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捂着嘴将林雨浓的挂号单递出来,一双眼睛笑的像月牙一样。
林雨浓像第一次来医院时一样等在长椅上,播报器叫号了以后他从长椅上站起来,掂了掂手里的奶茶,推开12诊室的门。
男人几乎在一瞬间就认出了来者是谁,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看着林雨浓坐到了陪同者的椅子上,问,“林雨浓?”
林雨浓眨了眨眼睛没说话,楚宴舒又道,“是林雨浓本人吗,不是本人看诊的话,取消看诊资格,挂号费不退。”
“我是本人”
“身份证给我看下”
身为演员的林雨浓都被楚宴舒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吓到了,他坐到楚宴舒跟前,“还要看身份证,连你老公都不认识了吗?”
“吼吼”,楚宴舒被林雨浓的“你老公”三个字雷的外焦里嫩,那一瞬间太阳穴突突的跳,“你是谁老公?”
林雨浓也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出口有点不妥,忙摘了口罩,满脸堆笑的把袋子里的奶茶拿出来,“渴了吗?”
楚宴舒不吃他那套,脸色黑沉,“话得说明白!”
林雨浓认输,又剥了一块酒心巧克力放在男人嘴边,“自然是你是我老公啊!”
男人依旧不理,这下林雨浓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索性退到一边自己去吃巧克力,眼尾时不时的挑一下偷看一边生闷气的男人。
被冷落的楚宴舒更气了,他能感受到来自男孩的视线,但那人就是不说话。
楚宴舒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眼睛微眯了眯,不由分说的捉起林雨浓,上半身将他在椅背上,温热的唇下来,唇齿交缠,口腔和呼吸里都是甜腻醇香的巧克力味儿。
男人伏在林雨浓耳边喘气,嗓音低沉还带着几分怒气,“最近有人撑腰,你的胆子越发大了!”
林雨浓扭头亲在楚宴舒的脸颊上,分开片刻忍不住又吻上去,“老公我错了,别气了好不好?”
男人神色一僵,“你说什么?”
林雨浓眨了眨眼,仰头看着男人的脸,“我说,老公,我带了好多巧克力,要给科室的人发糖吗?”
心理科室今天集体加班了,因为他们楚医生的男朋友过来发糖,一群人围着他要签名,最后连晚饭也被一起安排了,但走到哪里都是团宠的林雨浓提了一个要求,拍摄的照片不许外传。
两人出发的前一天,郭静嫕安排了一场饭局,饭吃到一半,她从包里拿出来一叠文件给楚宴舒,说,“这是这么多年我给雨浓做的投资和一些不动产,如今你们要结婚了,这些就放你那里保管。”
不说楚宴舒和父母,就连林雨浓也惊呆了,他对钱的确没什么概念,身体不好那阵子挣了多少钱他不感兴趣,身体好了的时候衣食住行都是楚宴舒管,现在看到郭静嫕拿出来这么多钱,林雨浓才有些感触。
玖娘娘给楚宴舒使眼色,楚父在一旁道,“这事不妥,我们家安排彩礼才是,本来两个孩子在一起就是我们家高攀,现在亲家母这么做,我们压力更大!”
“说什么高攀不高攀,有钱就高了?你们楚家福书村医学世家,我家雨浓好福气遇到你们,如果在我手里…”,郭静嫕顿了顿,继续道,“我自己一个人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小年轻的爱玩就玩,用钱的地方且多着呢!”
楚宴舒说什么也不收,郭静嫕实在无奈,只好给林雨浓,“那你自己收着!”
“算了妈”,林雨浓也摇了摇头,“我还年轻,还能挣,这钱不如您捐出去建座学校吧,不能读书的孩子那么多,为他们做点好事也行啊!”
郭静嫕这才作罢,将文件收起来,“那这事我就给你们这么办吧,吃饭吃饭,出去玩注意安全!”
两人从国内出发,并没有做任何旅游的攻略,因为林雨浓坚信,好看的风景都在沿途。
第一站当然是去英国,他们在教堂里与维多乔柏年完成了第二次合照,只不过这次合照上的新人变成了林雨浓和楚宴舒。
世界这么大,哪里都想去看看。
他们去了日本,这个季节没来得及看到樱花,但富士山的积雪终年不化,朦胧的云雾遮挡着远处的风景,好像那段痛苦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很久。
林雨浓跟身边的男人说,“我还记得你曾经说过,人生没有来日方长,从现在开始就一定要快乐,所以眼前,我很快乐!因为有你!”
楚宴舒将他拥进怀里, “我也很快乐!因为有你!”
