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事已至此,总不能得罪了王总,毕竟小艺人出来陪酒,本来就是潜规则的一部分。
他能带出两个二三线的明星,还不靠着拉关系,不然嘉创旗下那么多一线二线三线的艺人,那么多经济人在上面压着,什么时候轮的上他当金牌经纪人呢?大公司有大公司的难处,就是这样了。
孙宏想了想,还是决定避开对方的锋芒,说:“小程啊,你就坐在王总身边,陪好王总。”程嘉牧对着孙宏笑了笑,王总已经喝得有点上脸,看着他的笑靥,似乎有点呆滞。
孙宏却觉得脊背凉飕飕的,程嘉牧不坐,但也不似刚才的态度坚决,他主动端起了酒杯,“王总,孙哥,我敬你们一杯。”
说着亲自给王总和孙宏倒了满满两杯白酒,自己端起酒杯,先一饮而尽。程嘉牧喝得比较急,有些酒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王总看着他扬起白皙的脖子露出滚动的喉结,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程嘉牧把酒杯向下一扣,“王总,我干了。”王总还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当即端起酒杯一口干了,孙宏看王总都干了,自己也不好不喝,硬着头皮也干了。
自从上辈子经过富婆的那一次,跌了跟头,程嘉牧就再没那么直白地拒绝过,他酒量非常好,往往直接在酒桌上就把对方喝趴下了。可也落下了胃疼的毛病,重生了身体,除了变年轻,倒也更健康了。
可他也忘了这具身体从前是不大喝酒的,惯用的战术在这里却不起作用了,几杯下肚,就有些头昏脑涨,刚才冲他抛媚眼的小野模也凑过来,一时气氛炒的很热。
不知从哪里找来了色子,两个小野模抓着程嘉牧灌酒,好像有一只小手还伸进了他的衣服里,程嘉牧直觉恶心,可没等他动作,那女生的手就又被谁给拽走了,实在喝得太多,他的胃开始隐隐作痛,可此刻已经骑虎难下,没办法停了。
程嘉牧胃里本就空空的,酒意上涌,有些想吐,熟悉的胃疼的感觉袭来,他直觉不妙,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就要往外走。
隐约听到孙宏的声音:“小程,去哪儿啊?”程嘉牧只觉得那声音实在缥缈,含含糊糊地嘟囔:“去卫生间。”
话音刚落就觉得身体两边都被人架住了,孙宏道:“对对对,王总你扶着他去,小程就拜托你照顾了啊!”程嘉牧感觉左边的肩膀一松,孙宏回去了。
王总虽然也被灌了不少,可步子却比程嘉牧要稳一些,果然身宽体胖对酒精的消化能力就强一些。
到了卫生间,程嘉牧扶着墙干呕,却因为实在没吃什么东西,什么都吐不出来,正在难受的时候,就觉得两只油腻的胖手在自己身上摩挲,程嘉牧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半。
这感觉别提多恶心了,他厌恶地推开对方,王总却不依不饶地贴了上来,“宝贝儿,你不知道,今天这个酒局就是为了你攒的,在电视上看到你,我就觉得你……实在是太勾人了。”
他在程嘉牧挺翘的臀部上狠狠掐了一把,程嘉牧吃痛,回手就给了对方一拳,因为酒醉无力,加上王总肉厚,反而令对方不退反进:“挺厉害的啊,你让我爽一次,待在嘉创有什么好的啊?哪比得上我真心疼你?”
程嘉牧觉得屁股上被掐过的地方,像是沾染了什么病毒一样的难受,一边脚步不稳地给了王总一脚,一边用手使劲儿地拍自己的屁股,妄图连同那一点恶心的感觉一起拍掉。
王总简直看得目眦欲裂,手脚又开始不老实,甚至推搡之间,把他的白衬衫扯破了,程嘉牧简直气的发抖,这个老不要脸的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跟那些自愿出卖肉体的野模一样?
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程嘉牧这一拳无比精准,王总捂着肚子,喘了好一会儿粗气,疼得狠了,不由得变了脸色,咒骂道:“给脸不要脸是不是?这事儿我得跟孙宏好好说说,什么意思?程嘉牧我告儿你,得罪了我,以后在娱乐圈你就不用混了!”
程嘉牧喘着粗气,酒气将脸蒸腾地有些红,撕破的衬衫露出一点白皙的锁骨,看起来有一点可怜,表情却十分凶狠,那一拳也力道十足,像个漂亮的小兽,受到威胁的时候亮出牙齿和爪子,也着实有些杀伤力。
霍逸赶来的时候,先是听到了王总恶狠狠的警告,随即就看到了这样的程嘉牧,他的心狠狠一荡,都化作了一声怒喝:“我倒是先要跟孙宏好好说说!”
随即便是雨点般密集的打斗,不,应该是单方面的殴打声。
第23章
王总被打得连连惨叫,听到声音,小跑着赶来的孙宏,本来要制止施暴者,可是当霍逸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的时候,孙宏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那些恐吓威胁的勇气都化作一句磕磕巴巴的询问:“霍、霍总,你怎么在这儿?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总也如梦忽醒,迟钝地说:“霍逸?你是嘉创娱乐的老总,霍逸?”
