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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的白月光总想轻生怎么办(娱乐圈)——冥卡

时间:2020-03-09 16:51:31  作者:冥卡
  “嗯,我知道,对了,我哥呢?”
  “他……在洗澡,可能要等会儿。”罗业的语气有一丝促狭。
  奚勤还能不明白他们两个小别重逢,干柴烈火,不干点什么都不对劲了。
  “那好,不打扰你们了,有空让哥回个电话给我,再见。”
  只是奚勤没想到,奚寒的这个电话,是在三天后,在五十强晋级的后台给他打来的。
  快要上场的奚勤已经拿到了话筒,工作人员正在给他别耳返,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工作人员忙道:“啊这位小哥,手机不能带上场!可以交给我们保管,不会丢的!”
  奚勤匆忙地看了一眼,准备挂断了就上场,但来电显示却让他手一顿——是奚寒!
  没有丝毫迟疑,奚勤不顾工作人员的提醒,接了起来:“喂?哥,你……”
  “小勤,你在哪儿?”奚寒的声音很平静,但从听筒里传来的风声,却大得几乎听不清奚寒的话。
  “我在罹云大剧场后台,马上要上台了……哥,你现在在哪儿?”奚勤忽然觉得心悸,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嘈杂不堪,像是有什么快要吞噬了他一般。
  静了好一会儿,奚寒才像叹息似的出声:“我在……一个很冷的地方,要下雨了,风好大……我有点累了……”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这么黑……太黑了,小勤,我什么都看不见,我也只有你了……好好活着,替我告诉罗业,我对不起他……”
  嗖嗖的风声伴随着一声巨响,类似巨浪拍击在礁石上的声音,泡沫随之破碎在岸上,被拍得粉身碎骨。
  “你到底在哪儿?!哥!”奚勤不禁失声问他,然而电话那头却只有风浪声,没有人,模糊的滴嗒滴嗒的声音像是雨滴,又像是高跟鞋踩在地面,杂乱又沉闷。
  “……下面,有请十二号选手,来自罹云音乐学院的忧郁王子——奚勤!为我们带来——《海浪送你》。”
  手不禁一抖,手机落到了地上,奚勤来不及去捡,就被工作人员推上了台,聚光灯一瞬间就把他钉在了舞台中央,观众的欢呼和顶上的灯光像是汹涌的潮水,将他淹没。
  满脑子奚寒的他失神地盯着前方的虚空,手已经不自觉地拿起了话筒,听了无数遍的前奏在耳边响起,奚勤只感觉想逃。
  他想逃离这个舞台,那通电话很明显不对劲,奚寒肯定出事了,他必须要去找他。
  但这伴着海浪潮声的音乐就像在嘲笑他一样,如同一双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无法呼吸。
  “…………”
  他没办法出声了。
  所有观众,还有评委,就这么看着他张了张口,却没有声音发出,就这么错过了前奏,冷汗如雨下,人们疑惑而不解的嘈杂声和眼神呼啸而来,令人窒息。
  奚勤顶着质疑的目光,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舞台,从工作人员手里拿走了手机,飞奔出了后台。
  一边狂奔出了会场,一边给罗业打电话,喑哑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带着粗重的喘息,咬紧了牙关:“罗大哥……我哥在哪里?”
  “小寒?他不是说去看你的比赛吗?”罗业诧异极了,“你声音怎么了?”
  奚勤像是有预感一样,飞快拦了一辆出租车,往海港走。
  “他没有来找我,只给我打了个电话,现在已经拨不通了,”奚勤竭力发出嘶哑的声音,“我觉得他在海边……快去找他!”
  匆忙地断了电话,奚勤喘着气平息着方才的狂奔,让司机开快一点,喉咙像是被灼烧了一般剧痛无比,越往海港走,心悸的感觉越强。
  天黑了。
  乌云压城,小雨被海风吹成了一道道利箭,斜斜地刺在了车玻璃上,奚勤茫然地看着黑沉沉的天,觉得快塌下来了。
  拍了一张一百块给司机,奚勤来不及等找零就冲进了雨中,逐渐大起来的雨滴打在身上分外的疼,他却丝毫不敢停歇。
  “哥——!奚寒——!”
