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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季凌就是为这事回来的，但有什么话不能在电话里说，非要亲自过来？
完了，看来这事比较严重……看来季凌是一定不会答应的。
何越心更凉了，刚刚哭过，说话声音又小又闷，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男孩，季凌心霎时软了一半。
何越闷闷地回：“是有这个想法。”
季凌想了想，说：“可以是可以。毕竟你一直拍古装武侠剧，发展前景有限制，对你和公司都不好。”
何越的眼睛顿时亮了：“真的？”
他的眼中还有未擦干的泪水，像是被清水冲洗过的黑曜石，纯粹而明亮。
季凌嘴唇动了动，心脏仿佛被拧了一下，说：“嗯。你要是想拍其他的，我可以给你找剧本，但是……”
但是不能有感情戏。
这一点何越心知肚明，也没指望会有。
不过季凌居然会同意让他转型……
何越突然抱住了季凌，轻声道：“谢谢你。”
季凌今年三十出头，第一次在非功利化的情况下被抱住，茫茫然不知所措，愣愣地拍了拍何越的后背。
两人胸膛相接，何越剧烈的心跳声季凌感受得一清二楚。
这个反应……
季凌一把把何越抱起来，何越惊呼一声，慌忙道：“你干嘛！”
季凌理所当然：“水到渠成，互相鼓励，有何不可？”
去你妈的互相鼓励！
成语是给你这么乱用的吗？
愣神间何越已经被摔到了房间的大床上，季凌正要欺身而下，何越挣扎着不肯配合：“我最近腰痛得厉害。”
“我给你找最好的按摩师。”
“我明天要去试镜。”
“你的角色都被内定了。”
“我现在很困要休息。”
“运动过后的睡眠更深。”
“我……”
“噗。”
一声闷响在何越沉默时突然响起。
季凌跟何越同时停下动作。
季凌跟何越同时捂住鼻子。
季凌看了何越一眼，不确信不敢相信地问：“你闻到了吗？”
何越：“……”
“噗噗噗。”
仿佛在验证季凌的话一样，声音接二连三不绝于耳，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绕梁三日。
他不仅闻到了，还是他干的。
何越在床上，放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篇有味道的文章
第4章 全都一文不值
季凌跟何越同时沉默住。
空气一时之间安静下来。
过了很久，季凌估计是累了，穿好方才被脱到一半的衣服，慢吞吞地说：“我找家庭医生来给你开点药吧。”
何越在床上缩成一团，自闭地抱住膝盖，脸色苍白。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何越在季凌要走出房门时跳下床赶紧拉住他，上牙齿紧紧咬住下唇，眼中的期盼和嘴上的欲言又止季凌都能读懂。
季凌拍拍他的手，将何越的手从他的手腕上推下来，说：“你……”
“噗。”
被何越一个屁打断了。
“噗噗噗……”
它的同伴们不甘寂寞，接二连三出来跟空气打招呼。
何越的脸立刻红的像猴子屁股似的，迅速把门一拉，将季凌往门外一推，“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季凌：“……”
何越背靠在门上，肚子里仍然有抑制不住地洪荒之力，他绝望地说：“对不起。”
季凌……
季凌明白。
季凌叹口气，说：“我先走了，你把肚子治好。”
说完，回想起刚才的感觉，季凌打了个激灵。
大门被打开，季凌走了。
这一去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何越背靠着门慢慢下滑，双手痛苦地捂住脸。
什么演员。
什么未来。
什么爱情。
在便秘面前全他妈一文不值。
季凌没有得到满足。
季凌听到了他放屁。
季凌还跟他闻了屁。
这算不算共患难同生死？
算个屁！
何越你清醒一点！
何越的大脑停机了很久，才打开房门走出去，这个房间味有点大，得用空气清新剂除除味。
何越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买点清新剂过来。
助理不知道季凌过来了，只当何越在单纯地污染环境。
助理问：“你还好吧？”
何越说：“你说呢？”
助理沉默了：“……”
何越挂断电话，在沙发上僵硬地坐了一会儿，等了很久助理都没来，默默地走进了卫生间。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后，房间里多了两个不认识的男人。
何越一愣，一个穿白大褂的首先反应过来伸手向他打招呼：“何先生你好。我叫韩锋，你叫我韩医生就行。是季先生派我来给你看病的。”
何越：“……”
另一个人手里拿着一瓶包装尚好的空气清新剂，说：“何先生你好，我叫高兴，是你新的生活助理。”
何越问：“我原本的助理呢？”
高兴说：“我是专门负责何先生您的饮食起居的，而蔡先生是负责何先生您工作方面。我们两者互不干预，可以更好地照顾好何先生。”
何越说：“这是季凌的意思？”
两人同时点头。
何越又说：“是他给你们的钥匙？”
高兴说：“何先生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大门口的花坛里一直埋着备用钥匙您不记得了吗？”
何越想，他哪是不记得，而是根本不知道，怪不得季凌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他从他身上找也没找到过钥匙，看来是一直把钥匙藏起来了。
何越说：“韩医生你不是来看病的吗？请坐吧。”
一个小时后，何越把韩医生送走了，高兴说：“何先生我帮你倒杯水吧。”
何越抬手阻止他，说：“不用，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高兴连忙说：“我家离这里也不远，开车二十分钟就到了，季先生让我多陪陪你，他怕你想不开。”
何越：“……”
他岂止是想不开，他简直是分分钟自闭。
何越说：“季凌他有说其他的吗？”
“季先生说……他说等你病好了再来看你。”
何越心想，果然。
完了。
这个“好了”的期限，怕是永远。
何越嘴唇动了动，想多问一句，那你知道他晚上在哪吗……后来想想，季凌他哪都可以住哪都可以睡，一点都不需要他担心。
