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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不还(古代架空)——生为红蓝

时间:2020-03-10 16:37:55  作者:生为红蓝
  烛火摇曳,仿佛将他们送回了懵懂莽撞的少年时,没有锦被枕榻,没有润脂香膏,只有他跟楚政两个人拼命拥抱着彼此,寻求人世间唯一一丝慰藉。
  柳沅用发抖的指尖抚上了腹间的莲花,楚政肏得越深,他腹间的轮廓就越明显,恰到好处的弧度拱起了含苞待放的花叶,他陷去枕中浑浑噩噩的合上眉眼,凌乱的长发滑落枕畔,同楚政披散的头发交结纠缠。
  “动一动,楚政哥哥,你动一动,我们就能有小娃娃了。”
 
 
第16章 两小无猜始于蚯蚓
  他们初遇那一年,柳沅并不喜欢楚政,更不会喊他楚政哥哥。
  沈灏身在要职,楚政虽是皇子也要敬他三分,那年春日,沈灏染病,楚政带宫中御医登门造访,旨在替父皇体恤臣子。
  春光明媚的日子最适合出游踏青,没病装病的沈灏本是要带着柳沅去城郊挖笋子,结果刚收拾好东西就听见手下通报三皇子登门,沈灏一时无语,只能往脸上拍了点面粉窝去床上无病呻吟。
  柳沅那会就是个短手短脚的小豆丁,不懂皇权威严,不懂皇子尊贵,更不会理解总跟自己抢糖吃的沈叔叔是风口浪尖上的大人物。
  他气鼓鼓的回到了自己小院子里,一想到平白无故被放了鸽子就恨得跺脚,他馋春笋馋了好久,本是要给他带笋干的林弋赶上军营演练,直接被老林将军扔去了荒山野岭,这会怕是正在山沟沟里刨土吃。
  竹笋炒肉、油焖笋、凉拌笋、腌笃鲜、笋干鸡汤,种种美味全因一个三皇子不翼而飞,柳沅越想越气,越气越不甘心,他在门槛上托着腮帮子思考良久,最终饿从胃中起,怒从胆边生,拎起满是蚯蚓的小桶气势汹汹的出了门。
  楚政一直是个带人亲和的好脾气,此番探病不易惊扰,他便没带侍卫出行,御医给沈灏诊脉探病,他在屋外等候,沈灏起居从简,院里没有清雅花草,只有种给柳沅的小菜地。
  楚政十指不沾阳春水,自然是没见过这些东西,他蹲在地上仔仔细细的瞧着,觉得甚是有趣,待听见幼童啪嗒着小短腿跑来的动静已经晚了,他来不及起身,只能循着动静抬头去看,刚好跟柳沅手里黑黢黢的蚯蚓碰了个正着。
  三皇子楚政,年少有为,文武双全,勤勉知礼,沉稳早慧。
  然而就在这个初春的上午,锦衣华服的少年被凭空冒出来的小娃娃吓得一屁墩坐去了地上,不仅苏杭锦织出来的月白袍脏了大半,双手也直接按去了刚发芽的青菜上。
  深宫与府院本是相似的,可楚政和柳沅成长的方式迥然不同。
  在蚯蚓事件之后,楚政便记住了沈府里有一个特别好玩的小娃娃,明明可爱得跟个小姑娘一样,但却能面不改色的徒手抓蚯蚓,最重要的是那孩子还不怕他。
  在当年的都城里,这是个很稀奇的事情,人人都是知道三皇子是要承袭大统的,但凡是同他相处的人,无论年岁大小都会对他谦恭有佳,唯独一个柳沅胆大包天,即便是被顾不上装病的沈灏冲出来拎着领子按头道歉,柳沅也鼓圆了腮帮子咬牙较劲,跟个奶凶奶凶的小猫崽一样。
  少年人的喜欢是最单纯的,楚政在那会就开始觉得柳沅不一样了,他喜欢柳沅待他如同常人,这份毫无嫌隙的纯粹,他在父母那里都没有感受过。
  此后楚政特意找过由头去沈府登门拜访,他屏退下人独自找去了柳沅的院子,蜷在躺椅上睡午觉的小娃娃满身泥灰,大抵是刚从外头野回来。
  小孩子之间的友情大多是源于玩耍,玩泥巴,掏鸟蛋,或是更没技术含量的满街疯跑,柳沅平日里只有林弋一个玩伴,若真有人能和林弋一起带着他玩,他肯定求之不得。
  可这些东西楚政都不会,他通兵书,懂政事,比许多大人都要出色,唯独不会小孩家该会的东西。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都是书里说得胡话,楚政待了一会就灰溜溜的离开了沈府,他回到深宫之中,继续做他年少老成的三皇子,心里仍惦记着沈府里那个张牙舞爪的小朋友,只可惜宫规森严,他迟迟没有机会。
