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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档案(推理悬疑)——清韵小尸

时间:2020-03-27 08:46:43  作者:清韵小尸
  还有工人在作业的只有两艘船只。
  时间越来越临近六点四十五,没有其他的船靠岸。田鸣迅速做了决断,对手下一位警察乔楚道:“我们两个人,一人询问一艘,登记船长姓名,暂时不让他们出海。”
  乔楚有些忧心忡忡地问:“可是我们现在人手不够,能够拦得住吗?”
  田鸣道:“越是拦不住,就越是有问题。人手不够,也总要去问问看。”
  乔楚应了一声,往另一艘船的方向跑去,田鸣则是来到一艘船边,取出证件道:“警察,麻烦核验船的证件。”
  有个笑眯眯的胖子跑了过来:“唉,您想查什么,我们这船,可是遵纪守法的。”
  田鸣打量了一下那渔船,上面有三、四个工人在作业,开口问:“你们是艘什么船?”
  胖子笑着道:“渔船,出海打鱼的,这不是休渔期刚过嘛,准备出海碰碰运气。”
  田鸣皱眉:“那你们为什么不白天去,大晚上的在这里准备什么。”
  胖子道:“这个嘛,我们还不是听老板的安排……警官你们大晚上的还要值班,真是辛苦了。”
  “在搜捕一个杀人犯。”田鸣看着,眼睛往船舱里撇,问道,“不会藏在你们船上吧?”
  胖子哈哈笑了:“警官开玩笑,我们船上就我们几个老船工。”然后他做了个请的动作,“谢谢警官提醒,我们会注意安全,您要不要上来抽根烟?”
  田鸣现在可是没那个时间,而且摸不透这船上一共几个人,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皱眉道:“废话少说,我们这边忙着呢,你们船的证件,船主的身份信息。还有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开船出海?”
  胖子还是笑嘻嘻的:“警官,那你可能要稍等一会,我下去找老板要哈。”说完话,那胖子就钻进了船舱里。
  田鸣叉了腰,站在船下等着。和一般的交通管理情况不同,这些渔船都是属于农业部门管控。因此很多平时的排查都要松上很多。
  此时,船上的其他的水手正在忙碌着,一位小船工对旁边的老船工喊了一声:“阿爷,好像涨潮了。”
  那被他叫做阿爷的老船工道:“你不常来这边,可能是不知道,老工人们把这个叫做黄昏潮,在南城港这边,最多能够涨起来三米多……”
  小船工起了性子,坐在了船舷边,想用脚去够海水。
  老船工一把把他拉了上来:“你们千万小心,不要下水,现在海水寒凉,这水底下能见度很低,而且港口这边各种电缆和绳索纵横交错,就是老工人下去,都得万分小心。”
  小船工想了想道:“我好像是听说过,过去几年前这个港口是有客人落水失联的事。”
  老人道:“是有这么一回事,打捞队来回捞了半个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唉,不说了,总之你们小心就好。”
  这时候,乔楚已经查好了另外一艘船,跑了过来:“田队,那边没什么问题,我说了码头的情况以后,船员就出示了证件,随后下船了。”
  那么眼前的这一艘,问题可能就更大了,田鸣看了看表,已经快要六点四十五,这船上的人不慌不忙的,他却是心急火燎,实在是忍不住,抬头问那年轻的船工:“唉,刚才那个胖子呢?快点叫他把证件拿出来!”
  那小船工哦了一声,也钻进了船舱里。
  此时,田鸣的对讲机响了起来:“田队,我们在一处集装箱的旁边,找到了嫌犯的箱子。”
  田鸣顾不得找那胖子,开口问道:“打开确认了吗?”
  “确认了,绝对是谢佳宁的没有错,里面是一些男人的衣物,他的确是准备出逃。这个畜生,逃跑还不忘塞了两条丝袜在箱子里。”
  “很好,箱子找到了,人很大几率还没跑掉,他应该就在附近了。”田鸣对着对讲机说着,他们现在已经步步临近了那个疯狂的杀人魔。
  堵住出行的船,抓住谢佳宁,便是他们此时的任务。就算这船长不配合,他守在这里,也绝对不让谢佳宁上船。
  田鸣又往船上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那个老头也不见了。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躲进了船舱里。
  他意识到了问题,对着对讲道:“子齐,这艘船有些问题,我在这边盯着,你再找两个人过来,或者看看能不能再联系下这边的海警什么的,配合着把船拦下来。”
  张子齐道:“田队,我尽力,只是这码头太大了,这边还没搜完呢……那谢佳宁对码头特别熟悉,不知道会藏在哪个死角里。”
  谢冬勤和谢佳宁他们的奸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得逞了,警方被那一招声东击西打了个措手不及。
  现在他们最大的难题就是人手不足,只有这么几个人,时间又如此的紧迫,无论是申请支援,还是等宋文那边的人过来,都来不及。
  .
