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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撩遍全世界[快穿]——少年汴京

时间:2020-03-30 10:17:56  作者:少年汴京
  所以,在语君竹发现楼雍根本不爱他的时候,他才会那么崩溃。
  他好像活在一个盛大的谎言中,明明连说谎人都不屑于努力编织,自己却陷得如此之深。先爱上的都是输家,这句一点不假。
  脔宠,后宫唯一人,前太傅,比皇上还要大九岁,皇上却为了他对抗全朝,立他为男皇后,这是怎样的祸国妖臣。
  语君竹在宫内待的太久了,不少人没见过他的长相,只听闻过他的事迹和长相,可在会宴时见到了,所有人都大失所望。
  他的脸上有疤,这样大的缺点,怎么能配得上坐上这样的位置。
  甚至还出了他的命数冲皇室的谣言。
  一字一句,一言一语,压得他喘不上气。
  他一次又一次地跟楼雍提起离开却都被拒绝,直到有一次他照镜子时,撇见了脸上的伤疤。
  本来从不在意的外表,却成了他重压之下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再次求了楼雍,在御花园内,他甚至下跪求楼雍放他离开,他不应该也不能成为楼雍的牵绊。
  他苍白着一张脸,在御花园的冷风中显得像一个孤品花瓶,易碎脆弱,而美丽。
  楼雍喜欢他那道疤,那是为了他上战场留下的,这是一个证据,语君竹深爱自己的证据,他不可能嫌弃,甚至在床事时会吻那处曾经流血的伤口。
  语君竹哀求他:“如果你爱我你就放我走,我求你了。”
  楼雍将他扶起来:“不,你应该待在我身边。”
  语君竹不再是语君竹,而是他的人。
  “可我……真的,不想再去宴会见朝臣,无论是什么人,你知道吗,我好像一个战利品被他们盯着。”
  楼雍擦擦他的红眼尾:“你就是我的战利品。”
  精心布局下的一个得之不易的惊喜。
  语君竹觉得身体变冷了,从指尖开始泛起凉意。
  他……原来是这么认为的吗?”
  13
  一日又一日。
  在语君竹每日不胜其烦地请愿下,楼雍终于答应了他一回。
  戒罪阶。
  这是国家祭祀所走的必经之路,那条登向祭坛的长石阶,起了这个名字是让历任祈福之人洗清掉罪孽再向天祈福。
  语君竹走完这条路,楼雍就放他走,否则语君竹此后再也不准提离开这件事。
  楼雍说了这个条件,表面看起来很轻松,但登阶过程必须朝臣在场,所以对语君竹来说很难,他不愿意见朝臣,所以楼雍说出这个条件就是为了让语君竹拒绝,从此不再提。
  可语君竹答应了。
  这是楼雍没想到的事情。
  语君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他只能同意,他在心中告诫自己,无论看见什么都要当做没看见,走过去就可以了,从此之后就不用再被身份压制了。
  他也在心中期待着,楼雍会不会对他有所怜悯,不会按照仪式去举办,在场没有其他人。
  祭祀需要准备几天。
  语君竹也一直在等。
  但是,期待终归是期待,如果楼雍想放他走,连这个过程都不会设立,这些只不过是一个继续捆绑他的幌子。
  那天到来的时候,语君竹一直记得。天很蓝,蓝的很均匀,像是被染过色一般。那个人站在石阶最高处,依旧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
  而石阶四周,则是朝臣与宫仆。
  他本来愿意走,可他发现自己即使走完这段路也离开不了,看看那高高在上的人,他忽然觉得身体的疲惫已经不是什么了,他的精神也累了。
  他的名声已经全毁了,他受不了流言,所以他认清真相后选择死亡。
  他用藏在袖子里的刀,一点一点地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他割的很深,越走血流的就越多。
  最后他走不动了,看着世界天旋地转,眼皮越来越沉,所有的人影变得模糊不清,他跌在石阶上,生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走向毁灭。
  楼雍看着他跌下,世界像是倒计时。
  他连顾旁人的心思都没有,直接飞身过去,一把抱起体温一点点降低的人。
  这时候他才看见,语君竹被绑在身后的手已经流满献血,整件衣服的背后都已被血染红,甚至石阶上也有。
  语君竹倒在他怀里,觉得自己像做了个噩梦,等梦醒了,他或许还是那个太傅,而楼雍还未长大。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楼雍疯了,他抱起的人像是纸片一样轻,几乎能摸到他的骨骼,他清瘦了很多,甚至一摸就是一片血。
  他第一次觉得语君竹有可能会离开他,在这之前,他用一切可以的方式去禁锢他的心以及身体,用皇后的身份去压下他任何离开的苗头。
  他笃信语君竹舍不得离开他,可语君竹真的在他眼前放弃了生命,他开始慌了,他怕语君竹死,他怕语君竹对活着放弃希望:“说好了放你走,你为什么不信?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扭过头朝着身后人怒道:“你们呆站着干什么,叫太医啊!”