霍逸似乎是不屑回答他们的话,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几个人,缓缓地说:“你是华荣影业的王建国。”用的是肯定句,若是平时,能被业内大佬记住名字,王总一定美得找不着北。
可是如今,却因为被对方认出来,而脊背发凉。孙宏更是不明所以,他在接受程嘉牧之前,可是跟高层通过气的啊,李总信誓旦旦地说这个孩子没有任何背景,可以“随意”管教啊。自己也是去合适过,的确无父无母,无牵无挂,怎么就跟霍总扯上关系了呢?
孙宏混了这么年,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被人当抢使了,他也不想想,自己一个小小的从其他公司跳槽过来的经纪人,怎么会得到高级经理的直接点播呢?
那可是平时见到他们这种人,连给个笑脸都难的人物啊!李总,是被李总算计了啊!
都怪自己一看到程嘉牧,就立即捡了宝似的,什么也不顾了,哪知这非但不是宝,而是个烫手山芋,不,应该说是个祖宗,早知道他跟霍总的关系,就应该供起来才对!
孙宏心里恨透了李文光,可除了在心里骂娘之外,却也无计可施。
“王建国,孙宏,今天的事情我记住了,你们竟然敢动我的人,胆子不小!”这一声呵斥,无异于平地惊雷的效果,孙宏吓得两股战战:“霍、霍总,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我错了!”
霍逸不在理会他们,脱下外套,将程嘉牧被撕扯得露出白皙皮肤的上半身遮住,半拖半抱地将人带走,走至门口的时候,略略停顿,说:“今天的事,谁敢说出去半个字,就不要再混了。”
说罢带着程嘉牧扬长而去。
留下孙宏和王总面面相觑,两个人经过这一场,再醉的酒也醒了。王总恨不得把孙宏拨皮拆骨,都是这个糊涂东西!问事情都问不明白吗?说好了要看看他有没有背景,能不能动,可是对方保证程嘉牧只不过是个父母双亡的学生,无依无靠的,就算是把他带回家养起来,都不会有人过问。
可是这些好了,人家居然有这么大的靠山!
竟然害得自己差点碰了霍逸的人!那可是国内娱乐业的大鳄!别看他在公众面前温和有礼,可是商场上的人却知道,那些涵养都是虚的,若真惹了他,他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
自己辛苦经营多年的华荣影业,跟嘉创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对方捏死自己,跟踩死一个蚂蚁也差不多!
而孙宏任由王总谩骂自己,连个字也懒得回了!什么金牌经纪人?什么利用手下艺人小捞一笔?这下完了!公司是肯定回不去了,熬了这么年资历,处心积虑跳槽到嘉创,竟然因为一失足,血本无归!
别说公司回不去,就算别的公司,也不会要自己了,从嘉创解雇的人,不说历史有多不光彩,单是别的公司不敢得罪霍家这一条,就够他彻底失业的。
可是不干这一行,他也不会别的手艺了啊!同时又不敢出去乱说,以霍逸的手段,今天的事情,只要有第五个人知道,不论是不是他说出去的,都吃不了兜着走。
另一边程嘉牧步伐不稳,霍逸干脆把人打横抱了起来,面无表情地将人扔进了车里,司机看到自家老板突然从晚宴上离开,上车命令他狂奔到了目的地后,不让人跟着不说,片刻后又黑着脸出来,哪里敢多问抱着的人是谁、要去哪里。
识相地一言不发,揣摩着老板的意思,往市区的公寓开去。他记得老板最近是住这栋房子的。
进了小区,司机想帮忙,霍逸却不让他碰,仍旧是自己抱着程嘉牧进了电梯。
这种高档小区一梯一户,虽说不用担心安全,可是司机还是不敢怠慢,直到老板家里的灯亮了有一会儿,才放心地开车离去。
霍逸将程嘉牧扔在床上,他的酒劲儿还没退,双眼迷离地看着霍逸,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霍逸也拽到了床上,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霍逸有几秒钟的怔愣,却很快反应过来,推开了程嘉牧:“你干什么?”
程嘉牧呼吸间还带着酒气,语言却非常有条理:“霍逸,你包养我,却不碰我,是什么意思?”
他踉跄着扑了上来,扯开霍逸的领带,露出对方精壮结实的胸肌,手触摸到紧实肌肉的时候,程嘉牧有些清醒过来,顿了顿,像是有些迟疑,霍逸握住对方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手。
程嘉牧却用力挣脱,随即翻身压住男人:“霍逸,你不是花了钱包我一年吗?怎么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碰过我,嗯?”
“盖棉被纯聊天吗?霍小逸,你是真纯洁,还是不行了,嗯?”程嘉牧将手向下探,一点鼻音格外勾人,霍逸握住他正在点火的手:“程嘉牧,你闹够了没有?”
程嘉牧被他这样一吼,只觉得酒意上涌,今天经历的各种委屈一下子井喷似的充斥脑海,“想不到我堂堂……竟然落到这样的地步,以往别说一个小小的三流影视公司,就算是瑞影的老总,也要让我三分,圈子里谁不……?”
