人智障,还给她留下了武器。
  林厌舔了舔刀口上的血,眼神魅惑又滚烫,微扬起了下巴。
  “来,藏在黑暗里的懦夫。”
  仿佛能听见门外的动静,男人藏在黑暗里,看她一眼,毫不恋战,也不知道按了什么开关,一扇门出现在了墙壁上。
  他转身就跑,林厌抬脚就要冲出去,又被铁链绊了一跤,狠狠摔在了地上,她愤怒地嘶吼,一刀就砍在了铁链上,火花四溅。
  “艹!他妈的!给我断!”林厌一次又一次抬手,刀很快卷了刃,铁链上被划出了数道白痕。
  她喘着粗气,看着自己的左手,眼中闪过一抹狠辣,高高举起了匕首。
  “不要!”女人尖利略带哽咽的声音叫了起来。
  宋余杭抬手就是两枪,一枪击飞了她手中的匕首,另一枪打在了铁链上。
  火光四溅,林厌倒在了地上。
  宋余杭冲过去,紧紧把人抱在了怀里:“林厌,林厌,林厌呐……”
  她抚摸着她的侧脸,想替她把汗湿的发拨开来。短短一天而已,她已经没有人样了,满脸血污,眉梢眼角都是青紫的。
  脸上被玻璃划出了细小的口子,潺潺渗出血来。
  而唇角的血迹更是怎么抹都抹不干净。
  宋余杭抱着她痛哭出声:“林厌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反复重复着这三个字,滚烫的泪水落进了她的颈窝里。
  也就是这一刻吧。
  林厌看着从不曾奔溃失控过的她哭得像个孩子。
  她忽然就信了,宋余杭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只是……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林厌颤抖着攀上她的手腕,把抚摸着自己脸的手拉下来,她咬着牙,喘着气,才让自己勉强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去……去追他……救……救人……”
  宋余杭摇头,抹了一把眼泪鼻涕,把她抱了起来:“不,不,我先送你去医院,不行,不行……你这样下去不行……”
  因为失血过多,她的嘴唇已经开始泛白,整张脸更是白得像纸一样,没有一丝血色。
  林厌拼着最后一口力气,推了一下她,嘶吼出声:“滚!”
  宋余杭没撒手,紧紧把人拥进了怀里,也抱着她吼:“我不滚!你打我骂我都不滚!你就是杀了我我他妈也要和你在一起!”
  林厌没被折腾死,险些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气死。
  太直球了。
  简直不像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而她今天的所作所为也不像是往常那个冷静睿智的宋余杭。
  也正因为是这样的反差,让林厌眼眶一热,明明是该生气的,泪却流了下来。
  谁都没有再说话,宋余杭脸上火烧火燎的,可是她舍不得松开林厌,哪怕是一分一秒。
  那种提心吊胆牵肠挂肚的感觉,她再也不想有了。
  只有这一刻,去他妈的破案,去他妈的犯罪嫌疑人,只有林厌,是她的全世界。
  安静的氛围里,只有逐渐激烈的心跳声。
  林厌微微阖上了眼睛,好累,她甚至有一丝想就这么睡过去的冲动。
  可是她不能。
  公理正义还没有得到伸张。
  真相大白还未大白于天下,初南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全,更别谈入土为安。
  林厌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宋余杭也放开了她。
  两个人在黑暗里无声地对视,直勾勾地看着对方的眼睛。
  宋余杭捧起了她的脸,这一次,没有丝毫犹豫地,深深吻了下去。
  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自然谈不上什么吻技,毫无章法,简直像是两头遍体鳞伤的野兽在通过撕咬互相舔舐伤口。
  分开的时候彼此舌尖都尝到了血腥味。
  尤其是林厌,轻嘶了一声,摸了摸自己微肿的唇。
  宋余杭的目光一直看着她,眼神滚烫又炽热,舔了舔唇,似是意犹未尽。
  他妈的,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够狠了,还有比她更狠的。
  等她好了,弄不死宋余杭。
  宋余杭似看透了她心中想法,从地上捡起配枪,又上了两发子弹:“省省吧,我弄死你还差不多。”
  她话音刚落,天花板“砰”地一声破了个大洞,砸下来一个人。
  宋余杭瞬间就把枪口对准了他:“谁?!”
  段城摔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下意识举手投降:“我……我我我投降……别杀我……”
  林厌往上一看,技侦其他几个人举着手电纷纷趴在了洞口看着她们。
  “宋队,林姐……”方辛简直要感动哭了。
  张金海得意洋洋地把雷管收了起来:“看,我说的吧,这个量肯定能炸开。”
  郑成睿扶了扶眼镜:“姜……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宋余杭收了枪,唇角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你们来了太好了。”
  几个人依次从楼顶上索降滑了下来,方辛解开了绳子,从勘查箱里拿简单的急救药品先替林厌包扎伤口。
  郑成睿把段城从地上扶了起来,他摔得屁股开花,一瘸一拐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我都说了我恐高不敢跳,还叫我先上,革命情谊呢?”
  “段城同志。”
  他现在一听同志这两个字就想立正敬礼,下意识绷紧了身子。
  “是。”
  “服从组织安排。”
  “……”
  不顾他的哭诉一脚把他从楼顶上踹下来的万恶的组织要不要掀翻它?
  那厢闹着,宋余杭已经戴上了头盔,整装待发了,她蹲下来看了林厌最后一眼,还想要伸手捏捏她的脸。
  方辛在,林厌不好意思,一把拂开了,明明嘴唇还是肿的,已经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宋余杭失笑:“别忘了,一起喝酒,等着你……”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