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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用了阻隔信息素的贴子，他认认真真的工作都没用。
“等领导签字。”光脑另外一端的人回答，“领导没签字，出纳不能付款。就几千块钱而已，你在帝星，这几千块能干什么呢。”
“不管能干什么，你们都得给。”俞清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当初说好的，那么对方就得给。
他是主动辞职，所以没有N+1的补偿。
俞清又不可能跑去说领导要潜规则他什么的，指不定那些人还认为是他勾引领导。
有时候，职场就是那样不可理喻。因为高层有钱，所以长得漂亮的低层就容易被误会去勾引高层，明明是高层的错，那些人也喜欢说低层的。
俞清已经离职，不怕他们，“今天还有时间，你们是公司转账给我，个人转账给我，都好。要是今天之内收不到，明天就等着看好戏吧。”
相信他们一定不愿意看到被人鱼出律师函，但是俞清喜欢啊。
不是想潜规则他么，不想扣押他的钱么，不是想逼迫他么……
那就来啊，谁怕谁。
他早就应该用人鱼的身份了，俞清觉得做人鱼的感觉还不错，有人送好吃的上门，也有人帮着办好其他事情。他就只要混吃混喝就行了，什么都不用干。
“真当我是傻子吗？”俞清挂断了光脑。
这些人不就仗着就扣押几千块钱，认为他再去找律师之类的不划算而已。
俞清想现在又不用他自己去找律师，他可以让人鱼保护协会的去，多方便啊。
“呵，一个个都当我好欺负。”俞清嗤笑，他站起身，扯了扯衣服就往阳台方向走，他需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雷蒙还躲在阳台上，听见俞清的脚步声之后，有些慌乱。急忙地从阳台上跳下，不敢正面跟俞清对上。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语，还有那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应该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吧。
只是……万一是别人假扮呢，雷蒙认为自己还得更仔细一些还好，得查一查。不是他不想上前，他太在乎那个人了，不想弄错了。
不想有朝一日见到真正的心上人，让对方知道他认错人。对方得知他认错人了，是不是就会说他没有那么爱他？
明明那个人根本就不知道他雷蒙的深爱，可雷蒙还是想要做得更好。
即便雷蒙跳下了阳台躲开了，俞清走到阳台时，还是嗅到了空气中残留的Alpha气息。Alpha气息很淡，俞清还是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这些嗅上去很好闻的Alpha气息。
太过好闻的信息素，基本上都是匹配度高的。这种信息素气味容易让人上瘾，让人想要多闻闻。
这也是那些AO更容易相互吸引的愿意之一，有的AO还没有彻底标记，半中间遇上匹配度更高的。那些人嘴巴上说不可能去在乎匹配度更高的，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嗅觉也告诉他们，匹配度更高的AO的信息素更好闻，想要多闻闻。
下一刻，俞清从空间里拿出了空气清新剂，朝着空中喷了好几下。
“真难闻。”俞清小声嘀咕了一句。
“……”雷蒙还没有朵远，耳朵又灵敏，听到俞清的话后，便无声地笑了。
雷蒙还记得有一次他跟心上人离得比较近，算是到了同一间教室。大学的教室都比较大，那时人少，雷蒙是一个强Alpha，即便他收敛了气息，难免还是有个别嗅觉灵敏的人嗅到。
那时候，雷蒙已经走到了教室外，而俞清走进教室，前后门。然后，雷蒙就听到心上人说了那样的话。
难闻吗？雷蒙不觉得自己的信息素有多难闻，也不觉得心上人会认为他的信息素难闻。气味那么淡，心上人却嗅到了，说明心上人的等级很高，还有就是他们的匹配度可能很高，匹配度越高，就越敏感。
这傲娇的小性子，一如当初！
过了一会儿，雷蒙才离开，在回雷家的路上，他就让人查查俞清的资料，还有俞清的工作情况。不管俞清是不是他的心上人，帮着要一下工资还是可以的，不过俞清应该更想用人鱼保护协议的名义去发律师函吧。
不错，俞清就是想用人鱼保护协会的名义，扯着大旗吓唬那些人。
俞清之前工作的公司果然没有打钱给俞清，等到第二天，他们就收到人鱼保护协会的工作人员的律师函，人鱼保护协会的工作人员十分严肃地谴责了他们扣押人鱼工资的非法行为，并要求他们承担找律师草拟律师函的费用。