  直到夏日时分,赶上皇室围猎,皇帝体弱,楚政代为操办各项事宜,为保君臣同心同乐,他特地写了书函告知朝中重臣可以带上子女家眷一同游乐。
  楚政此番目的只是想让沈灏带柳沅出来,可诸位臣子不是那么想的,有女儿的拼命捯饬女儿,没女儿的呼天抢地的恨自己没生闺女,楚政兴冲冲的奔赴猎场,还没等找找柳沅在哪就被脂粉气熏了个人仰马翻。
  直至围猎开场,楚政也没找到柳沅的身影,他一路上婉拒了数位千金策马同游的邀约,直把自己笑得脸上发僵,待寻到沈灏他才眼前一亮,连忙上去客套问礼,然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沈大人两眼一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目的。
  楚政至此才知道柳沅并不是什么名正言顺的沈家小公子,他只是沈灏养在府里的娃娃,有说是私生子,有说是故人遗孤,不过无论如何,柳沅都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场合里。
  小算盘落空,楚政无能为力,他只能继续去应对自幼就熟悉的事情,隆重热闹的盛会突然变得了无趣味,朝臣与君王觥筹交错称赞他将差事做得很好,后宫妃嫔拉着他要给他挑选合眼缘的母家千金,他处在漩涡的中心,疲惫不堪的迎来送往,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也是在这一日,他第一次对这样的场合感到疲倦,待日暮时分圣驾回宫,他本该随着车马一同回到府中歇息,可他并不想回去。
  他在回宫路上调转了马头,谎称还有课业问题要同沈灏请教,一得应允便快马加鞭直奔沈府。
  肥嘟嘟的野鸡在他鞍边颠得七荤八素,他拎着野鸡滚鞍下马,脑子里一片空白,提前回府的沈灏正坐在书房地上陪柳沅玩羊拐,他贸然造访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再次傻愣愣的杵在门口不知所措。
  他本以为沈灏会不快,至少也会直言他扯谎欺君绝非贤明做派,可沈灏并未多说一句,朝上廉洁严谨的沈大人只是一手抓起羊拐,一手来拎起柳沅,一并放到了他面前,随后眼疾手快的关上了书房的大门,让他们两个小朋友自己交流感情。
  一次是春笋,一次是羊拐,楚政的出现总能让柳沅失去好玩好吃的东西,尽管后一次有烤鸡做补偿,柳沅也不太开心,因为楚政实在太笨了,杀鸡杀不利索,点火能燎了袍子,最重要的是怎么吃都吃不饱。
  在那以后,楚政偶尔会来沈府,明面上是跟沈灏学习讨教,实际是为了和柳沅凑到一起捣鼓些吃食,沈灏随和,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柳沅懵懂,根本不知道楚政是什么身份。
  某天夜里,好不容易从野地里奔波回来的林弋带着山里挖得甜番薯翻墙进院,打算找柳沅烤番薯吃,楚政听见动静十分警觉,立刻抄起生火的木棍将柳沅护在身后,骑在墙头上的小林校尉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是累出了幻觉。
  好在林弋嘴紧,从没把这事往外说,连父母那头都没说过,年少无忧的日子就这样过着,楚政来的次数少,每次也不会像林弋那样陪着柳沅上山下河的疯,但柳沅还是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和林弋不一样的哥哥。