辗转回国,两个人去了一趟云南的香格里拉,据说那里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又去了西藏,同一个一个月里一跪一拜到达布达拉宫的十三岁男孩合影,又在新疆一个民风旅馆的夜里,穿着厚厚的衣服啃西瓜。蒙古的马很威风也很野,那里的姑娘同男人一样勇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的确很过瘾。
蜜月旅行的结尾,林雨浓拉着楚宴舒的手,看了一场花样滑冰的亚洲公开赛,在观众席上,林雨浓紧张的摇着楚宴舒的手指,问他,“如果现在我是一名花样滑冰的运动员,我们还会相遇吗?”
楚宴舒淡笑,“会啊,那样的话,应该是我去找你,我的王子!我可是为你着迷的忠实粉丝!”
第52章 番二 戏精
度完蜜月的新婚夫夫重新投入到工作中,楚宴舒真的像领导说的那样忙成了一团,林雨浓每天窝在家里,觉得自己抱着格日乐图,生生要被熬成深闺怨妇。
他联系郭静漪接了一部新戏,是个讲述从校园到社会一直相守的爱情故事,林雨浓当然是男一号,每天在家除了研究剧本,就是去徐嘉阳家跟朱株聊聊天,但是最近几天,楚宴舒觉得林雨浓有些不太对劲。
比如这天,楚宴舒洗完澡想好好亲热亲热,可是家里没有套|套了,两人每半年都要做一次体检,身体上自然没有问题,于是楚宴舒就跟他家心肝儿商量,说,“雨浓,今天能不能不带套|套了?”
林雨浓含羞带怯的坐在床头瞟他一眼,小脸红成一团,一句话也不说,楚宴舒就当他是默许了。
哪知他提枪上阵将林雨浓压在身下的时候,男孩儿一边扭身子推拒,一边把小拳头捶到他胸口,嘴里还嘀嘀咕咕嗔怪着,“戴|套啊!”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男人憋的额角青筋暴起,还得耐心哄着,“家里没有了,我不弄到里面去,乖啊,明天就去买!”
楚宴舒凑过去吻林雨浓的嘴角,被男孩儿愤愤的躲开了,他一双手撑在男人的胸口,“不行,会怀孕的!”
楚宴舒:“......”
又比如这天,两人洗完澡在床上腻歪,前|戏做的足足的,楚宴舒弯身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满满一抽屉的避|孕|套晃花了林雨浓的眼,他软绵绵的腿滑下床沿,又被男人捞回来扛在肩上。by困难选手小谢 (weib)
林雨浓转头瞥了一眼,悠悠叹了口气,“这么多啊?”
楚宴舒脸上的表情很淡,波澜不惊的跟他解释,“嗯,多备些也安心,不然中招了很麻烦的,你我也不想养小孩”
男孩儿没吱声,又悠悠叹了口气。
楚宴舒在他身上卖力,没多久想换个姿势,林雨浓在他抽身的那一刻频繁的开始揉太阳穴,小眉头一皱开始哼唧,不是舒服的那种,更像是比较难受。
男人一脸担忧的凑过去吻了吻他汗湿的鼻尖,“怎么了,哪不舒服?”
林雨浓微微撩起眼皮看了眼男人的巨大,有气无力的道,“你别晃了”
可是......干这档子事不就是得晃吗?
楚宴舒不解了,问他,“是不是晚上吃太多,胃不舒服?”
林雨浓弱弱的道,“不是”
楚宴舒更不知道了,又问,“到底怎么了?”
林雨浓过了半晌才道,“头有点晕......”
男人蹙着眉重复,“头晕?”
“嗯,我晕针......”
楚宴舒:“......”
都说事不过三,这样的剧情在楚宴舒身上上演了两次就出了问题,那是林雨浓赶去剧组的头一天晚上,林雨浓抱着男人的喉结开始啃,啃完了非说要盖个章以证明他是有人要的。
本以为干|柴|烈|火凑到一起该是大火燎原吧,结果他们家舒舒说什么也硬不起来了!
林雨浓好似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捂着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时候的演技就着实有点夸张了,“哦,天呐!舒舒,你才三十出头啊!”
楚宴舒撑着额角没说话,他觉得这个时候需要静一静。
林雨浓摆出一副十分严肃的模样,两手相握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男人“嗯”了一声,他也觉得他们应该好好谈谈。
“我还年轻,未来的日子很长,我觉得我可能不会接受柏拉图式的婚姻,所以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走。”
楚宴舒有些紧张,他并不认为自己的问题会是永久性的,极大的可能是被眼前这个小王八蛋吓的,但是他担心林雨浓会说一些他不爱听的话,所以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甚至低声下气,“哪两条?”
男孩儿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侧着身子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这两条”
楚宴舒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又听着他道,“所以你甭指望我给你第三条,我知道男人的尊严不容践踏,我出去拍戏的这段时间,你要去看医生,不要讳疾忌医,也不用不好意思,一台用了三十多年的老机器,零部件坏了一点也不丢人!”