话没说完,霍逸突然堵住了他的唇。
唇舌交缠,因为吻得太用力,程嘉牧的嘴唇略略红肿,待离开时,他微微喘息地看着霍逸,眼神氤氲。
霍逸别过眼去,气息不稳,有些慌乱:“这样可以了吗?”
程嘉牧愣了愣,颓然道:“对不起。”
霍逸维持着自己的姿势不变,“为什么说对不起?”
程嘉牧张了张口,刚才那些借酒装疯的气势一下子消散得干净,霍逸问:“是因为那个糟老头碰了你,所以你要用我抹掉他留在你身上的气味吗?”
虽然这个比喻非常的有待商榷,可是程嘉牧的的确确是这样想的,那个王总在自己身上掐的那一把,撕扯中碰到皮肤仿佛变得灼热,这种恶心的触感,他知道只有一场真正的、酣畅淋漓的性爱,才能去的掉。
他所遭受的屈辱,虽然被自己、被霍逸已经还了回去,可身体上的洁癖,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可为什么是霍逸呢?他不想承认,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想,算了,既然他是自己的老板,睡一下有什么了不起呢?潜移默化的暧昧?不知何时种下的情根?
程嘉牧与霍逸对视,两人都是衣衫不整,他轻笑了一声,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婆妈妈?爱和性分开,不是成年人的规则吗?
程嘉牧俯身,回应了对方一个吻,霍逸只觉得眼前这个人跟自己记忆中的影子再度重合,此时的程嘉牧卸下了往日的伪装,舔吮着、亲吻着对方的嘴唇。
霍逸的嘴唇线条非常冷硬,五官立体俊美,配上紧紧抿着的薄唇,就是令万千少女风靡的经典形象。可程嘉牧非要撬开那平日里不带感情的弧度,尝一尝究竟是什么滋味。
借着酒精的掩护,灵巧的舌探入对方的唇齿,扫过整齐得一丝不苟的牙齿,扫过柔软的唇瓣,探入更深的地方。霍逸只觉得呼吸一窒,这种感觉太美好,从少年时代起,这样旖旎的梦境不知做过了多少次,可是即使后来包养了程嘉牧,真的做到最后一步,也没有过这样真实的触感。
他忍不住反客为主,借着体力上的优势,一下子将对方压在身下,加深了这个吻。不似刚刚被动享受,他忍不住亲吻对方的嘴角,用牙齿啃噬那两片淡色的唇瓣。
舌头攻城略地,扫过对方的口腔,津液交缠,只觉得程嘉牧的嘴巴仿佛盛着露水的玫瑰、沾了琼脂的软糖,让人尝不够、欲罢不能,忍不住想要更多。
程嘉牧面色潮红,俊脸本就染了酒气,现在有蒸腾上来一些情欲气息,让霍逸看得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他恨不得将这个人拆吃入腹,永远合为一体,看他再躲到哪里去!
让你从来对我不理不睬,让你对别人温柔体贴却独独对我不假辞色,让你一声不吭地就那么永远离开了我,让你偷偷住进我心里不肯离开。
霍逸近乎惩罚地噬咬着程嘉牧的唇,程嘉牧吃痛,却感到别样的痛快,就是这样,他要的就是这样一场,痛快淋漓的,不计后果的,疯狂的体验。
两人喘息着分开的时候,程嘉牧的嘴唇因为对方不加节制的啃咬,变得有些红肿,霍逸看着他被自己的欲望加持的,艳若桃李的一张脸,有些痴迷。
程嘉牧喘息着说:“霍逸,我们做吧。”
第24章
在酒精的作用下,程嘉牧放得很开,霍逸虽然没有喝酒,却如同醉鬼一样,放肆地索取。不知做了几次,两人都精疲力竭。
程嘉牧释放了欲望,神色中带着慵懒的餍足,霍逸看得更加心痒。说来奇怪,从前跟程嘉牧做的时候,是因为自己情绪不稳定,急需一个出口发泄,可真正做完一次,也不会有这样舒爽的感觉。
霍逸点燃了一支烟,程嘉牧嗓音有些沙哑,“给我一支。”
霍逸:“我记得你不会抽烟。”却还是递了过去。
程嘉牧熟练地点燃,深吸一口,“抽烟还用得着学吗。”抽了几口,却被呛到一样,咳嗽了几声,两条好看的眉毛纠结到一起。霍逸夺过他的烟,连同自己的也一起掐灭,扔进了烟灰缸。
霍逸语气有些责备:“不会抽就不要逞强。”
程嘉牧摇摇头,似乎在忍耐痛苦。霍逸一下子想歪了,恍然大悟似的说:“刚才,是我太用力了吗?”程嘉牧反应了几秒,知道他想到哪儿去了,脸“腾”一下子就红了。
他低着头,不肯看他,暗骂自己做都做了,现在脸红个什么劲儿,只好没好气地说:“是我胃疼!”
程嘉牧昨晚起就没吃东西,又喝了那么多酒,胃当然受不了,但是一连串的事情,令他精神先紧张后兴奋,一根玄紧紧地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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