  瓢泼大雨撕裂了奚勤的呼喊声,因为大雨人群被遣散,空无一人的海港寂寥恐怖,海浪像是吃人的野兽一般铺天盖地,汹涌而来。
  奚勤像个被淋湿的幽灵,踉跄地在港口跑着,不远处,有警察围在岸边,有人对着礁石下面的白浪指指点点。
  “……有人跳海了!拦不住,一下子人就没了……”
  老渔民模糊的声音透过风雨传来,他对着警察比划,一转头看见了浑身湿透的奚勤走过来,吓了一大跳:“哎!就是他!……啊不对不对!不是这个小伙子,那个跳海的跟他长得挺像!也是这么高这么瘦的,不过衣服不一样……”
  警察点了点头,向他走来,声音更加模糊了,像是从水里听岸上的声音一般,被水堵住的耳朵全是水流声,他听不清,也看不见来人。
  在听到“有人跳海”之后,奚勤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天崩地裂。
  “哎!小伙子,了解下情况,你是来这里……哎!你没事吧……”
  眼前一阵昏黑,奚勤几欲被强烈的心悸溺死在倾盆大雨中,他这一天最后的意识,停在了风雨怒号的海港上。
  仿佛天地都在为他哭嚎。
 
  ☆、第二十九张抱抱卡
 
  山竹猫咖的隔间里,两只慵懒的猫儿都睁大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低垂着头,坐在这边眼圈发红的奚勤。
  “喵呜~”小柴和King都站了起来,蹭到了奚勤身上,似乎是感受到了他悲伤的情绪,小柴低吟着安慰他,桌上的King轻轻地舔舐着他的手指。
  最敏感的小动物第一时间给予着奚勤最贴心的安慰,让他的心里好受了一些,毕竟回忆那么悲伤绝望的往事,刀一下下地割在心口,实在折磨人。
  而坐在对面的成蹊沉默了片刻,见着奚勤有了两个小家伙的安慰稍稍放松了,这双眼睛红红的,憋着曾经的血泪,令他不由得心疼地伸出了手。
  这一刻,奚勤也抬起了头,成蹊没有撤回,毅然地抚摸上了奚勤的额头,如同抚摸猫儿一样。
  轻柔的触碰和猫咪的贴心不一样,温厚的手掌,是从成蹊身上传来的强大与安全感,散发着天空和大海一般包容的气息,沉稳而安心。
  为了不让奚勤难为情,成蹊自然地放下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至少,你哥和罗业,在那一边团聚了。”
  奚勤温顺地点了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听完奚勤的回忆,成蹊其实除了那种心疼,还有松了一口气般的欣慰。
  奚勤愿意跟自己交心了,而且他和罗业的关系……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说不定一切都是自己误会了。
  这样看来,罗业是奚勤哥哥奚寒的恋人,对于奚勤只是出于兄长般的爱护,虽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导致奚勤进入了演艺圈,但是总归是往成蹊希望的方向发展,他们两个人是清白的!
  那自己就有机会了不是!
  奚勤缓了过来,继续娓娓道来:“其实后来,罗大哥脾气变得有些古怪,甚至把我当作我哥的替身……”
  成蹊:“…………”
  一波三折,总裁大人还没尝到自己有机可乘的甜头,脸色差点就崩掉了。
  可奚勤没发现成蹊变得残念的脸色,低声说:“他觉得我跟我哥一样,应该都有演技,都可以去影视圈发展,完成我哥当演员的夙愿……其实都是他的错觉,我真不会演戏,可我没法拒绝他,当时我哥去世没多久,罗大哥就确诊了胃癌,他也不打算活太久来受折磨,一直保守治疗,等着能去见我哥的那一天,我只能圆了他的愿望和我哥的遗憾,签入了蜜蜂娱乐。”
  “为什么签入蜜蜂娱乐?罗业安排的?”成蹊不解。
  奚勤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蜜蜂娱乐其实是我哥生前签入的公司,后来杨朝自荐,说能带好我,把我打造成第二个‘奚寒’,罗大哥才让我去的。”
  成蹊眉头紧蹙,语气不善:“罗业他怎么能这样埋没你的天赋?!你是你自己,你不是别人,也不需要被打造成任何人!”
  奚勤眸光忽地一亮,像是有星辰闪过,扑闪的羽睫遮挡住了他眼里的发光,热切又动人的光芒。
  “嗯……嗯,我知道,我是我自己,”奚勤轻声应道,“谢谢你成哥,这么久了,只有你告诉我该做自己。”
  想当初他才被迫入圈,所有人都盯着他背后的靠山,拿他跟奚寒做对比,曾经的极具天赋的两兄弟,一个在演绎一个在音乐,他们硬生生磨灭掉了奚勤的存在,逼着他往奚寒的路上走。
  奚寒没法再走的路,也不是弟弟能继承的,人各有志,各有所长,强扭的瓜不甜,奚勤从来都知道,他曾经没有反抗,逆来顺受,是因为想让罗业死前能心安,弥补他失去爱人的痛苦。
  但弥补不是转移痛苦到自己身上,奚勤很清楚,这两三年来,他和罗业都不好受,罗业不理解奚寒突然弃他而去的行为,奚勤则是沉浸在照顾哥哥的爱人的责任中,直到罗业癌症晚期去世,奚勤才算是彻底从亲情和愧疚的牢笼里挣脱了出来。
  那天葬礼,在罗业的墓碑前,奚勤对他的告别只有一句话:我不是哥哥的替代品,对你的愧疚我还清了,去找我哥吧,谢谢你这几年的照顾。
  奚勤本该最美好,最闪耀的三年,葬送在了一条死路上,所有的无奈与痛苦奚勤都可以不在乎,但唯有奚寒的死,他不可能不在意。
  奚勤缓了缓,抬头对成蹊认真道:“我哥你可能没见过,他很爱笑,几乎从来没有悲伤的时候,我不信他会被抑郁症打败,没有征兆地就自杀了。”
  成蹊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有说,他其实是见过奚寒的,虽然只有一面,但的确能肯定,是个嬉皮笑脸,不太正经的人,总是一副小混混的模样,对奚勤却是格外的宠。
  成蹊只能对他说:“没事,一定能够查清的,你去查过你哥哥的病历吗?有没有什么重度抑郁症之类的?”
