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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被小侯爷攻略的一天(古代架空)——粿子狸

时间:2020-03-25 15:52:18  作者:粿子狸
  尽管此刻心中妒忌与不甘疯狂蔓延,她宁可将尖锐的刺痛强自忍下,毕竟眼前的种种已让她深深明白,若是再横加阻挠,段云泱只怕会不惜一切代价追寻苏巽的下落,那时只怕会掀起更多风浪,局面也会益发不可收拾。
  “若拙,将府中的珍稀药材一并打包带走,再将绍阳城中医术超群者尽可能寻来,我们今夜便整理行装前往枫潞城!”
  事已至此,或许再多的努力也无济于事,段云泱却无论如何不肯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心道哪怕是能瞧上那人一眼也是好的。
  纵然在医者看来早已万无生理,但或许他们能想出别的方法,或许那人能再一次挺过难关……
  他不愿也不敢深思,将布置简要交代下去,便立刻回房准备行装。裴殊等人很快得知此事,感慨唏嘘之余,也并未横加阻挠。
  众人从傍晚时分开始筹备,整个惊羽侯府内灯火通明,两个时辰内便基本将人员物资整合完毕。由于事发突然,元若拙等人颇费了一番功夫,才请来了绍阳城内十名德高望重的医者。段云泱亲自逐一行礼致谢,并许诺以厚礼相赠,这才请卫兵将人带入队伍之中,整理停当后预备出发。
  不料侯府大门前的马道上蓦然行来一队人马,为首之人铁甲披挂,剑眉星目,面上虽有皱纹纵横却不掩其俊朗,细细看来,容貌与段云泱更有四五分相似——
  正是段云泱之父,平昌公段致远。
  侯府中明晃晃的灯火映入段致远眼中,更显得一张面容虎虎生威,说不出的肃穆沉怒:“你未经通报,深夜召集人马出府,意欲何为?”
  段云泱仰头迎上段致远锐利的目光,神情倔强分毫不让。阔别五年之久,他自然知晓归来后应先行拜谒,可苏巽的伤势经不起半点耽误,自己与此人之间旧愿横陈,自然不可能与寻常父子般亲密无间,因此也并未觉得如何理亏,冷声应道:
  “孩儿此行乃为救人,生死攸关事莫大焉,还望父帅莫要阻拦!”
  “父帅?当年无告而别,如今视而不见,你可有半分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段致远见他丝毫没有羞惭之意,不由紧握双拳,大为光火。
  五年前段云泱修书一封,便闷声不响地领着凌珂裴殊秘密前往了玄霄阁,如今身负重伤铩羽而归,转眼间又预备不告而别,他身为人父,焉能咽得下这口气?
  然而他不提则已,一旦涉及到父慈子孝的话题,段云泱登时被触到了逆鳞,心中的怨恨愤慨犹如泼墨渲染,翻卷着炽烈的不甘:“那您又何曾将我与母亲放在眼里?当年她病得奄奄一息,是谁连探视一眼也吝啬?”
  “你这逆子!”
  段致远简直出离了愤怒,丝毫没有料想到他竟敢反唇相讥,盛怒之下不及深思,抽出腰间长鞭便大力甩出。段云泱冷哼一声,内息迅速向右手汇流,掌心翻转将鞭身一把攥紧扯直,与段致远形成僵持之势。
  他伤势未愈,如何能与段致远刚猛的内息相抗衡,片刻便觉得胸中气血翻涌,眼前一阵阵发黑,但面上神情八风不动,嘴角更是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冷冷夺道:“绍阳城位于天子脚下,平昌公在街道上公然动武,传出去难道不怕坏了平昌军的声誉吗?”
