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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公主重生了(GL百合)——或许有一天

时间:2020-03-31 16:51:49  作者:或许有一天
  祁阳闲来无事总爱盯着陆启沛瞧,初时陆启沛总被她看得脸红心慌,但时间久了便也习惯了。到如今,她甚至能忽略身边人犹如实质的目光,专心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书册之上。
  书册翻过一页又一页,直到夜深祁阳也没开口说什么。陆启沛算着时间收起书册,又熄了灯,重新躺下之后,祁阳熟练的滚进了她怀里,指尖却在她心口划拉。
  这似乎是某种暗示,陆启沛伸手抓住了那只捣乱的手,沉声道:“明日还有大朝会。”
  要做什么,早些不说,她也不是一定要看书的。
  祁阳知她误会了,轻哼一声:“想什么呢,我这两日又不方便。”
  陆启沛似乎也想起来了,夜色里传来的声音都透出两分失望:“哦。”
  祁阳想笑,又忍住了,手上挣开了陆启沛的束缚,指尖又在她心口轻点了两下:“我是有事要与你说。”说完顿了顿,也没等陆启沛回应便道:“我觉得,养个孩子似乎也挺有意思。”
  家庭的组成似乎总少不了孩子,两人成婚也三载了,初心不改恩爱非常。可与此同时,迟迟没有子嗣的消息传出,外间也总会生出几分流言。她们尚且年轻不会在意,可时间久了,未必不会被世人的观念影响,渐渐也会觉得身边缺了什么。
  陆启沛早就做好将来收养孩子的打算,甚至在齐伯将陆笙送来时,也很清楚他的心思。可她想过祁阳会生出过继陆笙的念头,却没想到这念头生出的这般快。
  真要论与陆笙相处,今日还是头一回啊!
  短暂的沉默之后,陆启沛开口了:“此事不急,养孩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她说完,微微翻身侧躺,将祁阳彻底揽入怀中:“而且陆笙不合适。”
  祁阳自她怀中抬头,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梅花香,问道:“陆笙怎就不合适?”
  今晚祁阳其实也想了不少,想要过继陆笙,最让她介怀的就是她的父亲。陆启成前后两世,都是死在她们夫妻手上,前世如何且先不提,今生陆启沛与陆笙便是有杀父之仇的。而要养大仇人的女儿,祁阳不可能心大到毫不介意,然无辜稚子,她又狠不下心去除。
  思来想去,养在身边和养在外面,其实差别也不大。更何况自己教养的孩子,总能让人更放心些,今日看陆笙本性也不坏。
  可陆启沛说的却不是这些,她抚着祁阳后背,缓缓说道:“你看陆笙那张脸,与我生得何其相似,如今本就流言四起,你若真过继了她,还不知外间怎么传呢。”
  祁阳怔了怔,没想到她最烦恼的竟是这个。
  陆启沛又将脑袋埋在她颈间蹭了蹭,声音里隐约还透着些小委屈:“你我是可以不在意流言,反正也不是真的。但这消息若传进了宫里,让陛下与太子殿下知道了……”
  老丈人和大舅子这几年可还盯着她呢,平日里夫妻恩爱还好,真有点风吹草动就是一顿敲打。陆启沛深觉惹不起,也不知重生一回自己怎就落到了如此境遇?
  祁阳听她说完便忍不住笑,笑过想想也觉麻烦,流言蜚语有时可是能杀人的。而且端看府内,这些人可都是日日看着她们夫妻恩爱的,然而包括芷汀在内,在见到陆笙的那一刻,都免不了对陆启沛生出了怀疑,也对陆笙生出了排斥。
  消息传到皇帝和太子那里,本就是一桩麻烦,更何况她还年轻,现在谈过继委实有些早。
  想罢之后,祁阳心思便歇了大半,转而问道:“那你欲将陆笙如何?”
  陆启沛又沉默了一会儿,忽的叹口气道:“就先这样养着吧。她本就是我侄女,就以这般的身份养在府里也没什么关系,你若喜欢她,多与她处一处也好。”
  其实这本就只是个名分的问题。总归她们也不会有自己的儿女,只要打定主意将人留下,改不改名分都是一样,是祁阳想得太多——甚至冷酷一些来说,不改名分会更好。若是陆笙将来长歪了,她们也舍弃起来也会容易许多,利益牵扯也会简单许多。
  祁阳想想也是如此,遂将此事作罢。而后想到了什么,又道:“我明日进宫去一趟吧。”
  话题跳转太快,陆启沛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宫中出事了?”
  祁阳靠回她怀中,摇摇头闷声道:“没什么大事,只听说前两日皇兄夜间处理政事,不慎染了风寒,我还没去看过他。”说完顿了顿,又道:“顺便也替你去解释一二。”
  陆笙入府月余了,消息早传回宫中,皇帝和太子近来看她都是冷脸。只这些陆启沛没与祁阳说,可今日听了她的话,祁阳哪里想不到这些?
