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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第一祸胎(玄幻灵异)——诙谐

时间:2020-03-12 20:00:31  作者:诙谐
  “卫冕心高气傲,只想堂堂正正赢我一次,不屑用阴私手段。他那些跟班却看人下菜碟,私下没少找我麻烦,冷嘲热讽仗势欺人克扣伙食都是家常便饭。”
  箫戎立刻喂给他一块点心。
  焦愁低头吃了,嘴里含糊道:“有一天晚上,我实在饿得睡不着,就偷溜到厨房找吃的,正巧遇见偷溜出来晒月亮的天圣……”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天圣一直被软禁在地底,阴暗潮湿不见天日。可怜他一个没有法力的凡人,努力了几十年才撬开狗洞大小的封印,每晚钻出来放风。”
  箫戎皱着眉,“对待一个凡人,何至如此?”
  焦愁耸耸肩,“大概是嫉妒吧,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那时候卫天衍一直劝我改邪归正,不许我修炼邪魔歪道,我心中不甘,经常晚上偷偷修炼。心里想,道法万千,你管我以何入道?若能同时修炼正邪两道,取长补短合二为一,老子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箫戎取笑他,“幼稚。”
  “对呀,我那时候可幼稚了,除去没有意识的那些年,也就二十几岁吧?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满脑子奇思妙想,误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卫天衍越不让我做,我就越要拧着来,非要做出一番成就给他瞧瞧。”
  焦愁摸摸下巴,“现在想来,我那时还挺尊敬卫天衍的。”
  箫戎眉头一皱,“他不配。”
  焦愁一脸遗憾道:“都怪那时年纪轻,是人是狗没看清。原本一颗赤子之心,希望得到朋友的认可,谁知优秀过头也是错,反而引来朋友的嫉妒。说白了,这场祸事皆因嫉妒而起~”
  箫戎肯定道:“他不配!”
  焦愁一边将石雕仔细清洗,一边轻松道:“我和天圣其实是忘年交,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天圣已经很大年纪了。因为常年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地底,皮肤惨白,头发灰白,一脸褶子还腿脚不便。我当时压根儿没想到,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和风华正茂的卫天衍,竟然是亲兄弟。”
  “……”寒山剑仙心情复杂。
  焦愁笑道:“我是偷跑出来修炼的,他是偷跑出来的透气的。我们两个半斤八两,都想隐藏身份,一来二去反倒混熟了。各自披着马甲,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这个无话不谈,当然不包括真实身份。
  “天圣虽然没有自由,却博览群书见解非凡,教了我很多东西。我时常惋惜他筋脉尽毁无法修仙,开玩笑说,他和卫天衍平分秋色,不如叫他‘天圣’。他那时笑得很复杂,可惜我没看懂,还傻乎乎地对他说‘等我转生道修炼大成,一定亲自送你入轮回,保你下辈子投个好胎!’”
  焦愁说着说着竟笑了起来,“我们约定了,下辈子让他投个好胎,有疼爱他的父母,有惊艳世人的才华,可以随心所欲畅游五湖四海,再相见时我们把酒言欢……”
  “可是,我没做到。”
  焦愁又重复了一次,“我没做到。”
  箫戎静静看着他。
  焦愁道:“我们偷偷见面的事,终于被卫天衍发现了。他很生气,我第一次见他大发雷霆,却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现在想想,卫天衍平生最大的两个‘恶因’成了朋友,这能结出什么好果子?难怪他慌了。”
  箫戎道:“种恶因得恶果,天道规律如此。”
  “就是这个道理。”焦愁将雕刻好的石雕递给箫戎,“有些事,越抗拒越无法避免,越迫切越事与愿违,人永远算不过天,欠下的因果迟早要还,就比如我……”
  焦愁指了指自己,“魂飞魄散。”
  箫戎低头看着石雕,手指渐渐握紧。
  焦愁的故事还在继续,“都说好奇心害死猫,我因为好奇心,开始调查天圣的身份,结果就查出天一门双生子的秘密。这件事在嫡系子弟中不算秘密,众人都心知肚明,毕竟谁都有可能被选为养父母,谁都有可能成为得利者。”
  “我因一时冲动,带着天圣逃出天一门,抱憾终生。”
  焦愁叹了口气,“我永远忘不了天圣双手捧着阳光的表情,他哭得那样开心,笑得那样苦涩。一把年纪的人,看到什么都新鲜,打雷下雨也能让他高兴大半天。”
  “我尽可能带他走遍名山大川,他走不动了,我就用会飞的木筏拉着他。我们一边逃命一边欣赏风景,看过奔腾的江流,看过连绵的山脉,看过人潮汹涌,看过漫天黄沙,虽然狼狈却每天都很开心……只可惜好景不长,我们只逃了两年,就被卫天衍抓住了。”
  箫戎心中一紧,直觉不会有好事。
  焦愁道:“卫天衍气疯了,他万万没想到,我会为了天圣背叛他。在他的意识里,天圣是个废物,我是他养的狗,自己的狗反咬自己一口,还跟着废物跑了,这件事不可原谅。”
  “卫天衍其实天赋很好,但也要看和谁比。”
  “卫天衍比大多数人都强,却远远比不上天圣,就连他最尊敬的师父、他的亲生父亲都遗憾当初为何没选天圣,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苗子。我的背叛,可能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卫天衍从此因嫉妒成狂……”
  “被抓回来后,我和天圣被分开囚禁。等我费劲千辛万苦逃出来找到天圣时,几乎不敢相认。天圣被他们折磨得不成人形,又脏又臭又聋又瞎,整个人都神志不清了,只会念叨三个字——焦幼荷。”
  箫戎一惊:“卫天衍和焦幼荷的关系,是天圣告诉你的?”