  他话至尾音时面色已经惨淡发青,唇边甚至隐约有血丝沁出,段致远何等敏锐,立刻察觉了他的异状,心中一恸,赶忙将手中的力道卸了下来。
  周身恐怖的压力如潮水般退去,段云泱气力不济,不由微微踉跄,扶住身侧的马鞍才立稳身体。见段致远不置可否地陷入沉默,他也不愿再过多纠缠,心中挂念着苏巽的安危,立刻翻身上马,带领着队伍向西南方行去。
  目送着惊羽侯府的队伍渐行渐远,段致远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半晌缓缓举起执鞭的手,只见粗粝的肌肤上五道月牙形的血痕殷殷分明,他竟生生将指甲刺进了掌心。
  段云泱之母的离去何尝不是他心中最痛,只是那时他戍守边疆,正值西部蛮夷来犯,无论如何也抽不开身,等到战事凯旋之际匆匆赶回,那人却早已香消玉殒。
  那同样是他一生挚爱之人,其中的怅恨痛苦,绝望无奈,又能与何人数说?这份经年的误会只怕也会就此成为他人心中的真相,纵然他努力辩解弥补,也无济于事。
  绍阳城与枫潞城相距二百余里,随着向西南部不断深入,气候随之变得潮湿,漫天的黄沙逐渐被低矮的灌木乃至丛林所取代。没了沙尘暴的阻碍,段云泱等人的脚程也随之加快,紧赶慢赶地前进着,终于在第二日的傍晚抵达了枫潞城外。
  不同于绍阳城的恢宏大气,枫潞城位于苗疆人聚居之地,气候更为湿热,是以建筑风格以竹楼为主,城镇规模也并不如何庞大。
  一行人旅途劳顿,都显得风尘仆仆,疲惫倦怠,段云泱与裴殊索性先行安置凌珂与随行的大夫们在客栈中落脚,随后来到城镇中心人流汇集处打探消息。
  按理说苏巽生得容貌昳丽,叶知蘅同样有傀儡甲在身,外形特征应该不难辨认,可他们寻访遍了大街小巷的住户行人,却没有任何人声称曾见过这二人的行踪。段云泱始终坚持着不肯放弃,时间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这一番寻觅下来耗去了三个时辰有余,等到他们惊觉街道上门户紧闭时,已然时值深夜,月上中天。
  段云泱伤势未复,这样一番焦心折磨下来,更显得气色惨淡精神不济。裴殊见四周行人寥落,想来再寻找下去也难得有什么收获,只得暗叹一声,搀扶着段云泱返回了众人所在的客栈中。
  这一夜段云泱睡得极不安稳,不知多少次梦境溯回,望见苏巽与自己渐行渐远,他竭尽全力想要追上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消失在视野尽头,铺天盖地而来的尽是沉甸甸的绝望。
  没到寅时他就再也了无睡意,却也不愿惊扰了他人沉眠,索性放轻动作披衣站起,轻手轻脚来到房外。
  冬日天亮得晚,故而他目力所及仍然是一片静默的黑,绵延到天与地的尽头。刺骨的寒意从脚底一路向上蔓延,他不由自主地拢了拢身上衣衫,眸底流泻出淡淡的悲凉。
  阿巽,你究竟在哪里,天冷了可记得添衣?
  我很想你,每一息的光阴和距离,都是思念你的点滴。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围观yy(被)家暴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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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异象
  接下来的三日,段云泱等人继续在枫潞城寻访,却依旧一无所获。
  从邻里街坊到巡城官员,他们逐一排查而去,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对苏巽叶知蘅等人留有印象,仿佛那二人从未在此处出现过一般。
  “或许,烛阴阁下留下的是假消息?盘古大人所在另有他处,枫潞城只是托辞?”裴殊实在理不出头绪,无奈长叹一声,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段云泱颓然摇摇头,眼底遍布着浓重的青晕,这几日忧心忡忡,他连一夜也不曾安睡。距离元若拙给出的五日之期已不足一日光景,倘若十二个时辰之内再无法寻到苏巽踪迹,或许他再也无法与那人见上一面。
  这一念想出现的刹那他便觉得心痛如绞,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哑声道:“眼下这是我们掌握的唯一线索,再多猜测也无所助益,或许有什么关键的讯息被我们忽略了也难说。不妨换种方式,问问左近有什么异常之事发生。”
  “……这样也好,毕竟灵媒傀儡世间罕见,若有人察觉,定然算是怪事一桩。”
  裴殊赞同地点了点头,眼神却充满担忧。这几日段云泱的状态可谓是糟糕到了极点,夜不能寐食难下咽,却无论如何不肯松懈半分。
  此般固执倔强他只在多年前平昌公夫人仙逝时见过,以他对段云泱的了解,倘若当真是心系之人生死未卜,他纵然内心千疮百孔,对外也不会表露分毫。
  如果侥幸能找到苏巽,或许还能稍微放下心来,但倘若费尽心思也一无所获呢?