  此时的谢佳宁正躲在一处集装箱的上面,有些惶恐地看着不远处两名坐在巡逻车上的警察。
  他要登上的船就在栈道边,可是此时,他被警察困住了,远远的,还有两名警察在那船边问话……
  谢佳宁努力屏住自己的呼吸,可还是不免发出沉重的呼吸声,没有办法,他的嗓子被自己的亲爹毁掉了,喉咙之中像是长了鳞片,每个发音都无比的困难,就算是浅浅的呼吸都会带着沉重的呼吸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哗哗作响。
  还好他躲避的地方离那些人还有一段距离,让警方尚未察觉他的所在。
  今天中午他在小饭馆被发现以后,再也不敢坐公交走大路,而是花费了一些时间绕路回来,他首先去见了自己的大伯,谢冬勤。
  一直以来,谢冬勤都对他照顾有加,这一次也是如此,他说希望让大伯去举报他,谢冬勤就提出了让他坐船出逃的计划。两人商量了一下,做出了谢东勤去警局举报,帮他拖延时间的决断。
  谢佳宁回家收拾了一些东西出来,来到了码头,小心躲避着那些同事和认识他的人。他刚准备登船就远远看到了那些缠人的警察。谢佳宁只能把碍事的箱子放下,选择了窄小的巷道,爬到了集装箱的上面。
  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警察发现了他的行踪,还是谢冬勤那里出现了变故。
  现在谢佳宁趴在一处高高的集装箱顶部,他位于这些集装箱的第二层,距离地面大约有六米左右。
  他默默地俯视着下面忙碌的警察,随着暗夜即将降临,港口的温度低了下来,一种寒冷自他的胸口晕染而出。
  夕阳西下,光影变换着,更高处的集装箱投射下来的阴影,把他笼罩其中。
  谢佳宁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警方锁定,穷途陌路。他不怕死,也不怕疼,可是他还是有点不甘心。
  他生来就是不同的,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在他长大以后,他知道了一个词,叫做天阉。他因此饱受折磨,处处被人嘲笑,而给予他更多苦痛的,就是他自己的亲生父亲。
  父亲不停对他辱骂,鞭打,仿佛长成了这样,是他犯了天大的错。
  谢佳宁不明白,他的DNA有一半来自于这个老畜生,他的身体里有他一半的血,是父亲和母亲的基因让他长成了这样,拥有一个和常人不同的身体,他才是受害者。可是那个罪魁祸首却要不停地骂他,打他,视他为耻辱。
  为了让他纤细的嗓音不被人察觉异样,父亲去神婆那里要来了掺了香灰的酸辣液体,掰着他的脖子一股脑灌下去。肚子里像是有把火在烧,那时候,谢佳宁恨不得自己死了,可他活了下来,就是嗓子完全毁了。
  十几岁时,母亲为了保护他,被父亲的酒瓶击中了头部,那时候的母亲像是一只忽然被折断了翅膀的蝴蝶,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谢佳宁扑了过去,可是他的妈妈,再未起来。
  就是那时,另一个自己分化诞生了,像是一个幼小的种子,沉睡在了他的体内。
  那次事件被定性为家庭纠纷,意外事故。母亲死亡,父亲被判入狱,这个时候大伯收留了他,那是谢佳宁记忆里安静的三年,他过得比在家里还要好上很多。
  可惜,那样的日子并不长久,父亲只在监狱里蹲了三年就被减刑出来。
  随后他的父亲娶了一个妓女从良的女人,他的小继母。
  这个小继母长得有多好看,就有多么的恶毒,她的手指留着长长的指甲,最喜欢一边掐着谢佳宁的胳膊,一边用高跟鞋踹他,她还会在寒冬腊月用冷水把他从头泼到脚,让他带着冰碴去洗全家人的衣服,不许吃饭。
  就这么逐渐的,那颗种子开始发芽,随后茁壮生长……
  有一次,谢佳宁半夜醒来,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他从门缝里偷看着,那时候的父亲和小继母抱在一起,父亲想把他赶走,随手丢了几件脱下来的衣服过去,“狗杂种,滚出去,不要看!”
  谢佳宁心里想着,我是狗杂种,那么你是什么东西?
  那时候,一件衣服正巧落在了他的头上,像是母亲的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过去父亲对他们拳脚相加时,母亲也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别看……不要看……”
  他不看了,但是那声音还在,他闻到了一种味道,感受到了一种丝滑的触感,他伸手去触碰,发现那是被父亲随着衣服丢出来的一条丝袜。那东西触感柔滑,薄若蚕丝。
  谢佳宁听着卧室里的声音,贪婪地闻着上面的味道,他的人生就此扭曲……
  从那次开始,他开始偷继母的丝袜,偷隔壁邻居的丝袜,甚至是翻找母亲遗物里的丝袜……
  他爱上了这种感觉,没有人的时候,他会偷偷用继母的化妆品,练习化妆。直到有一次,继母发现了他柜子里的东西。
  “变态!”
