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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月色温柔[快穿]——江鹫

时间:2020-03-13 14:03:12  作者:江鹫
  韩远嗤笑了一声,把宣纸放回桌上:“你认真的样子,像我正拿枪指着你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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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扆:做人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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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由于教学资源以及学生资质的限制, 温扆就教了他几个字让他练。
  韩远看起来漫不经心地,打着哈欠盘腿坐在那里,温扆看不下去,握住他的手矫正他的姿势。
  “不要这样子拿毛笔。”
  温软细腻的手覆在他的手上, 带着他写了个利落的大字。
  韩远挑了挑眉,若有其事地竖起大拇指往温扆的额头上一印。
  “温老师真棒。”
  见温扆没反应,韩远又带着笑问他:“温老师, 你说你棒不棒啊?”
  他意有所指地靠过来,温热的气息拂过温扆耳边,声线低哑,像一把古琴:
  “我可棒了。”
  *
  课程进行到一半, 一个女仆叩了叩门:“韩先生, 你的电话。”
  韩远应了一声,放下笔往外走,他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 脚步顿了顿:“对了, 我刚刚已经让人去还清钱了。”
  温扆听罢,认真地鞠了个躬:“谢谢韩先生。”
  他说韩先生的时候,咬字轻轻的, 带着当地特有的软调,听得人心一酥。
  韩远忍不住想逗他:“叫爸爸。”
  温扆却是严肃着脸说:“一日为师, 终身为父。按理说, 应该是韩先生这样叫我才对。”
  韩远:……
  女仆又催了几声, 韩远也不和他争, 几下就走远了。
  温扆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想起前几日先生教的古诗,便就着方才的宣纸信手默下。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他练了多年的毛笔字,笔锋锋利,风格清隽,自成一体。
  温扆写完后,想到韩远的字,便想着可以让他当做临帖来练练。
  他等了一会,仍不见韩远回来,又见外面天色暗了,想着姐姐会担心,便打算先行离去。
  出了房间后,温扆叫住一个女仆道:“你帮我和韩先生说一下,我在房间里放了一张临帖给他临。”
  女仆有些紧张地点点头:“好的,我会传达的。”
  温扆得到回答后,就去和老爷子请辞离开了。
  *
  韩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他下意识扫了一眼自己房间的灯,已经灭了。
  虽然早有预料,还是忍不住让人磨牙。
  果然是个小混.蛋。
  一个女仆出来给他端水洗手,见韩远打了个哈欠,小声的说:“少爷,刚刚……”
  韩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是什么重要事情就明天说。”
  女仆有些犹豫。
  好像也确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明天再和少爷说吧。
  韩远没注意到她的神色,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就上了楼。
  啪地一声开了灯。
  韩远注意到桌上放着一张纸,密密麻麻地写了字,不像是他今天下午写的。
  温扆落东西了?
  他走过去拿起来,是一首诗。
  还是一首缠绵的情诗。
  ……
  韩远看了一下右下角的落款,难得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走到房间外拉住一个在做清洁的女仆,宣纸怼到她面前:“你看看这是不是情诗?”
  女仆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看:“是的,少爷。”
  韩远关了门,看着这张纸越想越想不通,原先泛滥的困意也消褪了。
  想了一会也想不通,韩远索性不管,躺在床上想着先睡了再说。
  结果失眠了大半夜,好不容易入睡,还梦到某个人衣衫不整的躺在他床上,歪着衣领露出半个圆润滑腻的肩膀,红唇微启碾转着叫他爸爸。
  声音带着当地特色的软调,甜甜的,能拉成糖。
  操。
  韩远醒了,他黑着脸摸了摸床单,一手粘腻。
  ※※※※※※※※※※※※※※※※※※※※
  可惜梦境总是和现实相反的。
  好惨一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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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温扆觉得韩远今天脾气有点怪。
  因为约定了早上来上课, 温扆上了楼后看见眼底乌青的韩远便关心了一句:“你昨晚很忙吗?”
  韩远看着他冷笑了一声,说:“还好,没你忙。”
  忙得还要女仆来和他传话。
  温扆见他脾气暴躁的样子便止住了话题。
  或许这就是起床气吧。
  他抽出一本《三字经》,突然想起什么, 问韩远:“我的字你临了吗?”
  韩远脸愈黑,磨了磨牙说:“我没事临情诗干什么?”
  ?
  温扆睁着水亮的眸子,认真地说:“可是你连情诗都不会临啊。”
  韩远:……
  还敢取笑他, 看来是胆子肥了。
  他没好气地说:“换首诗临。”
  “为什么?”
  韩远义正言辞地说:“这首不正经。”
  温扆没听他的,打开三字经让他读。
  韩远不耐烦地拎起来:“没点别的看吗?”
  “比如?”
  “孙子兵法。”
  温扆点点头,又抽出一把戒尺敲了他一下,不疼不痒的:“要听话。”
  韩远:????
  上课上到中午, 温扆就要走了, 他整理了一下教案,按照惯例留下了一张书法给韩远临,是当地的书法家临摹的《兰亭集序》。
  韩远正有些烦躁的写着他的爬虫字:“怎么要写那么多?”
  温扆不理他, 抱起书说:“我走了。”
  韩远没好气地回答:“再你.妈的见。”
  戒尺拍了一下他后背。
  ……
  韩远想抽烟。
  *
  温扆参加了当地游行。
  一群人熙熙攘攘地聚在一块, 手上拉着横幅,毛笔书着自由。
  听闻是前几天有学生代表被关进去了。
  温扆跟着他们来到监狱门口,众人喧哗, 喊着:“放出学生代表!”
