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深蔚:“你让我开,我就开,那我多没面子啊。”
然后门外没声音了。
肖深蔚眨眨眼。
……难不成真走了?
他转过身,正想开门悄悄观察一下时,门外传来了钥匙碰撞的“叮当”声。
来不及反应,“咔哒”一声,门开了。
肖深蔚心头一跳,转过身就想往墙角里钻。
然而来不及了。
一阵天旋地转,肖深蔚整个人就被掀翻在了柔软的床铺里。
穿着松垮睡衣的容允半跪在床沿,一把将他按住,正居高临下地看他。
敞开的领口露出了一截锁骨,弯下腰时更是露出了一大片肌肤。
肖深蔚看了一眼,又立刻垂下了眼睛,嗫嚅道:“……你不是睡着了么?”
却见容允弯身凑过来,靠着肖深蔚的耳朵轻笑一声:“你不在,我怎么睡得着。”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让肖深蔚的呼吸突然一促。
……啊啊啊不要对着我耳朵讲话,要了老命了……
然而接下来容允的动作让肖深蔚彻底懵了。
他只觉得耳根一阵湿热,一阵酥麻的感觉仿佛电流一般突然游遍了全身。
“唔——”
肖深蔚止不住地低喘了一声,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突然浓郁了起来。
他伸手抵着容允的肩膀,偏头去躲:“别……唔,痒。”
“乖。”
容允伸手握住了肖深蔚的手腕,按在了他的头顶。
而后顺着耳边、颊侧一路啄吻过去,直到唇角,最后看着眼里已经泛了些水光的肖深蔚:
“接吻应该是这样的……”
肖深蔚只觉得眼前一暗,忍不住握紧了床单,后颈上的血管沸腾着,几乎要把人灼伤。
容允一手捂着肖深蔚的眼睛,轻咬着他的唇瓣厮磨着,空气渐渐燥热起来。
肖深蔚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呼吸之间尽是容允的味道。
直到漫长的一吻结束,肖深蔚半张着嘴急喘着,才听到容允贴在他耳边,呼吸沉重,嗓音沙哑:
“学会了吗?”
肖深蔚:憋死我了。
……
……
第二天一早,睡醒的肖深蔚习惯性地往厨房里钻,却扑了个空。
厨房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灶上煨着一锅南瓜粥。
肖深蔚在屋里转了两圈,没有找到容允。
最后他戳着花卷圆圆胖胖的屁股:
“花卷,你爸呢?”
花卷喵了一声,甩甩尾巴跑了。
肖深蔚洗了把脸坐到沙发里,打开了大兴日报。
“据报道,昨夜一对情侣遛狗把自己遛到了坑里,之后求助民警获救。大兴市第一交通委提醒您: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遛狗不规范,亲人两行泪。请广大市民注意安全,尽量不要半夜到郊区遛狗……”
肖深蔚:……
肖深蔚木着脸关掉了手机报。
……嗯,习惯就好。
“咔哒——”
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肖深蔚抬眼看过去,正是捧了个罐子回来的容允。
“醒啦。你看我带了什么。”
容允看到肖深蔚的那一刻脸上就绽开了笑容,他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罐,里面是七八条手指长的小鱼。
肖深蔚看了一眼,语气笃定:“香炸小鱼。”
容允噎了一下:“……不是吃的,这是观赏鱼。”
肖深蔚想了一下。
“是鱼为什么不能吃?”
容允:“……不好吃。”
肖深蔚失望地低下了头:“……哦。”
……不尝尝怎么知道好不好吃。
容允把罐子放在了茶几上,又插了几株碧绿的小植物进去。
看上去倒也养眼。
花卷像是看到了新玩具,窜上茶几蹲在玻璃罐前,盯着里面的小鱼看。
“不能吃。”
肖深蔚戳了下花卷的脑袋。
“你早上没有喝粥吗?”