  焦愁盯着尖锐的刻刀,摇摇头:“天圣那时候精神崩溃,连三魂七魄都被搅碎了,能告诉我什么?他苟延残喘,仅存的最后一点念想,就是告诉我这三个字。他什么都说不出,却也什么都说尽了。”
  “真相是我自己查出来的,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天圣和焦幼荷,都是见不得光的人,焦幼荷怀孕的时候就被软禁在地下,就在天圣隔壁。说到底,他俩都是卫天衍的工具,把工具收纳在一起没毛病。”
  “我从未对天圣提起我的身份,也不知他从何得知这一切,大概是卫天衍告诉他的。以天圣的聪慧,很快猜出来龙去脉,意识到卫天衍收养我可能是一个阴谋。”
  “卫天衍似乎还嫌从天圣身上夺取的不够多,大概在他心里,天圣就是一个可以随意取用的‘东西’。既然已经取走了天赋,干脆连聪慧和悟性也一并取走吧。”
  箫戎诧异道:“这怎么可能?”
  “正常方法当然不能。”焦愁眼中闪着幽幽冷光,“所以他们试了邪术,试了很多很多很多种邪术。把一个好好的人,变成了精神崩溃的疯子。”
  “没有魂魄,没有意识,只剩一副半死不活的躯壳,连我也束手无策。转生不是复生,轮回不能回溯,我来的太晚了,连一丝残魂都抓不住,天圣已经没有来生了……”
  焦愁道:“我看见他身上长蛆,像狗一样爬行,所以我杀了他。”
  箫戎沉默半晌,“你救了他。”
  焦愁苦笑道:“这些年,我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不是安慰。”箫戎认真强调,“我没有安慰你,倘若设身处地,我也希望你能杀死我。你让他开心,你带他见过自由,他到死都记挂着你这个朋友,你送他解脱,你救了他。”
  焦愁却摇摇头,“如果没有遇见我,他也不必颠沛流离受尽折磨,不会得到又失去,不会生不如死,不会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被剥夺,更不会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是我太草率了,明明有更好的办法,却选了一条最糟糕的路。如果我当初更强大一点,更谨慎一点,更冷静一点,更成熟一点,我可以救他的……我本可以救他的……”
  箫戎无话可说。
  难怪焦愁会将“小心谨慎·深谋远虑·机关算尽”十二个字刻在骨子里。任何劝解都显得苍白无力,焦愁这样通透的人,何尝不知世上没有“如果当初”,但他仍然悔不当初,仍然因为一时冲动抱憾终生。
  箫戎道:“如果天圣是你杀的,那卫天衍又是怎么死的。”
  焦愁扯出一个假笑,“卫天衍是自杀的,也可以说是被我——骗死的。”
  骗死的?
  箫戎一点也不惊讶。
  焦兄这张嘴,肯定骗死过不止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若干年后,焦愁出了一本自传《焦愁讲故事》
  箫戎紧跟着出了一本回忆录《听焦愁讲故事》
  作者又写了一本小说《看箫戎听焦愁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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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恶果
  卫天衍是被骗死的。
  这样一个机关算尽的“聪明人”, 最后却是被骗死的,这实在太讽刺了。
  焦愁讥嘲道:“卫天衍大概一辈子也学不会适可而止, 他生下来就得到一切, 所有人都捧着他, 连亲兄弟都只能沦为工具。别人有的他也有,别人有他没有的, 他就要夺过来。也不知道是谁惯出来的臭毛病, 这时候就需要一顿毒打,让他明白什么叫天高地厚!”
