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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治强迫症(近代现代)——俞几

时间:2020-03-29 10:43:23  作者:俞几
  息。”说完,苍佑先迎宾服务生一步,伸手为她们打开餐厅大门。
  家里,苍侨没想到明杨和他哥日常是这种相处模式,纳罕道:“按道理讲,你花他的钱,即便是借的,也不该说话这么理直气壮的。”
  “我哪里理直气壮了?”
  “你有种理不直气也壮的感觉,”苍侨仔细想了想,替他总结,“这大概就叫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吧。”
  这话说得人脸热,明杨不好意思地转过身解释:“可能是移情作用吧,毕竟按年龄算,我也是个弟弟,他把对你的愧疚弥补在我身上了。”
  “我是死了吗?想补偿我却对你那么上心,也就你能想出这种话骗我。”
  苍侨白明杨一眼,算了,把他赶到哥哥的床上要紧,不跟他掰扯这些。
  明杨住进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进苍佑的房间,他躺在床上紧张,好像室内空气的味道都变得不一样了。没想到“包养”那会儿没爬上苍佑的床,如今反倒有机会了。
  明杨胡思乱想没多久,卧室的主人回来了。
  苍佑洗完澡,从衣柜里取出另一张被子扔在床上,问:“肚子好了吗?”
  “好了,不疼了。”
  感受到苍佑迈腿靠近,然后整个人都躺在旁边,明杨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好像只是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就要发生什么一样。
  关了灯,苍佑开口吩咐:“把被子盖好,主卧面积大,没有客房暖和,半夜别再着凉。”
  “苍佑,”明杨在黑暗中用被子盖住下颌,疑惑道,“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啊?感觉像真的在包养我似的。”
  “你觉得这仅仅是在包养?”
  “不是吗,我看包养不才会这样吗,除了没有爱情,关心得面面俱到,要什么给什么。”
  随后,屋内陷入一阵寂静。
  良久,明杨听见苍佑用低沉的嗓音问:“那爱情呢,你想要吗?”
  明杨背对着苍佑,却仿佛能看到对方的神情,苍佑他总是隐忍或是克制的,即便是这般撩人心弦的提问,从他语气里也品不出过多的情绪。
  想要吗,有资格想吗,明杨自嘲地笑笑,从一个恩客身上,想要的未免太多了些。他突然有点想哭,然后眼泪流进耳洞,刺得生疼。
  耳朵受的是贯通伤,疼是呲啦啦的疼。心脏挨的是闷声棍,烦是悄眯眯的烦。
  隔着那么多不对等的债务,谈什么爱情,自己能给人家什么啊,明杨在心里苦笑,平静地开口:“等我有资格要的时候,再说吧。”
  过后,谁也没说话,漆黑的睡不着的夜里,只有交错的呼吸声不断彰显着存在感。
  但好在最后都入眠了,那种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的不自在,也在沉睡后忘得一干二净。
  以至于明杨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被安安稳稳地圈在苍佑的怀里。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搂上的,但交缠的呼吸和同样的体温告诉明杨,时间不短。
  他老实地侧躺在那儿,身子一动不动,只微微仰起脸,眨巴眨巴眼睛,盯着苍佑的睡颜看。意外地,明杨发现,睡着时候的苍佑,不像清醒状态下那么严肃,眉头微微蹙起的模样,还让人有点心疼。
  明杨心想,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或者是有什么心事,你这么有钱,愁什么呢。
  然后他自嘲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抬手,想要抚平那道痕迹。
  刚放上去,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苍佑就醒了,看清是明杨,他眉头才舒展开,问:“干嘛呢?”
  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嗓子有些发干,苍佑的声音比平时更低哑,吐出的热气又刚好烘在他发侧,明杨的耳朵腾地热起来了。
  手从苍佑脸上拿开,身子从苍佑怀里挣脱,明杨整个人从上到下都是藏不住的慌乱,却还要张嘴掩饰:“你长皱纹了,抬头纹。”
  苍佑虽然刚醒,脑子可一点不犯迷糊:“我睡觉时不会抬头。”笑了会儿,他反应过来刚刚两个人的姿势,后知后觉地开始害羞,“你什么时候脱的衣服?”
  明杨边从地上捡睡衣外套,边假装若无其事:“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喜欢裸睡,昨晚实在睡不着,就脱掉了。”
  苍佑顶着炸成鸟窝的头发坐起身,从旁边捞起不知什么时候被扔到地上的被子。明杨莫名觉得这一幕很好笑,他一直以为像苍佑这种优秀的高材生连头发都特殊,一睁眼就是利落齐整的,没想到他晨起时也是这副笨蛋模样。
  “干吗呢,磨磨蹭蹭坐那儿傻笑什么,”苍佑用刚捡起的被子砸了下明杨,“裤子找不到了?”