  站着的人便立刻匆匆去太医房,一刻也不敢停留。
  语君竹咳了一声,喷出一口血。
  楼雍宁可流血的是他自己,宁可这些病全在自己身上也不想让语君竹受这份苦,他用袖子替语君竹擦血,可那血好像永远擦不完似的,他心中涩得连呼吸都困难:“……你是在惩罚我么?”
  语君竹没力气再说话,这一刻他竟然无比轻松,解脱一般。他失去了生命,却也逃离了人间,生活比炼狱还要让人有窒息感,每一寸礼教都在压迫着他。
  他自甘去死,是他的错,在小太子误入歧途之时没有拉着他,反而跟着他一块糊涂。尊师重教,他愧为人师。
  语君竹费力地开口:“楼、雍。”
  楼雍扶着他的脸,声线极其不稳:“我在。等会太医就来了,你会好好的!”
  语君竹闭上眼睛,一句一声喘气,好像说完这段话就会耗尽力气:“我一心、求死、我引你入歧路、被众人、唾骂、也是我、应当……”
  楼雍这一刻觉得心被他踩碎了,他从未与自己说过这些,自己在他眼中像是个外人,连心事都不足为道。
  楼雍咬牙:“你一定好好活着,那些传出流言的我一个个把他们找出来,我挨个替你解决掉这些问题。”
  语君竹嘴角有血滑落,五脏六腑好像都要被咳碎。
  他停下咳嗽,胸膛起伏着呼吸:“我在意的……不是流言,而是你真的、从未在乎过我,是我做了一场大梦,现在、醒了,走不下去了。我只庆幸,楼雍、我以后再也陪不了你了。”
  在语君竹最后一句话说完时,楼雍还在等着他说下一句。
  直到他看见语君竹的手已经没有力气在支撑滑落的时候,三魂七魄在那一刻好像全部散了架。
  “太医呢?!”
  楼雍觉得自己疯了,他去抱紧这个逐渐失去体温的身体,连握拳的力量都因为颤抖而握不住,这具轻飘飘的,熟悉了半辈子的人,好像正被他汲取了全部的生命力,消逝在漫漫长河之中。
  这时太医们才从远处匆匆赶过来,为首的太医拎着药箱,将东西放下,他们跪倒在地,忐忑无比:“皇下,臣来迟了。”
  “别说这些废话,来看人!你们今天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人给我救醒!”楼雍的声音怒意满满,他想泄愤,可只是小心翼翼地将语君竹先放下,让太医帮他医治。
  为首太医看着这一身血液斑驳的人,无比陡然,这人的伤势必是不轻。他伸手按在语君竹的命脉处,探息了几刻,随后又将他的眼皮掀起,查看情况。
  摸不到脉搏,他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太医是医活人,不是救死人,人已经死了,又如何去阎王府里夺人呢。
  太医为难地退了一步,再让其他人挨个来查看。
  他们面面相觑,心中胆寒,可却没有一个人敢告诉皇上这个消息。
  楼雍抚摸着语君竹的脸,问道:“君竹怎么样了?他几时能醒?”
  太医犹豫地:“这……”
  楼雍蹙眉,不耐烦道:“别支支吾吾。”
  太医们立刻跪下了一片,旁边的宫女太监臣子们见状也跪倒在地,此刻一群人屏息不敢出声,只是低着头,害怕皇帝的怒火会殃及到自己。
  统领太医身抖如筛:“皇、皇下,语太傅……语太傅他已经……已经……”
  楼雍怒道:“说话!”
  他看着跪着的乌压压一片,搂着语君竹的手更紧,他的老师一直都是一个坚强而充满希望的人,他不信语君竹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他绝不可能会死,所以他只会在太医口中听见他还活着的消息。
  “语太傅他……星陨了……臣等无力回天……求皇上恕罪!”
  “求皇上恕罪!”
  “求皇上恕罪!”
