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一晚上没回来而已,家里发生了什么?难道是老爷子大半夜不睡觉过来砸霍骁的客厅?
我在门口换了鞋,踏着一地碎片进了门。
看家里乱成这个样子,上门打扫卫生的阿姨指不定要吓成什么样子。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在事出有因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霍骁不让我回家了。
我去卫生间取了卫生工具,卷起袖子来准备打扫卫生。
这一收拾就是半天,我累得腰酸背痛,去冰箱拿了一瓶可乐,坐在地上慢慢喝了一口。
看着空荡杂乱的客厅,我还是好奇我不在家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问霍骁的话他肯定不告诉我,早知道我就不把红酒柜上的摄像头遮住了。
说到摄像头,我有些惋惜的抬头在天花板周围扫了一眼,这一扫不要紧,就在进门的地方,二楼栅栏的下面,有一个圆乎乎的摄像头直直的对着我。
“……”
我看了一圈,在客厅里发现了肉眼所见的摄像头三个。
看着这些摄像头,我的心情十分复杂。
我就说霍骁怎么会知道我大半夜下楼吃东西!明明我都那么隐蔽了!
想到自己自作聪明的遮了红酒柜上的那一个摄像头,然后就开始在客厅为所欲为的敞着肚子,甚至在地毯上劈叉的傻/逼行为霍骁估计都看到过了,我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也不知道他在客厅里装那么多摄像头干什么,防贼啊?
手里的冰可乐它突然就不好喝了,我放下可乐,叹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收拾卫生。
客厅很大,东西又碎,我一个人收拾了很久才勉强收拾完。
扔完最后一袋垃圾,我喘着粗气栽倒在沙发上。
打扫卫生真不是人干的活,清理客厅的运动量简直比我在工作室练舞还要大。
我又累又饿,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趴在抱枕上拿出手机,想给自己点个外卖。
等外卖的功夫,我又睡着了。
我是被食物的味道馋醒的,腰酸背痛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我看到霍骁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我的外卖。
我打了个哈欠,伸手去拿外卖,“哥,你回来了啊?”
“嗯。”
客厅里没开灯,光线有些昏暗,霍骁身后空荡荡的,看着有些萧条。
他低着头,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他问我:“你看到了?”
我不知道他问的是摄像头还是家里的满地碎片,不过鉴于这两个我都看到了,甚至还打扫了卫生,我就点了点头,“看到了啊。”
霍骁抬起头,很平静地看着我,“害怕吗?”
我莫名其妙地跟他对视,很慢地眨了下眼睛,有些迟钝地问他:“怕什么啊?”
霍骁很短促地笑了一下,轻声问:“客厅被我砸成这样,不怕吗?”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解外卖的手停下了动作,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客厅是你砸的?”
霍骁没有说话,仿佛默认。
我真的惊呆了,有些不知所措地开口:“不是……那你,你砸客厅干嘛。你不开心吗?”
说到最后我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霍骁,心想着,在那么变态苛刻的环境下长大,年纪也不小了,还动不动就要为莫须有的错误道歉,能开心才怪。
霍骁很久没说话,久到我肚子饿的不行了,再一次准备对外卖下手时,他轻声说:“不开心。”
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声音好像还有点委屈。
第39章
刚来霍骁这里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埋怨过他,讨厌他,觉得他就是封建教育下的产物,是毒瘤。
他似乎很严谨地贯彻着上流社会的人士所需要的所以品格,傲慢,冷漠,不讲道理。
就算是现在,我对他的态度有了改观,我也从来没想过,他追求的是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我经常自诩我跟霍骁他们不一样,他们太冷漠不近人情,而我有最真挚热烈的情感。