  更何况她确实也该进宫去一趟了。
  陆启沛听完也没太多感想,尤其对于太子生病一事。实在是这三年间他病得多了。当年看着气势强盛的人,其实凯旋时便已亏空了身子,自那之后每年的冬天都是难熬。
  三不五时的风寒是常态,偶尔病重了还会卧床,也是难得皇帝对这样的太子从未生出嫌弃。
  “那就进宫去看看吧,阿宁可要得替我多多美言。”陆启沛轻声笑道,说完之后想起了什么,又道:“我去岁便使人往四处寻访名医,如今已寻得两位,等过些日子人进京了,便荐给太子殿下如何?说不定有用呢?”
  祁阳答应一声,有些忧心,可靠在陆启沛怀中又觉安心。
  两人又说了几句,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第80章 来接你回家
  翌日便是大朝会, 满朝文武品阶够了的都要参加。
  如今三年过去,陆启沛有驸马身份的便利,官职又升了两级, 已经从大理寺正升做了少卿。而曾经的少卿因大理寺卿告老, 如今也顶替了他的位置,彻底独当一面成了一部之首。
  赶着去参加朝会,陆启沛早早便出门去了。倒是祁阳, 睡足了起身, 用过早膳后又在府中处理了些事务,最后赶在晌午前方才启程入宫。
  祁阳进宫当然也不会立刻就往东宫跑,她先去了宣室殿一趟。
  皇帝刚送走重臣闲下来, 听闻祁阳求见自是宣见了——如今祁阳出宫日久,自不能如当初住在宫里时一般时时相见,父女二人感情却没淡下来,也全靠祁阳维系。
  祁阳入宫便陪着皇帝说了会儿话,又特地替陆启沛解释了一下陆笙的事。
  皇帝听完不置可否, 只道:“皇儿与驸马年纪也不小了, 还是该要两个子嗣傍身才好。若有什么不妥,太医院里多是圣手, 也不必讳疾忌医。”
  这还是皇帝头回在她面前提子嗣的问题,而且一说就说到太医什么的……祁阳抿了抿唇,差点儿没泄露出更多情绪。好在最后忍住了, 也只垂眸应道:“儿臣明白, 谢父皇关心。”
  皇帝闻言点点头, 没再就这事说些什么。能提这一句,还是因为祁阳的母妃早已经不在了,中宫又无皇后提点。父女俩旋即就转移了话题,闲谈片刻后,祁阳又陪着皇帝用了一顿午膳。
  午膳过后,皇帝便没再留祁阳:“今日入宫,你是想去看太子的吧。他近来又病了,你去看看也好,顺便也替朕劝劝他,莫要将自己逼迫太过。”说到后来有些叹气。
  祁阳应声告退,心情沉甸甸的,转道去了东宫。
  东宫里,太子果然不曾歇息养病。
  祁阳随着宫人踏入前殿时,远远地便听到了一阵咳嗽声传来,压抑着撕心裂肺。她不禁加快脚步走了进去,果然便见太子伏在案前,捂着嘴咳得满脸通红。
  这样的场面祁阳已不是头一回见了,可每回看见心中都止不住狂跳。她快步迎了上去,替太子拍背抚胸,等了好一阵这阵咳嗽才算止住。
  太子放下捂嘴的帕子,看着祁阳笑了笑:“皇妹来了?”
  祁阳完全笑不出来,她忧心忡忡的劝道:“皇兄既然病了,就该好好休息,何必再为这些政务劳心?我刚从父皇那里出来,父皇见你这样,也是心疼的。”
  太子闻言仍是笑,不怎么在意的模样:“只是一点风寒罢了,是皇妹忧心太甚。等过两日天暖了,这点小病自然也就好了,实不必太过介怀。”
  话是这般说,但只有太子才最清楚自己的处境——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身边守着的是梁国最好的御医,用的是梁国最好的药材,可调养了三年也无济于事。他如今也不指望身体能有好转了,可他的骄傲却不容许他活成一个病弱的废人。
  因为生病而耽搁政务,皇帝会心疼他,百官会谅解他。可那都是一时的。若他长久的卧在病榻上一事无成,那么皇帝的疼爱会变淡,百官的心中也不会再有他这个储君。
  太子并非将权力看得比性命更重要,可到了今时今日,他似乎也别无选择。
  祁阳劝他也不止一回了,得到这样的回应并不觉得意外。她又叹了口气,只得说道:“不论如何,还望皇兄保重身体。另外驸马前些日子在外寻访了两位名医,等过些日子将人接回宫了,还请皇兄让他们看看,若有所获便是最好。”
  太子倒不是讳疾忌医的固执脾气,闻言眉目更柔和了两分,笑着点头道:“好。”
  几句话的功夫,太子也彻底缓过来了,只是之前因咳嗽涨红的脸色退去血色,骤然变得有些苍白。这让祁阳看得有些忧心,试了试案几上的茶温之后,便顺手递了盏茶过去。
  太子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入口的却不是清爽的茶香,而是淡淡的药香——他这回病了,连饮的茶都换做了药茶。虽然病情经过御医的诊治在好转,可他还是明显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虚弱了,真不知长此以往,他又还能撑到几时?