  沉郁的阴霾浮上裴殊的面颊,他不由暗暗握紧了双拳。
  段云泱对他的所思所想全然不觉,只觉得睡眠不足导致的偏头痛益发强烈,情绪也随之烦躁不堪。
  这几日他们遍地寻访,几乎要与附近的居民混了脸熟,原本想着到更远处查探一番,却不想在路过一间馄饨铺时,被老板叫住了脚步:“这位公子瞧着甚是面善,可是近几日在此处寻人的那位?”
  “正是,不知您可知晓那人的下落?”
  段云泱的眼眸刹那间亮起,仿佛溺水之人终于攀附上一截浮木,立刻欣喜万分地迎了上去,老板却轻轻摇了摇头,笑言道:“你们所寻之人我确实未曾见过,只是你们若对近日发生的怪事感兴趣,我倒是可以数说一桩。”
  面上的愉悦神情不由收敛了些,段云泱轻叹口气,思虑片刻仍是停下了脚步,微笑拱手:“……愿闻其详。”
  老板也是个娴熟的生意人,见成功引起了对方的兴趣,急忙招呼小厮布置好洁净桌椅供段裴二人落座,又趁机上了些饭食在桌上,这才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
  “要说这近日的怪事啊,还非长乐街上那家明鉴坊莫属。那明鉴坊是家老字号的当铺,家大业大,雇佣的伙计同样是精挑细选而来的实诚人,多年来也没出过什么纰漏。可五日前,这当铺中竟有一名小厮起了歹念,将铺子中成色最好的一枚羊脂玉扳指偷了去!”
  “此事左右是掌柜识人不清,又哪里算怪事一件?”裴殊见这老板半晌说不到正题,心下念着时间紧迫,忍不住出言催促,“您可别只是拿我们寻个开心啊?”
  “公子莫急,此事怪便怪在此处,要知道这窃玉的小厮不是别人,正是远近闻名的孝子徐林。此人的温驯良善、老实忠厚可谓无人不晓,明鉴坊的掌柜对其也是赞不绝口,截至今日已在当铺足足帮工了五年有余。如今竟一时鬼迷心窍犯下这种事,自然惹得掌柜雷霆震怒,要求他返还赃物,更是一举闹到了枫潞城的县衙。”
  馄饨铺老板越说越是兴奋,眉飞色舞不说,原本平实的语言也显得越发添油加醋:
  “这还不算最为吊诡之处,徐林窃玉的举动早已被旁人察觉,人证物证俱在,他却哽死不肯承认,辩称说自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说那玉扳指也不是什么寻常物什,早在失窃之前,约莫两三年以往,就有说法流传开来,称此物有时会在夜间幽幽闪光,诡异的很,或许徐林正是被此物摄了魂也说不定……”
  这样毫无逻辑可言的妄加揣测实在叫人难以忍受,饶是裴殊涵养极好,听着听着也忍不住生生拉长了一张脸。段云泱原本也有些烦躁不安,然而在注意到老板的某些措辞时,他心中却微微一动,脑海中不禁泛起联想:
  徐林一反常态盗取玉扳指是五日以前,若按照苏巽等人的脚程,那时正好是他们抵达枫潞城的时点附近。而且自三年前伊始玉扳指开始出现异状,这也与盘古离开玄霄阁的时间不谋而合,更遑论此处同样是他与苏巽约定相见之地……
  许多线索看起来全无联系,细细想来,却依稀能窥见些许端倪。
  他当即英眉微蹙,正色问道:“敢问老板,徐林其人现在何处?”