  “言论自由万岁!”
  吱嘎。
  监狱门被打开,一个披着西装外套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他身边站着几个持枪的人, 满脸不耐烦, 吼了一句:“谁再吵?”
  领头的学生站了出来:“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们的学生代表!”
  “砰!”
  那个学生缓缓倒下, 衣服绽出了血花。
  人群恐慌,周遭一片喧哗。
  温扆蹙着眉被撞了一下,就被一只手提了出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
  是韩远。
  温扆看向他,有些意外。
  韩远穿了一身笔直的绿色军装,金色的排扣被扣到最上面,腰际被黑色的皮带紧紧束着勾勒出有力的弧线,军绿色的长裤扎进了黑色长筒靴里。
  他手上戴着黑色皮质手套,见温扆的手被磨出红印,又把它脱下来。
  温扆抱着书,老实说:“参加游行。”
  韩远的嘴角抽了抽:“你不好好读书,学别人胡闹干什么?”
  “这不是胡闹,”温扆认真地纠正他:“是为了自由。”
  “自由不是这样争取的。”
  韩远教训他:“要靠实力说话。”
  “对。”温扆点点头,评价道:“所以百无一用是书生。”
  韩远没说话,招了招手,不远处的中年男子点头哈腰地走了过来:“韩先生怎么得空来了?”
  韩远懒得和他寒暄,指了指监狱那扇门:“今天,放了。”
  那人哪敢再说话,只得不断应承。
  为了表达诚心,他立刻就带着他的人进了监狱放人。
  韩远偏头看着温扆,嗤笑了一声:“谁说没用的?”
  我给你用。
  ※※※※※※※※※※※※※※※※※※※※
  兔子:我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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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韩远今天出来是来练兵的。
  事情忙完了, 顺便就把温扆送到了家门口。
  温家的仆人散的差不多的,暂时还没再招。所以温扆叩门的时候,是温芸开的门。
  她小心翼翼地探头出来,见到温扆后松了口气。
  看来是被上次的事情吓坏了。
  温扆抿唇笑了笑:“姊姊, 我回来了。”
  温芸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就看见门外开走的车。
  “有人送你回来吗?”
  温扆跟着她走进去:“对,是韩先生。”
  温芸听了, 莫名有种怪异感。
  名震四方的富豪给他弟弟当司机是什么体验?
  她有些支支吾吾地问温扆:“韩先生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她问的隐晦,眼神四处乱瞄。
  温扆怔了一下,才笑着说:“姊姊,你想多了, 师生之间能做什么?”
  温芸更愁了。
  他弟弟怎么那么傻?
  这个乱世谁还管什么规矩?
  不过好在也没什么。温芸松了口气, 接着说:“你哥哥也回来了。”
  她说的哥哥不是温扆的直系哥哥,是表哥,也就是温行。
  从小就爱和一些狐朋狗友结交, 长大后更是沾上了赌博的习惯。
  温扆想到他从前待自己也不差, 不由地叹了口气:“姊姊说他了吗?”
  温芸眼眶红了一圈:“我不过是说了几句,他就一副好死不如赖活的样子,我如何说的起?”
  温芸和温行从小一起长大, 感情最深。
  温扆听了,便低声宽慰她:“只要人没事就好。”
  温芸擦了擦眼角, 没说话。
  “阿温!”
  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大堂里传来。
  温扆看过去, 就看见了消瘦了许多的温行。
  “哥哥。”
  温行挠了挠头, 塞给他一个木头做的小玩意:“我前段时间拖累你了, 实在对不住。”
  温扆低眸看着手心的东西,做工有些粗犷,应该是路边买的小物。
  “你不去赌了吗?”
  温行脸上僵了一下,有些讪讪地说:“怎么你也问我这样的话。”
  从前他犯了错,温扆也不过是站在一旁开导他,他原以为这次也是这样。
  温扆反问他:“那怎么哥哥要这样呢?”
  “这次欠下的债务,我和姊姊找了很久关系才还清。”
  温行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不是结交了韩先生吗?”
  温扆瞬间冷下了脸:“我与韩先生不过点头之交,而哥哥就可以因为这层关系而去肆意赌博吗?”
  温行见一向好脾气的弟弟有些愠怒,连忙解释道:“我是近日才知道的,我如今已经决定改过自新了,只是我往日行为不端,找不到工作,想让弟弟为我引荐一下。”
  他说的真诚,一旁的温芸却又些急:“弟弟才与韩先生结交了几日,贸然引荐恐怕有些不妥。”
  温行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既如此,我……”
  温扆打断他,说:“我确实不能为你引荐韩先生,但我手头有些零钱,若是哥哥愿意重新来过的话,我可以和姊姊分别给一些给你。”
  他说的给一些,却把从前攒钱用的铁盒都给了温行:“我希望哥哥能够真正的重新开始。”
  温行抿抿唇,接过铁盒,坚定地说:“好。”
  *
  韩家。
  韩远回了家,就见到老爷子正在戴着老花镜看报纸。
  他随口问了句:“近日有发生什么事吗?”
  老爷子抖了抖报纸,淡淡地说:“今天好像有一群学生上街游行了。”
  韩远脱鞋的动作顿了顿,就听到老爷子慢悠悠地又说了一句:“好像还有人拍到了你牵着温老师手的照片。”
  啪嗒。
  韩远的鞋掉到地上。
  他若无其事地换上拖鞋:“哦,那事啊,温扆也去游行了,我看他脚扭了,扶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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