厨房里传来了容允的声音。
肖深蔚应了声进了厨房:“等你回来,一起。”
容允愣了一下,然后弯起眼睛笑:“好。”
他低头在肖深蔚的嘴巴上啄了一下,指尖擦过他的耳侧:“我去盛粥,等我一下。”
肖深蔚眨巴眨巴眼,又想到了昨夜里那个漫长的吻,脑袋又开始冒烟。
他胡乱应了一声,转头便出了厨房。
客厅里花卷一直在喵喵叫,他得去看看怎么回事。
然后肖深蔚愣住了。
方才放进瓶口里的绿植已经被薅了出来,散落在茶几上,还在滴着水。
花卷整个脑袋都塞进了瓶口里,想退却退不出来,明显是卡住了,正甩着尾巴叫得凄惨。
肖深蔚木着脸转过身回到厨房里,拽了拽容允的袖子。
容允:“?”
肖深蔚酝酿了一下,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道:“花卷……脑袋卡鱼缸里了。”
容允:“???????”
肖深蔚一直觉得花卷比炭头聪明,然而今天却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他看着脑袋还卡在瓶口进退维谷,却还伸着舌头想要去够水里小鱼的花卷,觉得自己挑储备粮的眼光是不是有点问题。
容允从储备粮一路逆袭混成了男朋友,炭头是个蠢得冒泡成天就知道闯祸的,现在连花卷也……
两个人不敢硬拔,怕伤到花卷。
商量了片刻,他们决定——砸缸。
随着一声脆响,水花四溅,缺了水的鱼开始满地乱跳。
解脱出来的花卷第一时间甩甩脑袋上的水,叼起来两三条鱼便一溜烟窜上了冰箱顶上。
肖深蔚拽着花卷的尾巴:“以后,少跟炭头玩,听懂没!?”
花卷:“喵呜——”
“还敢犟嘴?你说你,成天除了拉屎还有啥别的贡献吗?”
花卷:“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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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晚点会发出来,小天使们可以明天早上起来再看呀,注意休息哦~
爱你们呀!
第26章 看,飞车贼
花卷背过身, 甩了肖深蔚一脸水珠, 叼着鱼跑了。
肖深蔚默默洗了脸洗了手,捧着粥碗开始喝粥, 心里却暗自盘算着报复一下。
已经有了些凛冽冬意的清晨,一碗温热的南瓜粥下肚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情。
橙色的粥软糯香甜, 带着浓浓的南瓜香和米香, 小块的南瓜炖得软软的, 入口即化。
肖深蔚把一碗粥喝得见底, 才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巴,捧着脸盯着对面还没喝完的容允看。
容允喝粥的速度不快,一勺一勺慢慢地喝, 一举一动都带着仿佛天生的从容。
肖深蔚想起来,这个人连提着刀砍丧尸砍异化兽的时候, 都是透着一股子优雅自在的。
“你……在看什么?”容允被肖深蔚盯得有些不自在。
肖深蔚像是猛地回过神一般眨眨眼,然后看着容允, 眼里盈着笑意:“你好看。”
容允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
肖深蔚凑过去, 捧住容允的脸颊, 在他头上响亮地“bia叽”了一口,一扭脸跑了。
“铛啷——”
容允手里的白瓷勺子磕到了碗沿儿。
另一边,肖深蔚跑到厨房里收拾了厨余垃圾,顺便给花卷清理了猫砂后, 准备提出门扔掉。
然后他看到了茶几边来不及放进冰箱里的几根小黄瓜, 又看了看蹲在一边撅着屁股喝水的花卷, 贼心大起。
他蹑手蹑脚地捏起一根小黄瓜, 悄默声地放在了花卷侧后方。
然后拎着垃圾袋慢慢退后。
“花卷。”
肖深蔚喊了一声。
花卷习惯性地回头,然后冷不丁地看到了脚边的黄瓜,登时一个激灵,像是脚下踩了弹簧一般,顿时吓吓得一蹦。
“咪哇呜——”
被吓飞出去的花卷圆滚滚的身子先是撞上了身边的冰箱门,然后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一头窜进了猫砂盆里。
肖深蔚的嘴角弯起来,心里头已经乐疯了。
“喵——!”
