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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法医小姐(GL)——酒暖春深

时间:2020-03-06 10:13:20  作者:酒暖春深
  “我还以为——”宋余杭瞥她一眼,余下的话却没再说出口了。
  “以为什么?”林厌追问,她也只是摇摇头,打开了车上蓝牙的扩音器专心听案情。
  这样一来倒没有她再插话的余地了。
  林厌的神思也被案子吸引了过去,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
  她已经解剖了几天的老鼠兔子了,手痒得发慌。
  一看她那表情,宋余杭的脸色就沉了几分,但她向来沉的住气,便也什么都没说,一脚踩下油门,在林厌的鬼叫声中从两辆大货车中间直直穿了过去。
  “我靠宋余杭你找死也别带上我啊!”
  五分钟后,莲池公园。
  宋余杭把车停在外围,现场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警灯闪烁着,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几个派出所的民警在维持秩序。
  她亮出证件掀开警戒线走了进去,后来的林厌脸生却被拦了下来。
  “哎,我说——”
  宋余杭回头,替她轻轻拉起了警戒线:“这是我们市局新来的林法医,让她进来”
  几个民警对视一眼,这才放行。
  不怪乎他们。
  林厌这一身精致的连衣裙配细高跟活脱脱像杂志上走下来的模特,和“法医”两个字大相径庭。
  辖区分局的人已经在忙活了,一个警员在负责目击者的询问,一个做着笔录。
  痕检和技侦也在。
  宋余杭大致瞥一眼,一个四十多岁尖嘴猴腮的男人迎了上来,主动掏了一根烟递给她。
  “宋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
  “谢了,不抽,说案情吧”
  男人尴尬地笑了两声,又把烟收了回去。
  “是这样,傍晚七点多的时候,市政河道管理处的打捞员正在作业……”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爷戴着斗笠,浑身湿透了,站在那哆哆嗦嗦说案情,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最近天热,不少人来公园乘凉,河道里面垃圾也多了不少,我就想着下班前再打捞一次就可以回家收工了,刚划着筏子走到那边桥底下的时候,就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
  宋余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莲池公园是景观公园,顾名思义养了一大片荷塘,此时盛夏莲花开的正旺,发现尸体的位置正好位于一座石拱桥下方。
  当时桥面上应该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从河道里打捞出尸体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再配上几张不打马赛克博人眼球的图片传播的沸沸扬扬。
  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已经人尽皆知了。
  也怪不得冯局会这么生气,特意叫她过来跑一趟了。
  “我以为是又有人把建筑垃圾倒河里了,气的我哟!就拿撑杆拨了拨,还怪沉的!这弄上来搞不好筏子会翻的,就下水想着拖到岸边,再叫几个伙计来帮忙”
  “没想到一凑近就闻到了一股臭味,在筏子上的时候就有,但是也没太在意,夏天嘛,河道里垃圾多了就是那个味,可是这股味道直熏得人犯恶心……”
  林厌翻了个白眼,暗地想:尸臭和垃圾臭能一样?
  “一摸到那塑料袋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冷冰冰滑腻腻的,但还是壮着胆子往岸上拖,拖到一半袋子开了,露出来一只脚,我老汉当场就……当场就……”
  他一边说一边发抖,在夏夜三十多度的高温里冷汗津津:“要不是我水性好,也差点上不来了”
  “发现尸体的具体时间记得吗?”
  老人想了一会茫然摇头:“不记得了,只记得是七点多,不过我上岸后立马就报了警,那时候看了一下手机,是八点半左右”
  “好,留一下姓名和电话,后续还有需要的话,请协助调查”
  一个民警递过去纸笔,老人刷刷刷赶紧在纸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一串数字。
  辖区分局的法医正在对尸体做初步的尸检,林厌凑了过去仔细观察着。
  段城拎着器械却没有拍照,尸体边围了几个穿制服的警察。
  林厌随手拍了一个:“哎,检出什么来了吗?”
  被点到的警员戴着口罩,不耐烦地回头:“围观群众退到一边去,这不是你们能进来的地方”
  林厌乐了:“不是吧,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出来是什么名堂”,
  “我……”男法医涨红了脸,声音大起来:“死因是溺水,尸体体表无伤痕,很有可能是自杀”
  宋余杭被他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惊地猛地回过头来,抿紧了唇角,眼神沉下来。
  “你告诉我,哪个自杀的会把自己装进塑料袋里再跳河?”