他想到今天看到季凌衬衫上的口红印，胸口被巨石堵住一般难受，突然感到一阵不适，捂住嘴就往卫生间冲。
高兴急忙跟上，一打开卫生间门就听到何越的干呕声，走过去给他拍背顺气，幸好何越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吐出来的也只有一点水。
高兴等何越吐完了，给他擦嘴，担忧地说：“这上吐下泻的，该不会是中毒了吧。”
何越白他一眼，见高兴搀住他的胳膊，不动声色地把胳膊抽出来，站直了身体，说：“你想多了。”
他只是单纯得难受罢了，他难受得厉害就会吐。
过了一会儿，确定何越没事，高兴才走。
何越终于把人送走，这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季凌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your……”
何越不死心继续打。
“嘟嘟，您好…”
在尝试四五次以后，电话回音总算变了。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何越冷笑一声，突然站起来把电话给砸了。
我去你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34900543这位小可爱的地雷，也感谢大家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一起快乐，一起满地找头！
第5章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没有了季凌，他就什么都不是……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挽救一下。
何越掏出自己的备用手机，打开微博，发了句：表演开始。
一分钟不到，下面留言全是：
【？？？】
【表演什么？？？】
【老公要直播吗？？？】
【老公要演戏？？】
【儿子多注意休息！】
何越拿出房间里被藏起来的吉他，打开常用的直播软件，摄像头对准自己的上半身，调好角度，直播开始。
网友们一进入直播，就是何越360度无死角的帅脸，何越的脸非常有辨识度，眼角微微下垂，在不说话时就像一只温顺的小奶狗，但是一旦笑起来仿佛能发光。
他穿着普通的家居服，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他特意挑了一件领口很大地T恤衫，露出精致的锁骨，在白色的灯光下，他就像剥了壳等人吃下去的鸡蛋，诱人而青涩。
弹幕里一片：
【儿子把你的衣服给妈妈穿好！】
【儿子把你的衣服给妈妈穿好！+1】
【…………+10086】
偶尔有不和谐的声音比如“能再往下一点吗”也被弹幕很快地刷上去了。
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老公/男朋友精神收到一点点污染。
何越想象中的效果达到了，他手里拿着吉他，装作很腼腆的样子，不好意思地笑笑：“房间里太热，空调又坏了，我也没办法。好久都没有跟大家互动了，今天补偿大家的同时也是微博2000万粉的粉丝福利。”
他清了清喉咙，说：“吉他我是自学的，唱歌也很一般，如果小宝贝们有专业的千万不要嘲笑我呀。”
何越谦虚了，他是在地铁站卖场被星探发现的，唱工自然了得，不过……他已经放弃唱歌大概有一年半了，今天突然唱歌，可能找不准调子以及一些小紧张。
何越在电视剧和采访里都是不苟言笑，出道以来也没接过任何综艺，这也是他第一次开直播。
粉丝们谁能想到他私底下那么软萌，说话轻声细语的，像是刚出生的小奶狗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朝你伸出了爪子，但又飞快地缩了回去小心翼翼地试探，认真又可爱。
萌得一群路人飞快转粉，一群女友粉转成妈妈粉。
弹幕里全是夸他的。
何越说：“今天就唱一首《慢慢喜欢你》，送给一直支持喜爱我的粉丝宝宝们。”
他说着，手指随意拨了一个音，目光飘向屏幕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可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也是送给我一个圈外好友，感谢他一直以来对我的鼓励和帮助。”
《慢慢喜欢你》的歌曲悄然展开，但是粉丝们的重点已经全然不在这上面，而是……
【我酸了。】
【圈外好友？什么圈外好友？】
【这是什么公然表白？】
【何越有对象了？】
【你们在一起了？】
【原来三个人的电影我真的不配拥有姓名。】
【为什么长得好看的男生都有对象了？】
【何越有女朋友了？】
【送给我们的只是附带，真正要送的其实是那个圈外好友吧。】
【扎心了。】
【我自闭了。】
【性感柠檬在线酸人。】
【我枯了。】
一首歌后，#何越 圈外好友#已然上了热搜。
何越放下吉他，才开始回答弹幕里粉丝的问题。
“不是对象哦，只是单纯的一个好朋友。”
“为什么是好朋友刚才说起他时眼睛里有光？哈哈……什么叫有光？是灯光反射吧。”
“好朋友为什么要送这首歌？因为我只会唱这首歌呀。”
“不信？”
何越一笑，这话他也不信：“不信我也没办法啊……我已经有很久没有唱歌了，平时演戏也没有时间练歌，唱的不好多体谅我一下好不好？”
弹幕里刷的全是：
【好的老公。】
【听着好舒服啊。】
【慢慢喜欢你，超级爱你！】
【老公唱的最好听了！】
何越说：
“我准备把这首歌送给我好友当生日礼物。”
“当然不可能只有歌啊，还有其他的东西。”
“这次直播我没有告诉他啊，如果他不小心看到了那就算是……提前的生日礼物吧。”
何越又陪大家聊了半个小时才关掉直播。
直播一结束，他助理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何越，你好骚啊。”
何越说：“……我知道。”
助理说：“你这是干嘛呢？你是不是嫌弃自己活的命不够长啊？在这儿可劲作死？你知不知道你直播截图都要被传疯了？这让季先生看到可怎么办？你直播就不能跟我商量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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