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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被校草占领的日子(近代现代)——招财的猞猁

时间:2020-03-28 09:43:09  作者:招财的猞猁
  陆行敢肯定,主治医生已经告知了杨树的详细情况,杨念殊只是不想多说。
  也是,他们本来就不熟,认识的天数加起来还不到一星期。
  充其量也就是普通同学的关系,要说更紧密一点的关联,他算是杨念殊的债主。
  “阿姨醒了之后你就要回去吗?”陆行问道。
  “嗯,回家。”杨念殊憨憨地笑道,“大城市生活成本太高了,有点负担不起。”
  “回去还读书吗?”陆行又问。
  “当然。”杨念殊用手肘撞了陆行一下,“我不是失学少年。”
  “你当时又不说清楚。”陆行笑道,又问,“为什么不解释?”
  “懒得。”杨念殊说道,“我嘴笨,怕露馅。好不容易遇到一群肥羊,又是刚上山,万一你们知道我是omega不要我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不要你。”陆行笑道,“我陆行一旦选中了,就肯定不会反悔。”
  说完,觉得没对,“你刚说什么?谁是肥羊?”
  “嘿嘿。”杨念殊笑道,“两天一夜一般最多三五百,你一来就给两千,你不肥谁肥啊?”
  陆行这人挑剔,之前看了几个导游都不满意,故意把价钱抬高,想选一个合心意的。
  千金难买我满意。
  说实话,杨念殊作为一个导游,挺称职的,陆行非常满意。
  “我挺瘦的。”陆行说道,“你又不是……没看过。”
  说完,陆行转过头看向另一边。
  杨念殊张开嘴,想回应,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把手中的水喝了。
  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说这个话题不恰当。
  楼梯间的声控灯闪了两下,橘色的光在两人脸上停留了两秒,又消失了。
  寂静的走道,落针可闻。
  “名字喊错也不解释?喊你年猪也答应?”陆行打破沉默,调侃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忍辱负重的。”
  “我们那里的方言口音重,我妈还直接喊我猪呢。”杨念殊笑道。
  “我的名字用你们那里方言喊出来是个什么样子?”陆行浅笑。
  杨念殊心里默念了一遍,笑了笑,没说话。
  “笑什么?”
  他们坐在安全通道的楼梯上,陆行撇腿撞了杨念殊一下,“快说啊。”
  “不行。”杨念殊说道。
  “说啊。”
  “不行。”
  “为什么不行,要给你拿钱才说是不是?”陆行勾了勾唇,故意压低声音。
  “不行。”杨念殊说道,“你的名字,不行。”
  陆行楞了一下,两人对望了一眼,笑了起来。
  “原来是不行啊。”陆行止住笑,“我觉得我挺行的,怎么到你们那儿就不行了。”
  “我也觉得我挺聪明的,到你嘴里就成猪了。”杨念殊笑的时候,洁白的牙齿露出来,白得晃眼。
  两人对望一眼,又笑起来。
  冷静下来之后,陆行又问,
  “年级第一?真不是吹的?”
  “不是吹的,真的第一。”杨念殊说道,“我们那里教学质量不好,放心,考不过你。”
  “考都没考,你怎么知道?”陆行说道,“你下午的自信呢?被猪啃了?”
  “要不,你故意多错几道题,让着我一点。”杨念殊开了个玩笑,“行不行?”
  “不行。”陆行回答,“不行说不行,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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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杨念殊抿着嘴,来回打量陆行。
  陆行摸摸脸,打趣道,“你盯着我看什么?脸上有东西吗?”
  “行哥,我觉得你私下里挺……”杨念殊想了想,继续说道,“挺话痨的。”
  话痨感觉有点偏贬义了,杨念殊又补充一句,“挺活泼的。”
  “是吗,没见过这么平易近人的校草吧?”陆行说道。
  “是啊,你平时在学校挺高冷的。”杨念殊模仿道,“拉着一张马脸,好像在说:‘离老子远点,老子的境界你们高攀不起’。”
  “我这么高冷,也没见你害怕啊?”陆行调侃道。
  “有啥怕的。你现在又不是我老板了。”杨念殊回答。
  “我还是你债主。”
  “现在欠钱的是才是爸爸。”
  “我喊你爸爸你敢应吗?”