  奚勤咬了咬下唇:“有……在收拾他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不过是轻度抑郁的诊断报告,他小时候过得太苦了,如果真的丝毫不抑郁……那也有些奇怪,毕竟家族里是有遗传的。”
  成蹊差点脱口而出:那你呢?你有没有检查过?
  可他犹豫了,这样的问题太过冒犯了,一时间不好直接询问奚勤。
  并且看起来一直郁郁寡欢的奚勤,很难让人相信他没有那方面的倾向,成蹊暗自下定决心,还是得带奚勤去看一看医生,不过不能着急,得慢慢来,让他自觉自愿地去接受治疗是最好的,这是几天前成蹊去咨询李医生得来的结果。
  关于奚寒的事情,成蹊的了解只限于奚勤的描述,他只能问道:“那你们当时有没有向警方查询过?”
  奚勤点头:“当然有,但是警察查了许多,监控和通讯记录,都只有我哥一个人,没有第三者插足其中,唯有其中两天的下午,他出过门,没有和任何人说,去了一个地方……”
  见奚勤忽然停住了,成蹊以为是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安慰他说:“如果不能说就算了……”
  “不是,不是不能说,那个地方……”奚勤素白的脸色愈发惨淡,幽深的目光似乎是陷入了黑洞之中,“是我们老家,就在罹云市旁边的一个小县城,在我们父母离婚前,我五岁以前都是住在那里的。”
  成蹊:“那里怎么了?有很多……不好的回忆吗?”
  奚勤苦笑了一下:“嗯……记不太清了,基本上都是家暴吧,我爸,就是个老混蛋,我只记得他喜欢扇我妈的耳光,我哥去拦就会被他踹,我倒是没怎么被打过,应该吧,反正都不记得,都是见不得人的家丑,说出来挺不好意思的。”
  成蹊没有说话,他静静地听着奚勤讲,放在桌下的手却忍不住逐渐攥紧。
  奚勤恍惚地看着窗外的街景,声音轻得像是从虚空传来:“当时我妈要离婚,他不同意就囚禁了我们三个,是我哥冒着从八楼摔下去的风险,爬到了隔壁阳台去求邻居救的我们,赶去报了警,那个老混蛋总算怂了,签了离婚协议就远走了,逃出那混蛋的魔掌后,我哥就说他绝对不会回去了,如果让他再遇见那个老混蛋,他非杀了他不可。”
  奚勤转过头,像是在渴求着肯定一样盯着成蹊的双眼:“我哥不会无缘无故回老家,那里的房子早就因为附近拆迁荒废,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或者……有人引他去了那个地方!”
  常人看来,如果奚勤不是有迫害妄想症,那他就是有十足的证据,然而没有,大多都是他自己根据对奚寒的了解感觉到的异常,没有任何有力的指向,奚寒是被人诱导去自杀的。
  当年的警方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撤销了这个案子,就连罗业到后来都绝望地承认了奚寒的自杀,只有奚勤一个人坚信着自己的判断和猜测,如同一个神经敏感的病人,在濒临崩溃时的臆想。
  “奚勤,奚勤,你冷静……”成蹊有些无法直视奚勤直接而灼烫的视线,像一柄烧得滚烫的烙铁,往他的心口直戳。
  这种劝慰奚勤听了很多,但没有一个人真正信他的话,所有人都是敷衍的安慰,都认为他是打击过大而难以接受。
  如果连成蹊都这样认为,他简直想要崩溃。
  奚勤睁大了通红的眼睛,一把抓住了成蹊的袖口,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成哥,你要相信我!我哥他不会去自杀的!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啊,他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我真的……”
  感觉到了奚勤情绪的异常,成蹊立即起身,俯身一下子抱住了浑身战栗的奚勤,大手抚摸着奚勤柔软的后脑,沉稳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暖瞬间包裹住了怀里瑟瑟发抖的奚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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