“天哪，你们听说了吗？俞清竟然是人鱼。”
“不会吧？要是他是人鱼，怎么还工作？”
“你们这群人，见不到人鱼，说贵族特权不让你们见。见到了吧，又不知道，矫情。”
“那么他应该就不是小三了吧？”
“啊喂，你们见过哪条人鱼去当小三的？真要当小三，也不是找我们这样的小破公司的吧，贵族不香吗？”
“你们听说了吗？他差点被潜啊。”
……
消息传播得很快，俞清差点被潜规则的事情也在公司内部传开。只不过他们这一次没有认为俞清勾引别人，而是觉得他们错过了大好机会。
至于那个想要潜规则俞清的领导可慌了，生怕人鱼保护协会的人找他，也怕被挂到网上，吓得请了好几天假。
而公司的大老板觉得吧，请假几天一点儿都不好，不如永久请假，不要来了。
“姐夫……”那位领导跟大老板是亲戚关系，哪里愿意被赶出公司啊。
“你要是还叫我姐夫，不想公司破产，你就滚出公司吧。”大老板好气啊，他早就知道妻子的弟弟不干正事，都有老婆孩子了还喜欢乱来。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妻弟怎么还对公司的人下手呢。
俞清可不知道这些事情，他正准备去相亲呢。
人鱼保护协会的工作人员有些忧愁，基因管理局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好的相亲拖了两天也就罢了，竟然还换人。
“没事，就算换人，也是贵族。”人鱼保护协会的工作人员跟俞清保证。
“……”俞清嘴角微扯，自己看上去很拜金吧。
第6章 领证
对，我就是很拜金！
俞清在心里那么跟自己说，嫁豪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不了就是死遁。
听说有的贵族喜欢在外面玩，有的还有私生子。不过嫁给异能高的强者贵族比较好，因为那些人生育力低，很难让普通Omega怀上孩子。可是即便如此，那也挺膈应的。
除非只要钱，不管丈夫在外面如何。
后悔，真的很后悔，再吃了几天超级贵的车厘子之后，俞清现在就是很后悔。
那些水果再贵再好吃，吃了也就没了，何必为了口腹之欲就坚持着。
俞清生出了潜逃的想法，上一次花大价钱请人潜入系统，更改基因序列，要是再一次变身份，又得花不少钱。他感觉自己赚钱，就是在不断的换身份，就没有好好享受享受。
“等你见到人就知道了。”人鱼保护协会的人这么跟俞清说的。
中午，俞清在饭店见到了雷蒙。
俞清感觉对方的脸有些熟悉，还有就是对方身上的信息素，哪怕对方收敛了，他还是嗅到了，很浅很浅的气息。
“你好。”俞清有点站不稳，想要逃。
这该死的信息素，太好……太难闻了，这么难闻的信息素，就不用多闻，要是上瘾怎么办。
俞清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样的信息素不好闻，可是身体却慢慢的放松下来。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遇到高匹配度的Alpha，身体总是不受控制。
至今为止，俞清也就遇到这么一个人，他记起在哪里遇见过雷蒙。在他用前一个身份上学的时候，学校请人来讲座，俞清就嗅到了同样的气息，要不是系里还搞签到，他就逃跑了，到最后就只能坐在后排。
俞清好端端地当然不可能请假，还担心别人发现他的异常。
帝国虽然没有强制高匹配度的AO在一起，但是被知道了，还是不大好。在外人的眼里，这一对AO跟绑定了没有多大的差别。
“你好。”雷蒙刚刚愣神了，回过神之后，再看向俞清。他看到了对方眼底的那一丝不耐烦与不喜，对方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跟身体做对抗，“我已经看了基因管理局发来的信息，99.9%的匹配率，我们很合适。”
帝国从来不出100%的匹配率坚定，因为100%那是理论上存在，真实情况下，几乎没有存在100%的。像俞清和雷蒙这种99.9%的，实际测出的理论值是100%，但是基因管理局都不出100%，只会是99.9%。
可以说雷蒙和俞清的匹配率是全帝国最高的，雷蒙暗搓搓地想这是命中注定的。
“我们结婚吧。”雷蒙直白地道，他不想跟当年一样，因为心上人有了认可的男朋友，就不出手，最后就只剩下落寞。
俞清正在喝水，差点被呛到，他们才刚刚见面啊。
“听说你在填写表格的时候，限定范围是贵族。”雷蒙道，“匹配结果出来，我跟你的匹配度是最高的，贵族等级也是最高的，都符合你的要求吧。”
“这……”俞清想自己现在应该是拜金的人设吧，只是第一次见面就说结婚，不大好吧。
纵然他们以前见过，但是他换了身份啊，即便面容没怎么变化，那也不一样。