  林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宋队您真幽默——”
  她笑到一半,看见宋余杭的脸色果断又把嘴缝上了。
  还是刚刚给她递烟的那个分局刑侦大队的队长腆着脸凑了过来:“哎呦宋队别生气,也就是新人随口那么一说,这案子我们一定好好查好好查”
  基层刑侦大队的工作作风她不是不知道,市局每年都会有案件侦破率的硬性标准,达不到这个标准怎么办呢,要么卯足了劲在治安巡逻上下功夫从源头遏制恶性事件的发生,要么投机取巧把刑事案件打成治安案件,尤其是这种不知道尸源来历的案子,一拖再拖,一批批冤假错案就是这么出来的。
  但很可惜,他今天撞上的是素来“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宋余杭。
  “这个案子从现在起,市局接手了”不等他回过神来,宋余杭斩钉截铁下了命令。
  “段城,还愣着干嘛,刑事拍照摄像,方辛,提取现场痕迹,其他人走访现场目击群众,笔录重新做,林法医——”
  她的目光看过去,林厌已经把长发扎了起来,从勘查箱里取出手套唰地一下戴上,口罩挡去了大半部分娇媚的容颜,侧脸严肃而认真。
  宋余杭轻轻抿了下唇,也走过去在她旁边蹲了下来。
  塑料袋已经被打开了,尸体呈巨人观,衣物完整,大部分表皮已经开始脱落,尤其是手部肌肤,远远地看就像套了一层橡胶手套。
  林厌伸手一摸就摸了一层尸油,刺鼻的气味涌入鼻腔里,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拿手电筒翻开了死者的眼睑。
  “眼结膜可见点状出血”
  段城赶紧过来拍照记录。
  “尸斑浅淡呈淡红色”
  手电筒光又移动到死者的口鼻部。
  一团团白色棉絮状的东西堵住了口鼻,在法医学上称为“蕈状泡沫”。
  林厌当机立断下了结论:“符合生前溺水的特征”
  宋余杭戴着手套粗粗摸了一下死者身上的衣物,没有任何可以代表身份的东西。
  “方辛,过来提取一下DNA,拿回去数据库里和失踪人口做一下比对”
  “好,宋队”方辛正在提取塑料袋上可疑的指纹,应了一声拎着勘查箱跑了过来。
  宋余杭抬眸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这里地势开阔,人来人往的,若真的有人抛尸应该有目击者才对。
  “林法医,死亡时间”
  林厌没回答她的话,问段城伸手要尸体温度计。
  一端长长的探针伸进死者的月工门,林厌俯身看了一眼:“月工温25.80℃,段城,去测个水温,最近一周的平均气温是……”
  段城拿着温度计屁颠屁颠去了,林厌还在暗自嘀咕着,她满手尸油总不可能去包里掏手机吧。
  宋余杭:“平均气温30℃”
  法医学上根据尸体表象、腐败程度以及环境温度等推理出死亡时间有一套繁琐的演算过程,但林厌没有过多犹豫,张口就来。
  “推测死亡时间为3-5天左右,具体的得等回去解剖检验一下胃内容物和肝温,抛尸在这种地方死亡时间的推断和环境、水的深度、位置等都有关系,别报太大希望”
  她倒是很严谨。
  宋余杭退后一步示意先把死者装进裹尸袋再说,就这么再让围观群众看下去,明天江城市的头条又有了。
  把尸体运上车送去殡仪馆之后,接下来就是大量繁琐细致的走访摸排工作了。
  林厌和方辛带着生物检材回市局做进一步的检验。
  郑成睿开始揉着眼睛看监控。
  宋余杭则一个人逛起了公园,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此时已是深夜十点多,暑气散去,公园里人也逐渐冷清了起来。
  莲池公园不大,市政前些年刚建起来的项目,未设门票,全天二十四小时开放,是以人流量非常大,给刑侦工作带来困难的同时也就意味着凶手抛尸的难度非常大。
  因为他很可能会被人看见。
  如果是她的话,绝对不会选择在这里抛尸,太容易暴露了。
  只要警方肯下功夫,破案只是时间问题。
  宋余杭的手扶上了石拱桥的栏杆,往下看去,桥下不远就是发现尸体的地方。
  旁边一片郁郁葱葱的芦苇荡,已经被河道清理工以及第一批赶到现场的警察踩得七零八落了,她顺着台阶走下来。
  看到尸体的第一眼她就有一个疑问:太干净了。
  现代人出行不说身份证驾驶证钱包银行卡什么的了,手机总是要拿的吧。
  尤其是成年女性,除了像她一样特殊职业之外,或多或少都会有几样随身饰品。
  奢侈如林厌,随身戴劳力士的手表。
  朴素如方辛也会戴个耳钉或者手链什么的。
  这是爱美天性使然,很少人会例外。
  她打着手电踩着齐腰深的杂草摸索过去,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大部分劫财的歹徒会带走死者身上的财物,但若仅仅是劫财又何必把人装进塑料袋里抛尸呢,这种类型的犯罪者大多属于激情犯罪,死者不管是挣扎也好呼救也好身上总会留下痕迹。
  熟人作案?