但是霍骁也是人,他也有情绪,也会不开心,也会难过。
可他没办法表达,在外面,他只能是严肃高贵的,来自上等社会的名流。在家里,他也只是乖顺明事理的长房长孙。
或许只有在他妈妈眼里,他才是一个有血有肉,情感灿烂自由的,活生生的人。
而我,一边消费着霍骁的感情,一边又觉得理所当然,本质上与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
我丢下外卖盒,走到霍骁面前半跪下,仰起脸看他。
不知道说什么,我就抬起胳膊轻轻抱住他,“哥,不要不开心了。”
我抱上去的时候,霍骁的身子僵了一下,很快他就用力回抱住了我,弓着身子把脸埋进我的颈窝里,如弓一般的躯体很克制地轻轻颤抖着。
我的脖子有些痒,但我没有推开他,只是安抚地拍打着他的后背。
霍骁的后背结实精壮,肩膀宽阔,我抱着他,仿佛怀里卧了一只狮子或是什么其他的大型食肉动物。
漂亮又强大,有时候也有一点点脆弱。
霍骁圈着我的手臂越来越用力,要不是场合不对我都要怀疑他想勒死我了。
如果我是言情小说的女主人公,我一定要说:他那么用力的抱紧我,好像要把我揉碎到他的身体里。
很可惜我不是,而且真的快要被勒的喘不过气了。
我在霍骁怀里轻轻挣扎了一下,想让他把手送一点,却迎来他更大力的镇压。
似乎是以为我要挣脱,霍骁的手臂像铁环一样紧紧地箍住了我,贴在我脖子上的脸也用力往下埋了埋,好像不止要把我勒死,他自己也要在我身上憋死。
“哥……”我很艰难的抬了抬脖子,胸口闷得慌:“喘不上气了。”
霍骁埋在我颈窝里的头微微动了一下,高挺的鼻梁滑过皮肤,惹来我的一阵战栗。
他骤然松开了对我的钳制,我松了一口气,以为这就结束了,下一秒,整个人就被他提起来,拉近了怀里。
霍骁用力抱着我,怀里是冷淡的香水味。
是皮革,烟草,还有黑胡椒的味道。它们被调香师按照精湛的比列混合在一起,糅杂成了一股令人沉醉的男香。
不是桔子味,这才是霍骁这样的人身上该有的味道。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失落。
我应该庆幸,我在西宁长大,自由生长,肆意妄为。
如果当年我没有走丢,很难保证我会不会是第二个霍骁。
没有自由,没有喜好,按照长辈规定好的框架,规矩而痛苦地生长。
我环着霍骁的脖子,用力嗅着霍骁怀里的香味,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回那股我最熟悉的桔子味。
我当时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动作有多么逾矩,又是多么亲热,好像后来吻到一起是多么顺理成章的事情。
我在与霍骁接吻。
理智告诉我这样不对,但是情感和身体的反应让我舍不得把他推开。
我想主动靠近他,想亲近他,想给他触摸和抚慰。
拥抱和亲吻,有时候并不仅仅限于恋人之间。
摔倒的幼童伤痕累累地扑进母亲怀里,会得到安抚的拥抱和亲吻,失意的年轻人找到长辈,可以得到带着鼓舞与期许的拥吻。
人类是哺乳动物,喜欢接触和爱/抚来自于天性,身体的接触向来能使人心安,让绝望的人感受到力量。
我的手贴子霍骁的心口,感受他的体温,听他跳动的心脏,可以嗅着他身上独一无二的味道,不是来自与香水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只是他自己的味道,好闻且安心。
我能感受到霍骁的心跳,毕竟我的心也在为他跳动。
“砰砰砰。”
像擂鼓,像鹿撞,像太阳当空时连绵不绝的雨,像来自远山初春的第一声雷。
霍骁的手压在我后颈上加深这个吻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把我的所有欢愉,我的喜悦,我无处安放的情感,还有我的高/潮都给他。
不止想在唇齿间纠缠不清。
想把最馥郁的芬芳捧给他,想把最柔软的花蕊献给他。
可是这样是不对的,是错的。
霍骁的手顺着我的脖子后面往下走,停在后腰上轻轻揉搓地时候,我如梦初醒,推开了他。
连喘息都是潮湿的,我坐在他腿上看着他,只觉得今天穿得裤子有点紧。
接吻能把人吻硬,原来这句话是真的。
客厅里已经完全黑下来来,我看不到霍骁脸上的表情,但我能感受到霍骁胸口的起伏,还有他紧绷的大腿。
我大概要落荒而逃,但我没舍得。
霍骁这样的人,他太迷人了。
你以为他是高筑的城堡,是荆棘和铁刺,是阳光暴晒过的滚烫的岩石。
可城堡的门是开的,被铁刺保护的荆棘会开出火红的花,滚烫的岩石经历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变得温暖湿润,温度刚刚好。
我不知道有谁在跟他深入的接触过之后还能拒绝他。