楚宴舒盯着面前胡言乱语的林雨浓,把后槽牙咬的嘎吱嘎吱响,结果第二天还是起了个大早给这小祖宗做饭。
楚宴舒真的去看医生了,不过不是看的男科,是跟乔柏年聊了一聊,他问人家,“你有不硬的时候吗?”
乔柏年一杯咖啡全喷到了电脑屏幕上,“你怀孕了?”
楚宴舒最近心情都不大好,也没心思跟乔柏年斗嘴,“我是男人”
这句话说出口,又觉得哪个字眼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神经,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都说一孕傻三年,你没怀孕说什么胡话呢,还不硬的时候,你想让我暴毙身亡啊!”
楚宴舒拨了拨笔筒里的笔,“哦,问错了,你跟维多干那个的时候有没有不硬的时候?”
“没有啊”,乔柏年突然擦东西的动作一顿,看着屏幕里自己的一张八卦脸,“怎么,你有问题了?”
“嗯,最近不太顺利”
乔柏年把手机拿远了些,不厚道的笑够了才问,“具体遇到什么问题了,跟哥们说说呗!”
楚宴舒将林雨浓跟他闹的两回跟乔柏年讲了讲,但好哥们是干嘛的,好哥们就是拿来嘲笑的,等楚宴舒实在受不了乔柏年笑声的时候,才打断他,“再笑就诅咒你家维多一年不让你碰!”
乔柏年清了清嗓子止住笑,“这个诅咒有点过分了啊!”,他将擦电脑的纸巾扔进垃圾桶,“这绝对是心理问题,我觉得你与其到我这来给我分享笑料,还不如跟你家那个皮皮虾好好沟通一下,你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两个心理医生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成了大问题,林雨浓天天泡在剧组不可能回来,楚宴舒就找了个风和日丽的周末探班去了。
他没去拍摄地,直接在酒店的前台开了间房,给林雨浓发了个房间号开始补眠,醒来后男孩正倚在他房间阳台的小沙发上看剧本,天色已经晚了,落日的余晖洒进房间,整个墙面都是暖洋洋的橘红色。
林雨浓听见动静从沙发上起身,一扬手把窗帘拉上了,然后离得老远就跳到了男人怀里,亲昵的勾着脖子开始亲吻,一边吻一边伸手去摸男人的裆,楚宴舒伸手把人拦住。
林雨浓直起身,一双眼睛流转在男人脸上,“你没去看医生啊,我真没有第三条路让你走!”
楚宴舒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脖颈上拿下来,按着身上的人坐到他对面,一脸严肃的表情把林雨浓下了一跳,他小脑袋瓜以每秒三十个镜头的速度将楚宴舒要跟他分手这个事排练了一遍,然后果断得出了结论,不能让他说话。
林雨浓开始捉着男人的嘴吻,像一只看到食物的大章鱼,嘴巴吸上了就奋力往下吞,楚宴舒想拉都拉不开,最后是他自己喘不过气来才松嘴,狼狈的用手捂着楚宴舒的嘴喘气,小胸脯一起一伏的。
“我不分手!”
楚宴舒勾着嘴角眨了眨眼,嘴被捂着吐字不清,“不分手”
林雨浓不敢确信,“真的?”
楚宴舒点了点头,“真的”,这才得了自由。
“雨浓,我觉得心病还得心药治,所以看男科不管用,我自己还是个心理医生也解决不了,你跟我说说你当时怎么想的,我开导开导我自己”
“什么怎么想的?”林雨浓完全不知道楚宴舒在问什么。
“就是你说你会怀孕,还有......”,楚宴舒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最后还是选择用林雨浓的原话,“......你晕针”
林雨浓仔细回想了一下,缩进了男人的怀里,他实在是太想他了,“我在揣摩人物的心理啊!”
楚宴舒额头顿时掉下三条黑线,他想了很多可能,唯独没有想到正确答案是这个,硬着头皮讨教,“你......揣摩谁的心理呢?”
林雨浓窝在楚宴舒怀里,指尖一颗一颗去解男人身上的扣子,老实回答,“朱株的啊,我第一次去她家,她挺着大肚子,只要小肚皮一鼓,她就开始骂嘉阳哥,我说是不是不太好,骂得太难听了,她跟我说,‘我骂他算轻的,我恨不得把他活剐了,当时我就让他戴|套,不然会怀孕的,他非不听,男人都是只为了自己爽的王八蛋!’”
楚宴舒咬了咬后槽牙,继续问他,“那晕针呢?”
“也是她啊,那天我跟她一起去做产检,她身体本来就不太舒服,那个医生还拿着个针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就火了,喊那个医生,‘你别晃了,我晕针!’”
已经完全把男人衣服脱下来的男孩儿描述的绘声绘色,完全没注意到抱着他的男人脸已经沉成黑炭,甚至还挪了挪屁股,一脸惊喜,“舒舒,你硬|了哇!看来真的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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