  ……
  星陨……
  无力回天……
  楼雍觉得脑子里乱做一团,无数个声音钻进缝隙里,他不敢置信,他最怕的事情发生了,世界上唯一在乎他的人,带着对他的恨死去了。
  楼雍听不清周围的人说话了,他看着语君竹的眼皮薄而青的覆盖在眼睛上,他好像沉沉地睡了过去,永远也不会醒来,血丝布在他白玉般的脸上,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带了杂质,变了黯淡无光。
  14
  楼雍用自己的伪装骗过了语君竹的眼睛,让语君竹以为他无害,以为他是一把良药,而不是一株毒草。
  而语君竹在石阶上也骗过了楼雍的眼睛,他手被在身后,割腕到血液流失生命消逝也不让楼雍看见。
  他想死,如果让楼雍看见,他死不成。
  所以他光明正大地活着却也暗中摸索地寻死,将自己这废物一般的身体交给阎罗王。
  死的那一刻,他解脱了。
  -
  楼雍坐在东宫的屋檐上,将喝空了的酒坛丢在一边,却因为屋檐的斜度而滚了下去。
  他一点没醉,他真希望自己醉了。
  以前他不懂爱,现在他懂了,这一切都是他亲手促成的,语君竹的死也是他一手督办,他总能安排好一切,但又总能在语君竹这出现变数。
  他是楼雍的劫,渡过去一切都好,渡不过去这接下来的一辈子恐怕都得活在悔恨当中,现在看来,他势必活在悔恨当中了。
  ——孤家寡人,真的是我想要的一生吗?
  皇帝之位又如何,好像也不过如此,曾经布了那么久的局得来的位置,现如今没了陪伴在身边的人,即使身处高位,也无人诉说这份荣耀。
  在他望着茫茫星光的时候,脑海中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叮!检测到您的情绪波动值,悔意成分过大,您愿意拥有改写人生的机会吗?]
  ——你是谁?
  [我是拯救人类系统!我的目标是让爱洒满人间!]
  ——改写人生?
  [是的,俗称后悔药系统。]
  原来世界上还有后悔药吗,他对语君竹的悔意之深,深到他把那十几年的相处仔细翻出来回温都无法改善自己的情绪。
  他的确后悔了,他想回到曾经,将一切重来一遍。
  ——我要做什么?
  [陪伴与拯救,您是帝皇之运,所以因为您对后悔对象的逼迫导致了他的死亡更导致他的后世几乎都被霉运缠绕,您需要作为一个拯救者去解决掉这些问题。]
  后世去陪伴而已。
  很值。
  [但您会失去记忆,所以完成度如何尚且未知,但我会尽力帮助您的!]
  ——好。
  [那我们即将出发咯!我是拯救人类系统,我们的目标是让爱洒满人间!]
  15
  原来。
  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楼雍知道了前世,知道了今生。
  他再睁眼时,已经回到了曾经。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缩小的掌心。
  这是……13岁。
  一切都还没发生。
  楼雍清楚自己的能力,再重活一世,他会走老路,但绝不会再走错路。
  他照旧一步一步地组织自己的人脉,从结交高将军一家开始,将摄政王步下的一切土崩瓦解,他就像是一头凶猛的狼,躲在暗处,等待蚕食猎物。
  这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完成,他建立自己的威望,在父皇面前表露出忠心,他很好地藏住了自己的野心。他做这些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将摄政王掰下台,让安御能继续繁荣。
  至于语君竹,他觉得自己已经不配再得到他的爱。
  他这样的人,应该有自己的作为,他的未来应该在朝堂高台之上,而不是后宫中庸庸碌碌。
  楼雍欣赏他,爱戴他,他将自己的心意隐藏到任何人也没有察觉出分毫,一切张驰有度,从孩童时期隐瞒到自己的少年时。
  一切都很顺利,从他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不再和语君竹有超出师生以外的友情,可事情的走向,在某一天忽然转变了。
  那日课后休息,语君竹看见楼雍在院内练习时,总觉得他的出招一招一式都有自己的影子,好像是自己教的一样。
  这辈子楼雍没让语君竹教他,他怕过多的接触会让自己掩饰不住对语君竹超出的师生外感情。
  语君竹看着好奇,从屋内走出来问他:“你这剑术是谁教的?”
  楼雍将剑收回剑鞘里,让旁人替自己拿着,他给自己一招一式的相似找了理由:“平日里,看着老师练剑学会的。”
  语君竹眉梢一挑:“是吗?偷师都能学得这么厉害。”他的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从身旁候着的侍卫那抽出一把剑扔给楼雍,“接着,我们玩一场。”
  他的意气风发和前世临死前非常不同,以至于楼雍接过剑之后看的有些呆愣。没有自己的语君竹,是如此的耀眼,像是能照亮所有人。
  果然是惊艳才绝的语家儿郎,明京城少男少女们的梦中情人。
  语君竹将剑挽了个圈,看楼雍还是没动,便开口道:“傻站着干什么,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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