  动机呢?
  她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深夜的露水沾湿了她的衣裤,宋余杭举着手电筒四下张望,这里人迹罕至,赏花的人大部分都会站在石桥上不会下来,刚刚躺过死者的芦苇丛被压出了一片形状。
  周围没有摄像头,柳树枝桠垂得很低,确实是天然的视野盲区。
  她蹲下身,踩在河边的淤泥里,戴上手套,一寸寸摸过去。
  她坚信没有完美的犯罪,更没有所谓完美的案发现场。
  如果这里是抛尸第一现场的话,一定会留下些什么。
  功夫不负有心人,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宋余杭从半指深的淤泥里摸出来了一枚戒指,她拿手电光照了照,戒指很光滑,应该是纯银质地,通体并无装饰,只在内侧小小地刻了一个字母“S”。
  宋余杭把它收进证物袋里放好,摘掉手套接电话:“喂?”
  林厌清了清嗓子:“死者家属找到了”
 
 
第9章 解剖
  江城市殡仪馆。
  此时已是深夜十二点多了,两拨人还在大厅里争执不休,宋余杭甫一踏进去就听见了一个凄厉的女声高呼国骂,夹杂着鞋底摩擦地板和衣物撕扯的声音。
  她心里一紧,生怕林厌因为解剖尸体的原因和家属起了什么冲突,赶紧小跑冲了进去。
  岂料她正完好无损地靠墙站着,甚至还拿手捂住了耳朵。
  方辛和段城正在劝架,两波互相撕扯的妇女终于住了手。
  其中一个年龄稍大些:“我是孩子奶奶,娃就应该我带,姑娘你说是不?!”
  方辛:“……啊?”
  “你胡说什么呢!我女儿躺在里面尸骨未寒,谁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们一家害的!雅雅是我亲外孙女,必须得跟着我!”
  “什么我们害的,她嫁进来我们什么时候少过她吃少过她穿,她说不想和老人一起住,我们二老立马就搬了出去,她说不想要二胎就不要!你说话讲点良心好吧!谁知道你女儿在外面不检点惹了哪个小流氓畜生才招的杀身之祸,别怪到我们头上来!”
  别看这位老太太年龄大,战斗力可一点都不弱,指着对方鼻子骂。
  更何况身后还有七大姑八大姨,齐齐冲了上去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期间不知道谁扯了谁的头发,又爆发了肢体冲突,战况进一步升级。
  连段城的脸上都被挠了两道印子,被迫退出了战局。
  而处于风暴最中央的男人孤零零地坐在长椅上,眼眶泛红,垂着头不语。
  他怀里抱了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正睁着懵懂无知的眼睛看着周遭发生的一切。
  林厌唇角挑起一个讽笑,看着这场闹剧,没有丝毫前去劝架的意思。
  “哎,闹了这半天,女婿你说句话啊,我女儿到底是咋死的啊……”中年妇女好不容易从包围圈里挣脱出来,眼眶通红,脸上挂着泪水,看起来是悲痛万分。
  “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你们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要什么交代?人又不是我们杀的,是不是啊警察同志”
  方辛嗯嗯啊啊敷衍着,生怕一个说的不对那巴掌就呼到自己脸上来了。
  “我不管!还我女儿来,我丁家就这一个独女,绝后了绝后了呀!老丁我对不起你在天之灵呀!女儿女儿你死的好冤枉啊!”
  那女人又开始高声地嚎叫,扑上去撕扯坐在椅子上浑浑噩噩的男人。
  男人妈一见打自己儿子更不乐意了,抱腿的抱腿扯头发的扯头发,什么脏字都往出来蹦。
  “你少攀扯我们家!你们一家都晦气!亲家公早死,当初结婚的时候我就不愿意!谁让我儿子瞎了眼喜欢她呢!嫁进来几年男娃也生不出来,不下蛋的母鸡!死了好死了干净!”
  “我艹你妈了……”又是一阵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夹杂着拳打脚踢。
  林厌都看笑了。
  宋余杭摇摇头,准备走过去拉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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