  “为什么不敢?”杨念殊说道,“你又没有紫金红葫芦。”
  “我发觉,你私下里挺不要脸的。”陆行说道,“天天演戏,累不累?”
  陆行模仿杨念殊装傻充楞,“miss张,我想吃hotpot,火锅,o不ok?”
  “哈哈哈。”杨念殊笑道,“我觉得你演得比我还好。”
  “不过你以后骗不了我。”陆行伸出双手,做出一个撕东西的动作,“我已经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杨念殊抬手看了下时间,“行哥,你这么晚不回家,家里人不担心吗?”
  陆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12点了,没有电话没有信息。
  “都成年了,革命靠自觉。”
  “我平时要是十点没到家,我妈的连环夺命call能把手机打自闭。”杨念殊说着,想起杨树对他的睡眠非常重视。
  小学的时候,每天晚上八点准时睡觉,中学九点,高中十点。
  杨树总是说:“睡眠好长得高,妈妈小时候就是缺少睡眠,才这么矮。”
  他个子高,也是有原因的。
  不过现在都十二点了,他还没睡,也没人催了。
  一种无力感夹杂着落寞压在肩上,头晕乎乎的,就是不想睡。
  陆行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走了。”
  “我送你。”
  杨念殊把陆行送到电梯门口。
  陆行盯着电梯顶部的楼层显示器,问道,“你平时在医院睡?”
  “偶尔。今天亲戚家里有点事。”杨念殊撒了个谎,“医院睡挺好的,空调开着,凉快。”
  “叮——”电梯到了,门打开。
  “再见。”陆行迈了进去。
  “再见。”
  杨念殊歪着头挥手。
  他的脸上带着笑,看起来挺轻松的。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陆行伸手挡了一下,电梯门又打开了。
  “杨念殊,我亲戚的私立医院招志愿者,你想参加吗?”陆行从电梯里走出来。
  “啊?”杨念殊楞了一下,还以为陆行有什么重要的事,“什么志愿者啊?”
  “私立医院研究生物制剂,从omega的信息素提取缓释剂用来安抚alpha的易感期。”陆行说道,“每周去一次,时间也不长,半个小时差不多。报酬挺不错的。”
  “哦,我腺体有问题,能参加吗?”杨念殊问道。
  杨念殊正想找兼职,听陆行这么一说,他挺有兴趣的。
  “我也不知道,要医生看过之后才知道。”陆行说道,“你放心,正规医院,会签保密协定和知情同意书的。如果你愿意,我明天晚上带你过去。”
  “我愿意。”杨念殊说道,“谢谢你,陆行。”
  ~
  陆行回到家后,把去年不穿的秋冬校服找了出来。
  家里有个王姨,在他家工作了快二十年,看着他长大。
  陆行小学的时候丢过一次校服,从此后,王姨在他每套校服的领口用红线绣了名字。
  王姨上了年龄,睡得早也醒得早。
  陆行定了五点的闹钟起床,把校服交给王姨。
  “王姨,麻烦帮我绣一下名字。”
  王姨:“领口绣了的啊?”
  陆行:“再绣一个大的,显眼一点。”
  时间到早不晚的,再睡回笼觉一会儿肯定会迟,陆行干脆起来看书。
  王老师给了陆行一本花名册,上面有班上同学的联系方式。
  陆行找到杨念殊的号码,在微信页面搜索。
  杨念殊的微信号头像是一只松鼠,微信名叫“念殊不是年猪”,陆行看到,笑了笑,把他添加到通讯录。
 
 
第16章 
  杨念殊把陆行的校服洗了,晾了一晚上就干了,早上在病房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他把换下来的衣服内裤洗了,穿着宽大的校裤,杨念殊觉得下头凉飕飕的。
  陆行的校服很大,尤其是裤子,感觉随时都会往下掉。
  他找了根绳子当裤腰带系上,心里才觉得踏实。
  从医院到学校有点远,杨念殊迟到了。
  他视力好,远远就看到校门关了,候朴叉着腰站在大门口,像一只镶了钛合金眼的看门狗。
  他看见前面有几个学生,拐了个弯绕到学校侧门。
  昨天才在校门打了架,今天又迟到,估计要给教导主任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变换运动轨迹,跟着前面的同学进入了小巷。
  小巷里有家小卖部,不临街,生意居然还不错。
  杨念殊走近一看,小卖部门口放了几根高凳子,有人踩在上面往上翻。
  墙内正好有棵梧桐,算是接应。
  杨念殊在山里跑惯了,两三米的围墙根本拦不住他,他先把书包抛过去,助跑之后踏上凳子,像只身手矫捷的猫,攀着围墙就蹿了上去。
  体操天才运动员杨念殊完成了攀爬,难度系数两颗星,接下来要开始单杠表演了。
  他猫着腰,蹲在围墙上往梧桐树上一扑,双手抓住一根横生出来的树枝。
  非常完美的连接。
  接下来是空中转体三周半后落地,难度系数五颗星。
  可惜了,没人鼓掌。
  杨念殊在树枝上荡了两下,正准备往下跳,忽然从身后站了几个风纪委员出来。
  “你干什么?!”