  念及此,心下不禁黯然,更有忧虑一点点爬上心间。
  各种负面情绪翻涌着,又很快被他压了回去。太子黯然的眸中重新燃起点光亮,他放下茶盏随手从手边的暗格里取出一本簿册,望着祁阳递了过去:“拿去吧。”
  祁阳敛眸,双手接过:“多谢皇兄。”
  祁阳从东宫出来时,已经是半下午了。
  临出殿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便见那熟悉的瘦削身影仍旧端坐在案几前。
  案几上高高的两摞奏疏,一落是批阅过的,一落是还没批阅的。太子取过一封奏疏看了片刻,思忖间似有了决断,便提笔在上落下批示,批完收到另一摞后便又去取下一本。
  这是祁阳在东宫最常看到的画面,自太子弱冠后皇帝便将一部分奏疏交予了东宫,太子批阅奏疏也批了十年了。可今日再看这情景,祁阳却无端有些心酸——自三年前太子北疆归来,右手受创便是半废了,经不起长久提笔,于是他转而又练了左手书写。
  祁阳其实知道太子为何将自己逼迫至此。朝中有诸王虎视眈眈,他右手废了本就是个把柄,体弱多病更令人诟病,若再不对自己狠心,那朝中又岂还有他立足之地?
  太子之位,看似稳固,其实已危如累卵!
  可太子不能倒下,因为他身边已经聚集了太多的人,谁都承受不起他倒下带来的震荡。更何况朝中诸王,其实并没有一个能接下储君重担的,俱是空有野心之辈。
  祁阳凝视着太子的身影,许久方才收回目光,终究带着袖中那一卷簿册踏出了殿门。
  刚出殿没走多远,还未行出东宫,祁阳便又遇见了一行人。
  为首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戴着小冠,穿着一身浅黄色袍服,见到祁阳便上前行礼道:“祁阳姑母。许久不见姑母,姑母可是见过父王,这便要回去了?”
  祁阳点头,看着少年眉目温和,与他道:“正是,天色不早,我该出宫了。你去前殿看着,别叫你父王太过劳累。”微顿,又道:“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当是能帮得上忙了。”
  小少年低头称是,又与祁阳寒暄两句,便躬身送她离开。
  祁阳颔首离去,身后的少年一直目送她消失在视线后,这才转身往前殿行去——他是太子的长子,也是皇帝的长孙,可惜并不是太子妃嫡出,是以太子对他向来不算亲厚。还是这一两年间,他年纪稍长,太子这才将他带在身边教导,也让他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不过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皇孙而已,并且不曾展露过人才干,也不曾凭长孙身份得到圣心独宠。他的出现于东宫,于朝局,都不曾有半分影响。
  祁阳的心思只在少年身上转了半圈,等到离开东宫便也放下了。
  行出宫门时,她心情尚有些沉郁,哪知出了宫门一抬头,便见陆启沛正站在马车旁等她。祁阳顿时惊喜,加快步伐迎了上去:“阿沛怎的在此?”
  陆启沛也往前迎了几步,展颜一笑:“今日事少,偷闲来接你回家。”
  祁阳闻言,沉郁了半日的心情霎时一松。她上前挽住陆启沛的胳膊,便笑着与她道:“既是难得偷闲,回家呆着多无趣,不如在外走走?”
  陆启沛见她心情不错,便也不推辞——事实上这两年祁阳每次回宫看过太子后,心情都不怎么好,今日能让她少忧心一会儿也是好的——她只低头看了看二人穿着,便道:“你我这般,在外行走不便,还是先回府去换身衣裳吧。”
  这是自然,祁阳高高兴兴拉着陆启沛便上了马车。
  车轮滚滚,碾过青石板铺就的街道,载着两人向公主府驶去。
  路上陆启沛顺口问了宫中之事,祁阳便都也与她说了。太子仍是老样子,苍白病弱却又坚持伏案忙碌,谁劝也不听。倒是皇帝今日提起了子嗣一事,让人不得不在意。
  “拖着吧,还能如何。”祁阳扯着陆启沛腰上玉佩流苏,随口说道。
  两人也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好在公主府距离皇宫本就不远,不多时便也到了。两人回府之后便换下了身上的官袍宫装,换过一身常服,又简单收拾一番便欲出门。
  只刚踏出院门,本与祁阳说笑的陆启沛忽的顿住了脚步。她扭头看向一旁,果不其然在那株花树下又瞧见了那个小小的身影——这回陆笙胆子倒比之前大了,并不需要两人招呼,她见陆启沛发现了自己,便主动从花树后跑了出来。
  两个侍女跟在她身后,一面叫她跑慢些,一面小心的护着不使她摔倒。
  事实上陆笙跑得挺稳,两条小短腿哒哒的倒腾着,不片刻便跑到了二人面前。她仰着头,眼神亮晶晶的望着两人,仍是奶声奶气的喊道:“殿下,伯父。”
  小孩儿目光清透纯澈,眼巴巴看过来时,仿佛带着无尽的期待。
  祁阳心软了一下,看向陆启沛:“要不,带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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