  “年轻男人醒来后,得过一会儿才能见人,你都二十三了,不懂。”
  醒来不过十分钟,连番被嫌弃,苍佑没好气地穿上拖鞋,准备去洗漱。明杨睡的位置靠外一点,下地走几步,刚好两个人前后脚到达卧室门口。
  苍佑扭头瞪一眼:“跟着我做什么,叠被子去。”
  “我叠不来你要的那种豆腐块,要不,我做饭,您受累叠一下?”说着,明杨就抬手推开了卧室门,弯腰钻到苍佑身前打算偷溜。
  苍佑眼疾手快,赶在明杨迈步逃跑之前,一收胳膊把人夹在了自己臂弯里:“吃我的住我的,叠个被子都使唤不动,进去,能叠成什么样子就叠成什么样子。”
  “钱我又不是不还你,将来我媳妇儿都不能命令我叠被子。”被人卡住的感觉十分憋屈,但明杨又挣不开,只能嘴上找补。
  就着这个挟制的姿势,苍佑把人拖回到床边。
  猛地被放开,明杨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床上。
  这时候对面突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苍佑和明杨同时回头,此刻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个人。
  苍侨假意咳了两声,表情古怪地靠近,然后替他俩关上门。他一边下楼一边笑,刚刚哥哥和明杨,看起来有点幼稚,但又很暧昧,让他感觉到一种很真实的烟火气。此前他还担心明杨会在苍佑这里受委屈,如今看来,二哥的心也不是完全密不透风,至少,明杨就确确实实地进入他的生活了。
  不一会儿,楼上有了动静,苍侨坐在沙发上,支楞着耳朵仔细听,什么都没听见,就看见苍佑黑着脸进了浴室,他想,害羞吧应该是,毕竟是第一次在弟弟面前崩人设。
  紧跟着明杨也下来了,从表情上看不出什么,苍侨想着这么短的时间,大概发生不了什么没法聊的事情,便壮壮胆子过去八卦:“明杨哥,你嘴破了,我哥这么凶啊。”
  “我这是干的。”
  “哦,”苍侨假意相信他的说辞,继续刺探道,“我哥这房子的隔音真好啊,我晚上什么都没听见。”
  “这么高档的小区,你以为你是住大街上了……”明杨说到半截儿,反应过来苍侨话里有话,他压低声音,装狠,“你他妈有本事到苍佑跟前说去。”
  “我不,说完我哥立马就能把我轰出去。”
  “你信不信,你再说一句,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苍侨一点都不怕,坐在凳子上念叨:“吃苍家的住苍家的,还要把苍家的小儿子扔出去。”
  “你……”明杨气到说不出话,感觉自己大早上就被孤立了。
  他无奈地放下杯子,洗手去做早饭,先在平底锅里煎了两颗鸡蛋。
  见状,苍侨又跟过去,在明杨身边聒噪道:“两颗鸡蛋,打算不给谁吃啊,只记得自己和你对象,你对象的弟弟不是人啊?”
  这话里的槽点太多,明杨都不知道从哪儿反驳起:“我自己吃,姓明的自给自足,姓苍的想吃自己做去。”
  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苍佑闻着味儿出来了,头也不抬地吩咐道:“我那个鸡蛋油少点。”
  苍佑一向吃得清淡,原本就是分开做的,刚刚说那话,不过图个嘴上痛快,明杨往平底锅里倒着油,假装没看见苍侨幸灾乐祸的表情。
  “哥,早上好。”
  苍侨降低了声音,连喊一声“哥”都是小心翼翼的,哪还瞧得出刚刚那副牙尖嘴利的模样,明杨心里暗道一句,臭小子,变脸倒快。
  苍佑点点头,以示回应,随后直接进了厨房,接过明杨手里的锅把:“刷牙去吧,剩下的交给我。”
  两个人语气动作自然得像经历过无数次一样,苍侨只好独自坐到客厅餐桌旁摆碗筷。即便见过了早上那一出,苍侨心里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下,据他所知,苍佑和明杨两个人住一起没多久,可此刻看起来,却是比多年夫妻还配合得默契。
  早饭吃得安静,苍佑喜欢喝纯奶,明杨喝完纯奶还要再来个小盒酸奶,最后满足地撕开舔酸奶盖。
  苍侨像一个家庭观察员,眼睛滴溜溜转,窥探些许二人的日常。
 
 
第26章 
  这天刚好是苍家过年前的最后一次家宴,磨磨蹭蹭吃完早饭后,苍侨不得不离开,让司机接回去换衣服。
  房子里又只剩他们两个,明杨把饭桌一收,上楼也穿上了外出服。
  “干嘛去?”听见动静,坐在书房处理文件的苍佑抬头问。
  “我去打工。”连瞒着他的意思都没有。
  “不是说好寒假补课吗,你倒是动作快,刚放假就找到工作了。”苍佑起身往外走。
  明杨已经开始弯腰系鞋带了,抬起脸,半是交待半是讨好:“班里朋友介绍的,干到春节就结束了,没多久。我晚上回来得早,这几天晚上多学会儿。”