  杨念殊扭头一看,发现自己的书包在陆行手中,几个风纪委员贴着墙壁守在这里,专门抓迟到翻墙的同学。
  有几个同学已经被抓,蹲在墙角。
  杨念殊:“……”
  你们风纪委员不上早自习,专门在这里堵人,是不是科科考满分不需要学习了?
  他环顾四周,发现没有老师,陆行站在正中央。
  杨念殊昨晚和陆行聊了那么久,自以为和他关系得到了升华,应该能逃过一劫。
  他在树枝上荡了两下,落地的时候,假装脚踝一扭,摔倒在地上。
  双眼眨巴两下,眼泪像是泄了洪的水闸,哗哗地往外流。
  “刚刚你们谁吼的?吓我一跳,害我摔了。”杨念殊一边流眼泪,一边委屈地吸鼻子,“你们得负责。”
  风纪委员都是每个班的尖子生,学习成绩好,为人正直,没啥心眼。
  平时违纪的学生看到他们要么跑得飞快,要么陪着笑脸求放过,还没见过倒打一耙,要他们负责的。
  “我吼的,”陆行上前一步,“你要怎么负责?”
  这只年猪,每天不演戏是过不下去了?
  杨念殊眉毛一挑他就知道要使坏,演技好,身手灵活,要不是周围还有人,他都想吹口哨了。
  陆行的五官深邃立体,不笑严肃的样子挺唬人。
  大长腿向前一跨,气势威严。
  “行哥,冷静。”夏宇荫昨天见证了陆行和杨念殊打架,怕陆行冲动,从身后把他拉住。
  “老大,虽然他理亏,但是他受伤了,别和他一般见识。”
  “就是就是,是他不小心摔的,我们都可以作证。”
  一群人围上来把陆行拉住,生怕他发火伤了同学。
  杨念殊挑了挑眉,看来陆行的脾气不好全校皆知啊。
  杨念殊对着陆行眨了一下眼睛,抱着脚踝开始嚎,“哎哟,哎哟,风纪委员要打人了。”
  陆行:“……”
  “行哥,calm down!”
  “冲动是魔鬼。”
  “冷静使得万年船啊!”
  “不能像上次那样……”
  一群人拉住陆行,好像他真的要把杨念殊给打残了。
  杨念殊在一旁憋笑憋得满脸通红,这一群铁憨憨是怎么当选风纪委员的。
  还是陆行经常打同学,一点响动就风声鹤唳?
  陆行走到杨念殊面前,蹲下,语气有点急,“摔哪里了?我看看。”
  虽然知道杨念殊在演戏,但是梧桐树那么高,他也怕杨念殊是真的扭伤了。
  杨念殊对着他一阵挤眉弄眼,“你扶我回教室就行。”
  “严重不?万一需要截肢就惨了。”陆行看着他的表情,继续问道,“摔哪里了?”
  “摔脚踝了。”杨念殊捂住脚踝。
  陆行扯着他的胳膊,强行要看。
  杨念殊急得大叫:“不行,不能看。”
  陆行:“为什么?”
  “我这里敏感。”杨念殊快速瞄了他一眼,低下头。
  陆行:“”
  从来没有听说过脚踝敏感的。
  “我真的摔着了。”杨念殊低着头,小声地说话,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你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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