  他觉得楚政又笨又呆,虽然比他年长但是特别可怜,楚政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好吃的好玩的却没碰过多少,他第一次给楚政糖葫芦的时候楚政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举着市井孩童吃惯的东西喂给两眼发直的楚政,本想就分他一两颗山楂,结果被楚政吃了个精光。
  他那一刻开始就觉得楚政过得不好,他觉得皇帝皇后这俩当爹娘的一点都不心疼楚政。
  他是整个都城乃至举国上下的异类,一个没有名分的野孩子居然可怜一个尊贵的皇子,说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可柳沅不那么想,楚政也从不那么想。
  “楚政哥哥……”
  时至今日,柳沅仍旧在为楚政感到心疼。
  他抚上男人汗涔涔的侧脸,满是水红的眉目早已被泪痕浸得彻底。
  简陋的屋舍里,重新加固做好的床榻是唯一一件好东西,他知道这个楚政该有的生活相差甚远,但至少现在的楚政是真正欢喜的。
  他们纠缠到天际泛白,楚政一如既往的笨拙,只有耐力好的很,他第一次动得太急,没动两下就草草结束,后几次才渐渐找回些感觉,将柳沅欺负得哭不出声。
  情事过后,床铺和枕榻都湿得厉害,可他们谁也分不出心去管。
  柳沅主动伸手同还在粗喘的楚政紧紧相拥,楚政火还没下去,一拥他入怀便又跟小狗一样搂着他又亲又咬,倦意上头,柳沅也不避,他偎在楚政怀里懒懒合上了眼睛由着楚政亲昵,等楚政缓过劲来打算抽身出来好生照顾他休息,他才哑着嗓子摇了摇头。
  “不用,就这么睡,这样才能有小娃娃……”
 
 
第17章 事业粉弟弟上线
  楚政压根睡不着,他跟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一样,一点也不安生,柳沅在他怀里睡得越安稳,他心里就越长草。
  天边见亮的时候,他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还没完全消停的小兄弟愣头愣脑的支棱着,他红着脸往裤子里一塞,用得劲大了还把自己疼得直呲牙。
  楚政是个知道心疼人的,他虽对这种事情懵懵懂懂,也知道自己把柳沅累到了,他一穿戴整齐就很是自觉的出去烧水做饭弄早点。
  临出门前,他忍不住多瞧了柳沅几眼,睡熟的青年蜷在榻里,眉眼湿红仍在,长发凌乱散在枕榻,露出来的肩颈腰肢苍白如玉,上头还带着青青紫紫的指痕。
  楚政鼻子一痒,特别不争气的流了点血,他捂着鼻子仓皇出门,差点被走过无数次的门槛绊得人仰马翻,被吵了一夜没法睡觉的小松鼠带着怨气跃上他的肩头,扯过他的头发狠狠啃了一大口。
  连着几日,楚政包办了所有家务,洗衣服做饭,擦桌子扫地,上山劈柴下河摸鱼,样样精通,甚至还能去村头逮羊挤奶给柳沅补身子,不过就是分不清公羊母羊。
  又是一日晴好,晒好的笋干全都收进了竹筐里,楚政也不知道是从哪听到山鸡炖笋干好吃,一大早他就兴致勃勃的拽着柳沅进山,非要抓一只肥嘟嘟的野鸡。
  阳光和煦,溪水潺潺,春末夏初的好天气,不冷不热,柳沅腰上酸痛见好,也愿意跟着楚政出来转转,他换了身洗净的布衣长衫,发间的木枝比原先的好看一些,那是楚政在林子里仰着颈子晃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给他折到的,
  山花有开有谢,清新怡人的草木香被阳光一映,烘得人心里甜软,楚政一进林子就忘了正事,满脑子都是柳沅那天在林子里亲他的场景,于是他又呆呼呼的红了脸,紧紧牵着柳沅的手不放。
  “那边有一只,再不去就抓不到了。”
  楚政愣神的功夫,还真有一只傻不愣登的山鸡从草丛中钻出脑袋,柳沅眉眼温润,他踮起脚尖故意往楚政红透的耳根处吹了一口热气,故意把本就想入非非的男人惊得一个激灵。
  “.…..我这就去!!”