  苍佑心里清楚,除了拿债主的身份偶尔压一压,实际上他根本管不了明杨,只能妥协:“截止到年前,不能再耽误时间了。”不知想起了什么,他紧接着强调一句,“还清钱之前,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随意回你家住。”
  “行,听你的,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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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佑看着咣当落锁的门,低头无奈地笑了,他也就嘴上骗骗自己和明杨,凭苍家的势力,谁敢欠他的钱不还,或者说这点钱,值不值当自己花精力惦记着。总之有很多个理由解释明杨没必要非住在这儿这件事,但苍佑不去想,就默认自己说的是对的,他只是单纯地怕对方携债逃跑。
  中午回别墅参加家宴,苍佑到的最晚,刚进门就扔下一记重磅消息,当着全家人的面,他宣布,自己绝不会娶赵景安。
  路爻迪当场就拍桌子了,毕竟在这桩婚姻上,从头到尾,她是最为期待的人。大儿子当年不管不顾地学了艺术,又娶了个没什么身份背景的女孩为妻,于公司发展毫无助益。
  所以此后在二儿子的教育和安排上,她管得极为严苛,经过多年努力,苍佑终于长成了她心中的理想模样,自律、稳重、能干。这么完美的儿子,自然要顶尖的姑娘来配,赵景安无论是从长相、学识,还是出身考虑,都是路爻迪心目中最合适的儿媳人选。可眼前一向听话的儿子,却在这么大的事情上将她一军,她无法在这种时刻还保持虚假的优雅外壳。
  桌上的氛围顿时变得安静而诡异。
  自己的丈夫不过是名存实亡的伴侣,家事公司都不上心,也从不站在她这一边,路爻迪咽下心中那口气,整整衣领,让自己看起来不再那么失态:“苍佑,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谈,先吃饭。”
  苍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反正再怎么问,他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这种氛围下,大家都吃得难以消化,很快,就收了筷。待二叔全家离开,苍庭松回书房,路爻迪冷着脸,叫住了苍佑。
  苍侨跟着大哥离开去院子里花亭,路上小声地跟对方炫耀:“我昨晚在二哥家睡的。”
  “你撬他家门了?”
  “没有,你知道明杨吗?”
  “听说过,苍佑那个小对象?”
  “对,就是他,昨天他不接电话,二哥着急了,派我去家里找他。”
  苍佐趁机向他打探情况:“你二哥跟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苍侨想了想,简短概括道:“他俩昨晚在一个床上睡的觉,今天早上还当着我的面调情。”
  “然后呢?”
  “然后我替他们把门关上了。”
  “真乖。”苍佐摸摸他家小弟的头,夸道。
  “虽然只住了十个小时,但我终于明白二哥为什么放着家里的大别墅不住,非要天天去那个小房子里。”
  苍佐笑了笑:“房子大小不重要,关键是哪个房子里有他惦记的人。”
  “嗯,就是这个意思,二哥同明杨哥相处的时候,像变了个人似的,我能感觉到,他很放松,很开心。”
  两人正八卦着,苍佑气冲冲地从家门出来了。
  苍佐安置好小弟,扭头去追大弟:“苍佑,别跑,跟哥聊两句。急什么,又要回家里那座‘希望中学’给小孩辅导功课去?”
  苍佑原地站定,等他接着说话。
  “今天这一出,是为了明杨?”
  “跟他没关系,说过多少次了,我俩就是欠债还钱的关系。”
  “苍家老二,都TOP学校研究生了,经典名著看的肯定比我们这些半吊子多,古往今来中华内外,有哪个债主像你这样的,把欠钱的当小祖宗似的养着。你拿讨债两个字糊弄咱爸妈行,糊弄你哥哥我,可不行,”苍佐摇摇手指,“你哥就这点比你强。”
  “谁跟你说的这都是?”
  “小侨。”
  苍佑白他一眼:“我有时候怀疑他才是你的亲弟弟。”
  “本来就是亲的啊。”苍佐拍拍他的肩,劝道,“他妈妈就是一个花蝴蝶似的小女孩,遇上咱爸是她倒霉,苍侨投胎到她肚子里,运气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其实苍佑心里再清楚不过,他为着这件事置气,置了很多年,跟父母,跟兄弟,跟自己。
  直到遇见明杨,内心封闭的空间才终于打开,流进一丝鲜活空气。
  “我知道,他满月宴的时候我偷偷去房间里看过他,我摸他的脸,他给我手上流了一堆哈喇子,那天我就明白了,一个脏小孩,我恨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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