俞清看着雷蒙，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有点小惆怅。选择困难症犯了，拖延症犯了，明明他这时候就应该拍桌说：对，我们结婚吧！
偏偏俞清做不出这样的动作，总觉得哪里不大对。
“你的学长要做人鱼改造手术，这手术还没做，他就已经在基因管理局登记。”雷蒙打开光脑，让俞清看资料，“限定范围是贵族，对了，他还高息贷款了100万，才限定了Alpha贵族，最高匹配率是6%，等做完人鱼改造手术之后，匹配率就将大幅度提高。”
AA配对是很难有结果的，要知道AA的匹配率普遍低于1%，能有6%的匹配率已经很高。
啧啧，俞清算是明白了，那个学长做了全面的准备，先做匹配，先看到希望。那么等人鱼改造手术时遇见疼痛，就能咬紧牙关，疼过之后，就能飞黄腾达。
“不用说了，结婚吧！”俞清摸摸自己的脸，是不是自己长得太好看了，那些人都想打他的脸。
“那就去登记吧。”雷蒙的想法很简单，心上人已经答应了，那就先领证。培养感情，求婚……这都可以后面慢慢来，重要的是先定下来。
像雷蒙这样单身了那么多年的单身狗，做事情就是这么直接，更何况中间还痛失心上人那么多年。要他磨磨蹭蹭的，跟狩猎那般耐心，不可能的。
“……”俞清嘴角微扯，他都没有那么迫切的拜金，对方却那么迫切地要娶人鱼。
俞清的那位学长叫做夏子衍，夏子衍比较阳刚，在做人鱼改造手术之前，他就先做匹配。夏子衍想着现在多花一些钱没有关系，等到他成为人鱼，嫁了贵族豪门，那点钱就不算什么，也会返还。
夏子衍原本想通过基因匹配联系到贵族，然而，基因管理局的规定摆放在那里，工作人员不可能告诉夏子衍。何况就只是6%的匹配符度，多少AO、BO、BB的匹配度都更高，没有到达一定高度，工作人员也不可能随意发信息。
哦，夏子衍要做人鱼改造手术？预备人鱼？
算了吧，曾经就有人借口要做人鱼改造手术，想要事先拿到贵族的联系方式。这怎么可能呢，基因管理局的工作人员见的太多了，还是等那些人去做了人鱼改造手术吧。
于是夏子衍根本就联系不到贵族，他是穿书者，根据原主的记忆，也知道一两位低阶贵族的联系方式，那是原主的同学。
夏子衍便去联系老同学，说他想做人鱼改造手术。他以为贵族同学会说他们可以在一起，说追求他之类的话，他错了，贵族老同学不是那么说的。
贵族老同学：你，堕落了！
那位贵族老同学终究没有跟夏子衍多说话，特别是在得知夏子衍想要借钱的时候。一个能力还算不错的A竟然跑去做人鱼改造手术，也不怕手术失败，那位贵族老同学就觉得这是骗钱的新借口吗？
“你才堕落了！”夏子衍非常愤怒地挂断光脑，他是真的要去做人鱼改造手术，不是假的。
若不是人鱼改造手术要花大价钱，他怎么可能跑去借钱呢。这个世界也真是奇了怪了，那些贵族生育率那么低，还要人鱼，怎么还要收人鱼改造手术的费用啊，还那么贵。
其实夏子衍错了，贵族生育率再低，那也没有到要灭绝的地步。贵族寿命长，大不了就是很多年很多年，百千年生一个，人口基数稳定，就算减少，也没有大幅度减少。
要是人鱼改造手术免费，是不是就有很多不劳而获的人想去做人鱼改造手术，这于帝国的稳定也不利。
一个国家，不仅仅是要异能等级高的贵族保卫的，还得要靠那些底层的人。
鱼跃龙门，哪里有那么容易。
人鱼改造手术难度高，还需要各种珍贵药材，成功率还不高。要是失败了，那些材料就白费了，贵族是出得起那些材料费，但是不代表他们愿意白白出。别说出了，贵族就能人手一条人鱼，那都是假的。
那些贵族也没有傻到那个地步，他们都懂得一个国家的稳定性有多重要，不能助长一夜暴富的极度危险的思想。他们管不了所有的黑诊所，但是那些正规医院都不能随意草草了事。
夏子衍自然不敢去黑诊所做，他看了原著小说，黑诊所做人鱼改造手术，同时有的黑诊所还是人贩子开的。那些黑诊所不管人命不人命，失败了就失败了，要是成功了还把人鱼卖给地下拍卖会，或者是其他出得起价的老板。
要做人鱼改造手术，就得去正规医院。
所以夏子衍高息贷款了不少钱，为了怕债主催债，还早早进了医院，催促医生快点给他做人鱼改造手术。只要他成为人鱼了，那么那些人就不敢闹腾了。
“做好准备，下午三点就开始。”主治医生再一次跟夏子衍说，“这中间最短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最长得半年左右，有要跟家人说的就先说。”
因为有的人身体排斥人鱼改造时插到身体里的外来基因片段，所以就可能昏迷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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