我在黑暗中摸索到霍骁的脸,把我自己的脸贴上去。
“哥,”我的嗓音都有些哑了,轻轻蹭了下霍骁的脸,小声说:“不要不开心了。”
第40章
入眼一片黑暗,只有电视机的开关键闪烁着红光。
我很难以克制的想起不久之前的那个梦。
梦里我跟霍骁接吻,翻来覆去地做/爱,醒过来时内裤湿了一片。
我不知道当时是什么原因让我做了那样的梦,但我现在只想让他抱着我,亲近我,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身体贴着身体,不想分开。
霍骁的手搭在我的后腰,他把脸埋到我肩膀上,声音疲惫。
他说:“对不起。”
“爷爷昨晚打电话来,让我想办法让《凤凰雪》登不了台,把网传的宣传片也清理干净。”
收在腰间的手臂力道逐渐变大,霍骁抱着我,像快要溺亡的人抱住一块浮木,那么用力,什么也不能把他的手臂分开。
“我没有办法,我帮不了你,也不能保护你。”
“因为有些事情我不做,还会有其他人替爷爷处理的。”
他肯定很少这么无助过,因为我想起有一次我在他面前哭时,他告诉我的话。他凶我,说不准哭,因为没有人会可怜我。
他告诉我的,一定是他自己经历过的。
“哥,”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又不是你的错。”
再说了,老爷子真以为他有天大的本事,我们精心准备了几个月的作品,他三两句话就能毁了吗。
他可真是个自负不讲理的坏老头子。
摊上这么个为老不尊的爷爷三十几年,霍骁也真够可怜的。
不过他昨晚得发多大的火,才能砸掉半个客厅的东西。
我心里又甜又涩,甜是因为他发火是为我,涩是因为我总是让他为难。
可他这么好,我不想放开他。
我有意转移话题,不说霍老爷子的事情,就问他,“哥,你亲我,是不是喜欢我啊?是不是啊?”
人在特定的场合下总是会做一些冲动的事情,这些冲动往往能反应人的心底所想。
举个例子,霍骁今天突然亲了我,说明他肯定早就想亲我了。
拿我自己给大家举例子,真是不太好意思。
霍骁没有说话,用一个强势的吻回答了我。
他的吻和他的脾气一样凶,我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一吻结束时头昏脑涨,连嘴唇都是火辣辣地疼。
他反问我:“那你呢,为什么不推开我?”
我还沉浸在那个吻的余味当中,下意识地回到:“你那么好,我为什么会不喜欢你。”
有些感情,未曾揭晓时遮遮掩掩,仿佛身在庐山中,横看成岭侧成峰,也仿佛隔着一层窗户纸,当事人自己也眼前花白不知所以然。
一旦有一方愿意把窗户纸捅破,双方情投意合,皆大欢喜。
一段感情突然变得明了,你在庐山脚下,看山是山,见水便是水。
我怎么会不喜欢霍骁呢?他都主动吻我了,我怎么舍得把他推开呢?
我自觉我不是gay,没有看过钙片,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谈过,对于脱裤子做/爱这件事,真的没什么经验技巧可言。
幸好客厅不开灯,让我没有那么尴尬。
霍骁极有耐心,慢慢地引导着我,先哄着我自己打了出来。
我躺在沙发上喘气,手轻轻推在霍骁肌肉结实的小腹上,“哥,我们一人一次,你是哥哥,你先在上面好不好?”
霍骁喉间溢出一声轻笑,连带着小腹都轻轻地震了一下,他说好,如果到时候我还有力气的话。
我不以为意,心说总不会比我练功还累。
家里没有套,霍骁把我抱到房间,开了灯,找来一个瓶瓶当润滑剂,我认出那是我唯一的一瓶护肤品,大宝。
我心疼的不行,问他能不能换别的什么东西。
霍骁咬我的耳朵,又来吻我的嘴,声音低哑,似乎是忍得很辛苦:“忍不了了,先用这个,明天给你买一箱。”
等他真的进来的时候,我吸了一口长长的冷气。
霍骁停下动作,身上的肌肉紧绷着,“怎么了,疼?”
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主动伸腿盘上他的腰,带着哭腔:“为什么会这么爽,哥,你动一动。”
霍骁估计无语了,他一手托住我的腰,我们有身高差,他让我把腰使劲往上挺一挺,我嫌累,顺便讨好他:“都是因为哥的腿太长。”
霍骁就笑了,拿枕头来垫我的腰,我的腰被太高,上半身就落下去,要不是我身子软,腰可能就要折断了。
我舒服的闭上眼睛,绷紧了腿,前头也湿的一塌糊涂,等着霍骁全部进来。
他只进了一个头,我就这么舒服,不敢想象他要是全部进来……
“疼——”
霍骁掐着我的腰猛挤进来的时候我发出一声惨嚎,屁股里像是被塞进了一根柴火棍子,那么粗,那么烫,我怀疑我的两瓣屁股要为此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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