  老板见状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大意便是此地民风淳朴,当铺掌柜虽然恼恨徐林窃玉不还,但念在他多年来帮工辛苦的情分上,也并未过多追究,只是让他卷包袱走人了事,眼下他赋闲在家,住所就在城北铁匠铺的不远处。
  消息探听完毕,段云泱也顾不上处理桌面上业已冰凉的两碗馄饨,将一枚雪花银锭交给老板作为报酬,便与裴殊马不停蹄地向城北徐家赶去。
  作为枫潞城北的地标建筑,铁匠铺并不难找,段云泱与裴殊在铺子附近打探了一番,很快找到了徐林所宿的竹楼,当即也不作耽误,走上前去叩响了门扉。
  也不知是否被前几日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破了胆,敲门声响了好一阵,才有人缓缓从房内把门打开:“请问你们是……”
  “不知徐林公子是否在此?”段云泱开门见山,温声道,“鄙人姓段,是位四处游历的江湖客,与这位裴公子一道来此,是听闻明鉴坊玉扳指异象一事,特来向徐公子请教。”
  “我、我就是徐林,”门内那人犹疑半晌,很是警惕地探出头来,日光漫上他的面颊,依稀是个五官端正、皮肤黝黑的年轻人,“你们若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先进屋吧。”
  见他语气畏畏缩缩,似乎仍旧忌惮着什么,段云泱与裴殊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跟着徐林进入了小屋中。
  屋内陈设很是简单,但打理得极为干净,窗边还布置着几坛花草,想来平日里颇费了一番心思打理。徐林为二人寻来两张矮凳坐下,犹疑的眼神在他们身上逡巡几轮,终究认命似的叹了口气,苦涩地道:
  “说来可笑,玉扳指之事我向掌柜的陈述了许多遍,又苦口婆心告知旁人,却始终没有任何人相信,落得了个被驱赶赋闲的凄惨下场。没想到你们两个外乡人,竟专程来打听这件事,实在是……”
  “不瞒徐公子,这枚玉扳指或许与我们正在寻找的人有着密切关联,还烦请你详细地将事件始末告知于我们。”段云泱闭了闭眼,勉力掩去满目的疲惫焦灼,“尤其是这几日你是否见过两名远到而来的外乡人,其中一人受了伤,行动多有不便?”
  徐林微微一愣,忽然痉挛似的抵住眉心,片刻颤抖着吐出一口气,喃喃道:“我也记不清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每每回忆起来都头痛得很。只依稀记得几天前的夜里,我在清洁积灰的货架时,不慎碰到了隔层中的玉扳指,紧接着眼前闪过一阵强光,那之后我的记忆就变得模糊不清……”
  “浑浑噩噩之中,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似乎是取下扳指戴在手上,就连夜离开了明鉴坊。接下来我取路向北来到城郊,正好遇见了一队护送着马车的黑衣人,随后我将扳指摘下交给马车中的一人,再迷迷糊糊回到城内,便一头栽倒不省人事了。”
  “马车?黑衣人?”
  要知道墨棠小队的众人正是身着黑衣!
  段云泱此前并不知晓苏叶二人率领着墨棠队一道离去,刹那间简直要惊呼出声,好不容易压下了汹涌的情绪,定定注视着徐林,逐字逐句地问道:“你可还记得马车中那人形貌如何?他们拿走玉扳指后又前往了何处?”
  “那时光线昏暗,我又神智不清,实在回忆不起那人的模样……只是交换扳指时,好像隐约望见那人耳后,有一点米粒大小的红痣。至于他们后来去了哪里,我并不清楚,仅仅瞧见他们向枫潞城北的山中走去,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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