  继母啐了他一口:“不光是个变态的小畜生,还是个胆小鬼。和你那早死的娘一样。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继母责骂他以后,就是他爹拿着棍子满院子追着打他。棍棒落下来,变成了伤痕。
  那时候年轻的他执拗了起来,你叫我变态,那我就变态给你看。
  那颗当年的种子越长越大,变成了树,甚至开出了花……
  找不到工作的谢佳宁又被大伯所收留,他沉默话少,就是有把傻力气,所有的活都愿意干,别人拜托他顶班,他也愿意帮忙,加上谢冬勤的关系,中间有几年,日子竟然过得还不错。
  谢佳宁是感激谢冬勤的,那几年,他还过得像个人样,那些奇怪的嗜好,也就渐渐抛到脑后了,只有在夜晚梦醒时发泄一番。
  他的父亲再次因为酒后打人入狱了,家里只有小继母和他住在一起,他工作忙,白天睡觉,只有晚上偶尔在家,两个人基本上是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谢佳宁不喜欢电子用品,闲暇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爱好,他喜欢去一个很远的小店子吃饭,每次都点那一个菜,因为那道菜吃起来和他母亲做的很像。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这么平静而安逸地过下去了。
  直到半年多前。忽然之间,码头开始普及自动化。谢佳宁废了所有的力气,也学不会那些复杂的操作。他忽然有一种要被这个世界抛弃了的惶恐。
  “该不会是个智障吧?”
  “肯定脑子不好使,要不怎么会手机都不怎么会用,可怜老板,还要养活这样拖后腿的亲戚。”
  “啧啧,他看人的眼神,好可怕。”
  “我讨厌他的声音,像是喉咙里卡了东西,让人恶心。”
  “唉,你不是之前经常让他帮你上工吗?怎么这么说他。”
  “那是因为他傻嘛,帮我顶了班我没给他钱他还冲我傻兮兮的笑。这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这样傻的人,为什么老板还要留着他?”
  “你不知道啊,老板当年,好像和自己的弟妹搞过什么,说不定,他其实并不是老板的侄子,而是老板的儿子呢……”
  “怪不得呢……”
  无意之中,他听到了工友们的话。那些话像是刀子,戳得他遍体鳞伤,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都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原来那些人是这么看他的……
  这个世界对他饱含恶意。
  可是为什么非议他,还要拉上对他好的大伯,还要拉上他死去的妈妈?
  那时候谢佳宁学会了放空了自己,每当放空了自己,他就有种奇妙的感觉,身体好像被其他的灵魂支配了……
  他知道,另一个他已经醒来了。
  他知道,那个觉醒的他和他完全不同,他懦弱,胆小,另一个他却是无比的强大,冷静。
  那些工友开始躲着他。那些刺耳的话,他听不到了,那些烦人的事,也不需要他去解决了。
  有一天,他下班回家,小继母忽然从屋里出来,骂骂咧咧地说着他没有上交上个月的工资。
  随后,小继母就消失了。
  谢佳宁就那么生活着,忽然有一天,他想起来冰柜里很久以前冻的羊肉不知道还能不能吃。
  他把冰柜的门打开,发现里面躺着他的小继母。
  被吓了一跳的谢佳宁慌忙把柜子又关上了,就算是被冻着,尸体还是有一些味道发出来,他怕被人发现,去超市里买了好几箱的活性炭,放在了冰柜里。
  他的小继母和家人的关系并不好,失踪了也没人发现,渐渐的,谢佳宁放心下来。
  几个月前的一个普通的夜晚,他坐着公交去市里,一直逛到了十点多。他埋头走在路边,不知不觉之间,跟上了前面的一个女人。
  女人和他的继母年纪相仿,身材也有点像,她穿着丝袜,走起路来,月光下,闪着一种暗波般的丝光,谢佳宁低着头往车站走,有一段正好和她同路。
  路上安安静静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女人发现了他,回头质问:“你干嘛跟着我?”
  谢佳宁惶恐说:“啊,我没有,我要到前面车站去。我没想做什么。”
  女人皱眉骂了一句:“变态!”她的脸上满是厌恶的表情,让他想起了她的继母。
  那一瞬间,谢佳宁忽然就爆发了,多年来心里的怨气,一下子迸发了出来,眼前的人有瞬间变成了他最讨厌的人,他粗暴地把女人打倒在地,他扇她耳光,重击她的身体。女人开始还在求饶,喊着救命,后来她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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