  楚政被这一口热气勾回了魂,立刻平地两步跃出去三尺还远,直奔草丛深处。
  他被柳沅调养的不错,身体已经恢复了八九成,不过肥嘟嘟的山鸡眨巴着小眼睛,完全没有该有的危机意识。
  山里野物机警,能分出猎手与普通人的区别,山鸡咕咕一叫,游刃有余的啄了个小虫子,楚政饿虎扑食一跃而上,它拍打着小翅膀往旁边一挪,眼见着气势汹汹的男人在它脚边栽了个狗吃屎。
  “噗——”
  柳沅显然是预见了这个结果,他迅速背过身去,捂着嘴巴笑弯了眼睛,顺便还捶了捶胸口。
  楚政善骑射百发百中,可徒手是绝对不行的,他练得是大开大合的马上功夫,勇猛有余灵巧不足,捉鸡逮兔子这种事,林弋一贯能顶他十个。
  “沅沅!”
  楚政当然听见了柳沅竭力压制的笑声,他面红耳赤的爬起来站定,山鸡抖抖冠子跟他小眼瞪大眼的看了一会,大概是担心他这么笨的人活活饿死,热心肠的山鸡用爪子一刨尖喙一叼,充满怜悯的啄了个蚯蚓递到他面前。
  “咕咕?”
  “噗嗤——哈哈哈——”
  柳沅这回是实在忍不住了,他一屁股坐去地上笑到蹬腿捂肚子,他本就年岁小,面相又带少年气,他笑得眼里见泪,挽在发间的木枝也斜下半截,长发垂散,星眸弯弯,柳沅笑起来极为好看,他天生就是个适合笑得面相,如此一来倒像是当年那个娇俏可爱的小公子。
  羞恼转瞬即逝,楚政也不搭理那只山鸡了,他择去脸上的草叶,蹭去腮边的泥灰,一声不吭的走回柳沅身边蹲下身来。
  阳光透过林梢,夹着草木花香落在他们的眼角眉梢,柳沅笑吟吟的亲上他右边的乌青眼,前几天他去给公羊挤奶,结果被人家一蹄子踢中,本来是挺疼的,不过回来之后柳沅给他吹了好久就一点都不疼了。
  “怎么了?不是要抓——唔……”
  柳沅应该是还想逗他,可他先发制人,直接吻住了柳沅的薄唇。
  水润、柔软、温暖、还带着早上喝过得粥米的醇香,楚政合上眼睛,牢牢扣住了柳沅的后脑,又穿过浓密纤细的发丝摸上了自己折来的木枝。
  折枝挽发,落雪白头。
  他记起自己曾给柳沅折过桃花枝,也记起柳沅曾在他怀里笑得前仰后合,只是那时他们身处的地方不是这样自由自在的山林,而是高墙森严的府院,冰凉简素,幽禁半生。
  “沅沅,沅沅。”
  他抚上柳沅的小腹细细抚蹭,自打那天夜里之后,他就特别钟爱这一处,他知道这里会有属于他们的娃娃,那娃娃会像一个小小的柳沅,会生得稚嫩可爱,会短手短脚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喊他爹爹。
  柳沅眉目浅合,稍稍收敛了笑意,他察觉到了楚政这两日总愿意护着他的肚子,夜里睡觉也是紧紧搂着不肯放手。
  欺负老实人不是件好事,但着实是太有趣了,柳沅本性就是个翻天覆地的小混球,他软下肩颈舒舒服服的偎去楚政怀里,三分戏谑七分嘲弄,慢声细语的打消了楚政的美梦。
  “楚政哥哥,你不行呀,现在还没有小娃娃呢——”
  没有山鸡,没有小娃娃,楚政委委屈屈的猫在河边抓了一上午鱼,总算是扳回了一城。
  河鱼黑亮新鲜,摘净腹脏秽物,再拿木头枝子一串就能架到火上去烤,柳沅在河边就着活水把鱼收拾干净,准备拿回家里料理,楚政赤着脚陪他往村子里走,被河水弄湿的草鞋搭在肩上,晕湿了肩头的衣料。
  村路弯弯,楚政早就走习惯了,他手里拿着鱼,没法跟柳沅手牵手,只能想着法的往柳沅身边贴,务农的村民也早已习惯他们形影不离,山里人淳善直爽,见他们生得的确登对也并不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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