花卷晃晃悠悠地把脑袋从猫砂盆里抬起来,甩甩头,看向了已经开了门作势要走的肖深蔚:▽ _ ▽
肖深蔚看着脑袋上沾了猫砂还没甩掉得花卷:……噗。
花卷(超凶):“喵——”
开门,溜。
“哗啦哗啦——”
门里传来了挠门声。
肖深蔚转过身假装无事发生,拎着垃圾袋下了楼。
天气渐冷,猎物也不再好打了,城里开始出现了飞车贼,近日里已经发生多起飞车抢劫案件。
只是肖深蔚万万没想到这事儿会落在自己头上。
彼时他正拎着两个垃圾袋往街上走,这片街区只有那一个垃圾桶,距离不算远,但也不近。
然后一阵发动机的“轰轰”声由远而近。
身边仿佛一阵劲风刮过。
肖深蔚只觉得手中一空。
他有些迷茫地转眼看过去,只来得及看到坐在摩托车后座上,一手拎着垃圾袋一手朝他比中指的背影。
看了看还有不少距离的垃圾桶,又低头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肖深蔚沉默了一下。
……该不该说一句谢谢?
……但是,花卷如果知道自己的**被飞贼抢走了,会不会生气啊……
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情,肖深蔚心事重重地回了家。
然而他没想到花卷是个从不记仇的猫。
因为有仇它当场就要报。
所以当他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一坨橘色的炮弹直接腾空而起。
花卷挥着小肥爪噼里啪啦对着肖深蔚就是一顿拍。
被软软的肉垫糊了满头满脸的肖深蔚,被花卷的庞大身躯遮得眼前一黑。
花卷知道到轻重,没亮爪子,没下重手,倒也没什么痛感。
只是它太胖了,毛茸茸一大坨呼上来,挂胸口上有点超重。
好在容允来得及时,他一手揽住了肖深蔚,一手捏住了花卷的后脖颈,把压着耳朵还在张牙舞爪的花卷拎到了一边。
“花卷儿啊。”
肖深蔚看着一副“朕要斩了你”表情的花卷,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的猫砂……被飞车贼抢走了。”
花卷:“……?”
容允:“??????”
……
……
当肖深蔚和容允意识到需要存粮过冬的时候,天气已经一日比一日冷起来。
城市里没了集中供暖,清晨出门已经可以看到人门呼出的白气。
肖深蔚的体温又变低了。
花卷几乎变成了一个暖手炉被肖深蔚天天揣在怀里。
很意外,花卷从没有反抗过肖深蔚把冰凉的手塞到它毛茸茸的肚子下面暖手。
即使每次它都会被肖深蔚的手冰得一个哆嗦。
然后它就会甩甩尾巴,用“还不快快谢恩”的眼神看一眼肖深蔚,再动动身体把肖深蔚的手捂得更严实一些。
平瀚海和唐邱来的时候,肖深蔚正裹着被子抱着猫,蜷在容允怀里,半睡半醒的样子。
他们身边是一个半人高的铁桶一般的火炉,上面接着烟囱,通向屋外。
这种早已被淘汰的铁桶炉子在丧末时代再一次发出了光芒。
“真冷啊。”
唐邱往手心呵了口气搓搓手,然后把手靠在了火炉附近。
“今年有些冷得反常。”平瀚海在沙发上坐下,看着窗外看起来灿烂却没什么温度的阳光。
以往这个月份还不至于冷到这个地步,但今年冬天似乎来得太早了些。
肖深蔚睡得迷迷糊糊,脑袋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声音瓮里瓮气:
“炉子上有焖的红薯,自己拿哦。”
……就是少吃点,不然会放屁。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
在冰凉的空气里手捧着热乎乎香喷喷的烤红薯,的确是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经过异化后的红薯个头儿大得惊人,焦黑的外皮下是烤得焦黄的一层薯干。
掰开一小块,里面黄澄澄的软瓤便腾腾地冒出热气,混着香甜软糯的味道直冲进鼻腔里。
平瀚海和唐邱谁也没客气,一人捧着个烤红薯开始啃,撕下来的已经焦掉的皮就喂给了花卷。
……可能这家伙唯一的优点就是不挑食了。
肖深蔚则在被子的遮掩下悄悄嚼起了红薯条。
他最近总是觉得牙根有些痒,所以容允特意做了些红薯干红薯条给他磨牙。
最好的部分被做成了肖深蔚的专属小零食,其余的便被一股脑丢到炉上扣着烤。
硬度刚好的劲道薯条带着浓郁的焦香,这些红薯本身又很甜,所以肖深蔚没事干就捏着嚼。
几个人草草地吃了早饭,带了些干粮,便要出门。
他们得去一趟南泽,现在也该囤冬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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