  箫戎恍然道:“这就是临沅之战的起因?”
  临沅之战是焦愁的成名战之一,以一己之力硬抗八百修士, 打得卫天衍满地找牙。是真·满地找牙, 满口牙都被打碎了,堂堂天一门主颜面尽失, 让人看了好大一场笑话。
  那时的八百修士,可不是现在这群乌合之众能比的,全是真材实料的仙门新秀,修为都在元婴期。他们聚集在临沅,是为了参加百年一次的仙门擂台。为自己扬名, 也为宗门增光添彩。
  ╮(╯▽╰)╭结果却成了焦忘忧的个人秀!
  那一战几乎没死人,受伤最重的是卫天衍, 以及各大宗门的脸面……
  修真界最优秀的年轻一代,联手也干不过初出茅庐的焦忘忧。一群元婴修士束手无策,被一个金丹修士耍得团团转,到最后连个人影也没摸到。
  就算焦忘忧提前布阵抢了先手, 这也太丢人了!
  那一日,焦愁说的很清楚,他跟卫天衍是私人恩怨。卫天衍因妒生恨害死他最重要的朋友,他也要卫天衍身败名裂付出代价。今天只是打个招呼,以后新账老账一起算!
  临沅一战后,修真界举座哗然。
  在焦忘忧出现前,阵法和符篆一直被视为辅助手段,修士战斗更多依赖修为与法器。直到焦忘忧带着他的多重阵横空出世,才叫众人大开眼界。
  焦愁忽然道:“萧兄啊,你那天不会也在临沅吧?”
  寒山剑仙:“……嗯。”
  焦愁咬牙忍笑,“所以你也被困住了?”
  寒山剑仙郁闷道:“我是陪师兄们来的,在观战台被困了一天一夜。”
  焦愁尴尬道:“对不住啊。”
  他逃走前撤了擂台的阵法,却没撤观战台的阵法。
  他也没办法,观战台上坐着的全是大佬,他千辛万苦将大佬们困住,揍完卫天衍撒腿就跑。那些人修为太高,万一脱困后恼羞成怒群起而攻,他再长八条腿也跑不掉。
  ……只是可怜了他萧兄。
  箫戎问:“你那日为何不说出天一门用邪术的事。”
  “说了又如何?”焦愁反问道,“就算卫天衍再坏,天圣再可怜,那也是天一门的家事。他们自家人祸害自家人,就算父子相残兄弟阋墙,又和外人有什么关系?”
  “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有多疼。就算我当时说出来,世人也不过谴责几句,除了名声受损,根本不会伤筋动骨。等风波过去后,还是一切照旧。”
  焦愁道:“我真正担心的是,若此事被揭露出来,其他家族也铤而走险怎么办?倘若邪术大肆横行,岂不成了我的罪过。留下这个大秘密,正好可以钝刀子割肉,让卫天衍寝食难安!”
  焦愁说得头头是道,箫戎却沉默了。
  焦兄的担忧不无道理,有些修士为了提高修为,什么都事干得出来。
  箫戎沉默半晌,忽然道:“卫冕是不是也有一个兄弟。”
  焦愁沉默半晌,“有的,只是我没见过他。有一种说法是,卫天衍怕子孙后代重蹈覆辙,一开始就杀了那孩子。还有一种说法是,那孩子被遗弃了,是生是死全看天命。”
  箫戎有些不安,直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焦愁又何尝不知,他叹道:“你看啊……我认识了天圣,我是他的朋友,我见证了他的遭遇,所以我要为他鸣不平,为他讨回一个公道。”
  “可我不认识卫冕的兄弟,也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他的公道又在哪里呢?其他人呢?那些连名字都没有的牺牲者呢?谁又会替他们讨公道?”
  焦愁幽幽道:“我便是世人,世人皆是我。就算我当年说出真相,又有谁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讨伐天一门?不过是隔着老远叫骂几声,不过是背地里讽刺几句,不痛不痒。”
  焦愁低头摆弄手指,眼中全是厌倦与讽刺。
  “想通这一点后,我再也不纠结什么公道、什么正义了。我只是一个人,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若连知晓一切的我都做不到公平公正,又凭什么要求别人伸张正义。我只想为天圣报仇,只要卫天衍惨惨惨就行了!”
  箫戎其实不太赞同这种论调。
  修真界是有正义的,就算偶尔被蒙蔽偶尔会迟到,正义终究会来。
  焦愁继续道:“定下想法后,我开始针对卫天衍。卫天衍最恨自己不如人,我就偏要与他相提并论,我要让世人都知道我比他强。卫天衍最重名声,我就偏要他声名狼藉,焦幼荷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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